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切嗣,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已经不记得杀死过多少人的、污秽的双臂。用这手臂像普通的父亲一样去拥抱自己的孩子,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他这样告诫着自己。
但是,那告诫才是逃避不是吗?
很快.这孩子就将永远无法再被母亲拥抱。如果连作为父亲的切嗣也放弃那份责任的话以后,到底该由谁来拥抱伊莉亚丝菲尔呢。
呐,伊莉亚。
切嗣喊住在身旁行走的女儿,蹲下身子从背后抱住少女。
切嗣?
八年来.每当像这样拥抱这娇小的身体时,切嗣一直在怀疑自己心中的父性。既对摆出一副父亲样子行动的欺瞒感到厌恶,又对忍不住这么做的自己露出冷笑。
但这也已经结束了。比起那个,做为这个孩子独一无二的父亲,更应该去接受这手臂中的温暖。毫不逃避。毫无虚假。
伊莉亚能等下去吗?直到爸爸回来,就算寂寞也可以忍耐吗?
嗯!伊莉亚会忍耐的。会和妈妈一起等着切嗣的哟。
伊莉亚丝菲尔,打算将今天这个回忆的日子,到最后都在喜悦中结束吧。那开朗明亮的声音,完全和哀叹无缘。
那么。爸爸也和你约好。不会让伊莉亚久等的。爸爸一定会很快回来。
卫宫切嗣,又背上了一个重担。
他一面绷紧全身忍耐着名为爱的荆棘,一面一直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
222:24:48
雨生龙之介虽然并不喜欢血腥暴力的电影,但是他也能够理解那种娱乐方式的必要性。
不只是恐怖片。还有战争片,灾难片,甚至单纯的探险片和连续剧。为什么这些虚构的娱乐节目总是不厌其烦的去描写人类的死亡呢?
这也许是因为观众们可以从一个安全的角度来窥视这些被虚构出来的死亡,而将这种恐惧缩小化了。
人类以自己的睿智为荣,而对未知充满恐惧。但不管是多么恐怖的对象,只要经历过并对其有所了解,那么就可以凭借这种理性的认识来征服恐怖。
不过.只有死亡这种事是在活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体验不到的。也就无法去真正的理解。于是无计可施的人类,只能依靠观察别人的死来尝试着去了解死亡的本质,进行模拟的体验。
不愧是文明社会,人的生命是受到尊重的,所以死亡只能依靠虚构的内容来进行体验。但是,在那种平时吃饭时候都会随时因为炸弹袭击而使身边的人被炸得身首异处的战乱之地,应该没有人愿意看恐怖电影吧。
同样的.不论是**上的苦痛还是精神上的压力,对于人生的一切不幸,虚构的娱乐都能够起作用。如果由我们亲自去体验那些事情需要冒很大风险的话,那么就依靠观察别人来获得了解,从而克服恐惧、消除那种不安。所以电影银幕和电视屏幕里都充满了悲鸣、叹息与苦闷的泪水。
这很好。我可以理解。曾经龙之介也和这些人一样,对死亡充满了恐惧。那些凭借逼真的演技将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飞溅的粉红色血沫完美再现的陈腐的死,如果观看这些能够在精神上征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龙之介应该也会成为恐怖电影的爱好者吧。
但是对于龙之介这个人来说,他对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对于他来说,这些虚构的恐怖显得有点可笑了。无论是情节也好,画面也好到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从这些东西上面,所谓的死亡本质连一点也体验不到。
虽然经常能够看到所谓虚构的暴力描写会给青少年带来不好影响的言论,但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这些都不过是非常可笑的戏言。如果恐怖电影里面的鲜血和惨叫演绎的再稍微逼真一些的话,他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杀人鬼了。
这些只不过,只不过是那种迫切的好奇心的结果罢了。龙之介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的颜色,与用手触摸到的腹腔内某器官的温度。将这些一把都拽出来。
那牺牲者在死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和那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了。
人们认为杀人是犯罪。但是我们最好思考一下。在这个地球上是有五十亿以上的人生存着的。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龙之介对此是深有体会的。在他小的时候曾经在公园里数过沙堆里的沙砾。他永远也忘记不了数到一万个的时候还有多到数不完的那种挫折感。而人的生命是那个的五十万倍。而且据说每天还在以几万为单位的进行着生和死的交替。那么经龙之介的手所杀掉的人,究竟又有多么重要么?
而且当龙之介杀掉一个人的时候,是彻底的让那个人认识到死亡的全部。有时甚至能够让一个人体验从垂死到死亡过程的时间长达半天以上。与延长一个毫无价值的生命相比,这种由这一个人的死亡所带来的信息、刺激和经验,是更有意义的事。考虑到这一点,与其说龙之介是在杀人,不如说他是在进行一种创造的行为更为恰当。
抱着这个信念,龙之介一边连续不断的杀人一边辗转各地。这种辗转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受到法律的惩罚。事实上,那种被带上拘禁起来的感觉在看到很多类似的情况以后他已经对其理解而到了完全不觉得恐怖的程度了,绞刑架也好电椅也好,无论哪种死亡的方式都已经完全的观察完毕了。所以要说他逃避司法机关追捕的理由的话,只不过是因为在他放弃生命和自由之前,就算进监狱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而和进监狱相比,他认为那种无拘无束、快乐积极的健康日子,才是一个人正确的生活方式。
他完全的陶醉在那种将被他杀害对象的生命力、对人生的留恋、愤怒和执着等感情一下抽出的快乐之中。那些被害者在临死之前的种种表现,可以说是他们人生的一种缩影,具有很深的意义。
那些看起来很平凡的人,在死的时候却表现的非常奇怪,而相反的那些感觉很古怪的人在死时的样子却极其普通观察了很多这样的人类表现的龙之介,在探求死亡,深入了解了死亡的同时,对死亡的对立面生命也有了更深层的认识。他杀的人越多,他对生命的认识就越深刻。
所谓的了解和判断这种事情本身就带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是的,对于龙之介身上所具备的这种魅力,完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去形容如果非要说的话,那么很COOL应该可以说明他的一切。
举个例子来说吧.比方说很潇洒的到酒吧或者俱乐部去玩。当你对那个场所不太适应的时候完全不了解那里的情况,也不知道如何找乐子。但只要你去的多了,渐渐的掌握了那里的规矩,成为那里的常客而受到欢迎的话,你甚至可以用你的言行去影响那里的一切。这应该就可以称为比较COOL的生活方式吧。
对龙之介来说.已经完全习惯而且享受着坐在被称为人命的椅子上了,他是纯粹的为了游戏而游戏的人。他就像是在尝试新的鸡尾酒配方一样不停的寻找着下一个牺牲者,并从中获得无比的乐趣。
而实际上并不需要任何的比喻,到了夜间的风月场,龙之介就好像明亮的灯火引诱飞蛾一样,总能招惹到异性对他的关心。他那风流倜傥的洒脱和充满神秘感的威严,这些纯粹的魅力无一不是对女性的致命诱惑。这些魅惑的成果,使他总是生活在灯红酒绿的愉悦之中而对于他真正中意的女孩子,则常常成为浑身沾满鲜血的肉块,从而成为他更加亲密的朋友。
夜晚的街道是龙之介的狩猎场,而那些猎物们在被捕获以前却完全感觉不到作为捕猎者的龙之介的威胁。
曾经有一次,当他在动物世界节目里看到猎豹的时候,被猎豹那幽雅的举止深深的打动了。他对猎豹那鲜明的狩猎方法感觉到无比的
亲近。这种被称为猎豹的野兽,是完全符合他意识中COOL的定义的生物。
于是在那之后,龙之介在意识里便一直把自己想象为一只猎豹。
甚至在衣服上面到处都装饰着豹的标志。上衣和裤子,帽子和鞋,甚至袜子与内裤,手绢和手套上面都是。琥珀色的猫眼石戒指,如果没戴在中指上就一定是揣在口袋里,用真正的豹牙制作的项链更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
※※※※※
不过,就算是雨生龙之介这样的一个杀人狂魔。最近也陷入了没有ji情这样的苦恼之中。
引诱了三十多个牺牲者,而且已经差不多尝试过各种处刑和拷问方法的他,现在已经感觉不到新鲜感了。
已经尝试过能够想到的所有方法的龙之介,不论现在对他的猎物如何的残虐与**,都无法找回那种曾经体验过的兴奋和感动。
为了能够回到原点再次找回从前的那种感觉,龙之介回到了他阔别五年之久的家乡,等到他双亲都睡孰了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一个人走迸了后院的土仓房。在这个土仓房里面藏着的是他放弃了亲情的第一个牺牲者。
五年没见的姐姐,除了样子有点变化以外,一直都在这个土仓房里等待着她的弟弟。面对毫无怨言的姐姐,没有给他带来一点的感慨龙之介认为自己白跑了一趟而感觉到气馁,就在这个时候他在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破烂中发现了一本有点发霉了的古书。
这是一本满是虫洞的日式装订的古书,而且不是印刷品应该是个人的手记。里面的日期写着庆应九年。看来这是距今一百多年的幕末时期所写的。
对于学生时代就通读过汉书的龙之介来说.要阅读这本手记并不难但是,要理解里面写的内容却是很不容易。那些细小的文字乱七八糟的堆积在纸上,写的简直就是像妖术一样荒唐的无稽之谈。但是从零散于页面上的基督和撒旦之类的文字来看,这似乎是有关于西洋神怪的描写。将人的身体作为祭品供奉给异世界的恶魔从而召唤出式神云云,简直就是玄幻小说一样的世界。
在江户末期西洋科学被分类为异端。而在其中最异端的莫过于这种描写西洋神怪的书,虽然这里面写的东西可信度并不高,但是龙之介压根就没在意这本书上所记述内容的真实性问题。仅凭从老家仓库里面翻出来古书这一点来看就已经是非常的COOL而且FUNNY了。
杀人狂魔重新获得杀人的ji情才是最刺激的。
于是龙之介很快将他的据点转移到书上所记载的灵脉之地。
再次开始了他夜晚的狩猎。虽然不知道在这片现在被称为冬木市的土地上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但龙之介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将他的杀人计划尽量以古书上所记述的内容忠实的再现出来。
首先第一步.要把一个夜不归家的女孩在废弃工厂里面作为活祭品祭天,这简直比想象中的还要刺激而且有趣。这种他从没经历过的仪式杀人,完全的把龙之介吸引住了。而已经停不下手来的他,又接二连三的进行着他的仪式,这个曾经风平浪静的地方小城,现在陷入了恐怖的深渊。
接着.是第四次的犯罪这次的目标是住宅区正中的一个四口之家,潜入进去的龙之介.虽然陶醉在进行犯罪的无比快乐中无法自拔,但毕竟是同样的犯罪进行到第四次,冲动的热情稍微有了一点冷却,在他脑海的一角.理性的警告开始在他耳边悄悄的回响。
稍微收敛点吧,这次也许稍微做的有点过了。
到目前为止的龙之介,一直是在全国范围内不断的变换地点杀人。他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杀两次人,而且对尸体的处理也考虑的非常周到。死在龙之介手上的人中,目前还有一大半被认为是失踪貌似目前还在进行若搜索工作的样子。
但是像这次这样,完全没有隐藏尸体和物证,而且还是连续杀人引发话题的做法,仔细的考虑一下实在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因为太过拘泥于书中记载的样式,而完全忘记了平时的慎重。特别是这次非常难办。到目前为止的前三回,都是因为鲜血不够没能完成魔法阵而失败,所以这次为了完成魔法阵,只有得到更多的鲜血,但是把这熟睡中的一家人全都杀掉的事情,也许有点太过骇人听闻了。这样的话,警察一定会红了眼的追捕犯人,而且当地居民的戒备心理也会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吧。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秘密行动的豹的行为方式。
总之,今晚以后就要离开冬木市了龙之介这样下定了决心。
虽然他对于这种暗黑仪式非常中意而且今后也想继续搞下去,但是所谓事不过三,还是应该慎重的考虑一下比较好。
在稍微的进行了整理之后,龙之介再次集中精神开始进行仪式。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重复四次哎,五次?哎呀,只是少充了一下而已嘛?嗯
龙之介边在鼻子里哼哼若召唤的咒语。边用鲜血在起居室的地板上描画着魔法阵的图样。也许真正的仪式应该更加庄巫一些吧,不过那种压抑的气氛不符合龙之介的做事方式。对他来说.与其模仿仪式的那种氛围,到不如自己心情舒畅来的重要。
今天的魔法阵,按照书上所记载的式样描画一次就成功了。早知道今天这么顺利的话,那些事前准备真是浪赞时间。为了这次还特意把爸爸妈妈和大女儿都杀掉了。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这回是五次了呢。0K?
他把剩下的鲜血很有艺术感的涂在屋子墙壁的适当位置上。然后他走向蜷在角落里还活着的被堵着嘴并用绳子捆绑起来的小男孩,他贴近男孩的脸去看他的反映,男孩哭泣着的眼睛凝视着姐姐和双亲的残骸。
喂,小孩,你认为真的有恶魔存在么?
龙之介向浑身发抖的小孩问道,还一边装作思考的样子歪着头看着他。当然,他并没有希望这个被堵住嘴的孩子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想要让这个小孩更加切身的体会到恐惧而已。
报纸和杂志上面啊,经常把我称作恶魔呢。但是,这难道不奇怪吗?我一个人杀的这点人,只要一枚炸弹就能够在一瞬间超过我了啊。
孩子很不错。龙之介最喜欢孩子了。大人们有时表现出那种怯懦和哭喊就是不成体统的丑态,而发生在小孩子身上就是调皮可爱。就算是尿床,因为年纪小也会被人所容忍。
唉,算了吧。就让他们说我是恶魔好了。不过,要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有真正的恶魔存在的话,那不就很对不住真正的恶魔了么。那样的事情不太好吧。像雨生龙之介是恶魔这样冒充到底好不好呢?要是这么想的话,现在也只好承认了。真正的恶魔到底存在不存在啊?
龙之介越说越兴奋,和这个害怕到发抖的小孩变的亲近起来。平时少言寡语的他,只要见到鲜血特别是在濒死者身边的时候,他就会变的非常话痨。
只留下这个小男孩没杀,是因为那三人的血量已经足够画完魔法阵,而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准备等待仪式完成之后再好好考虑一个其他有意思的方式来杀掉这个小孩
但是呢,要是万一恶魔真的出现了,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只和恶魔开茶话会那未免显得有点太白痴了不是么?所以呢,小子如果恶魔先生真的出现了的话,你要不要被杀一次看看啊?!
对于龙之介话语中的异常,即使是年幼的小孩也能够完全的理解其中的意思。看着眼前这个想叫又叫不出声,只能张大着充满恐惧的眼睛而又无法逃脱的小孩的样子,龙之介嘻嘻的笑个不停。
被恶魔杀掉会是什么样呢。是被一口吃掉呢,还是会被撕个粉身碎骨呢,总之我觉得那一定会是很宝贵的经验吧。绝对不是没有意义的事啊,好疼!
突然间传来剧烈的痛楚。把龙之介从幻想中拉回到了现实。
右手的手背上.虽然什么都没有碰到,但是却好似浸泡在剧毒里面一样疼痛。虽然那种痛感转瞬即逝,但是疼痛的余韵却仍然残留在肌肤的表面使得他手背发麻。
这?这是什么
在他痛感还没完全消退的右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刻上了一个类似刺青一样的图案。
哎
看到这个图案之后的龙之介不但没有感觉到恶心和不安.反倒先觉得这个图案很漂亮起来。虽然不知道画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三条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作为图纹刺青来说,看起来真是感觉非常的漂亮。
但是.就在他刚从这种陶醉之中回过神来的一瞬间,忽然间感觉到背后有一股空气的流动,龙之介更加惊奇的回过头去。
有风吹起。在这完全封闭着的屋子里应该是绝对不会吹动的气流。这股气流从一开始的微风很快的变成一股激烈的旋风,将整个起居室吹的乱七八糟。
在床上画出的魔法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出了淡淡的磷光,龙之介带着无法相信的神情凝视着那里。
对于这种异常情况的发生.他甚至对其进一步的发展有着期待一这么明显的奇怪现象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这简直就像是一直被龙之介所瞧不起的恐怖电影里面一样的夸张表现。但是这种让人想笑都笑不出来的、骗小孩子的效果,却成了真真正正发生的现实。
转眼间屋子里的气流已经发展到连站在其中都很危险的龙卷风,起居室中的电视与花瓶都被风卷起撞的粉碎。在发光的魔法阵中央渐渐有一股雾状升起,而且在那里面还有微弱的闪电和火花飞溅。面对着这世间无法见到的光景,雨生龙之介却一点也没感觉到恐惧,反到像个对魔术充满期待的孩子一样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这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曾经对死亡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的好奇.在之后不断的杀人中渐渐而感觉到厌倦的过程中不知什么时候失去了那种应有的光辉,现在终于
闪光。紧跟着是落雷一样的轰鸣。
一股冲击力从龙之介的身体中穿过。简直就好像是被高压电流灼烧全身的感觉。
曾经被雨生一族代代相传的奇异力量。在即将被子孙遗忘的时候,凭借着流淌在雨生一族身体中的血液,在雨生龙之介的体内长眠的被称为魔术回路的神秘遗产,今时今日终于重新苏醒了。然后,那刚才进入龙之介体内的外界之力。经过他体内刚刚开通的魔术回路循环之后再次从他体内流出,接着被那个从异界召唤来的物体吸收了进去。
可以说,这是例外中的例外。
本来根据冬木圣杯自身的要求,必须要具备七位Servant。并不是说有资质的人召唤到Servant,就会获得相应Master的资格。而是由圣杯来选择七位具有资质的人来作为Master的。
而能够召唤出哪位英灵,说到底也是由圣杯来决定的。魔术师们辛辛苦苦的举行仪式只不过是希望能够更加准确的召唤到自己希望的Servant而已。所以不管你使用多么拙劣的召唤阵,念出多么含混不清的咒语,只要你本人具有被圣杯所认可的资质,就可以实现奇迹
我问你
从弥漫着的雾霭之中轻轻传来一声纤柔的不可思议的动听声音,风在不知不觉间停止了。刚才还放出光芒的魔法阵现在也已经黯淡下来,画在床上的鲜血也好似烧焦了一样变成黑色而干涸。接着在那薄薄的雾霭之中,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一下子出现在龙之介的面前。
一张看起来很光滑而且年轻的脸,灵活的转动着的大大的双眸和光滑的脸颊,和他显得很相衬的棕色的脸,让龙之介不由得联想到蒙克的画作。
他的服装也很奇特。修长的身上穿着宽大的法袍,衣服上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首饰的打扮简直就像是漫画中出现的暗之魔法使一样。
请求我,呼唤我,令我以Caster职阶现身于此世的召唤者哟我在这里问你的名字。在那里的,是什么人?
龙之介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从鲜血制成的召唤阵的闪电与烟雾中出现的竟然出乎意料的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并不知道应该期待出现什么样子的东西,但是至少应该是一个非常夸张的怪物啊。
现在这种这么普通的人类样子,简直让龙之介感觉到非常沮丧。虽然从服装上来看实在是非常的离奇古怪.但是光凭这一点能就判断这个男人是恶魔吗?
稍微挠了挠头,龙之介作好了心理准备回答道。
嗯,我叫雨生龙之介。自由职业者。兴趣是杀人。喜欢小孩子和年轻的女孩。
穿长袍的男人点了点头。似乎他对除了名字以外的部分都当作了耳边风一样。
很好。契约成立了。您所渴求的圣杯,我也有得到它的夙愿。
那通往乐园的钥匙,一定会落入我们的手中,对吗?
嗯啥?
看来是无法马上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龙之介稍稍感觉到有点困惑。如此说来,在仓库里找到的那本古书上面确实有过这样的记载不过因为是非常无聊的规则之类只是扫了一眼就略过了。
啊。先把这些麻烦的话题放在一边,来
龙之介轻轻的摆了摆手,然后用下颌指着在屋子角落的小孩说道。
总之,作为见面礼,那边的那个如何?要吃了他吗?
那奇怪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那边被捆住的小孩,又看了看龙之介。究竟他有没有理解龙之介语言的意思呢,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在这死一样的沉默之中,龙之介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难道我刚才的行为对于他是很失礼的举动吗。但是恶魔吃小孩这种事,任凭谁都会这样想的呀。
奇怪的男子沉默着从长袍的怀中取出一本书。那书看起来很厚重而且装订的非常精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非常贵重的古董。正是恶魔经常使用的那种小道具。
用来装订那本书封面的材料,龙之介一眼就看了出来。
啊,很厉害啊!这是用人皮做的吧?
因为龙之介曾经活剥被害人的皮拿来做过灯罩。但是对于手工制作很笨拙的他,中途受到太多挫折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在见到具有同样制作意向而且完美的做出成品的高人,他简直对这个男人尊敬得不得了。
对于龙之介的称赞,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没做任何表态,然后徐徐的打开手中的书敏捷的用手翻着书页,口中不时的冒出一两旬意义不明的话,之后好像一切都做完了一样把书又重新合上,再次把书收进怀中。?
奇怪的男子将完全无法理解他行为只能楞在一边看着的龙之介放在一边,向蜷缩在床边的小男孩走去。从刚才开始就被一直连续发生的怪事吓坏了的男孩,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的避开慢慢走向他的男子。
看到男孩如此表现的男子,不知为什么眼光忽然变的温柔而充满慈爱起来,看到这里龙之介越来越困惑了。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不要害怕。孩子
面相奇特的怪人,带着与其面貌不相称的柔和表情与轻柔的声音对那个男孩说道。被捆绑住的男孩终于发现有人带着充满温情的表情与自己讲话,于是停止挣扎,用带着请求的目光观察着这个男子的脸。
好像是作为对男孩的回应一样,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向蜷曲在地上的男孩伸出手轻轻的解开缠在他身上的绳子和堵住的嘴。
能站起来吗?
男子将半弯着腰的男孩扶起,像是鼓励他一样抚摩着他的后背。
龙之介虽然没有对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恶魔露出怀疑,但还是完全无法理解他对待这个男孩的方式。难道他是真的打算要救这个男孩的命吗?
可是这个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非常奇怪的样子。沉默的时候有着令人异常恐怖的面容,可一旦笑起来却又充满了天真纯洁的表情,好像圣人一样。
好了孩子,从那边的门走出屋子。一直往前走,不要往周围看,用自己的脚走出去。一个人,走出去。
嗯
少年坚强的点了点头,男子满面笑容的拍了一下少年的后背。
少年按照那男子说的一路小跑,连双亲和姐姐的尸体也不敢看一眼,穿过满是鲜血的地板。门外的走廊通向二楼的楼梯和玄关。只要能够走到那里的话,他就可以从杀人狂魔的手中逃脱。他就会继续活下去了吧。
喂.等
实在看不下去了的龙之介刚一开口.就被那男子迅速的制止了。
话到嘴边的龙之介,虽然非常担心那孩子逃掉却又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男孩的背影越走越远。
少年打开门,穿过走廊。眼前就是玄关的门,少年刚才那充满恐惧的双眼,现在也终于再次放出安心和希望的光辉。
接下来的那一瞬间,故事发展到了**。
面向玄关的少年,后背正对着楼梯。在那楼梯之上,从起居室那里因为被楼梯挡住而看不见的缓步台上面,突然间好像雪崩一样向下面的男孩袭去。一条非常粗大的长袍束带不,好像是无数条蛇组成的蛇群那简直是无法形容的一种生物,不,也许说是生物的器官更加恰当,将那男孩从背后开始把全身都缠了进去,然后非常迅速的以一种极其强大的力量把男孩拉上二楼。
接着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好像无数的生物一起舔着舌头的声音和细小的骨头折断粉碎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没有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到这种令人作呕的声音而引发的想象却更加刺激。
奇异的男子闭上眼睛仰起了头,好似非常陶醉一样聆听着那噩梦一样的音色。他放在胸前的手不断的颤抖,看起来就好像非常激动的样子。
另一方面.龙之介也陶醉在相同的感动之中不,他本来对此没有过任何的期望,但现在的景象带给他强烈的精神上的洗礼。
恐怖这种东西是有新鲜度的
似乎还沉浸在自己制造的惨案的余韵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恶魔现在已经完全不必怀疑了开始用一种充满陶醉的语气开口说道。
人类在不断的恐惧之中,感情会渐渐的死去。真正意义上的恐怖,不是指没有变化的静态而是变化着的动态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那一瞬间的恐怖。你觉得怎么样?这种新鲜的恐怖和死亡的滋味。
龙之介惊讶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楼梯上现在还在吞噬着男孩尸体的那个东西,恐怕是这个男人准备的吧。就好像他从用血制成的魔法阵中出现一样。在他最开始打开那本人皮装订的古书的时候,就一定已经都准备好了这些东西吧。
虽然很惊讶男子的这种手段,但更令他觉得佩服的是那男子的哲学。这种连龙之介都自叹不如的创意工夫和**至极的邪恶。能够带来如此强烈而鲜明的感动的死亡美学,就是给他赋予世界上所有的赞美之辞也不过分。
COOL!太棒了!太COOL了你!
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龙之介使劲握着男子的手上下摇动着。那样子,就算是见到亲友或恋人可能都不会有这么激动。杀人狂魔.雨生龙之介,今天终于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遇到了一个能够令他从心底里面敬重的人物。
OK~!虽然不知道圣杯什么的,但是我要跟着你一起!我可以帮你的。来吧,让我们尽情的杀戮吧。要多少活祭品都可以。只要你继续让我享受这种非常COOL的杀人方式就行!。
您真是很开心呢
也许是感觉到了龙之介那充满感激的激动心情。男子带着天性率直的无邪表情温和地微笑着回应龙之介。
您是叫龙之介吧。能够得到像你这样的Master的理解.实在是我的荣幸。这样,我终于能够达成我的夙愿了。
类似于这种没有圣遗物也能成功的召唤,需要Master和要召唤的英灵具有相同的精神性。而作为龙之介这样品质恶劣的杀人狂魔所召唤出来的,正是以残忍嗜杀而在后世留名的真真正正的残杀之英灵。不,从他的性质上来说,与其叫做英灵,不如称他为凶灵更加恰当。
啊,这么说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终于发现到问题关键的龙之介,故意讨好的问道。
名字么。嗯要一个符合这个时代的好名字的话
男子把手指贴到唇边,考虑了一会道。
那么,就先称呼我为。青须,怎么样。今天我们就算是相识了。
男子带着天使一样的笑容,亲切的回答着。
就这样,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最后一组第七位Master和他的Servant.Caster也完成契约了。一个充满快乐的杀人狂魔,既没有作为魔术师觉醒也没有对于圣杯战争的概念,只是凭借着一种偶然而获得了令咒和Servant。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命运的玩笑的话,那这一定是最坏的一种玩笑了吧。
l72:38:15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这种说法,对于魔术师和Servant来说是不合适的。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那些躲藏在阴影之中的英灵们都在不停的各自进行着不可掉以轻心的侦察和暗杀活动。
特别是对于在这个冬木市内的魔术师们来说,需要关心的焦点主要有两个地方。那就是矗立在市内山上的那两座豪华宏大的洋馆间桐家族和远坂家族。
堂堂正正坐落在那里的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的居城,近来经常有低级的使魔以侦察为目的不分昼夜的在那附近来来往往的游荡。不过.馆主对于这种程度侦察早有防备,已经在洋馆周围架设了十几二十重的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这从魔术的意义上来看,简直就使这两个洋馆和要塞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所以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不过,也有一种例外,能够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Assassin具有将气息切断的技能就是这种例外。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Assassin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
更进一步讲,对于作为言峰绮礼的Servant.Assassin来说,今晚的潜入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因为他现在潜入的,并不是死对头间桐家的宅院。而是一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他的Master绮礼的盟友迎坂时臣的府邸。
绮礼和时臣背着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结为盟友的事情,Assassin当然知道。而且为了守护Master之间的秘密约定,Assassin曾经多次在远坂的府邸里担任过警卫的任务。所以他早就对这里结界的配置和密度进行过调查,当然对其中的盲点也了如指掌。
Assassin边在灵体状态下熟练的回避着错综复杂的结界.一边在,暗中嘲笑着远坂时臣那可笑的命运。那个高傲的魔术师似乎对作为他手下的绮礼非常的信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饲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狗会反过来咬自己的手吧。
绮礼向Assassin下令杀掉时臣,是不到一小时之前的事情。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情使得绮礼有了杀意,但恐怕是因为前几天时臣召唤Sevrant而引起的吧。听说和时臣订立契约的Servant好像是Servant.Archer,但是通过观察,这个英灵甚至比绮礼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这么看来,再继续和时臣合作下去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他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吧。
没有必要过于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面交锋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干掉远坂时臣。
这就是Master绮礼的指示。就连战斗能力最为低下的Assassin与其交锋时都不必惧怕可见时臣召唤出来的Archer的英灵,一定是非常令绮礼失望的吧。
正想着.Assassin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屏障,这里没有任何结界的盲点。要想通过这里的话,就必须以物理的手段破坏结界使其消除才能继续前进。这是在隐形的灵体状态下无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阴影之下以后,Assassin开始从灵体向实体转变,一个带着骷髅假面的修长的身躯开始显现。这时他到了和远坂的其他结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视线从遥远的地方射过来。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结界之外监视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吧。不过只要不被时臣发现,这些偷看的家伙都可以不管。作为同样以圣杯为目标的竞争对手,他们没有理由去通知远坂时臣Assassin已经潜入这个消息。
对于这种竞争对手之间的残杀.大家都会采取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在一边看着吧。
Assassin一边窃笑着.一边向最外边结界的封印点上伸出了手
就在他手刚伸出去的一瞬间.从他的正上方好像闪电一样飞下一把闪耀光辉的枪.穿过他的手背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剧痛,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对这炫目之枪突然的一击深感意外的Assassin,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抬起头来寻找着投枪的哪个人。
不,根本就没有寻找的必要。
在远坂府邸的屋顶上,矗立着一个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够令满天的星辰和月亮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受伤的愤怒和伤口的疼痛,现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对那种压倒性的威严感的恐惧。
趴在地上的蝼蚁。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
黄金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烧起来的红色的双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边以轻蔑的口吻质问道。
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蝼蚁就要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接着在那黄金的人影周围,又出现了无数闪动着的光辉。在空中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却又互不重复,而其中任意一样都是有着绚烂装饰的宝物般的武器。并且这所有武器的矛头所指,都是向着Assassin。
无法战胜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觉便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无法战胜的。
和那样的家伙作战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战胜他。
从他能够使作为Servant的我受伤来看,那个黄金的身影应该也是Servant没有错.而他又守护着远坂的府邸也就是说,他是Archer职阶的英灵?
难道.那个家伙不是不必害怕的么?
仔细的回忆起Master曾告诉自己那句话的Assassin,终于领悟到绮礼那句话其实并没有错。
在具有如此压倒性势力的敌人面前,就连所谓的恐惧是啊,就连感觉到恐惧的余地都没有
能感觉到的。只有绝望。
伴随着风被切裂的声音,无数闪耀着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飞去。
Assassin能够感觉到那些视线。那些在结界之外注视着他的使魔们的视线。其他的Master们应该也看到了吧,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失败者,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打败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后的一瞬间,Assassin终于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绮礼和作为他盟友的远坂时臣的真正的目的。
※※※※※
远坂时臣坐在自己屋子里面宽松舒适的安乐椅上面聆听着外面无数宝具切裂肌肤并深深的刺穿大地而发出的轰鸣。
嗯.是个不错的开始
外面闪耀着的金黄色光辉将自言自语的魔术师的侧影映射了出来。
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将侵入者就地处刑。然后灵体化返回屋内,再次以实体的样子出现的Servant.Archer,昂然站立在他那面带满足表情的Master身边.
再仔细观察这个人,仪表堂堂,身披黄金甲胄,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面容端庄,是一个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绝非凡人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实在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呢.时臣。
时臣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接着必恭必敬而且优雅的向他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我的王中之王。
作为Servant,对召唤自己出来的Master应该是必恭必敬的。但是远坂时臣却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召唤出的Servant如此谦恭。因为本身就是贵族血统的继承人,远坂时臣经常以自己远胜过他人的高贵血统而异常自负。可他为什么对他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召唤出来的英灵如此礼遇呢,不但没有当作下仆使用,反倒待如上宾。
那是因为,这位以Archer的身份出现于现世的男人.正是那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君临古代美索布达米亚的半神半人之王。作为英雄拥有最悠久的历史,是人类世界最古老的国王。
远坂时臣的信条是对于高贵的东西就要尊重。就算拥有令咒的支配权也好,又或者订立了什么样的契约也好,都无法将贵贱颠倒。所以即便是作为自己的Servant,面前的这个黄金色青年也应该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今晚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今后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相信他们今晚见识过英雄王的威力以后,那些杂碎就不敢再来添乱了。
嗯。
对于时臣的判断,Archer也点头表示赞同。像时臣这样必恭必敬而又不卑不亢的态度,在现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得的。这一点,作为英雄王的他也能够理解。
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然后我们再来观察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我们去狩猎的狮子。总之,在找到猎物之前,请暂时的等待一下。
好吧,那眼下就先随便的散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吧。这个时代也相当的有趣呢。
听到Archer这么说的时臣,心里反到有点被他弄糊涂了。
他所召唤到的Servant确实是英灵里面最强的。但是这英灵那强烈的好奇心和由此而引发的擅自行动却是非常的让他头痛。自从他来到现世以来,没有一天晚上在远阪的府邸里老老实实的果过。就连今天晚上为了应付Assassin的袭击而叫Archer留守屋顶.也是时臣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他。
您中意吗?这现代的世界。
无法挽救的丑恶。但随便怎样也好。我所关心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有没有值得加入到我收藏之中去的宝物。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之后。Archer那红色的双瞳中充满着神的威严注视着时臣,缓缓的开口问道。
如果,这是一个没有一样东西值得我去收藏的世界的话
毫无意义就召唤我出来的罪过可是很重的啊。时臣。
请放心,圣杯一定会令英雄王您满意的。
时臣并没有感觉到不安,而是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那要我亲自检查过才知道。不过,还是算了。暂时就先按照你说的办吧。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宝都是我的东西。不管是圣杯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没有我的允许就想把他们拿走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放出这样豪言之后,英雄王便解除了实体状态,他的身形像一阵霞光一样渐渐消失了。
你所说的狮子什么的,我就作为消遣暂时期待着吧。时臣,细节部分就交给你来办了。
时臣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听着,一直到英灵的气息在屋子里完全消失以前,他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一点懈怠。
哎呀哎呀
直到这黄金的威压感完全消失了之后.魔术师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Servant来说,除了他们英灵本身的特有的能力之外.还会根据他们在现世的职阶不同而得到相应的能力。Assassin的气息切断和Caster的阵地制作,Saber与Rider的骑乘等等都属于这种。同样的,以Archer职阶存在于现世Servant所获得的,是被称为单独行动的特殊能力。
这种可以不必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而维持一定程度的自由行动的能力,当Master想要消耗掉自己全部魔力发动技能的时候,或者Master因为受伤而无法对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的时候,这种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但有利也有弊,那就是Master无法完全的将Servant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作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所拥有的单独行动能力相当于A级.
这种程度的能力想要维持在现世的存在自不必说.就连战斗和使用宝具都可以完全不依赖Master的支持而进行英雄王对于这一点到是非常满意,这样他就可以完全不用顾虑时臣的意思了,所以我们经常能够看到他在冬木市大摇大摆的散着步的身影。而始终都没有和Servant建立魔术回路的时臣.则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Servant究竟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
对于除了自己世界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时臣来说,作为英雄王的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的沉浸于类似散步这种大众营生之中呢。他是一点也无法理解。
算了,目前这些事情都交给绮礼就可以了。现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
时臣边微微笑着,边透过窗户望向楼下的庭院。在偷偷潜进的Assassin的尸体周围,那些因为被过度攻击而飞溅起的沙石散乱的堆积着,呈现出的甚至是比炸弹爆炸都惨烈的景象。
※※※※※
Assassin被杀了?
对于这种过于简单的结果感到失望的韦伯.维尔维特睁开了眼睛。
他把到刚才为止一直监视着远坂府邸的目光收回,眼前再次出现了熟悉的景象他寄居中的老夫妇家二楼的房间。刚才他在眼睑中所见到的,是他通过使魔控制的老鼠的视野转过来的图像。这种程度的魔术,以韦伯的才能来说,也是能够做到的。
在圣杯战争的序盘,最保险的对策,韦伯选择了从监视间桐和远坂两家开始。虽然郊外的山林之中还有艾因兹贝伦家的别墅,但是北方之魔术师貌似还没有来到日本,就现状来看还没有特殊监视的必要。
他们两家表面上看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目前看来与其冒险去强攻他们两家的据点.莫不如继续进行监视静观其变.但是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喂,Rider,有进展了哟,其中的一个Servant被*掉了
但即使他这样呼唤.在床上睡觉的哪个巨汉也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接着连身都没翻就继续睡过去了。
对于巨汉的这种态度,韦伯是非常不满。
假如说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当然.准确的说这应该是别人家,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看了有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彪型大汉就这样栏天的睡啊睡的,简直就让他完全无法忍受。本来已经命令他,平时没有必要出现的时就候变成灵体的状态,但Rider却以有身体的感觉很爽为由,始终保持着这种魁梧的身材。实体化持续的时间越长,Master就要浪费掉更多的魔力来提供给Servant进行维持,虽然这对于韦伯来说这种浪费是很没有必要的事情,但是Rider对这种事却完全没有在意。
还有另一点让韦伯无法忍受的就是,浪费了韦伯这么多如此重要的魔力之后的Rider都干了些什么呢实际上,他什么也没于过。不管韦伯如何的劝说让他去进行侦察活动,他都不听,只是自顾自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要么就边嚼着煎饼边看租来的影碟。这样的Servant.怎么看都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喂,正经点吧!Assassin可已经被*掉了啊!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啊!
嗯。
哎。
忍无可忍的韦伯提高声音叫道,Rider终于满脸不情愿转过来面朝他看着。
我说,那刺客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个躲在阴暗之中偷东西的老鼠罢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别说那个了,小子,来看这个,很厉害啊。
忽然间Rider的口气一变,充满ji情的指着电视屏幕说道。现在DVD机里放映的是《实录.世界航空战斗力PART4》只要是面向军事迷的资料,不管是文献还是影像资料都被Rider一网打尽悉数收集。当然,实际上去搞到这些东西就是韦伯的工作了。要是真让这彪型大汉自己去书店和音像店搞资料的话.作为Master的韦伯反倒更不放心了。
来看,这个叫B2的大黑家伙。很猛啊。这玩意我想搞它十个你看怎么样?
有那些钱的话,不如直接买一个国家来更方便呢。
韦伯自暴自弃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是啊,Rider却带着很认真的表情嘀咕着。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资金方面吗要是哪里有像波斯波利斯样富饶的国家的话,就去赶紧把它抢来才好吧.
不管怎么说来到现世的这位Rider,貌似已经开始顺应时代的从现代战中寻找征服世界的方法了。即使是圣杯,所能给予的知识也是有限的。类似于隐型轰炸机一台多少钱这样的问题,应该已经超出了那个范畴了吧。
总之,这个叫克林顿的男人是眼前的一个强敌啊。好像是自大流士以来我所见到的第二个强敌。
自从召唤了这个Servant以来,韦伯就一直被他气的胃疼。照这么干下去,等拿到圣杯的时候,一定得被他气成胃溃疡不可。
韦伯先把眼前这个大汉的问题从脑海里踢开,开始为将来的事情做起计划。
不管怎么说,第一个被于掉的是Assassin这件事实在是太幸运了。韦伯知道,作为自己Servant的Rider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是那种适合正面交锋的类型。而对他来讲最有威胁的,莫过于那些企图在背地里突发冷箭的敌人。Assassin就是那种敌人。虽然更准确的说来Servant。Caster也是很麻烦的,但是和能够悄无声息便接近你的Assassin比起来,还是后者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一些。
Saber,Lancer,Archer这三大骑士和只有一身蛮力的Berserker都不足为惧。只要凭借Rider的能力和宝具,就能够力压他们取得胜利。
接下来只要能够找到Caster的真身,阻止了他的话
说起来,Assassin是怎么被*掉的?
Rider一边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身,突然间的向韦伯扔出这么一句话。
哎?
我说,打败Assassin的那个Servant,你不是看到了么?
韦伯被问的哑口无言。看到确实是看到了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好像是远坂的Servant大概是吧。无论从外表来看还是从攻击的招式来看,都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厉害家伙。总之就是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弄的就
关键的就是这个地方。你个白痴。
伴随着自己那傻里傻气的声音,韦伯忽然间感觉到眉间好似炸裂开来。感到一阵超出想象的痛感,韦伯一下子往后仰去。
是Rider的中指,这家伙弹了韦伯一脑壳。虽然他并没有用什么力量。但是Rider那好似老松树根一样的手指还是把韦伯的脑袋弹出又红又肿的一个大包。
又是暴力。又是**上的攻击。那种由疼痛而引起的恐惧和愤怒使韦伯连最后的一点点理智也丧失了。被自己的Servant攻击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被打。
因为愤怒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的韦伯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ider没有去理会气的肺都快炸了的Master,深深叹了口气道。
我说你啊,与其在这跟我较劲,不如再去仔细的观察一下那个战胜了Assassin的家伙,你说呢?
韦伯没有办法反驳他。Rider说的对。虽然自己很不愿意被这个就知道睡觉、看书、看影碟、一天到晚吃个没完的Servant教训,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今后的问题并不在那些被打倒的对手身上,而是那些还存在着的敌人。
算了,怎么都行了。你说的那个闪金光的还是什么的家伙。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吗?。
那,要那么说的话
从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到底能够知道什么呢。
总之,首先可以判断那干掉Assassin的攻击是通过宝具来完成的。即使是通过使魔的眼睛,也能够看到那庞大魔力的破坏力量。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像暴雨一样射向Assassin的武器的数量
Rider.Servant所能够拥有的宝具数量.一般来说只能有一个吧?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偶尔也会有拥有两到三个宝具的特殊的英灵。比方说,我伊斯坎达尔就是这种类型。
这么说来,在他被召唤出来的当天,他一边给韦伯看了自己的宝具,确实也说过还有其他的王牌这样的话。
哎呀,去算计宝具的数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我所知,所谓的宝具,是关于那个英灵的最有名的故事或传说的一种具体化的表现,所以并不一定非要以武器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对于一种宝具的意思,既可以按照字面理解为一种武器,也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能力,或者是一种攻击的手段。
那么,也有那种能够同时发出几十上百个剑的宝具吗?
可以无数分裂的剑吗?嗯,是有的。这是被作为单一的宝具而定义的能力。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和打倒Assassin的招式还是不一样。韦伯通过使魔的眼睛所看到的那被发射出去的武器,每一个都具有自己独特的形状,那绝对不是分裂的同一个武器。而是每个都是一个独立存在的武器。
难道说,所有的那些都是宝具吗?但那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干掉Assassin的那些武器,绝对不止两三个这点数量。
嗯,没关系。关于敌人到底是谁,只要见到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Rider边磊落的大笑着,边用力的向陷入深思的韦伯的后背用力拍去。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韦伯的脊骨直到肋骨都震的发麻.矮小的魔术师不停的咳嗽起来。虽然这次的打击并没有屈辱的意思.但韦伯还是从心里希望Rider以后不要采取这种粗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那,那样怎么没问题吗!?
没问题。简直激动人心。
Rider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出豪言道。
吃饭和爱情,睡觉与战斗无论做什么都要尽量从中享受快乐。这便是人生的秘诀
韦伯对这四样一样都感觉不到快乐。不,其中两样他甚至连经历都没经历过。
好了,咱们去外面找点乐子去怎么样?
大汉活动着脖子传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边伸着懒腰说道。
出发了,小子。快准备啊
出,出发去那里?
去那里?当然是那边了。
你别开玩笑了!
Rider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躯直达棚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韦伯愤怒的表情说道。
监视远坂府邸的人应该不只你一个。那样的话其他人也就应该已经知道Assassin的死。这样一来,那些以前忌惮被Assassin暗算的家伙们就敢出来活动了。而我就去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找出来干掉。
找出来干掉虽然你说得简单
我可是Rider,要论速度的话,其他的Servant可都不是我的对手哟。
Rider边说着边从腰中的剑鞘里拔出宝剑。韦伯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又要召唤出那个宝具,吓的连忙制止。
等下等下!在这里召唤可不得了,会把整个屋子吹飞的!
※※※※※
冬木市新都的郊外,坐落于一座小山丘上的冬木教会中,今晚迎来了如约而至的来访者。
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定,言峰绮礼请求圣堂教会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我接受。作为这次战争监督的责任,我言峰璃正保证你的生命安全,那么。请到里面来
虽然对已经早就商定好了的两人来说这么做未免有点太过虚伪。
但为了躲避别人的耳目,在教会门前只能装腔作势一下了。言峰璃正面带严肃的表情,装做公正的监督人的样子,将同样伪装成败北魔术师的儿子带进了教会之中。
对于拥有很多外来人口的冬木市来说,经常去教会做礼拜的人数也比其他的城市相对多些。而这个冬木教会虽然地处极东之地,但却拥有着浓厚的西方宗教信仰的壮丽气息。虽然表面上看只不过是作为面向一般信徒的场所,而实际上这个教会是以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所为目的而建造的圣堂教会。此处的灵脉排在第三位,据说甚至可以与排在当地第二位的远坂家的府邸相媲美。
当然,在这里担任神父一职的人,需要由负责监督Master与Servant战斗的第八秘会的成员们选举产生。也就是说,从三年前便一直在此教会中接待一般信徒的人,正是言峰璃正。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吧?
一直将绮礼领到最里面的司祭室之后,璃正神父才停止了他的演技,换了一副什么都知道的面孔。
父亲,会不会有人在监视着这个教会呢?
不会的。这里是受保护的中立地带。想对这里有所行动的Master都会受到教会的忠告。在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之后还想要来这里骚扰失败者的人,应该是没有的。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放心了呢。
绮礼在他父亲让给他的椅子上面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
为防万一,警戒还是不能怠慢啊。还是在这里安排一个人吧。
绮礼用冷冷的腔调不知对谁命令着。当然不会是对他的父亲。而站在他旁边的璃正神父,对他儿子这种奇怪的发言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那么,守卫这里的人是?
是,正是在下。
看起来好像对着空气问说的绮礼,竟然传来了回应。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屋子角落的阴影之中,好像影子一样涌出了一个黑衣女子。
绮礼也好璃正也好,对于这名女子的突然出现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简直就好像他们早就知道黑衣女子在那里一样。
岔子娇小的身躯被包裹在漆黑的长袍之中,脸上带着一幅骷髅面具。这身装束简直就是如假包换的暗杀者英灵哈桑?萨巴哈。
在Assassin被杀的现场存在的使魔,从灵力上的区别来看,至少有四个种类。也就是说至少有四名Master见到了当时的情景。
嗯不止一人吗?
绮礼把眼睛迷成一条缝做思考状,然后转身向身边的父亲问道。
父亲,灵器盘不会有错吧,七位Servant已经全部出现在现世了对吗?
啊.不会错的。就在前天,最后一位英灵Caster也已经被召唤出来了。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说出真实的名字,但是这次圣杯战争的所有Servant应该已经是全部出现了。
这样啊
对绮礼来说,他是希望今天晚上的碰面能够把其余五人全部找齐的。
这么说来,就目前的局面来看,对于所有参加本次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监视御三家的府邸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站在一旁面带骷髅面具的少女应该就是哈桑.萨巴哈吧,穴言道。
要是连那点准备都没有的话.他们一定对我们Assassin也完全没有防备。从结果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嗯。
作为Master的言峰绮礼如果失去自己的Servant的话.手上的令咒便应该消失。但是现在在他的手背上.那三条圣痕还依然醒目的存留在那里.
也就是说Assassin的Servant还没有被消灭。难道说,现在在言峰父子身边的这个带着骷髅面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哈桑.萨巴哈吗?
对于那个男人的死感觉到可惜吗?
听到言峰这样问的假面女子,漠然的回答道。
那个扎伊德,作为我们哈桑的一员,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失去他,对于我们总体来讲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不过
不过什么?
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不过损失就是损失。就好像人少了根手指一样。我不想认为他的牺牲是毫无意义的。
虽然女子的语气很是谦恭,但绮礼还是听出她话语中透露出内心里极大的不满。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一根手指的牺牲,才使你们现存能够完全的欺瞒住其他的Master。现在所有人都会认为Assassin已终被消灭了吧。这对于以隐藏为主要战术的你们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很好的优势吗?
是的,正如您所说。
黑衣女子深深的低着头说道。
在那些以为Assassin已经被消灭而掉以轻心的敌人背后,这次真正的影之英灵成为了谁都想象不到的威胁。又有谁能够想到呢本来已经以败北魔术师的身份逃往教会避难的这个男人,现在居然还拥有着Servant.Assassin。
即便是在圣杯战争这样超常事件里面,发生这种事情也叫人感觉非常出乎意料。
诚然,哈桑.萨巴哈这个名字所指的并非单一的英灵。哈桑的意思是山中老人,就是暗杀者的语源,曾经被作为中东地带暗杀者集团头目世代相袭的名号。也就是说以哈桑为名的英灵在历史上存在有很多,当然有女性哈桑的存在也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作为圣杯战争的一大原则,被召唤来的Servant.Assassin只能有一个。虽然在理论上来说,可以通过和其他的Master抢夺支配权来获得两个以上的Servant,但是同时控制两个Assassin,却是违背了圣杯战争的原则。
不管怎样也好,总之战争已经开始了。
老神父威严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胜利不可动摇的期待。
终于开始了,这第四次的圣杯战争。我这把老骨头.这次终于能够亲眼看到奇迹的出现了。
而绮礼只是默默的注视着昏暗的神父室中一角,似乎父亲的热情完全无法将他感动似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