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少炎本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看着,好像把我气成这样他还很得意,见挽月责备,才倒了茶水,假惺惺地赔笑道:“你看你,明知道大哥是逗你,还真生气!”
这什么话?合着还是我不对了?我咬牙狠狠瞪他一眼,心中主意已定。
次日,二月初六,谢少炎离京,我于城门外祭酒相送。
二月初七,回王府喝得酩酊大醉,回宫时小小闹了一通。
二月初八,回王府,晚上回宫,平静许多。
二月初九,回王府,回宫收拾衣物。
二月初十,回王府,……
……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挽月俏脸发白,手指不停绞着衣角,有些紧张。我畅快笑道:“别怕别怕,有我和大哥二人,谁还敢动你?大不了陪大哥留在那边不回来了,天高皇帝远,又能将你如何?”
挽月嗔笑着打了下我手背,羞红脸的样子煞是好看。我心情大好,撩开车前帘子,冲前面赶车的人大喊道:“柳绯然,你赶快些啊,未来的将军夫人等不及啦!”柳绯然回过头,闷闷答声“是”,奋力甩着鞭子。
离开京城已经两天,那人应该还没发现我不见了吧?走前做成要搬回王府居住的假象,之前一个月来他对我不闻不问,料他这次也不会有心去查探个究竟,
挽月是肯定要带的,到了能哄哄大哥,不至把我立马押送回京,柳绯然却是意外。初九晚上,他腿好了回来继续履行保护我的职责,我嫌他碍事,想哄他走开,哪想这笨蛋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执意要在我左右,就连提到卓羽也只让他犹豫了大半个时辰。我想了想,他跟着倒也不错,他武功比我强些,万一途中有什么意外发生,我能仗着轻功逃脱,他至少可以帮我护住挽月。
一路日夜兼程地赶路。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万一被发现,万一派了追兵,万一被抓到,那才真要气得我吐血。
第四晚,柳绯然那笨蛋竟然驾着车睡着了。未曾想他如此不经使,我气得直翻白眼,连骂他娇生惯养还学人家做暗卫,果然只是个随便充数的次品。再如何生气也没办法,后面只得和他轮流赶车。
跑了小半月,终于到了东陵大军镇守的湛水关,本以为东陵西厥两军间的湛江该是雄伟壮丽的天堑,哪曾想到只是一条浅浅小溪,总算将我高昂得过分的兴致削弱了些。
谢少炎接了通报出来,见着我一行三人,气得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皇上都说不准了,你还来?你是嫌我活太久是不是?要不要我自己割了脑袋给你?”见我不为所动,又对柳绯然和挽月吼道:“你们两个也是,他没脑子,你们就不会劝着拦着?还由着他乱来。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战场,可不是他家后花园!这里会打仗,打仗要死人……”
我听他骂得兴起,似有滔滔不绝之意,忙在背后推了推挽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