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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Act 2(1 / 2)

 268:22:30

终于顺利成功地进行了召唤,韦伯本人期待着能在得意绝顶的情况下结束掉今天。

与昨晚大费周章和烦人的激斗不同,今夜自己本应一边沉浸在完成大义的舒畅疲劳中,一边满足的躺在床上。

但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寒风吹过的新都市民公园,孤零零的一个人冻得蜷缩着身体坐在长椅上的韦伯,对于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自己的计划被全盘推翻到现在仍未理解。

召唤成功了。可以说是会心的感觉。

在召唤达成的同时,被招唤来的Servant的情况也流入了韦伯的意识里。职阶是Rider。虽然在三大骑士职阶之外,不过基础能力值也充分在平均以上。是不折不扣的强力Servant。

从冒着白烟的召唤阵里,看到缓慢冒出的巨大轮廓的瞬间。那种昂扬感让韦伯几乎要兴奋得射精弄脏内裤了。

现在回想起来,从那时起事情的发展就开始变得奇怪了。

韦伯对使魔概念的认识,充其量只不过是召唤者的傀儡。只是靠着由魔术师供给的魔力,好不容易才能留在这个世界的存在。依靠术者而存在,可以驱使其进行各种活动的木偶人形。使魔本来就应该是那样的东西。那样的话,在其延长线上的Servant,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出是类似的东西。

但是,从召唤阵出现的那个

首先一开始,那像是在熊熊燃烧般炯炯发光的锐利双眸,就让韦伯失魂落魄了。在四目相会的瞬间,韦伯就凭借着他那小动物似的本能直觉.察觉到那是比起自己要压倒性强大的对手。

眼前矗立的彪形大汉充满压迫的存在感。从那筋骨隆隆的身躯散发出的浓厚的体味也让人不禁掩鼻,韦伯认识到了。这家伙完全超越了什么幽灵呀、使魔之类的常识,是个真正的大男人。

被圣杯招来的英灵,不但是灵体,还将获得了物质上的**现身于这个世界的事,这些知识韦伯也是知道的。可是,既不是虚像也不是影子,真实得毋庸置疑的厚重肌肉块堵在自己面前那充满了威胁性的感觉,真是超出了韦伯的想象。

另外,韦伯讨厌彪形大汉。

这并不单单只是由于韦伯比一般人要矮小的原因。虽然他的**是有些脆弱,不过那也是由于自幼就过度进行魔术的学习,结果导致没有时间进行身体锻炼,他从没有认为那是缺点。应该说比起**优先磨练头脑反而是韦伯的骄傲。

但是,那种理所当然的道理,对彪形大汉的肌肉是行不通的。这种对手从举起岩石似的拳头,到挥下为止的时间间隔,快得让人毫无办法。就算再简洁的咒语都没有展开的时间,也没有使用魔术的空隙。

也就是说被巨大的肌肉男逼近到拳头打得到的距离就完蛋了。

所以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没错吗?

啊?

那是彪形大汉的第二次提问。用几乎要从根底撼动大地的粗犷声音。

那决不可能让人听漏的音量.在最初提问的时候自己似乎被那过于充满震撼感的声音压迫得失去了意识。

是是的!我我我我,不,本人是!你的Master的韦伯.维尔维特!不,是这样的!就是你的Master!

尽管在各种意义上已经不行了,韦伯还是尽可能的拼命虚张声势与眼前的肌肉对抗着。话说回来,自己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对方的体格比起刚才更加巨大而显得充满威压。

唔,既然契约完成了。那么小子,马上带我去书库吧。

啊?

韦伯不禁再次傻傻的回答了一声。

所以,书啊。书。

很不耐烦的重新说道,巨汉Servant像是要按住韦伯似的,将好似松树树根的钢腕伸了过来。

要被杀掉了刚刚这么想之后,韦伯就体验到了浮游感。巨汉揪住他的衣领,轻松的将他提了起来。到那时为止韦伯都没有发觉自己早已跌坐在地上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对方显得更加巨大,这下总算找到原因了。

如果你是魔术师的话,应该有一两个书库的吧?那样的话就快点带路,这是必要的战斗准备。

战、战斗?

到被巨汉提醒为止.韦伯早已把圣杯战争的事情给干干净净的抛到了脑后。

当然。只是寄住在普通话民家的韦伯是不可能拥有书库的,没办法,他只好带着Rider去图书馆。

冬木市的中央图书馆坐落于还在开发中的新都的某个市民公园之中。老实说。深夜在街上行走有些不安由于最近冬木市频发猎奇杀人事件的缘故,警察宣布处于非常事态但对韦伯来说,比起被巡逻中的警官发现接受职务质问的危险.不知道会被眼前的巨大肌肉做些什么的危机感要更加严重。

幸运的是.巨汉在树林里不知何时像是被抹消了似的变为不可视化。Servant的话,应该是灵体化的能力吧。带着身穿铠甲的彪形大汉走动的话可不是被当作可疑人物就能了事的.在这一点上算是帮了韦伯的大忙。尽管如此,被威严的存在感如影随行的韦伯背后还是一直感受到压力。

幸运的没有遇到任何人就穿过冬木大桥进入了新都,抵达目标的市民公园之后,韦伯指着深处的某座漂亮的近代建筑说。

书的话,那里有很多我想。

于是,纠缠韦伯的压力轻飘飘的离开了。看起来Rider似乎保持灵体进入了建筑之中。

然后,一个人被留下等了超过30分钟,终于从莫名其妙的胁迫中被解放的韦伯,总算获得了冷静思考整理的时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想起刚才为止自己的丑态,韦伯抱起了脑袋。就算是作为强力Servant的存在,也是他的契约者。主导权应该是握在身为Master的

韦伯手上的。

韦伯召唤出的Servant的确很强力。那由从凯奈斯处偷来的圣遗物的来历上自己已经充分了解了。

英灵伊斯坎达尔.亚历山大.亚历山大大帝的名字为世人熟知。

一个人名被各个地域不同的发音称呼为王的经过。才是那个英雄成为征服王的缘由。不但二十岁就继承了马其顿的王位,而且统率古代希腊成功对波斯远征.之后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完成了席卷埃及、西印度的东方远征之伟业的大英雄。创建了作为希腊文化被世人所知的一个时代,是名副其实的王者。

就算是那种伟人中的伟人,既然作为Servant被召唤出来,就决不能违抗Master。首先第一个理由是,Servant要存在于这个世界必须依靠韦伯。那个巨汉是依靠韦伯的魔力供给才能和这个世界相联系的,要是韦伯有个万一的话他也只能消失。

所有的Servant会呼应Master召唤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说.一定有必须和Master一起参加圣杯战争,从中获胜的理由。即他们也和Master一样,有追求圣杯的愿望。身为愿望机的圣杯所接受的愿望,不单是最后获胜的唯一幸存Master的愿望,而且遵从那名Master的Servant也有一起获得愿望机恩惠的权限。也就是说在利害上是一致的,Servant保持和Master的协调关系是当然的。

而且Master还有刻在手上的令咒作为王牌。

三条会随着行使而消失的令咒,即是三次的绝对命令权。这是表明Master和Servant之间主从关系决定性的存在。由令咒产生的命令,哪怕是自灭的荒唐指示,Servant也决不可以违抗。这是由作为Servant召唤中心的创始御三家之一间桐家族所构筑的契约系统。

反过来说.虽然用完三条令咒的Master会陷入Servant谋反的危机之中,但那是只要Master慎重行动就可以回避的风险。

没错.只要这只手上还有令咒压抑住内心的不安,韦伯恍惚地盯着自己的右手窃笑起来不管你有多大块的肌肉.都是不可能违抗魔术师韦伯.维尔维特的。

等那个Servant回来之后.必须要强硬的说清这方面的规则

在想着那些事情的韦伯的背后,突然响起了豪快的爆炸声。

嘿!?

吓得跳了起来的韦伯转身一看.图书馆入口锁闭的卷闸门正被狂乱地扭曲撕裂开。从那里信步走到月光下的,不是别人正是韦伯的Servant.Rider。

初次与他见面是在昏暗的森林中,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充足的光线中仔细端详他的风采。

身长大概轻松超过了2米。青铜的胴铠中伸出的上肢和腿部,覆盖着仿佛从内侧鼓胀出来的健硕肌肉.看起来拥有仿佛可以徒手将熊掐死的臂力。雕塑般的深刻面貌,闪闪发光的瞳孔,和好像在燃烧的赤色头发与胡须。被同样的绯色染红,有着豪奢纹饰的厚重斗篷,让人不禁联想起剧场舞台的幕布。

这种打扮的彪形大汉堂堂正正地矗立在近代设施图书馆的样子,虽然让人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滑稽,但对于被警报装置尖利的呜叫吓得六神无主的韦伯来说,他才没有工夫觉得有趣呢。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居然踢烂卷闸门出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什么不像进去时一样灵体化呀!?

对着破口大骂的韦伯,Rider却奇妙地露出非常高兴的笑容,举起手中的两本书说。

保持灵体的话.就不能拿着这些了。

厚重的硬壳书皮装订本和薄薄的册子。看来Rider从图书馆里带出了那两本书。不过为了这么点理由就扰乱治安,身为Master是无法原谅的。

不要磨磨蹭蹭的!逃走了!快点逃走吧!

真不象话.没什么好狼狈的。这样不是好像小偷一样了吗。

你这不是小偷是什么啊!

对着气势汹汹大喊的韦伯,Rider显得很不高兴。

大不相同啊。趁着黑暗逃跑的话只是匹夫的夜盗而已。高奏凯歌离去的话.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夺。

韦伯面对完全无法沟通的对手急得直挠脑袋。总之,只要拿着那两本书。Rider就会顽固的不进行灵体化,而是作为深夜的Cosplay怪人堂堂的昂首阔步。

无计可施的韦伯只好跑向Rider,从他手里拿过两本书。

这样就可以了吧!?赶快消失啊!现在就消失!马上消失!

哦哦,那搬运就交给你了。注意不要弄掉了哟。

Rider满足的点着头.再次消去了身影。

可惜韦伯可没有安心的空闲。图书馆的警报毫无疑问的很快会传到警备公司的。在警卫赶来之前究竟有多长时间可以用来犹豫,已经不是他该考虑的了。

啊啊。真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呀!?

丢下不知是今晚第几次的哀叹,韦伯开始全速奔跑。

※※※※※

逃到这里应该安全了,等到能这么喘口气的时候,已经是韦伯全力疾驰到冬木大桥附近的步行道之后的事了。

哈哈哈

对平时疏于锻炼的韦伯来说,这是心脏几乎都要破裂了的长距离地狱式奔跑。连站立的余力都损耗殆尽,一边跪在路旁他一边再次端详起Rider从图书馆带出的书。

荷马史诗?还有世界地图?为什么?

硬壳书皮的豪奢书本是古代希腊著名诗人的书籍。另一本薄的是学校授课使用的彩色印刷地理教材。

从不知如何是好的韦伯背后,突然伸出孔武有力的胳膊,用指尖夹起了地图册。

不知何时再次实体化的Rider一下盘腿坐在地面上,开始翻看起从韦伯那拿来的地图册。

喂,Rider。战斗的准备是

战争没有地图的话可没法开始。这是当然的吧。

不知道他在高兴个什么劲,Rider一边奇妙的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一边看着地图册开头以古德投影法绘制的世界地图。(为美丽国科学家古德拟定,故名。是将伪圆柱投影的非制图区加以断裂,使制图区变形减少,编制成断裂地图的方法。它的作法是在地图上把几个主要制图区的中央都定为中央经线,使地图分为几个部分,沿赤道连接在一起。不论是桑逊投影、毛尔威特投影以及其他伪圆柱投影都可以断裂。因为凡是纬线平行的投影,断裂后都有可能相互对照。为了表示大陆的完整性则可在海洋部分断裂,如为了完整地表示海洋,则可在大陆部分断裂。还可采用桑逊投影和毛尔威特投影结合在一起的断裂方法,在南北纬404411.8以内,采用桑逊投影以外采用毛尔威特投影。这样可减少变形,但缺点是在40。纬线附近有一折角,离中央经线越远,折角越显著。)

原来世界早已连大地的尽头都已经暴露,而且还封闭成了球形原来如此。将球形的大地画在纸上的话,就是这个样子啊

在韦伯的知识范围里,英灵在作为Servant被圣杯召唤的时候,圣杯会授予他们在那个时代里不会妨碍活动程度的知识。也就是说这个古代人也有能够接受地球是圆的这样的知识。那样的话,为什么Rider为了世界地图要做这种小偷程度的事呢。韦伯对此完全找不到理由。

那么小子,马其顿和希腊在什么位置?

尽管对于Rider那种仍旧一副傲然不驯的态度,而且对Master还不敬的只呼为小子非常生气.韦伯还是指向地图的一角。突然

哇哈哈哈!!

韦伯被Rider突然爆发出的豪快笑声再次吓得魂飞魄散。

哈哈哈!好小!以前如此驰骋的大地只有这个程度吗!唔,很好!本来因为身处已经是没有未知土地的时代,还有些担心如此

广袤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和其巨大的身躯相匹配.Rider的笑声也非常响亮。韦伯一直感觉自己与其说是在面对巨形尺寸的人类,倒不如说是在面对着地震或龙卷风。

很好很好!心潮澎湃!那么小子,现在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在这地图的哪里?

韦伯胆怯的一惊,指向极东的日本。结果Rider一副非常佩服的样子低吟道。

嚯嚯,在球形大地的反面吗唔,这也真是痛快。这下方针也确定了呢。

Rider一边抚摸着结实的下巴,一边满足的点着头。

方针是?

首先绕世界半周。向西,一直向西。攻陷所有途经的国家。就这样凯旋回到马其顿,让故国的人们庆祝我的复活。哼哼哼。让人心情激动不是吗?

惊愕的愣住了一会之后,韦伯愤怒的甚至在心里感到目眩,同时大吼道。

你是来干什么的呀!是圣杯战争吧!圣杯!

面对韦伯的怒火,Rider向着风中叹气道。

那种事情只是个开头吧。为什么为了那种程度的事情特地

说着说着.Rider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下手。

对了,说起圣杯,应该首先问的。小子,你准备怎么使用圣杯?

面对Rider从容不迫态度转变成无法分辨其中感情的语气。韦伯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在说什么呀?你问那种事情想怎么样啊?

那可是必须确认才行的。要是你也有获得世界的打算的话,不就立刻成为我的仇敌了吗。霸王是不需要两个人的。

干脆地说出的那些话,大概是Servant对拥有令咒的Master说出的最为过分的僭越发言了。但是这个巨汉的粗旷声音里仅仅带了一丝的冷酷,就已经让韦伯感到心惊肉跳了。是使自己从根本上忘记作为Master的有利位置的压倒性的恐怖。

傻、傻瓜!世界、什么的

因为一时语塞到那种地步.韦伯唐突的想起了保持威严的必要性。

世、世界征服之类的哼,我对那种低俗的事情才没有兴趣呢!

哦?

Rider的表情一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韦伯。

你是说作为男人,还有比获得天下更远大的志向吗?那可真是有趣。我洗耳恭听。

韦伯哼了一下鼻子,用尽全部的胆量做出冷笑的表情。

我我想要的,只是来自人们的正当评价。让时钟塔那些不认同我才能的家伙们改变看法

在说完之前,空前绝后的冲击击中了韦伯。

在几乎同时似乎还听到了Rider太渺小了!的大声怒喝。不过由于冲击和怒喝的强烈程度旗鼓相当,韦伯没法做出区别。

实际上,Rider根本没有用力,只是啪的拍蚊子似的挥了下手罢了,不过那对于脆弱的小个子魔术师来说也过于强烈了。韦伯像是陀螺似的滴溜溜打着转,然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狭隘!渺小!像个白痴!把赌在战斗上的远大志向,拿来和你的自我展示相比较?你小子这样也算是我的Master吗?真是叫人叹息啊!

看起来似乎相当的不满,Rider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呆滞表情朝窿术师大喝道。

啊呜

韦伯还从未经历过像这样正面交锋.以毫不掩饰的暴力使人屈服之类的事。比起脸颊上的疼痛,被殴打的事实。更加深刻的打击了韦伯的自尊心。

Rider完全没有顾及面色苍白嘴唇发抖的韦伯的愤怒。

如果如此想被他人所敬畏的话,是呢小子,你得首先用圣杯的力量,再长个30厘米。视线能提高那么多的话,应该能俯视大部分的家伙了吧。

这个这个

再没有比这个更屈辱的了。韦伯气的怒发冲冠,感到贫血似的眩晕,全身不停的打颇。

不可原谅。实在是不可原谅。

区区Servant,只不过是主从关系的身份而已,这个彪形大汉彻底将韦伯的自尊心否定得体无完肤。这种侮辱,就算是神也无法饶恕。

睹上韦伯.维尔维特的尊严

韦伯向紧紧握住的右手向那手背上浮现的三条刻印灌注力量。

以令咒宣告遵从圣杯的规律向此人,我的Servant

向Rider要做些什么?

不可能忘记。到底为了什么离开时钟塔,来到这极东的穷乡僻壤的。

全都是为了赢得圣杯。为了那个目的召唤出Servant。能够允许的与这个英灵的关系危机只有两次。第三次之后令咒的丧失。即意味着作为Master的决定性败北。

如此重大局面的第一次,居然会是现在吗?刚刚召唤还不到一小时的说?

韦伯低着头重复着深呼吸.以理性和计算,尽力抑止住心中的不快。

不可以焦躁。虽然Rider的态度不可原谅,但是这个Servant并没有对韦伯兵戈相向或是无视命令。

能够鞭挞这只猛兽的鞭子,韦伯只能够挥舞三次。可不能光是被吼的程度就随便使用。

充分恢复平静之后,韦伯终于抬起了头。Rider还是坐在地上,似乎不要说大骂Master了,连Master的存在都忘记了一样,背对着他阅览着地图册。韦伯对着那异于常人的宽阔后背,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

只要圣杯能到手的话,那我也没有话说。那之后你要干什么都和我无关。马其顿也好南极也好,你喜欢去哪随便你。

哼。Rider没干劲的回答只是呼出了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巨大鼻息。

总之。你真的明白优先顺序吗?有在认真的进行圣杯战争吗?

啊,烦死了。知道了啦,那种事情。

Rider抬起头,回头瞥了韦伯一眼,非常阴郁的嘀咕道。

首先要解决掉6名英灵,是这么回事吧?虽然是很麻烦的事情。

不过的确没有圣杯一切就都无从谈起。放心好了。那件宝贝我会拿到手的。

韦伯实在是无法接受那绰绰有余的发言。

这个英灵的确是人如其名。在韦伯作为Master获得感应Servant力量范围内,也算是拥有超群能力值的人物。

但是,Servant之间的争斗可不是扳手腕比赛。就算有着多么健壮的**,圣杯战争可没有简单到凭此就能获胜的程度。

看起来相当自信呢,你有什么胜算吗?

韦伯努力虚张声势用挑衅的眼神瞪着Rider。其中也包含着自己可是Master,对Servant采取高压的态度是理所当然的主张在内。

也就是说。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力量?

Rider以一种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毫无抑扬的口气,接受了韦伯的视线。

没、没错。这是当然的吧?你不证明的话,我要怎么信任你啊。

用鼻子嗤笑着,巨汉的Servant从腰间的剑鞘内拔出了剑。虽然是豪壮的宝剑,可是从其本身并没有散发出宝具的魔力。只是由于握着宝剑的Rider气势汹汹的气氛,让韦伯觉得不安。难道说,因为自己一副妄自尊大的口气而要砍我?

丝毫没有顾及发抖的Master.Rider将拔出的剑举过了头顶。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藉此一斩问鼎霸权!

这样向着虚空高呼之后,Rider朝着空无一物的空间用力挥下剑刃。

紧接着,仿佛落雷似的巨响和震动,强烈撼动着深夜的河岸。

吓得魂飞魄散的韦伯,再次脚软跌坐在了地上。Rider应该只是空挥宝剑,到底斩到了什么

韦伯看到了。被切裂的空间打开一个缺口.从那里出现了极强的存在的情景。

然后,韦伯想起了Servant的非凡之处。

成为传说的英雄,不但是那英雄人物本身.还包括关于他的逸闻,和具有其象征的武具或器械之类的存在。而那象征,才是作为英灵具现的Servant所隐藏的、作为最后的王牌使用的究极奥义。通常被称为宝具的必杀兵器。

所以不会错的。现在Rider从虚空里显现出的那个,毫无疑问是他的宝具才对。韦伯完全能够了解那宝具内隐藏着远远超出魔术范畴和强度之外的力量。那是不单超越了人之理,连魔术之理也被超越的,属于奇迹之理的存在。

像这样斩断绳结,我得到了这个。戈迪亚斯王向宙斯献上的供品。我能够占据Rider的席位,也一定是这个的功劳吧。(公元前223年冬天,马其顿亚历山大大帝进兵亚细亚。当他到达亚细亚的弗尼吉亚城时,听说城里有个著名的预言:几百年前,弗尼吉亚的戈迪亚斯王在其牛车上系了一个复杂的绳结.并宣告谁能解开它.谁就会成为亚细亚王。从此,各国的武士和王子都来试解这个结,可都无功而返。亚历山大仔细观察着这个结后,许久许久,始终连绳头都找不着,在那一刻,他突然想到: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行动规则来解开这个绳结呢?!于是,亚历山大拔出剑来,对准绳结,狠狠地一剑把绳结劈成了两半,这个保留了数百载的难解之结,就这样轻易地被解开了。事实上,亚历山大最终也成为千古一帝。)

虽然Rider说话时看起来不是很自豪,但拿出那兵器时浮现的夸耀的笑容,证明了那应该是他寄予了绝大信赖的珍爱之物。

不过,这只是小意思。我真正依靠的宝具另有其物。以后有机会再让你见识好了。不过必须要有那个程度的强敌出现才行呢。

韦伯再次以畏惧的眼神望着Rider。正因为他是魔术师,所以才能理解刚才眼前那宝具的威力。将其换算成近代兵器的话,大概可以匹敌战略轰炸**。要是让其暴走个一小时的话,新都周遭的全域都能够被轻易化为焦土之山。

已经可以说毫无怀疑的余地了。这个Rider,正是韦伯所期望的最强Servant。其威力已经超过了韦伯的想象。如果存在这个男人都无法打倒的敌人的话,那大概是连天上的神罚也奈何不得的存在吧。

喂喂,小子,你那副呆样傻站着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哦。

Rider一边坏心眼的笑着,一边朝瘫坐着的Master说道。

想要圣杯的话,就赶快去查清一两个英灵的所在地如何呀。那样我就可以迅速的前去征讨了。在那之前,我就用地图来打发时间了,没有什么意见吧?

韦伯用失魂落魄的表情慢慢点了点头。

221:36:01

被冰所封闭的,最后的艾因兹贝伦城。

远古的魔术师用以秘密的保存命脉,位于荒无人烟的深山中的古城。在那一天,久违的被从风雪中解放了。

尽管天空不算放晴,但乳白色的天空比起下雪天也要明亮得多。

在既没有展翅的鸟类也没有绿色草木的冬之大地上,只有光线是十分充足的。

在这样的日子里,无论父亲多么忙碌疲劳,伊莉亚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与卫官切嗣两人都会去城外的森林散步。那是他们艾因兹贝伦不成文的约定之一。

很好,今天我绝对不会输的!

一边这样意气洋洋的宣言,伊莉亚丝菲尔走在父亲前面.兴冲冲的向森林前进。一边费劲的用小小的靴子踏过厚厚的积雪。一边不慌不忙的窥视四周的树木,没有遗漏一处地方,也没有显露出一分空档。少女现在,正处于和父亲的认真比赛中。

哦,找到了,今天的第一个。

听到背后的切嗣很得意的宣言,伊莉亚丝菲尔眼露出惊讶和不服气的神色,转过身来。

骗人!哪里哪里?我明明没有看漏!

切嗣向着满脸通红面带懊悔的可爱女回以得意的笑容,指着头上的一根小树枝。降霜的胡桃枝上,看得到有个小小而隐蔽的冬芽。

哼哼哼,抢先得分了呢。就这样继续加油吧。

人家才不会认输呢!今天绝对不会认输的!

父亲和女儿在冬之森里重复的竞赛,是寻找胡桃的冬芽。今年伊莉亚的战绩是十二胜九负一平。相对于总得分四百二十七个的伊莉亚,切嗣为三百七十四个。眼下,虽然是伊莉亚占上风。可是最近几次却是切嗣怒涛般的三连胜,给冠军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伊莉亚丝菲尔赌气的开始快步前进。看着她那副样子,切嗣苦笑却没有阻止。从一个一个确认父亲发现的冬芽位置来看,今天女儿也很拼命。终于,看来这回似乎要暴露自己的手法了。

啊,有了。伊莉亚也找到了一个。

在兴高采烈的伊莉亚背后,切嗣坏心眼的含笑说道。

哼哼哼,爸爸也找到第二个了哟。

这下,伊莉亚就好像被飞溅的水花泼到的猫似的跳了起来。

哪里?哪里?

对少女来说,这一回可是赌上了自尊,可以断言绝对不会看漏的。实际上,她根本没有看漏。只是竞争的对手,其实运用了有失大人身份的狡猾而已。

一边预想到了伊莉亚十秒后的反应一边强忍住笑,切嗣指向宣言为第二个的冬芽。

哎?那树枝,不是胡桃呀?

切嗣所指的,是一直被伊莉亚丝菲尔排除在搜索目标之外而无视的树枝。

不对不对,伊莉亚。那树枝是泽胡桃,是胡桃的伙伴哦。所以。那也是胡桃的冬芽.

以像是被狐狸戏弄了的表情沉默了二、三秒之后.伊莉亚满脸通红的鼓起脸颊大喊道。

赖皮!赖皮赖皮赖皮!切嗣一直都在赖皮!

真的是非常耍赖。从好几回以前开始,切嗣就把泽胡桃的冬芽算进胡桃的冬芽里了。这与其说是作弊,不如称之为是诡辩性的犯规了。

可是,不这样爸爸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啊。

这样不行!只有切嗣知道的胡桃什么的不能算数!

无处发泄怒火的伊莉亚丝菲尔开始捶打起父亲的膝盖。

哈哈哈,但是伊莉亚,又上了一课不是吗?但是泽胡桃的果实和胡桃不同,是不可以吃的,这点要好好记住哦。

对着完全看不到反省态度的父亲,伊莉亚呜的咧开嘴像是吓唬他似的嘀咕着。

要是老像这样耍赖的话,伊莉亚就再也不和切嗣一起玩了啦!

这可伤脑筋了抱歉抱歉,我道歉。

被下了最后通牒的切嗣,老实的诚惶诚恐地道歉道。这下伊莉亚丝菲尔的心情总算开始转好了。

保证不再耍赖了?

我保证我保证。再也不算泽胡桃了。

不过下次还有野胡桃这一手切嗣在心中窃笑着。

不知道父亲心里不知悔改另有盘算,还不懂得怀疑他人的伊莉亚丝菲尔很满足的点点头,哎嘿的挺起了胸膛。

很好。那么。再次开始比赛。冠军随时都接受挑战的。

是,不胜荣幸,大小姐。

做为恭顺之证。今天的寻找冬芽比赛切嗣化身为了马匹。

啊哈哈。好高、好高!

伊莉亚丝菲尔非常喜欢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就算是她的脚无法踏过的积雪。切嗣的长脚也可以轻松的越过。而且视野也变得很高,对寻找冬芽更加有利了。

好了,出发!

咴嘶

切嗣让女儿骑着自己的脖子.开始在树林里小跑起来。伊莉亚丝菲尔因为震动的刺激呀、呀的尖叫着。

那肩膀上增加的少许重量,让父亲感到心痛。

自己在伊莉亚丝菲尔之前没有育儿的经验.孩子成长程度之类的事情切嗣当然也不可能会有经验。但是,自己也能理解到现在已经八岁的女儿体重还没有满十五千克的情况。怎么考虑都是异常的。

大概是因为在出生的阶段接受了乱来的调整吧。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的爱女,很明显的成长迟缓。就算这样继续增长年龄,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达到成人的标准。

不,应该说这样的期待反而显得空虚。切嗣以魔术师的知识,早已舍弃私情冷酷的看穿了一切。大概十有**,伊莉亚丝菲尔的成长会停止在第二性征发育的前期阶段吧。

就算这样.自己也希望能够给予她不会为自己的身体感到苦恼的幸福这只是作为父母的自私自利。但是,当这种思念贯穿胸口时的痛楚,毫无疑问也是切嗣这个男人的爱情之证。

※※※※※

翡翠色的眼睛从城堡的窗户中注视着在森林人口处父女嬉闹的身影。

那名少女伫立在窗边的身影。显得虚弱有一种远离人间烟火的飘渺感觉。轻盈柔软、迷人的金发端庄地盘在头上,纤细的身躯穿着颇具古风的礼服,虽然是完全匹配深闺千金的仪容装扮,可她散发出的气息,却是仅停留在原地就使整间屋子的空气绷紧了似的,显得肃穆而凛冽。可以说,那冷冷的气氛与其说是冰的寒冷,不如说是溪流般的清爽清纯。对艾因兹贝伦城沉重暗郁的冬日景色来说,她的存在在某种层面上显得格格不入。

在看什么呢?Saber。

被爱丽丝菲尔从背后喊道.窗边的少女Saber转过身来。

令千金和切嗣正在外面的森林嬉戏。

好像很惊讶,好像很困惑,尽管有稍许皱眉的僵硬表情,但那完全没有损害到少女的美貌。比起妩媚的笑颜,她更加适合端庄清澄的严肃眼神,是那种品质稀有的美人。

这端庄的存在感.要让人如何相信她就是英灵的实体化姿态呢。

可是.她是真真正正的Saber被圣杯召唤来的七英灵之一,占据最强剑之座的Servant。

爱丽丝菲尔站在她身旁朝窗外望去。让伊莉亚丝菲尔骑在自己肩头的切嗣,正好向森林深处跑去。

切嗣的那一面,让你觉得很意外吧?

看着微笑的爱丽丝菲尔,Saber老实的点点头。

从她的位置,刚好看不到少女的面孔,只是稍微看到了遗传自母亲的银发,但是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时听到的高亢笑声,的确是洋溢着欢喜。仅凭这点,就可以充分察觉到嬉戏的父女间和睦的关系了。

老实说,我对自己的Master,有着更加冷酷的印象。

爱丽丝菲尔对Saber的话语感到非常困惑,苦笑道。

是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呢。

自从被召唤以来.身为Master的切嗣一次也没有和Saber说过话。

将Servant彻底当作只是Master的仆从或道具一样的存在来对待。

的确作为魔术师来说可能也是理所当然的态度。决不进行交谈,对提问也保持沉默,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相交过。切嗣一直在拒绝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

对切嗣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虽然Saber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在内心一定是非常的不满。对她来说,切嗣平时对自己的态度,和现在在城外和爱女嬉戏的男人身影.会感到巨大的隔阂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是切嗣的本来面目的话.那我似乎惹得Master相当不快呢。

爱丽丝菲尔从Saber一脸苦涩的表情上.窥见了从平时端正的面孔中看不出的本意,不禁笑了起来。看到她那样Saber显得越发不满了。

爱丽丝菲尔,这没什么可笑的吧。

抱歉。我在想你是不是还在介意被召唤出来时的事情。

有一点。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姿态和众人的想象有所不同的事。但是也不用两个人一起惊讶到那种程度吧。

尽管风格充满了飒爽的威严,但实际上,Saber的容貌只是十五岁左右的少女。之前当她从闪耀的召唤阵中出现的时候,执行仪式的切嗣和爱丽丝菲尔都目瞪口呆了。

后世的人们谁又会想到,从康沃尔出土的黄金剑鞘的主人,也就是作为圣剑Excalibur唯一使用者的英雄王ARTHUR,PENDRAGON真正的身份竟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我的确是假装成男人,不将那谎言挑明留传于后世也是我的本意但是怀疑我是那剑鞘的主人的事,老实说真是很叫人不快。

就算你这么说也没办法呀。你的传说实在是过于有名了,况且是流传了l500年的故事。和我们所知道的亚瑟王,印象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对着一脸苦笑的爱丽丝菲尔。Saber很不服气的、疲惫的叹了口气。

关于容貌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从岩石中拔出契约之剑时就被施以了不老不死的魔术,我的外表年龄也停止了.再说当时的臣民们

对我的外貌也未抱任何的疑问。我所追求的,只是尽到作为王的责任而已。

那到底是何种严苛的青春啊。

遭到异教徒的侵略,陷入灭亡危机的不列颠王国。遵从魔术师的预言担负起救世主的重任,十年的岁月里,在十二场会战中保持常胜,作为龙之化身的年轻国王。

与那荣耀的功勋相反.王最后的命运却是因为血亲的谋反被夺走王位,连在荣光的时刻结束生涯都未被允许,充满了悲剧。

那激烈而痛苦的命运是被如此的妙龄少女所背负.这样的真相,让爱丽丝菲尔感到心情沉重。

对切嗣来说因为我的真正身份是女人的缘故。才看不起我的吗?认为我不配拿剑?

在爱丽丝菲尔感慨的时候,Saber一边眺望着切嗣他们进人的森林彼方,一边用干涩的声音低语道。

没那回事。就算是他也能看透你的力量。他还没有迂腐到会那样看低获得剑之座的英雄。他会生气,应该有其它的理由呢。

他在生气?

Saber继续追问道。

是我惹切嗣生气了吗?这才是叫人无法理解的。明明和他到现在连一次话都没有说过。

所以说,不是对你个人的怒气了啦。惹他生气的,一定是我们长久以来传承的亚瑟王传说。

假如切嗣召唤出的英灵是和传承记述相同的成年男性亚瑟王的话,他也不会拒绝Servant到这个地步吧。应该会只是毫无感情、冷淡地进行最低限度必要的交涉。将本来这样就可以了结的行动贯彻为无视的态度,换句话说就是巨大的情绪化反应。

切嗣在知道了过去拔出穴于岩石中契约之剑的.其实是豆蔻年华的少女的事实真相之后,在心中涌现出了对一切关于亚瑟王的传说所无法掩饰的愤怒。

那个人,大概是在对你那个时代的,围绕在你身边的人们感到愤怒吧。对那些将名为王的责任推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身上的残酷的人们。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自从拔出石中剑那一刻。我已经有了觉悟。

似乎没有显露出任何屈服,Saber的表情依然冷静而清澄。爱丽丝菲尔对那样的她有些困惑的微微摇了摇头。

就是因为你就那样接受了命运,才更加让人生气了哟。只有针对这一点,也许他是在生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气呢。

也许是无法反驳,Saber低下头沉默了片刻。不过很快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神,却变得更加顽固了。

那只是多余的伤感罢了。他没有理由对我的那个时代,包括我在内的人们说东道西。

所以那个人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呀。

爱丽丝菲尔很干脆的化解了攻击,这回轮到Saber抿起嘴了。

卫宫切嗣和名为阿尔托莉亚的英雄.无论如何都无法相容就这样放弃吧。就算相互交谈,也只是在相互否定。

关于这一点,爱丽丝菲尔也完全是相同意见。越是这样和Saber相处下去,自己就越是深深的痛感到,这位孤高的英灵和切嗣的精神性到底有着多大的差距。

爱丽丝菲尔理解双方的说法,相互之间也有可以共感的部分。正因为如此,爱丽丝菲尔才会得出这两人之间决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悲观结论。二

我很感谢爱丽丝菲尔。如果没有你这样的女性,我现在大概会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不战而败了吧。

那是彼此彼此啦。我也希望丈夫成为最后得到圣杯的Master。

从一开始就畏惧与英灵阿尔托莉亚的相处的切嗣,做为其解决方案,考虑出了一个任谁都无法想象的奇策。

Servant和Master之间的完全分别行动。

本来两者的契约就没有距离上的制约。无论相距多远,Master的令咒都能够控制Servant。同样,给Servant的魔力供给,只要Master没有陷入不醒人事的境地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这样一来Master和Servant作为同伴一起战斗,就只不过是意志的问题了。在需要慎重判断的各种战斗局面中,不能够把判断全部托付给Servant,Master有无论如何都必须留在战斗的现场,作为司令塔指挥Servant的必要。

切嗣在不掌握Servant行动的情况下.采取Master的单独行动,不用说,不是出于对Saber的信赖。而是将爱丽丝菲尔作为自己的dai理。委托她负责监督Saber的行动。

这决不是无谋的选择。就算切嗣的Servant萌生叛意,只要还在追求圣杯,其就决不会产生杀死爱丽丝菲尔的念头。爱丽丝菲尔不在的话,就算Saber打倒了所有其他的Servant,也无法得到圣杯。因为为了让冬木的圣杯降临,爱丽丝菲尔所隐藏的圣杯之器是必要不可或缺的。因此,就产生了Saber必须像对待Master一样保护爱丽丝菲尔安全的必然性。

这异常的成员组成。是由于切嗣和Saber之间的战术理念决定的。

作为骑士英灵的Saber,作为Servant的能力也好,宝具的性能也好,所有方面都是以正面较量为前提的战士。最重要的是,她的精神性不会允许除此之外的其它战术。但是作为Master的卫宫切嗣呢,既然本质上是依靠谋划奇策的暗杀者,那么这两人会在一起行动就没有道理了。

应该说从战斗理念的观点来看。爱丽丝菲尔才适任于Saber的搭档。这是切嗣的看法。他的妻子的确是不属于人类的人造人(Homllnculus),但仍然作为名门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一员,有着与生具来的气质和威严。爱丽丝菲尔毫无疑问的拥有让骑士为之忠心耿耿的淑女之风。

事实上,经过召唤之后数日的寝食与共,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不但相互加深了理解,而且彼此之间还产生了敬意。从一出生就将高贵当作空气一样理所当然呼吸的爱丽丝菲尔.就仿佛是Saber在自己的时代所熟知的公主。而对教养良好的爱丽丝菲尔来说,Saber的礼节让人心情舒畅,非常的适合自己。

因此,Saber很轻易的就接受了,切嗣让其妻子爱丽丝菲尔作为dai理Master的请求。她也同样在与Master切嗣之间协调的实际问题上感到不安。她认识到想要更好的战斗的话,爱丽丝菲尔显然要更合适作为主人。然后,与作为Servant的契约不同,以骑士的礼仪向她行使了主从之誓,现在也在进行着圣杯战争的准备。

爱丽丝菲尔眼中的切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呢?

作为丈夫的引导者。给我的人生赋予意义的人。但是,Saber想知道的不是这些话吧?

Saber点点头。她想知道的不是爱丽丝菲尔主观上的,而是Saber不知道的卫宫切嗣的另一面。

本来是个温柔的人。只是,因为太过于温柔了,结果变得无法原谅这个世界的残酷。在那个方面,是个比任何人都要冷酷的人哦。

那个决意,我也能够理解。要是处在进行决断的立场上的话,就必须舍弃掉人类的感情。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切嗣和Saber是很相似的同伴。也有着这种看法:切嗣面对亚瑟王英灵的感情,也许是出于对同类的厌恶。

要想使用圣杯的力量救济世界爱丽丝菲尔这么说过了吧?那就是你和切嗣的愿望?

嗯嗯,我只不过是把那个人的想法现学现卖罢了。但是我觉得那有着赌命一搏的价值。

听到爱丽丝菲尔的话,Saber用热烈的眼神点点头。

我托付于圣杯的愿望也是一样的。对无法用这双手保护的不列颠,我愿不惜一切去救赎。你和切嗣的目标是正确的。是一条值得夸耀的道路。

是吗

一边微笑着,爱丽丝菲尔一边暧昧的回答。

荣耀就是这个才是问题。

爱丽丝菲尔的脑海里回想起丈夫的话。切嗣关于和Saber采取分别行动的真正意图的说明。

你们二人就尽情成为战场之花。不躲不逃、光明正大、让谁也无法从Servant,Saber身上移开目光的华丽演出,注视Saber,就是说和将后背暴露给我是同一个意思。

切嗣毫无将战局托付给爱丽丝菲尔和Saber。的意思。应该说,他打算以他的手段积极的去改变战况悄悄接近敌人身后的暗杀者。Saber的职责,只不过是为了让那陷阱能够确实奏效的,作为诱饵的佯攻罢了。

尽管爱丽丝菲尔被强调不可以泄密,可一旦战斗开始的话,切嗣的行动就会不打自招了吧。在那之后,这位孤高公正的骑士到底会怎么想呢光是现在想一想,爱丽丝菲尔就觉得心情沉重了。

爱丽丝菲尔,你深深的理解你的丈夫切嗣,并且信赖他对吧。

对爱丽丝菲尔的忧郁毫不知情,Saber注视着窗外父女和乐融融的样子说。

这样来看的话,只觉得你们夫妇,得到了作为普通家庭的幸福。就像这样,切嗣也认为我应该得到不是作为王者,而是作为常人的幸福但无论哪一边,都同样是徒劳的愿望呢。

这样想.你不会恨切嗣了吗?

当然了。

看着Saber点头的清秀面孔,爱丽丝菲尔更加感受到背叛这个Servant的罪恶意识了。

可是爱丽丝菲尔,这样好吗?在这里和我谈话。

哎?

Saber面对反问的爱丽丝菲尔,有些难以启齿的移开了视线。

就是说你不是应该像切嗣那样,去和女儿道别的吗。明天将要前往圣杯出现的、名叫日本的国家了对吧?

啊啊,这件事啊。没关系的。我和那孩子之间,是不需要告别的。

爱丽丝菲尔静静的微笑着。那既是对Saber的关心所表达出的谢意,却又不仅如此。让人感到忐忑不安的寂寞而空虚的笑颜。

就算作为爱丽丝菲尔的我消失了,也不代表我会消失。等她长大成人后,一定会理解的。因为那孩子和我一样,是艾因兹贝伦的女人呢。

"

虽然无法理解爱丽丝菲尔满是谜团的话,但还是感觉到了其中隐藏了不祥意味的Saber,表情显得很僵硬。

爱丽丝菲尔,你一定会幸存下来的。赌上这把剑的荣耀。我会守护你到最后。

接受了骑士严肃的宣言,爱丽丝菲尔开朗的笑着颔首道。

Saber,去得到圣杯吧。为了你和你的Master。那时艾因兹贝伦将一了千年的宿愿,我和女儿将从命运中解放。全都依靠你了哟。阿尔托莉亚。

这时的Saber,还未能理解爱丽丝菲尔悯笑中的含意。

在如雪般闪耀的银发和玲珑的美貌之中,洋溢着温暖的慈爱的这位女性,究竟诞生于怎样的宿命之下呢骑士知道所有的真相。是在很久之后的事了。

※※※※※

光明正大比赛的结果,寻找胡桃的冬芽以伊莉亚丝菲尔的胜利告终,冠军止住了三连败。还要说的话,就是在艾因兹贝伦之森里没有发现野胡桃。

结束比赛的两人,悠闲的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因为一直来到了森林的深处,艾因兹贝伦城的威容就像在浓雾对面的影子一样朦胧。

下一次,就要等到切嗣从日本回来了呢。

成功雪耻的伊莉亚丝菲尔,满面笑容的抬头望着父亲。切嗣努力装作平静的看着那无法让人直视的面孔。

是啊下一次。爸爸一定不会输的。

呵呵,再不努力的话,就要拉开100个的差距了哟?

爱女一脸得意的笑颜,对背负了太多事物的男人来说.实在是过于残酷沉重了。

到底怎样才能向她坦白啊。坦言这也许是和女儿之间最后的回忆?

切嗣绝没有小看之后等待自己的死斗。但是自己绝对要取得胜利。为此,就算要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么就算和女儿约定了下次在这冬之森的游戏,也只能等到胜利之后了。

拯救一切。为此而抛弃一切。

作为这样起誓过的男人,情爱只不过是荆棘。

卫宫切嗣一旦爱上某人,就会遭到不得不在心中抱着会失去那份爱的觉悟的诅咒。那是他背负的与其理想等价的宿命。情爱只会苛责,而从未治愈过他。

但是为什么切嗣眺望着白色的寒冷天空和大地自问道。

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深爱上一名女性,还有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呢。

切嗣和妈妈的工作,要花多长时间啊?什么时候回来?

伊莉亚丝菲尔对父亲的苦恼毫不知情,用欢快的声音问道。

爸爸,大概两周左右就会回来了。妈妈的话,可能还要很久

嗯。伊莉亚也从妈妈那里听说了哟。说是永远的离别什么的。

女儿毫无阴霭的回答,给了切嗣可以说是致命的最后重压。走在雪道上的膝盖顿时没了力气。

妻子已经有了觉悟。而且也带给了女儿同样觉悟。

卫宫切嗣,将面对从这年幼的少女身边夺走母亲的现实。

妈妈昨晚睡觉前告诉伊莉亚的,就算今后再也见不到伊莉亚。也会一直呆在伊莉亚身边的。所以伊莉亚不会觉得寂寞,所以今后伊莉亚也会一直和妈妈在一起的。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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