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见我过来,转了身低头淡淡微笑。谢少炎见我,转脸已恢复常态,笑得贼贼痞痞。我站在两人对面,对谢少炎无奈笑道:“大哥,小弟又要有个不情之请了。”
“什么请不请的,要大哥做什么直说便是。”
我好笑地看着他,昨日我说不情之请,这人还让我先说来听听,今天挽月在这儿,便这么爽快起来,真是……真是……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他什么,直接道:“父王见我与大哥交好,希望我找大哥学些武艺防身,不知大哥方便不方便?”微微顿了下,咬了咬唇,低头道:“我以前性子不太好,结了些仇家。”
谢少炎答得爽快,也不知是不是被我堵了话,“小晖既叫我一声大哥,大哥又岂有推脱之理!”话语间眸光闪亮。我勾起嘴角,拱手谢过,还他一个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每天我都要挽月陪我回王府,每天谢少炎都来教我功夫。
谢少炎心系在挽月身上,对我也还算尽心。一个月下来已能勉强招架两下,倒不是我不努力,他那把蛮力气不用招式就能压死我。
拳脚间虽胜不了他,但我自有我的长处。每日除了武艺,还练轻功身法,不是我自夸,绝对进步神速,今日去花厅用晚膳前,和他上墙赛跑,居然小赢。
我心中得意,炫耀道:“大哥,你可有也有不如我的时候呢!”谢少炎毫不在意,“轻功够用就行,再好也只能做个探子,战场上真打起来,除了谋略,便只看刀枪上的功夫。”我知他不愿在挽月面前失了面子,也懒得同他计较,嗤笑两声。
回到云翔殿,谢少炎同挽月例行每日的惜别,我暗暗肃了脸色,在他过来顺便与我告辞时拉住手臂,恳切道:“大哥,我想随你去镇守西疆。”今日已是二月初四,再过两日谢少炎便要离京回营。
谢少炎微微惊讶地看我,我昂首道:“我虽不记前事,仍知好男儿自当保家卫国洒热血!”见他眼露疑惑,咄咄道:“大哥莫不是认为我没那份能力与担当?”
谢少炎见我逼他,忍不住笑起来:“你要怎么样自然随你,但你跟我说这些可没用,得你皇兄答应才行。”
“这么说,大哥是不反对了?”
“镇守西疆是国之重事,多一人便多一份力,我为何要反对?”
谢少炎笑起来,不同以往,那庄重的神色让我一下子就想起初见他时,黑马银甲、一袭红色披风满是豪情的身姿,正热血上涌,遂想起当时那人正在睡觉,还差点撞了人,最终害得我满脸鸡蛋汁,不由得眼角有些抽搐。
谢少炎见我不语,手臂撞撞我肩膀,道:“喂,皇上那儿,你可自己去说。”
“那有何难,我明日便去请奏。”狐狸那边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怕他是巴不得我跑得远远的,明天早朝时说说便成,其他时间我也不好去找他。
虽说得神采飞扬,却忍不住黯然。<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