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弄丢了。」
维多利加鼓起脸颊,带着眼泪对一弥诉说:
「母亲把金币项坠交给我。那是母亲被逐出,到外面的世界生活时带出村子的小金币,穿过链子的项坠。母亲说过,只要有那个项坠,我们母女就不会分开」
一弥闭上眼睛。两人逃离时,维多利加的金色项坠发出耀眼的光芒掉落谷底的光景在脑海里复苏。离开豪华衬衫的荷叶边隐藏在最深处的闪亮小金币。
(对了。维多利加当时为了救我,根本不理会珍贵的金币项坠)
回想双手用力、浮出眼泪、不断说着不痛不痛的哀伤脸庞,还有自己当时悲伤至极的心情,一弥用力紧闭双唇。
一弥想起当时的情况,维多利加以微弱的声音说道:
「所以我在这个修道院里从来不叫,只是缩成一团,就这么过了好几天。我再也无法感受到时间、空间与任何事物。只是在黑衣深处变成一只小怪物。然后我听到外面有个呼唤我的声音。听到呼唤维多利加的声音。」
「」
「那个声音让我重新回到人间,恢复成为柔软的人,知道爱的意义的人。一点一滴,慢慢地恢复了。」
「你」
「久城,那是你的声音。母亲不会来了,但是你来接我了。就如同往常一样」
「可是你却踢我、骂我。你对待我真的很坏。」
「这种小事不要放在心上。」
「嗯。」
一弥不假思索立刻回答。维多利加好像吃了一惊,瞄了一弥一眼。
一弥微笑以对:
「我完全不在意。」
一弥以几乎快要听不到的声音继续说下去:
「因为还可以见到你,见到对我来说不可或缺的你。」
「唔」
「没错,就是这样」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维多利加轻轻地将小脑袋靠在一弥的肩上,传来一股似有若无的花朵芳香。一弥心想,原来这就是维多利加的香味。
房间里的哭叫声慢慢减弱,趋于安静。维多利加发出微小的打呼声沉沉睡去。一弥的脸上挂着微笑。
把睡着的维多利加放在行李箱上,一弥再次来到走廊上。眼前的修女正在把面包和水交给到处闲晃的观众,一弥为了帮维多利加留下她的一份,打算走回房间时,正好遇到先前在列车上认识的老人正在走廊那徘徊。
「怎么了吗?」
听到一弥的话,老人睁开充血的眼睛:
「我的女儿不在这里。」
「咦、还没有找到吗?你可以问问看其他的修女」
「或许是有人吩咐她们不要对陌生人多说什么,不管我怎么问,都没有人回答我。虽然一个一个确认长相,不过还是找不到」
看似头痛的老人抱着头,按住眉心:
「而且看过太多同年龄的女孩子,我根本想不起来我女儿的模样!」
「怎、怎么会看到就认得出来吧?而且你说在那边」
「我有女儿吗?」
「咦」
老人用疯狂的混浊绿色眼眸盯着一弥,然后丢下不知如何是好的一弥,毫无目的踏着摇摇晃晃的脚步走开。
冰冷的风吹过走廊,一弥只是看着老人的背影远去。
回到房间里,全身漆黑的修女正在发放水和面包。年老的卡蜜拉把水和面包递给坐在角落的伊亚哥,两人还说了几句话。
敞开的房门吹进寒冷的风,伊亚哥就坐在正对门的位置。等到卡蜜拉慢慢离开之后,伊亚哥才喝了一口水。
一弥回到坐在行李箱上的维多利加身旁,想要告诉她刚才在走廊上见到的怪异老人,突然感觉和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擦身而过,一弥回头只见房里不停摇晃的油灯熄了几盏,四周突然变得阴暗。
然后
房间响起奇怪的呻吟。
一弥与维多利加和其他观众一起转头杯子从伊亚哥修士的手中掉落,他的手紧紧抓住喉咙。
在伊亚哥的身上
刚才与一弥错身的黑衣男子就扑在他身上。虽然因为阴暗而看不清楚,但是黑衣底下有着看起来毫不像人类,有如苍蝇的诡异脸孔
「那是传说中黑死病恶魔的可怕模样!」卡密拉发出刺耳的尖叫。伊亚哥抓住喉咙,力道之大就连眼珠都快要迸出来。
他似乎叫了什么,可是却被卡密拉尖锐的叫声掩盖。
伊亚哥颓然倒在地上,原本站在他身边的怪异黑衣男子也突然消失无踪。房里的女人发出尖叫,走廊对面传来房门关起的声音。
回过神来的一弥赶紧冲向伊亚哥:
「伊亚哥修士?」
好不容易才把成年男子的沉重身躯扶起,可是伊亚哥已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断了气。
「死了。」
听到一弥的喃喃低语。其他慢了一拍的观众才发出尖叫。
灵界收音机wiretapradio3
「遗物箱在哪里?真是的,根本找不到!再这样下去会被科学院抢先一步。好不容易才把赛门汉特杀了。」
「那个箱子在哪里,只有那些狼知道。十年前的一九一四年冬天,那匹红发公狼来到这里,之后就藏在修道院的某处。在战争结束之后,丘比特罗杰没有找到,我们灵异部也没有。知道位置的只有狼。」
「红发公狼,还有跟在他身旁的娇小金色母狼。」
「母狼生有小孩。我们把那匹小狼带到这里,就可以把母狼引诱出来。」
「只要小狼一叫,她一定会受不了,立刻赶过来。母狼柯蒂丽亚盖洛一定会来。」
「不是没来吗?」
「不是没来吗?」
「柯蒂丽亚盖洛真的还活着吗?最后见到她的人是谁?」
「只有公狼知道。只有布莱恩罗斯可知道。」
「不是没来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