如果前面有光,那我们就可以走出黑暗。
如果我们开始有了追求,那么一切迷茫也会云开雾散。
于是大学里最后那个春天我们格外渴望胜利--------如果真的夺冠了。
那么我们就战胜了自己,战胜一切。
决赛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老头还有老赵这几天和姑娘们都沉浸在欢乐中,我们真的已经变成了一个紧密的集体,相亲相爱,不分彼此。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让我欣慰和有成就感,这种感觉能让人感觉到幸福。这也使我明白一个道理:只要用心付出了,就会有收获。虽然小学的时候老师就教了这句话,但是我到现在才真正明白。
而猴子好象跟我们并不一样,虽然他在姑娘们面前也有说有笑。但他看起来开心得并不是那么彻底,有时候甚至一个人在角落里发呆,也许是在想破敌之策吧,毕竟最想赢得最后的胜利的人是他。
计算机女足从来没有打到四强,如今居然进了决赛已经算是破记录了。如果能夺冠的话,猴子他们毕业或许能有希望了。系领导昨天找我们谈话已经暗示得很明白了,看来领导很在乎这个冠军。我一想到这儿就有点恶心,真龌龊。我心中暗骂一句。这场球输赢都跟这没关系。滚他吗的系领导吧。
决赛这天,看台上座无虚席,人山人海的。这样说一点不夸张,其实大家都是来看mm的,说实话,这届女足的mm们的确不俗,我们真有皇马的感觉,不同的是皇马拥有豪华的足球天才军团,而我们拥有的是豪华的mm军团。等决赛完了,肯定有很多人羡慕我们。宿舍里肯定会出一新段子,4个男人和14地女人的故事……呵呵!想想都觉得牛b。男人的思想偶尔也是要龌龊一下的嘛!
校领导例行公事的大放厥词后,比赛快要拉开序幕了。河马作为女足的首席领导第一次出现,当然他旁边一定领着一头母地。他今天穿得很隆重,西装加领带,这西装款式极其之老。老到穿上就像农村新郎官儿赶着老母猪去集上卖。装b快装成一朵花儿了,靠,我真不屑再用眼看他。眼光一偏,靠!瞎子也来了,抱着牛牛坐在看台一角,依然挂着他标志性的笑容,冲我扬了扬手,我也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和牛牛一起吃着香肠。
机械工程队的队员和教练这时候才到场。她们一个个体态健硕,脸上冷峻。
她们地教练我居然认识。外号屁眼儿。曾经是校队地。这小子很猥琐。仗着自己是校队地(其实就是个替补)。飞扬跋扈。简直以为自己是系里地老大。什么事都想插上一手。听说前几天他们校队地前锋踢球地时候把瞎子给骂了。瞎子和马垒两个人当着屁眼儿地面把那小子凑得满脸开花。屁眼儿站在一旁连个屁都没敢放。哼。得瑟个屁。他们系主任脑子里进水了?怎么让这么个玩意当教练呢。难道机械会踢球地都死光了?这小子得瑟着进了场。斜了一眼猴子。懒洋洋地说:
“你就是计算机地教练啊?不错。厉害啊。计算机地打到决赛真是史无前例了。就冲这你们系主任也得给你颁个特殊贡献奖吧?你们队地mm挺不错地啊?要是学校什么时候一高兴弄个选美比赛啥地。你们肯定拿冠
猴子懒得搭理这种低贱之物。蹲下身帮队员系鞋带:
“比赛地时候鞋带不能系得太紧。那样会限制你们地发挥。”
屁眼儿见猴子没理会他地话。越发得意了。刚想到主席台找个靠领导地位置坐了。冷不丁看到在看台上坐着地瞎子。赶紧小跑过去满脸堆笑地说:
“呦呵。瞎哥今儿这么有空也来看球啊?”说着把手伸到瞎子面前。瞎子依然挂着他招牌式地笑容。看了一眼屁眼儿地手。然后把目光又转回了赛场上。屁眼儿自讨没趣。强挤笑容说了句
“诶呀,今天的确挺热的哈。”随后灰溜溜地跑下看台来到场边钻到自己人堆里去了。
猴子给每个队员都重新系好了鞋带,根本没注意发生的这一幕。我却看了个真切。当屁眼儿从我身边掠过之时。我故意对猴子说:
“猴子,校队的就是牛b。啊吭?!”(很多年后,这句“啊吭”被小沈阳用到了春晚,成了家喻户晓的经典词汇。)
“啊?”猴子诧异的眼神忘着我,我看着屁眼儿远去的身影,说了句
“没事!”
还有5分钟比赛正式开始。站在操场边,我闻到一股火药味,我感觉到有些紧张不安,屁眼儿不会善罢甘休地。我们的队员还是那样兴奋着,姑娘们相互搭肩,把头凑到一起,高喊。
“加油!加油!加油!冠军!冠军!冠军!”满面笑容地和猴子击掌后跑入场内,丝毫没有压力,似乎很有信心拿下这场比赛。她们每个人上场时看台会响起一片掌声,看来今天计本的人来了不少哦。轮到机械工程队的队员上场了,看台一片嘈杂,伸懒腰的伸懒腰,打哈欠的打哈欠,聊天的聊天,显然对这些“壮汉”级没什么兴趣。
裁判整齐地走进中圈,把球摆好,瞬时剑拔弩张之势骤起。两支球队相互端视数秒,我们都极力打起12分的精神,争取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但我们还是略逊一筹,我们的队员明显都小对方一号。
毫无夸张地说,当时,机械工程队给我一股强劲地杀气。在我看来,在他们面前我队恍若是弱不禁风,却又饱含无畏的少女。
一声清脆地哨音,决赛开始了。
7v7的比赛即将血淋淋地在沙地球场,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肉搏开来。届时,球场将变成弥漫硝烟火药味十足的战场。
用希特勒的一句话,要么我们踏着敌人的尸体前进,要么敌人踏着我们地尸体前进。到了这一刻。谁都不会轻言放弃,毕竟训练也好,比赛也罢,都是为最后站在决赛的场地上屹立不倒。
屁眼一开场就站起身,冲着自己的队员大喊:
“都给我把实力拿出来,让她们看看什么是专业的水平!!!”
他们的拉拉队也着实厉害。一边整齐地喊着口号,一边卖力晃动着手里的彩色拖把,晃得我眼晕。
我们这边此时却显得十分腼腆,不知是被对手震撼了,还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对方前锋在强大地助威下,连续两个墙式二过一,晃过了我方中后卫,拔脚怒射。球进了。0:1。
我扭头看看猴子,只见猴子脸憋得通红,突然放开他那一弹就掉渣儿的破锣嗓子大吼: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这是我们方才反过劲来,连同台下的观众们异口同声地附和着猴子:“莫-回-啊---头这景儿俨然是万人大合唱的效果,吓到对方的拉拉队的丫头们都怔住了。
此时姑娘们似乎充满了力量,后腰张楠断球,斜吊给右边前卫李春燕,李春燕得球后高速带球直奔底线。对方后卫也不含糊,一个非常男人式的倒地铲球,李春燕应声倒地,场外一片哗然。我还没反应过来,猴子他们已经冲进了场,蹲在李春燕跟前查看伤势,我紧随其后也冲了过去。裁判清楚这没有犯规,但我们四个已经冲了进去,也就只好吹了暂停。李春燕痛苦地躺在地上,看来伤得不轻,猴子打开治疗外伤的特效药水,一口气给她喷了半瓶。紧张地问:
“好点没?好点没?”
丫头挤出个顽皮的微笑,
“教练,我装得像么?”
猴子怔了一下,随后肯定地看了她一眼,双手把她搀起来。她明显是在安慰猴子,看得出来她站起来很吃力。
由于比赛异常中断,我们队员又受伤了,裁判给了我们一个任意球。
屁眼儿在旁边急了,冲着裁判嚷嚷:
“你他吗会不会吹啊?这他吗哪犯规了?”
“我就这么吹!你再骂骂咧咧地我取消你们队资格。”原来裁判也急眼了。屁眼儿刚想发作。想到自己要靠女队拿到毕业证。到肛门边的屁话又憋了回去,还没等他回到座位上。
看台上有人大喊一声:
“屁眼儿被人给堵咯!”顿时引来全场大笑。猴子那忧郁的脸也没忍住。屁眼儿气急败坏地冲着看台大叫:
“谁他吗……”他看到瞎子,没说完忍住了。使劲把手里地半瓶矿泉水撇得老远,一屁股墩到座位上,自己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