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障眼法。就像是蓝蔷薇、实验室里突然出现的黄金、被毒箭射中的利维坦消失无踪,一切都是障眼法。一定是。我就是在调查这个。
压低帽子的红发男子经过草地另一头的小径。似乎感受到某种不吉利的气氛,让艾薇儿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
维多利加取出那个红发男子给的海报。
《翁凯的伟大魔术!》
《世纪幻灯秀!》
海报上有浮游空中的美女与无头男子的身影这是最近几年在苏瓦尔倍受欢迎的魔术秀海报。
利维坦恐怕是个太早出道的魔术师,我想他如果生在现代,搞不好是个大受欢迎的幻灯秀表演者。为什么要蒙骗国王和王妃,穴手国政呢?这样的魔术师,还有别人吗?如果站在这种角度来看,他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呆子。以谎言推动历史
维多利加以诡异的声调小声喃喃说道:
他过著绝对不会无聊的人生吧。因为他是那种家伙的其中一员。不过心里应该并不太平静吧。
风吹开云朵,太阳再度出现。眩目的阳光也蓦然重回草地,映照在低头坐在地上的艾薇儿金色短发上面。
艾薇儿叹了一口气.
然后脱下压扁的皮鞋和白袜,慢慢站起。赤脚走在草地上喃喃说道:
这样啊
回过头来,正好维多利加也站起来了。艾薇儿走到发出潺潺声响流动的小溪,哗啦!将双脚浸入水中。
透明又平稳的潺潺溪水包住艾薇儿白皙的脚。四处还有碎石、水草。小鱼在沁凉的溪水中游来游去。
维多利加同学真厉害
艾薇儿一边享受水的冰凉一边说:
我从来没有想过,说不定那个、我真的有点笨?你怎么认为?
没有回答。
艾薇儿的双手随意将制服的百褶裙撩起,哗啦哗啦在小溪散步。艾薇儿健康的长腿,沐浴在夏日阳光下显得白皙剔透。
我是不是这样呢?说不定久城同学总是在和维多利加同学聊天之后,认为我是笨女孩?呃简单来说,我究竟想说什么
不安地蠕动身体
说、说这种话虽然很丢脸,可是
艾薇儿下定决心。
呃我说,希望你不、不要抢走久城同学。因为那个哇!哇哇哇!当我没说!算了算了!哇哇哇!当我没说、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咦,维多利加同学?
艾薇儿的手放开裙子,急忙左右张望。
不知何时只剩下艾薇儿一人。艾薇儿走出小溪四下张望,只见维多利加娇小蓬松的身影已经像逃命一样跑离草地,往小径深处远去。
维、维多利加同学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吧?太、太好了
艾薇儿低下头。
像是把沾湿的双脚摊独草地上坐好,摄自抱头呜哇呻吟。
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总算重新打起精神。
烦恼肚子就饿了!
阵手拿起丢在一旁的面包店纸袋,拿出鸡肉三明治开始狼吞虎咽。
躲在小溪另一边的花坛隐身在花朵之中的塞西尔老师一直观察艾薇儿。
抱膝而坐,一只耳朵贴近草地,手掌靠在耳边,很明显是以偷听模样躲起来的塞西尔老师,脸上浮现惊讶的表情。
我、我刚才听到什么?我只是正巧待在这里、正巧听到!?可是!?~~!?
利维坦LEVIATHAN3
我可以称为荣誉的时间,从在王宫里制造蓝蔷薇的那一夜一**七年起仅仅维持了两年。
那两年里,王妃无论到哪里都会带著我,以戴著面具的炼金术师为后盾,威胁那些不肯接纳她的贵族。贵族们逐渐有了如果不讨好王妃,就会有可怕后果的想法,王妃有如女王一般君临社交界。
另一方面,我则打算君临政治界。只要是关于殖民地政策的会议,我一定出席并且发言。国王似乎采取中立的立场,但许多大人物似乎对我敬而远之。
就在那一夜
我进入王妃的房间。发现马斯古雷普男爵也在那里那个法务大臣,唤我为骗子的男人。他对王妃耳语了什么,王妃不知为何脸色发青,不安地低著头。
当时马斯古雷普男爵正跟王妃耳语、要让我远雕王妃的身边。他说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国王一定会连著炼金术师一起疏远王妃
那一夜之后,我再也没有被傅唤到王妃跟前。即使询问理由,也没有任何回覆。
就在几天之后
我彼传唤到某个地方。
是法庭。
那是法务大臣马斯古雷普男爵主动提起的审判。他和国王都在法庭。
那是前所末闻的审判炼金术是否存在。引用古今东西的资料以及史实,灵异部的学者主张炼金街的存在,可是科学院的学者却以毫无证据加以否认。
旁听的我气得直发抖。
那是自古以来的知识以及最新科学的决斗。可是近代科学成为主流趋势,成为一面倒的
灵异落败的战争。
听不下去的我沉默不语,握拳颤抖。
男爵站起来指著我,如此说道:
利维坦,你输了。
我嗤之以鼻:
为什么?
男爵夸张地拍手仰望我:
利维坦啊,这是一个机会不是吗?就在这里制造黄金吧。在众目睽睽之下,舍弃秘密主义,把制造过程公开。这可是国王的命令。
男爵说完之后,回头和国王偷偷交换一个眼神。我很清楚那是什么意思。
原来如此!虽然恐惧我的力量,还是想要黄金是吗?让我的立场恶化、把我逼到绝路,只因为想要自己施行练金街。
我、我才不相信炼金街。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只是想证明没有那种力量。
国王又是怎么认为?
看到我的冷笑,国王的脸色为之一变。kang议的马斯古雷普男爵朝国王两手一摊:
国王,全部都是骗人的。现在不铲除这个怪物,苏瓦尔将会陷入可怕的状况!
没用的,男爵。国王想要黄金。
什么!
马斯古雷普男爵朝我扑了过来。我面带笑容闪开。
这时,国王以平静的声音开口
利维坦啊。
我回头。
国王和当时两年前在王宫走廊擦身而过的时候相同,以怀疑与害怕交错的诡异表情盯
著我看。
利维坦啊。把你的面具与大衣脱了。
这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隐藏在下方的真面目。我一直很在意,甚至让我辗转难眠。你是恶魔?还是人类?你真的是人吗?因为你的帮助,才得以安定国家的财政。但是事实上,我们会不会是和恐怖的对象缔结黄金契约呢?
我倒抽口气。
一步、又退接一步。
国王的视线紧盯著我。
我连晚上也不得安眠
别、别再说了!
只要一入睡,就会梦到面具
别过来!
在梦中揭开你的面具。某天晚上你的脸是到处爬满蛆虫的腐尸;另一天晚上却是神采焕发的美丽青年;可是又有一天晚上是因为怨恨而面目挣拧的可怕女人。只是,利维坦啊我觉得在梦里见到的任何一张脸,都不是你
喂
我在夜晚也不得安眠。戴面具的人、神秘的练金术师啊!
我第一次感到恐怖。
马斯古雷普男爵诧异地看著形势突然逆转的我和国王。国王越说越起劲,毫不退让地说:
利维坦啊。拜托,把你的面具
我拒绝!
我立刻转身逃跑。
审判的结果在那一天夜里博来。
法庭裁决炼金术不存在。
我失去我的身分。虽然求见应该还是美丽无邪的王妃,却再也没有得到接见。炼金术不存在既然这样我已经不是炼金术师,只是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
短短的一天之内我便失去所有,只能只身回到村里。在列车喀哒喀哒的摇晃声中,怒气与恨意逐渐充满胸膛。
就只差那么一点!
没想到会被阻挠!
马斯古雷普男爵
都是那个男人害的。那个叫我骗子的男人,致我于死地。
抵达村子的时候,复仇的念头在我胸中熊熊燃侥。
我回到时钟塔,打算再度独自过着实验度日的那天夜里,有个人来找我。当我被人叫到外头,竟看到外面停著一辆豪华至极的厢型马车。
王妃?
我抱着一丝希望那个令人怀念的脸孔划过脑海。
可是很有精神地步下马车的人却是别人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两年前在相同地点曾经见过面的人。
伊安德马斯古雷普
可恨的马斯古雷普男爵的嫡子。当时的短发已经留长,貌似女人的纤细身材也比较接近大人了。伊安一副天真无邪的愉快模样问我:怎么回事啊?
我回了一句:
隐退了。
太可惜了!为什么变成这样?
伊安不知道他父亲做的事吗?或者只是贵族的无忧无虑,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父亲很啰唆,所以一直没办法过来。不过他今天好像很忙,对我的监视也放松了,我威胁随从,硬是过来会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不会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
从那一天开始,虽然过了两年,伊安依然对炼金术充满兴趣。完全没有任何警戒心,天真无邪地说:
请你一定要教我炼金术。我想多知道一点。
好吧。
我将伊安和随从带进时钟塔的发条室。
巨大的四个发条和钟摆,那天夜里依然发出声响缓慢移动。实验道具散落在黑檀桌上。
我要随从仔细确认工作室任何角落都没有黄金。就和两年前的某一天,马斯古雷普男爵亲自确认一样
工作室里没有任何黄金。经过确认之后,我要随从到走廊等待,然后和伊安两人关在工作室里面。
什么都不知道的伊安非常高兴。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无邪的声音说个不停:
过了二小时左右,发条室傅来恐怖至极,前所末闻的少年凄厉叫声。
心惊胆颤的随从踢开大门冲进房间。
怎、怎么会
发条室中巨大的四个发条发出叽叽叽叽叽叽刺耳的声响转动。巨大的钟摆缓慢在高耸的天花板摇晃。钟摆划过天际的风压吹起我的大衣。
只有戴面具穿大衣的炼金术师,也就是我独自一人站在工作室的正中央。
脚边躺著伊安德马斯古雷普。
可爱的脸孔因为恐惧与痛苦而扭曲。张得大大的嘴巴附近有已经凝固的金色颗粒,发出晶亮的光芒。
仰面倒地的伊安白皙的腹部破裂,大朵金花恣意绽放。
黄金飞沫四溅,从伊安的腹部内侧爆裂,内脏、肌肉与皮肤全部混合在一起,从腹部的大洞,可以看到圆形有如花朵盛开的东西。
贴稠稠的东西和温热的血液混在一起,从腹部的洞不断流出。随从发出叫声冲了过来:
你,你对少爷做了什么!?
我维持冷静的态度,像个笨蛋一样老实回答:
我让他喝下熔化的黄金.黄金从喉咙流到胃里,因为高热而穿过腹部,这个受到惊吓的少年已经死了。
你,你!
随从气得发抖,指著我的面具大叫:
你不要以为没事!这是杀人!像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平民,竟然杀害贵族之子!
这我当然知道。
你!
但是这么一来,就能在法庭上证明了请这样转告马斯古雷普男爵。
随从瞬间呆住了。
叽叽叽叽叽叽
巨大的发条发出声音不断转动。
我面露冷笑。钟摆缓缓摇晃,引起一阵乾燥的风轻轻吹动我的大衣。
汝懂我的意思吧?马斯古雷普男爵以自己的权限,今天晚上在苏瓦尔法庭上证明练金术不存在。汝刚才已经确认过这里没有黄金,可是打开门时,伊安已经喝下黄金而死,对吧,这个黄金如果不是用炼金术制造出来,究竟是从哪里出现的呢?
随从跪在地上,双手掩面。
我高声大笑。尖锐的声音响彻挑高天花板钟摆摇晃的天花板是一片无底的黑暗。我的笑声不断向上傅去。
没有人能审判我。没有人、没有人!
从那一天开始,时钟塔外面就围了一圈皇家骑士圈,似乎是遭到监视。我无法踏出时钟塔一步,只能不断做实验。
自从我杀害伊安那一个晚上开始,就一直为少年的亡魂所苦。腹部开出金花的少年,站在转角、走廊、楼梯上方,到处追著我。伊安总是在埋头于实验的我身边,悲伤地仰望我。
伊安没有错。
我杀了这个因为仰慕而来找我的纯真少年。
虽然那一个晚上我只感觉到愤怒与屈辱,但是自责的念头却在每天夜里啃触我。
时钟塔开始覆盖上诡异的阴暗。周围的山毛榉不知为何开始枯萎,接着覆盖有如尸衣的暗沉蜘蛛丝。
学园的学生是否感受得到笼罩这个时钟塔的不祥气氛?我不清楚。这里所有的学生,完全不理我,行动简直有如机器一般,全都是奇怪的孩子。我完全不知道这些孩子是何方神圣,在这里学些什么。
接下来,这是某天发生的事。
我如同以往待在发条室里埋头实验,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这里没有访客,恐旧是少年亡魂四处走动。我心里这么想,完全没有抬头,继续面对黑檀大桌。
喀、喀、喀
鞋眼的清脆声响接近。
可以看到高级却已破旧的旧鞋。
那个亡魂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等待。再也无法支撑的我慢慢抬头。
那里站著一位青年。
阴暗的工作室里,有如亡魂站立的人,背对壁灯的橙色光芒,无法看清他的脸孔,青年的身体摇摇晃晃,壁灯光芒偏移才得以看到他的脸。
伊安。
我在见惯的亡魂面前以疲倦的表情站起来。对方像是大吃一惊,连忙退后一步。然后偏著头,不可思议地看著我。
那不是伊安。
我是怎么了。那个青年比伊安梢为年长一些。因为整天关在塔里只能看到亡魂,我也变得奇怪了。可是我能确定这个青年和伊安有相似之处。应该是从他们身上都可以感受到随意的举止以及贵族的气质。伊安虽然人很好,可是就贵族来说太过直接。
我仔细观察这个青年。
看来十分柔软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散落在消瘦的背上。脸色发白,眼中带着某种悲伤的光釆。年纪大约十八、九岁。虽然有贵族的美貌,可是洗到泛白的衬衫配上细管长裤,穿着没有多余的装饰。
青年张开薄薄的唇:
幸会。我是亚伯特。
简短报上名字。
在相遇的瞬间,我觉得这个亚伯特有些古怪,在毫无矫饰的沉静美貌下,潜藏某种诡异的东西,只要看他的眼眸就知道,某种世界上不该存在的东西栖息在他的眼中。
亚伯特是灵异部的官员。
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来。
咦?保护我不被什么伤害?
当然是国王。
亚伯特静静微笑。
国王?
是的。
他从进入工作室开始就是一脸严肃,可是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不能小看这个男人。
对他而言一切都是游戏。有如神的骰子游戏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庆会这么想。亚伯特以悲伤的声音说。
再这样下去国王会除掉你,他害怕你的力量。以马斯古雷普男爵为首的现实派老家伙费尽心力想要致你于死地。而我们灵异部也不打算与国王为敌,帮助一向不合作的你。
嗯
可是我认为肋你一臂之力也无妨。当然是看条件。
条件?怎么汝也想要黄金?
亚伯特笑了:
我才不要那种庸俗的东西。
懒懒地抓若头发:
我只是利维坦,我只是想要准备迎接暴风雨。
汝说暴风雨?
是啊。利维坦,你注意到了吗?还是一心放在殖民地的权力斗争,所以还没有发现?
我投降。究竟是指什么?
前所未有的暴风雨即将来临。第一次的暴凰雨。
亚伯特突然压低声音。不是刚才那种悲伤笑容,脸上带有可怕的阴暗热情。睁大眼睛像是在遥望虚空。浑身笼罩有如预言者的悲伤神情,双手摊开说道:
国王还没有发现。因为他的眼光不够远。
暴风雨是指什么?
世纪性的大战,利维坦。
我笑了。
战争吗?这种东西不是从纪元前开始,无时无刻都在欧洲大陆的某处发生吗?战争和疫病。无论刮超哪个暴风都是历史的必然这次又是哪两个国家?
不是哪个国家,是所有的国家。
亚伯特的声音非常可怕。低沉、诡异地响彻一片昏暗的工作室。
听好了,利维坦。这次来袭的风雨不是局部地区,不是特定的国家了为某块领土或某种仇恨造成的对立。原好了,在几年后来袭的暴风雨,有著过去前所未有的规模。可是我知道。到时候世界各国会结为同盟、互相仇视又分开、再结合有如恶梦混合狂乱扩散的数年将会来临,那就是大战。懂了吗?那就是索多玛(注:圣经里的罪恶之城)。无人能够阻止这场疯狂的飨宴,即使到了后世,也没有人能够解开什么是真正的导火线,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火焰与狂风将覆盖整个市街。所有的城市、海洋都将成为战争舞台,大量的士兵流血、还
有国家毁灭。
我还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会有什么破坏。我好痛苦,利维坦.然后在暴风雨之后,所有的事物都会开始改变。世界导入新的规则、新的生活模式,现在位于世界中央的欧洲,将会成为老旧垃圾,这个世界总有一天会灭亡。如果事情变成这样,我们所相信的、欧洲在漫长的历史里所珍藏的知识灵异也将成为古老的迷信而消失。世界往我们未知的方向倾斜滑落。这是很恐怖的事,所以我们必须做好战争的准备。利维坦。
亚伯特哀伤地喃喃说道:
无论如何,苏瓦尔是个小国家。我们必须保护这个国家,不管使用哪种手段但是国王并不了解.我的父亲也是。
对于亚伯特充满热情的声音,当时的我不知为何感到害怕而发抖。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文静的青年已经赢了。但他诉说的未来让我感到神奇的真实感,这也是事实。或许就是因为发疯,才可以预见不祥的未来。
我的脑中浮现明明还没有发生、明明只是亚伯特叙迆的狂乱索多玛,前所未见的巨大风暴世界大战的模样。流血的士兵、从未见过有如铁块的交通工具、在空中交错的轰炸机发出低沉的螺旋桨声
有如预言家的亚伯特在说完黑暗的未来之后,垂下悲僵的眼眸,然后将瘦弱的手掌放在我的膝上,以仿佛女人的纤细声音说:
我想借助你的力量。相对的,我也会尽全力保护你。虽然我的权力在父亲在世的时候还恨有限
想要借助我的力量?为了可能来临也可能不会来临的未来世界大战?
是的。因为有绝对必要的东西。
我以厌烦的声音问道:
也就是说,汝也想要黄金?
怎么可能!
那是下屑的答案。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我希望你给我的,不是那种东西!而是更强的力量!
亚拍特睁开疯狂的眼睛盯着我看:
利维坦,你是唯一能够制造那个的人。恐怕那就是苏瓦尔遭到暴风袭击时的王牌。在你的神秘面具之下,有着能够将欧洲大陆从战争、荒废之中拯救出来的东西。拜托,请将力量借给我。
汝要我做出某个东西吧?
听到我的问题,亚伯特微微一笑,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
那是
亚伯特终于说出希望我制造的东西。
那个被诅咒的名字。
那个违逆自然的道理,带著灵异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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