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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Act 5(2 / 2)

在这里的监视任务结束了。舞弥将子弹从还没得到出场机会便任务结束的枪中取出,放入盒子中,然后把狙击枪放回背上站起身来向下楼的楼梯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一丝异常。

并不是一般的异样,而是更加不明确的气氛变化。对于久经战争的兵士来说,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杀意。

感觉很敏锐嘛。小姐。

在停下脚步的舞弥身后,传来一声低沉而冷峻的男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中回荡,叫人无法判断它的出处。

舞弥没有回答也没有出言询问。只是冷静地,使用她那敏锐的直觉寻找着对方的位置,并将腰中的9mm口径掏了出来.

对于存在于这个地方的第三者,并且发现了舞弥存在的人不管他是谁也好,只因为这一个理由便可以成为舞弥的射杀对象。

哼,有这样的觉悟也好。

隐藏在暗处的男人,好似嘲笑一样地说道。

就在这时,有一个什么东西被从某个柱子的阴暗处扔到舞弥的脚下。

瞬间把枪口指向那东西的舞弥在发现被扔过来东西并没有危险后,又迅速地把枪口对准了扔出物体的位置。不过即便如此舞弥仍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被扔过来的东西。

是小动物的尸体。

蝙蝠。而且从这只蝙蝠的腹部带着一部D照相机来看,这应该是舞弥放出作为使魔的蝙蝠没错。这是被放置在冬木教会旁边,失去消息的那只。

而特意把这只蝙蝠的尸体扔过来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而对方似乎也没有再继续隐藏自己的意思。慢慢地从自己藏身的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将自己暴露在舞弥的视线与枪口之下。

面前这个充满了威严的压迫感的男人,身着漆黑的修道服。舞弥是认识他的。

言峰,绮礼

喔?我应该是第一次和你见面呢。那么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呢?难道说是你的预感么。

舞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心中后悔不已。

绮礼即使面对着舞弥的枪口也没有显露出一丝的不安,继续泰然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也一定知道很多其他的事情吧?这里可是一个观察冬木凯悦三十二层的绝好位置呢,也许在那里住着什么重要的人物?

这次轮到舞弥沉默了。可是在她的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身为圣杯战争Master之一的人而且应该好好隐蔽起自己的言峰绮礼,为什么会特意出现在这种地方呢?他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呢?

另一方面,绮礼微微把视线转向外面落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的冬木凯悦酒店的位置。他呆呆地看了一会,接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即便如此也要将建筑物一起毁掉么?采用这种手段还能够算是魔术师吗?或者说,他本来就不应该算是魔术师呢?

这个男人舞弥忽然有一些吃惊他都知道了。他知道卫宫切嗣的事。就好像卫宫切嗣知道言峰绮礼一样。

只有我一个人在喋喋不休呢,小姐。你也说句话吧本来应该代替你在这里的那个男人现在何处?

在被问到这一点的时候,舞弥对于言峰绮礼做出了新的判断。必须杀掉眼前的这个男人。

舞弥速射的枪声响起。被称为军用弹的9mm口径的威力.虽然杀伤力不俗,但却还不够威胁。所以为了有效地杀伤对手,向腹部的三连射便是关键。与能够瞬间致死的那微小的致命点比起来,攻击容易命中的位置使人重伤显得更加有效。这是作为杀人技术的射击铁则。

但虽然如此,舞弥的子弹所击中的并不是修道服下的内脏,而是坚硬的混凝土地面。

做出躲避的言峰绮礼的动作,即使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也不会比子弹超音速的速度更快。而是他在舞弥扣动扳机之前便预先判断了她的思考,提前做出行动。应该惊叹的是言峰绮礼对战术的判断。

预读了舞弥开枪的时机,从而躲避开子弹的射击。这即使在魔术的领域来说,也已经超越了常人的能力。

不仅如此

在那瞬间翻身躲避起来的人,不是绮礼而是舞弥。她的右手沾满了血迹,而本应握在那手中的带着金属的声音掉落在地面上。而且她那充满惊讶的目光,盯在刚才她一直背靠着的柱子上面。赫然穴在那柱子上面的利刃闪着寒冷的光芒。

刀刃长达一米以上的薄刃让人联想到击剑所使用的武器,作为刀剑来说其剑柄非常的短。这是圣堂教会的代行者专用的投掷武器,被称为黑键。就在刚才,划伤舞弥右手背击落她的便是这个。绮礼在躲避子弹的同时,投出的这把武器。

虽然是用手投出的武器,却拥有能够刺人钢筋混凝土柱子的威力。可即便如此,却只是击落了舞弥的,并没有取其性命的意思。故意用出这么大的力量,恐怕是为了既夺取对方的武器同时也要破坏对方的斗志吧。最好能活捉对方毕竟舞弥还没有回答刚才绮礼提出的问题。

身手不错嘛。相当敏捷呢。

攻守逆转之后完全占据了主动位置的绮礼,充满悠闲地慢慢走过来说道。而在他的双手中再次多出一把黑键。黑键的长刃部分全部是由魔力构成的半实体,携带的时候只要拿着细小的剑柄部分即可。在绮礼那宽大的修道服之下究竟携带了多少黑键恐怕谁也不知道。

作为圣堂教会代行者的基本装备之一的黑键,虽然威力不俗但其使用起来非常困难,能够熟练运用其威力的必须是手法相当高强的达人。而如此稀有的高手,貌似就被舞弥现在给碰上了。

舞弥并不是武者只是士兵而已。所以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战绩,只有对战况的分析。言峰绮礼的战斗能力很明显的完全凌驾于自己之上。在现在这种既没有装备也没有有利的地形与策略的情况下,承认自己的失败才是明智的。

怎么了舞弥?发生了什么事情?

耳机里面传来切嗣的声音。口袋里的移动电话貌似还在跟地面上的切嗣保持着联系。可是现在的舞弥无法回答。他能够听到舞弥的声音。那恐怖的代行者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舞弥而是切嗣。绮礼所判断的舞弥是切嗣的部下、一切都是按照切嗣的指示行动这一观点,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怎么了?不寻求帮助吗?卫宫切嗣就在这附近不是吗?

绮礼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没有半点犹豫了,因为他已经确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切嗣想要得到圣杯的话,那么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迪卢木多黄枪的诅咒效果是显而易见的。战斗的序盘便被封印住一只手的Saber从剩下的六个Servant还完全健在的现状来看,已经陷入了非常不利的局面。所以对于现在的艾因兹贝伦阵营来说,当务之急就是尽早消灭掉作为诅咒源头的Lancer。

所以绮礼便在凯奈斯的据点附近张开了网,静侯袭击者的到来。

可是结果在这里等到的却不是卫宫切嗣而是另外的人。不过言峰绮礼可以确定这个人是依据切嗣的指令行动的。所以现在交手的这个女人,一定就是找到卫宫切嗣的关键。

不能把她杀掉.最好能够将她活捉。总之只要能够让她说话就行。

即使把她的手脚打断也没有关系。

心里做出拎酷的判断之后.言峰绮礼慢慢地向那女子藏身的地方靠近。对方应该已经是赤手空拳的了。而已经分解的狙击枪也没有那么快能够组装起来,被打落的也离得很远。胜负已经决定了。

但是阻挡住言峰绮礼的是他意料之外的妨碍。

在他与猎物之间忽然出现了一股将视线完全阻挡住的白烟,而且混合着化学反应的刺激性气味冲进他的鼻子里。

烟幕!?

猛然出现在言峰绮礼面前的,是军用携带烟雾弹所放出的烟幕。

而就在绮礼的视线被烟幕阻挡住的这一瞬间,舞弥迅速地逃离了。

言峰绮礼虽然追着声音投出黑键,却并没有命中目标。身经百战的代行者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局面不能轻举妄动。

言峰绮礼双手握着黑键,丝毫不敢懈怠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等待着烟雾的散去。暴露在强风之内的大厦之中,浓密的烟雾只经过几秒钟便散去了但,只这短短数秒便足够那女子逃离现场了。

只有自己一个人,发现在这无人的建筑中只剩下自己之后的绮礼,哼了一声将黑键收回。他并没有继续去追赶的意思。

绮礼从地上拾起烟雾全部放完的烟雾弹,检查起来。是美军装备的手投型号。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不过是只要有一定的门路任何人都能够搞到的东西。

这并不是那女子扔出来的,因为自己一旦发现她有所行动的话马上就会投出黑键制止。这是另外的人扔到自己面前的,为了帮助那女子逃脱。

当然,这个建筑中是不应该有其他人存在的。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烟雾弹就应该是从大楼外面被扔进来的。

绮礼走到楼层边缘,不顾大风把修道服吹起向下望去。

在冬木凯悦酒店成为一片废墟的现在,周围再没有任何的建筑能与这幢大楼比肩。从地面到这个位置至少有一百五十米以上。即使采用远程武器也很难精确地瞄准这个位置。更别说这个手投式烟雾弹了。从地面把这个扔上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绮礼毕竟是曾经狩猎过很多异端魔术师的代行者。对于面对超乎常理的敌人这件事已经充分习惯了。这种程度的怪异并没有什么值得他惊叹的地方。

就在这地下的某个地方,有阻止他的魔术师的存在。

只要确认了这一点,今天晚上便算是有收获了。

与此同时,绮礼感觉到了隐藏在他身边的异形的气息。

Assassin吗?

是,正是在下。

身披漆黑的长袍的Assassin跪在绮礼面前实体化。这个Assassin正是刚才在国道附近的森林中监视爱丽丝菲尔和Saber的三个Assassin中*命前来通报的那一个。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室内实体化吗?

实在是非常抱歉,可是在下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想要向您通报

144:09:25

经过一晚上连续的死斗,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这时的绮礼通过魔导通信机和地处深山町的远坂府取得联系。他与父亲言峰璃正准备召开紧急对策会议。

哦?马上就能够掌握Caster的行踪了吗?

时臣的声音里流露出满意的称赞。绮礼与Assassin的行动终于发挥出了预想的效果。虽然自己的Servant遇到比较棘手的问题,但是弟子那边却进展得非常顺利。

对方不愧是魔术师的英灵,即便是我的Assassin也很难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进入对方的工房。不过现在已经确定了对方的大概位置,目前Assassin正在那周围对其进行着包围监视,只要Caster出现在工房以外,便能够将其行动逐一掌握。

也就是说Caster并没有在工房内闭门不出而是很积极的在外面活动了?

是的。那是因为

一想到报告之后时臣的态度,绮礼稍微有点踌躇起来。Caster和他的Master的所作所为,也许会招来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们二人前往深山町旁边的城市,将正在睡梦中的儿童抓回自己的据点。一直到天亮之前总共抓了十五人。虽然大部分都是比较平稳地进行着但是其中三起被孩子的家长发觉而引起骚动,结果他们将那孩子全家都杀害了。

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通信机对面时臣愤怒的绮礼赶在他还没有说话前马上继续说道。

Caster毫无顾虑地使用魔术,而且在之后也不对现场进行清除和整理。现在按照父亲的指示,圣堂教会的工作人员正在对现场的痕迹进行清理。不过恐怕今后Caster和他的Master的行为也不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那家伙是什么人?那个Caster的Master。

凭借Assassin偷听到的他们的对话来看那个Master在召唤Casfer之前便一直都在进行着类似的行凶杀人事件。虽然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个男人和现在通缉的连续杀人犯貌似是一个人。

时臣重重地喘着气。

从这个月开始便被连续报道的冬木市的恶魔谜一样的连续杀人犯。采用近年少见的残虐手段,仅在市内便有四起案件与他有关,而且据说最后一起更是将睡梦中的全家都残忍的杀害,非常残暴的杀人犯。虽然冬木市内的警察已经特别成立了专案组.将周边辖区的所有警力都动员起来抓紧时间破案.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进展,还停留在连犯罪嫌疑人的相貌都无法确认的阶段。

对于时臣来说.在圣杯战争实施的时候发生这样严重的事件是令他非常头痛的,而且这一点对所有的Master来说应该都是一样的。圣杯战争必须在秘密中进行。这是对所有参加者来说不变的铁则。现在这个时候在这片地方引起惹人注目的事态的人,是没有人欢迎的。

原本,所有的魔术师都是圣仪的担任者。任何人也好都不会把魔术公诸于众,大家都只是秘密地研究着自己的术法,而那些无法彻底保守秘密的愚蠢的家伙们则会迅速被魔术协会消灭掉。只要是与保密相关的事情,魔术办会一向坚决而且彻底。所有的魔术师都对此充满了畏惧。

所以假设说一个魔术师三天两头就被登上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而且不只这样,作为Master还被自己的Servant牵着鼻子走,这两点加起来简直就是非常严重的事态。

对于那两个人,有没有获得详细的资料,信息,或其它什么的?

从他们互相之间的称呼来看,Master的名字应该叫龙之介,而Caster被称为青须。

青须?那么Caster的真名是吉尔.德.雷*爵了?

有可能。这个人以沉溺于炼金术与黑魔术闻名。

从那个传说的知名度来看,他作为Servant被圣杯召唤而来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不过他的性质和英灵完全不同他应该被称为怨灵才更贴切一些。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来看,这个叫龙之介的Master,不但没有关于圣杯战争的知识,而且貌似连作为魔术师的自觉都没有。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呢。也许在很偶然的情况下,毫无魔术素养的人也能够和召唤来的Servant结成契约于是那个Master只会成为Servant的傀儡。

不,那是

绮礼回忆着通过Assassin的耳朵听到的对话内容,继续说道。

不管怎么说,Caster自身的言行也很超出正常的理解范围。他总说什么圣杯已经是我手中的东西了,一定要拯救贞德等等,完全叫人不得要领的话。

我个人认为Caster和他的Master都完全没把圣杯战争看在眼里。

听到绮礼这句话,时臣好像要把心中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一样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精神错乱而暴走的Servant和完全无法控制情况的Master吗?到底为什么圣杯会选择这样的家伙们。

Servant袭击人类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任何值得奇怪的地方。作为以魔力为粮食而存在的灵体Servant来说,不只从Master处获得魔力的补充,也可以靠吸取人类的灵魂来获得力量。那些无法给Servant提供足够魔力的无能Master,有时候会以给Servant提供祭品的形式来弥补魔力不足的部分。

即使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发生这种提供祭品的情况也在时臣的预料之中。这也是无可厚非的。魔术师本就是条理之外的存在。可以不管伦理和是非。即使需要牺牲无辜的普通人,但是只要秘密而隐蔽进行的话,便会被默许。

可是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戮.而且还引发如此大的骚动的行为则是无法被允许的。

这种事情不能放任不管吧?时臣君。

一脸难看表情的璃正神父在一边****道。

Caster他们的行动.已经很明显地妨碍到了这次圣杯战争的进行。这是违反了规则的。

当然,在以前,我可是担任魔术保密工作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远坂家世代都是冬木地区的暗中所有者也就是说,远坂家担任着管理此地灵脉与监视异常情况的职务,这是魔术协会直接委托给他们的任务。也是为什么远坂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提供自己的管辖地为圣杯战争的舞台的原因之一。

因此对时臣来说.不只身为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而且从以前本地管理者的角度出发,也不得不阻止Caster的行动。

恐怕,在那四次杀人事件之后的连续儿童失踪事件也是那两个人搞的鬼。

绮礼淡淡地阐述着自己的意见。

只是被报道的失踪儿童数目便有十七人。而且从今天早上监视到的情况来看,加上他们又抓去的这些孩子,至少已经超过三十人了。

他们的行动恐怕会在今后更加变本加厉。父亲大人,有必要尽快将他们阻止。

嗯,已经是无法通过警告和惩罚就能够解决问题的程度了。现在只有除掉Caster和他的Master这一个办法。

可是问题在于一要对付Servant只能同样依靠Servant才行,但是我的Assassin现在却不能出手。

绮礼的说法很有道理。特意作为隐藏计策的Assassin,怎么能这么快就再次让他出现呢。

璃正神父默默地思考了一会,对时臣提出建议道:

稍微变更一些规则,也是作为监督的我权限之内的事。暂且把圣杯争夺的事情放一放,动员所有的Master一起讨伐Caster如何?

哦?那么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么?神父。

对于干掉Caster的Master,我可以提供给他一定的有利于今后战斗的帮助。对于其他的Master来说,因为Caster一人的暴走而使整个圣杯战争受到影响这个结果,他们也不希望看到的吧。

原来如此。把游戏的目的变为狩猎了呢。是这样吧?

算上在昨晚的乱战中手受伤的Servant,实际上还没有任何一个Servant被消灭。这样所有人一起将Caster作为目标的话.Caster的命运就像风中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了。

可是,作为讨伐Caster的报酬,而提供给优胜者的有利条件最后会不会反过来成为我们获得圣杯的障碍呢?

对于时臣的问题,璃正神父笑着回答道:

当然,如果被别人获得则一定不好。可是能够给被猎犬们追得无路可逃的Caster最后一击的人.一定是Archer。

原来如此,那是当然的了。

只要有绮礼的Assassin在,想要算好时间给Caster最后一击简直一点也不费事。就算现在的规则变了。远坂阵营的战术还是没变的。

那么快点进行招集其他Master的准备吧。

决定了方针之后,璃正神父起身走出了地下室。就在绮礼也起身要走的时候,被时臣的声音叫住了。

对了绮礼.我听说你昨天晚上似乎离开冬木教会有所行动。

绮礼早就料到时臣会对自己询问。在表面上。他的弟子明明已经在圣杯战争中败退并且寻求教会的保护了。所以完全不应该再有什么行动。

非常抱歉,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在教会周围发现了间谍.所以不得不去处理一下

间谍?是针对身处教会的你的吗?

时臣的声音显得越来越严肃起来。

请不要担心,间谍已经被我干掉了。不会泄露什么机密。

绮礼用爽朗的声音回答道。对于自己能够如此坦然的对自己的师父撒谎,绮礼自己都感觉到异常的惊讶。

为什么没有使用Servant?

我认为那只是一点小事.完全用不到Servant出手。

沉默了一会之后,时臣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你确实是一个技术高超的代行者,我也知道你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现在这种局面来说,你这种做法不是显得有点轻率了吗?

是。今后我一定会更加慎重的行事。

绮礼再次撒了谎。

从今往后,也许绮礼还会不知几次的前往战场吧。为了追寻卫宫切嗣的踪影,一直到找到他的那一刻为止。

等到通信机完全陷入沉默之后,绮礼起身走出了地下室。

就在他打开位于一层的自己屋子的房门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种好似进错了别人房间的不协调感。

既不是气味的变化也不是温度的变化,只是房间内的整体感觉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变。本来质朴的绮礼的房间,现在却好似充满了宫廷一样的豪华幽雅的感觉。

房间里的摆设和照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唯一所不同的就是在屋中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坐着一位男性。

这位无端占据了别人屋子的男性,是一个令绮礼稍微感觉到意外的人物。他稍微吃惊地皱了皱眉。

Archer?

如燃烧一样竖立着的金黄色头发以及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眸。出现在绮礼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远坂时臣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那英灵身上穿着的却不是他本来的黄金甲胄,而是充满现代感觉的搭配着毛皮的漆皮夹克和皮裤。

自从被召唤出以来,便凭借着单独行动的能力而任性的到处游山玩水的这位英灵,最近忽然厌倦了灵体形态的游览,索性现出实体换上一身游玩服在夜晚的街道上阔步起来。虽然对于Archer的这种白痴举动已经在时臣那里早有耳闻,可是绮礼却完全想像不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Archer对于自己随便进入别人房间的行为不但没有显出半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从壁橱里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倒人杯中,幽雅地抿了一口。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和时臣的藏品比起来你的更加极品呢。真是不象话的弟子。

不知道Archer来访何意的绮礼,望着并排摆在桌子上的空酒瓶。

貌似Archer把他屋子里的所有藏酒都拿了出来挨个品尝过了。

虽然乍一看有点使人意外,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绮礼有一种只要听说极品的美酒便一定要买回来的癖好。

酒这种东西,如果仔细追究起来的话是一个没有尽头的深奥世界。或者说,酒能够通过味觉填满心中的空虚。在自己空虚的时候,使用酒精来把自己灌醉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个走在死胡同中的求道者半带认真的这样认为着。

不过一直到目前为止,他也没品尝过一次。只是不停的在增加美酒的数量。就算在招待客人的时候也从来没想过把这些美酒拿出来。更别说现在这个随便喝光别人藏酒的醉汉了,就算他再怎么夸奖自己的藏酒,绮礼对他也没有任何欢迎的态度。

你到底有什么事?

面对绮礼不带任何感情的询问。Archer端起酒杯.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绮礼。

感觉到无聊的人,看来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呢。

无聊?

听到这样回答的绮礼马上发觉到Arche。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Archer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这位英灵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绮礼违背时臣的意思而单独行动的事情。

怎么了,绮礼?你也对于只是听从时臣的命令而感觉到无法满足了么?

到了现在你才对契约不满意吗?吉尔伽美什。

绮礼并没有回答Archer的问题,而是带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问道。虽然对方是传说中的英雄王,但是对绮礼来说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不管时臣个人怎么看,Servant就是Master的仆从。即使这个英灵是谁也好,也不过是作为Servant.Archer从属于时臣的存在罢了。和身为时臣直属弟子的自己相比,互相都是平等的。完全没有必要对他有什么过多的顾虑。

对于绮礼的态度,Archer并没有在意。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再次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把我召唤到这里的是时臣,而且供给我魔力的也是他。所以不管怎样我也要以臣下的礼仪对待他吧。

就在这出人意料的发言之后,吉尔伽美什那红色的瞳孔里闪出一丝忧郁的阴霾。

不过坦白的说,他可真是一个无聊的男人,简直就连一点有意思的地方都没有。

这句话可真不应该从作为Servant的你嘴里说出来呢。

在有些惊讶的绮礼心中,产生了一些Archer对他老师不礼貌的气愤,同时他也稍微感觉到了一点Archer这次来找他的目的。在稍微变得舒缓下来的气氛中,绮礼渐渐接受了Archer存在于自己房间中这个事实。

有那么无聊么?时臣老师的命令。

啊啊,简直太没意思了。说什么要达到万能的愿望机根源之涡?这简直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愿望。

所有的魔术师梦寐以求的东西,被英雄王一笑带过。但是对于绮礼来说,却可以理解。

对于根源的渴望是魔术师所特有的。所以对于旁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

如果这么说的话,你也是旁人吧,绮礼。据我所知,你原先是处于和魔术师对立的立场之上吧?

对于绮礼复杂的立场,似乎Archer也已经有所耳闻。虽然这个男人整天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可是却令人意外的耳风敏锐。

绮礼交叉着双手沉默着思考起来。如果自己不以远坂时臣弟子的立场,而是以圣堂教会.第八秘会代行者的立场来看的话,时臣的圣杯战争究竟有什么样的意义呢?

通向根源的道路,可以说是通向世界的外侧。也就是说.无法给内侧,即这个世界带来任何的影响。所以对于只将注意力放在内侧的教会而言,魔术师们的追求简直就是毫无意义。我们只能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毫无意义的企图。

原来如此。确实,我只对于身为我的庭院的这个宇宙有兴趣。

好像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东西一样的宣言。不愧是英雄王,拥有如此傲慢的态度。

我对于自己支配不到的领域没有任何的兴趣。所以对于根源什么的也一点都关心不起来。

绮礼苦笑了一下。这个Archer简直就是处于同魔术师对立的立场之上。而对于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魔术师的远坂时臣而言,对他感到束手无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冬木的圣杯只是作为一个探求根源而存在的特化装置的话,即使魔术师们如何红了眼睛去争夺也好,圣堂教会都会坐视不理吧。可不幸的是,圣杯所能实现的愿望是万能的。圣杯具有连世界的内侧也能够改变的无限神秘的力量。如果这种强大的力量落入异端的手中,则会成为威胁我们信仰的存在。所以圣堂教会才会选择了远坂。与其放任不管任由其落人异端手里,不如让它浪费在无聊而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不过,好像最开始我的父亲也有一些其他的目的。

那么也就是说,时臣以外的Master们,他们是为了和时臣不同的目的而争夺圣杯的啰?

对于Archer的询问,绮礼点了点头。

时臣作为魔术师中典型代表的同时,也是魔术师中最右翼的一个。在现在这个时代,还像他那样追求纯粹魔术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其他的家伙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世间浮华的恩惠罢了。威信、**、权利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世界内侧便能达成的愿望。

这样不是很好吗?都是我所爱的东西。

你也不过是君临在这些俗物顶点的王而已,吉尔伽美什。

Archer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似乎对于绮礼的评价,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侮辱。

那么你呢?绮礼,你希望得到圣杯实现什么愿望呢?

被这么一问,绮礼从对话开始第一次犹豫起来。

是的,这是最大的问题,为什么言峰绮礼的左手要刻着令咒呢?

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

对于绮礼含混不清的回答,Archer红色的瞳孔里放出妖艳的光芒。

那怎么可能。圣杯不是只会召唤那些拥有愿望的人吗?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圣杯会选择没有任何想要成就的理想和希望达成的愿望的我来参加这场战斗呢?

这种事情有那么令人困惑吗?

看着绮礼那凝重的表情,Archer不禁失声笑道。

既不为了理想,也不是为了什么愿望。只是单纯地追求愉悦不就行了吗?

混帐!

绮礼气愤的声音,基本上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发出来的。

要身为神的侍从的我,去追求愉悦?我怎么能做那种罪孽深重而堕落的事情?

罪孽深重?堕落?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绮礼,Archer感觉到越来越有意思。接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可是一种跳跃性的思维呢,绮礼。为什么你会把愉悦和罪过联系起来呢?

这是因为

绮礼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而且绮礼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陷入现在这样从没有过的尴尬境地。

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绮礼,Archer愈加用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说道:

通过犯罪而获得快感确实是不对的。可是人类通过善行也能够获得愉悦啊。你说愉悦这件事情本身是罪过,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呢?

只是这种程度的问题,为什么自己却无法回答呢?绮礼不知道原因。简直就好像自己内心里的某处未知的领域囚禁着漠然的不安一样。

愉悦什么的,在我的内心中也是没有的。所以我也不想追求……

终于能够开口回答的绮礼,可是回答的声音却不像他往常说话那样,而是显得非常的不自信。好像是找不到合适的回答而只能随便地找一句话应付一样。

Archer那红色的瞳孔似乎在仔细品位着绮礼一样盯着他,紧接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言峰绮礼我忽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呢。

你什么意思?

只是说说,不要在意。

Archer往杯中重新倒入红酒,再次将背靠回沙发上,朗声说道。

愉悦这种东西,从根本上说是灵魂的一部分。并没有有和没有之分。只有意识到和没意识到的区别。

绮礼,你只是还没发现在你灵魂深处的东西而已。要意识到愉悦首先就是如此。

Servant多管闲事么教育我。

这可不是一般的教育。而是享受过整个世界的奢华和快乐的王的经验。你给我老实地听着。

绮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在心里一直都在仔细地分析着Archer的话。

这个时臣的Servant所说的傲慢的话,不知为什么拨动着绮礼的神经。

总之,绮礼。你首先应该对娱乐这种东西有一种了解。

娱乐?

啊啊。只是把眼光放在内侧是不行的。要开阔视野对了,先从我的娱乐开始让你体验一下吧,怎么样?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没有玩乐的时间。

我和你可是不一样的。绮礼在心中这样想着。

哎,别这么说嘛。只要把时臣的任务做完了就有很时间了吧。绮礼,你的任务是派遣间谍监视其他五名Master吧?

确实如此。

那么你应该不只了解他们的意图和战略,也调查一下他们获得圣杯的目的吧?然后给我讲一下。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确实这种程度的调查和现在绮礼所负责的任务没有太大的出入。

在监视对象的周围每天进行监视任务的Assassin能够将目标的对话完全记录下来。而只要从他们的对话内容来推断,就可以大致判断出对方夺取圣杯的目的。只要通知Assassin们特别留意关于这方面的对话加以记录就可以了。

可是Archer,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说过的吧?我对人类的行动感兴趣。而在这争夺圣杯的五个人之中,一定会有那么一两个有趣的家伙吧?至少也应该会比时臣有意思一些。

绮礼尽量冷静地仔细思考了一下。对他来说除了卫宫切嗣以外的其他Master他都没有放在眼里,而且也没有任何答应Archer要求的义务。不过,对于这个时臣无法完全控制的Servant,如果自己能够对他产生一定影响力的话,那将来也许会给时臣阵营带来什么正面的影响。

好吧,Archer,我答应你。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没问题:我有耐心等待。

再次把杯中的酒喝干以后,Archer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这个男人的动作不只使空气随之摇动,甚至室内的照明都跟着他一起变幻起来。这个控制着世间万物的英灵,似乎全身都放出一种看不见光辉。

啊.以后我还会来品尝你的美酒的。你的收藏甚至可以和天上的美酒相媲美呢。只是把它们放在僧侣的仓库中任由其落灰就太可惜了。

绮礼面无表情的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也许Archer把这当作一种默许了吧。于是他带着满足的笑容走了出去。

就在Archer出门的一瞬间,绮礼室内豪华的气氛也随之消失,再而代之的是以前那种平常的气氛。

终于能够自己一个人静静呆会的绮礼,开始思考起刚才同那奇怊客人的奇怪对话。

同Archer如此正面的交谈,今天还是第一次。

想起来,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也好Servant也好,无一不是为了夺得圣杯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拼尽全力。可是那不羁的英雄王却似乎对圣杯没有半点的兴趣。现聚集在冬木市的Servant当中,恐怕再没有任何一个英灵比他的战斗意识更加淡薄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到是有和绮礼相似的地方自己恐怕也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参加圣杯战争理由的Master吧。

不,也许还是有什么理由的吧。只不过绮礼现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在他内心的某处,也许也深藏着渴求获得圣杯实现奇迹的愿望。

可是,即使这样,这也绝对不是Archer所说的愉悦。

知道真正的答案的人不是Archer,而是别人。

这个人就是卫宫切嗣。刚才和Archer的对话,如果能够和卫宫切嗣互相问答就好了绮礼一定这样想。

当然,他们两个人的立场完全不同。这样的两个人的交流一定不会通过语言而只能通过武器吧。可即便如此也好,绮礼只想与这个被称为切嗣的人交手。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心里边思考着这件事情,绮礼边把Archer喝光后散乱地扔在一边的酒瓶收拾起来。

140:41:54

在冬木凯悦酒店的倒塌现场,救援队正在紧张的彻夜工作着。

酒店的疏散人员在切嗣的魔术失去效果之后终于发现.酒店倒塌当时还有两位重要的客人留在里面。

虽然对于事故发生当时处于酒店最上层的两位客人的生还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但至少也要把他们的遗体找到才能死心。救援队在照明车宛如白昼的灯光下,使用挖掘机迅速地清理着现场的瓦砾。

到第二天黎明的时候。紧张地工作了一夜的救援队员们的脸上都充满了疲倦的表情。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说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接到报道的主任迅速地赶往现场.据队员报道,在瓦砾之中发现了直径长达三米的银色球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建材的东西,忽然间就出现在瓦砾之中了。

是建筑里的吗?顶层旋转餐厅的装置?

就算是那样的话,一点也没有损坏痕迹难道不奇怪吗?

这么说起来,这银色球体的表面确实没有任何被损坏的痕迹,反而像镜子一样反射着鲜艳的光泽。看上去就好像刚刚在这里经过打磨一样。

怎么看上去好似水银一样。

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的主任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感想一边走过去摸了摸球体表面。

当他的手碰到球体表面的时候,竟然一下子按了进去。

?

就在他大吃一惊的时候再仔细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只是碰触在坚硬的球体表面并没有按到里面。

主任?

周围的队员似乎谁也没有发现刚才的异常,都带着困惑的表情望着一脸惊讶神情的主任。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必须把这个东西运出去。

啊?

陕用卡车把它运出去,快点。

救援主任忽然变得异常沉稳起来.用平静的语言指挥着队员们迅速行动。

虽然救援队员们仍然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知道眼前的这个来历不明的球体,应该尽早将其撤离出场地。于是大家迅速将这银白色的球体搬运到卡车的货架上。

哎?主任呢?

忽然有一名队员注意到.就在刚才还一直监督着他们工作的主任不见了。而就在忙碌地工作着的救援队员身后,传来卡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在慢慢地驶离事故现场的卡车驾驶席上。坐着目光呆滞的救援主任。但是当救援队员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装载着银色球体的卡车已经消失在黎明的街道之中。

五小时后.在市郊外巡逻的警车发现了失踪的卡车和仍然坐在驾驶席上但失去意识的救援主任。但原本应该装载在卡车货架上的银色球体却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

请问,这里是玛凯基的家吗?

嗯,这确实是这家主人的名字。

那么,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大人是哪位?

就是我。

啊啊,哦,这样啊。啊哈哈啊,那么请您在这里签名。

签名吗?好的好了,签好了。

非常感谢。打打扰了。

嗯。没什么。

在已经像自己家一样住惯了的古兰.玛凯基家的二层卧室中,韦伯.维尔维特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了。韦伯像往常的休息日一样,懒洋洋的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大概像这样躺着就不会觉得痛苦了吧?

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凄惨绝伦的死斗和破坏

可是令咒依然刻在自己的左手背上,时刻提醒着韦伯这不是梦。

韦伯做为Rider的Master,亲历了昨天夜里那五大Servant的激战,是完完全全的现实。

就在昨天夜里,少年第一次踏入战场。第一次在生与死之间穿梭。

恐惧,颤抖。从没有感觉过的强烈。

可即便如此,现在残留在自己心中的却决不是害怕之类的感情。现在在他心中涌动的是充满了喜悦和激昂的冲动。

昨夜的韦伯没有任何的作为。所有的行动都是伊斯坎达尔独断的,他作为Master只是站在自己的Servant旁边看着发生的一切.而上还在战况最激烈的时候昏了过去,连最后的结果都没有看到。

不过对于韦伯来说,这仍然是一场具有重大意义的战斗。他在那场战斗中获得的东西和价值,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够理解吧。

Rider在那战场上对敌人所说的话,恐怕当时的Master和Servrant们现在一定都不会再记得了吧。不过其中有一句却一直留在韦伯的心里。

连出现都不敢的胆小鬼,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对手

这是Rider侮辱Lancer的Master的话。对于那个韦伯又恨又怕创罗德.艾卢美罗伊,Rider竟然嘲笑他为胆小鬼。

不过Rider所引以为傲的蛮勇,在韦伯看来却只是卤莽的愚行。如果由他来安排战术的话,一定会让Servant与敌人正面交锋,而作为Master的自己则隐藏起来观察战况的进展。也就是说采用和凯奈斯一样的策略,这才是正确的战术。

可是

能够配得上做我Master的男人,必须是能够与我一同驰骋于战场之上的勇者!

韦伯当然不是那种能够和Rider并肩冲入敌阵的人,当时躲在桥边的他,本来是害怕得想要逃跑才登上Rider的战车。可是这个举动却被误认为充满了勇气。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就不用追究了。

当时的那些理由怎样也好,现韦伯心中却清楚地记得当时放在自己肩上的Rider的手掌,是那么的宽厚那么的有力量。

这才像是我的Master,当时的Rider确实指着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和那个被称为天才的著名讲师,曾经韦伯连他的脚面都不到的那个罗德.艾卢美罗伊相比起来,当时的自己显得那么伟大。

自己的价值终于被人认可了仔细想想的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认自己的能力。

虽然称赞也好,污蔑也好都不过是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对于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称赞过的少年来说,被别人称赞却是非常开心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韦伯心里已经乐得开了花。虽然他也想控制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但却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住。

虽然自己的Servant对自己并不以Master的礼节相待,甚至常常直乎韦伯的大名但是即便自己桀骜不逊的Servant曾经如何的对自己不敬也好。现在的自己都应该对他抱有感激之情吧,因为这毕竟是承认自身价值的第一个人。

被自己这复杂的想法折磨的韦伯把脑袋蒙进被里。从今天开始自已究竟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那巨汉Servant呢

就在这个时候韦伯忽然注意到,平时总是响在自己耳边的鼾声今早居然不见了。

韦伯把脑袋从被窝里面探出来,却发现平时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Rider居然不见了。而且那个非常讨厌灵体化的男人自然也不会毫无理由地解除实体状态而灵体化。再说就算他灵体化了,作为自己的servant,韦伯也不可能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现在只有一种可能,那便Rider不在这个屋内。

韦伯开始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天早上睡过头了。所以即使Rider比自己早起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先起来的Rider没有在这个屋子里。也就是说Rider在没有获得韦伯同意的情况下便擅自去了别的地方

从走廊的楼梯上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

听惯了这种沉重脚步声的韦伯知道是Rider上来了,而稍微感觉到了一些安心,但很快意识到这沉重的脚步声所包含的意义的韦伯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哟,你起来了啊,小鬼。

Rider那巨大的身躯随着话音出现在门前。而穿在他身上的那厚重的铠甲,即便是已经对怪事司空见惯的韦伯看来,也是超出想像的异物。如果这强烈的异常景象让玛凯基夫妇看到的话,那自己对他们所施放的催眠术恐怕一下子就会失效了。

所以.对于怎么说也不愿意灵体化的Rider,自己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叫他留在二楼不要随意走动当然,一直到今早为止。

你就穿着这身下楼的?

不要怕嘛。这家的老夫妇一大清早就出门了。所以只剩我俩在家,我下楼去拿快递包裹了。

看来Rider也知道尽量不要被玛凯基夫妇撞见,稍稍安心的韦伯马上又从Rider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妥,于是他更加紧张的仔细观察了一下Rider。

在那大汉的手中,拿着一个贴着快递标签的小包裹。

那你穿着这身装扮去了玄关?

没办法啊。总不能对送东西前来的使者一点慰劳都没有就把他打发走吧?

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被附近的人看到,只是被一个偶然前来送包裹的邮递员看到而已。不过即便如此,也会从那个邮递员的口中把这件事情传出去吧,说这家里有一个身着希腊风格盔甲的武士什么的。现在只能祈祷别人把他的话当作是恶作剧了。

我说,又不是发给你的邮包,用不着你去慰劳吧?

哦,不。是给我的邮包。

啥?

Rider好像在炫耀似的把邮单给韦伯看冬木市深山町中越二二八玛凯基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收这像开玩笑一样的内容居然大大方方的写在邮单上。发件人的位置写的是CHARACTERGOODS专卖ANIMANBAR难波店。

这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明白Rider。

就是尝试了一下邮购这玩意。在《月刊.世界军人》的广告栏上有很多让我中意的商品嘛。

啥?邮购?

这么说起来,韦伯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几天Rider要求自己去买军事杂志和录影带的时候会要求多买一张明信片了。当时韦伯完全想不到Rider要买明信片做什么,不,应该说是韦伯没有去考虑这件事情。

我说,你到底是在哪里学会邮购的?

就算英灵能够通过圣杯获得知识,但是总不至于连邮购都知道吧,韦伯简直不愿意相信这都是真的。

嗯?这种小事,不是在杂志和录象带的后面都写得很明白吗?只要稍微看一下就明白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到的广告啊,那你邮购东西的钱是哪里来的?

不要怕,钱我已经给完了。

Rider边哈哈哈的爽朗笑着边把钱包扔还给韦伯,看来是在Master睡觉的时候擅自把钱包拿出去了。

对于这个天真到连隐型轰炸机都想买的男人。究竟这次会买什么样的高价商品谁也不知道。韦伯恐慌地拿起自己的钱包,边要哭出来似的边检查着里面的金额。

检查之后发现.里面一万圆的数目似乎没有变化,只是少了几张几千元的票子。韦伯稍微安心的长长叹了口气。因为忽然放下心来而虚脱的韦伯甚至连向擅自拿走自己钱包的Rider发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完全看不出自己废柴的少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而Rider就在韦伯的身边一边鼻子里哼着小曲,一边开心地打开邮包。

喔喔!

当他打开邮包的时候忽然欢快的大叫起来。

不错不错!真中意。实物比照片看起来更加不错呢。

T恤?

Rider从邮包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件XL型号的怎么看都是便宜货的半袖T恤。胸前印着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一行醒目的LOG0提督的大战略Ⅳ。看起来应该是和杂志封面特辑一起刊登的游戏相关产品。

真不错。看到昨天晚上的Saber之后,我也忽然灵光一惆。如果我穿着现代款式的服装走在大街上你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自己的英灵非常厌恶灵体化对于他的这种实体化爱好倾向,韦伯虽然非常头痛,不过至少Rider没想过到外面去乱逛。这回可好了,韦伯现在简直想把引发Rider这种想法的那个Saber和她的Master一起给诅咒死。

另一方面,Rider却很快试穿起新买的衣服,自得其乐地摆着各种POSE。

哇哈哈!要的就是这种在胸前拥有世界的效果。嗯!实在是心情不错!

啊啊,是啊是啊。

如果就这样继续蒙着头睡过去会如何呢?如果这样的话,一定就会把这个穿着T恤充满兴奋的Rider从自己的视野中清除出去,逃避进温柔的睡眠之中。这是目前韦伯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美好了吧?

可是这样一个对韦伯来说充满诱惑办的方法,也由于Rider接下来的行动而不得不放弃了。

喂Rider,等等,我说。等等!

看到Rider大摇大摆的想要走出屋子,韦伯急忙慌张的将其制止。

你要去哪里?

那还用问?上街呗。我要让那些草民见识一下征服王这身新的威容。

在十一月的寒风中只穿一件T恤出门便已经非常异常了,不过更大的问题是在现在Rider那彪悍的身躯上除了T恤便什么都没有了。

出去前至少把裤子穿上!

嗯?那个绊脚的玩意?叫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穿着那玩意呢。

连裤衩都没穿的褐色巨汉好像有点困惑似的用拳头顶着额头,一脸认真的向韦伯问道。

那是必须穿的吗?

那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连脸还没有洗,但韦伯的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于这样一个没顾虑不懂得常识并且还不拘小节的大猩猩一样的肌肉白痴韦伯一想到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迁就他就对自己气愤得不行。

我可先给你说好啊,你别想让我为了你上街而去给你买特大号裤子。我绝对不去。

你说啥?

Rider用夸张的眼神盯着韦伯。可是今天韦伯绝对不会让步他已经用钢铁般的意志下定了决心。

小子,你是说你要跟我的霸业唱反调了?

霸业和你的裤子,这是完完全全毫无关系的两件事!在你出去游玩以前,至少先消灭一个敌人的Servant给我看看吧!

哎?你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家伙。跟Servant对决那还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办到的事情么。

那现在就干吧!至少先干倒一个!那样的话不管是裤子还是什么我都买给你。

Rider忽然严肃地沉默起来。

原来如此,军令状吗?那么就是说只要我把敌人的首级给你带来,你便会给我买裤子。是这样吗?

对于出乎意料的爽快作出让步的Rider,韦伯反而感觉到非常无力。

你就真的那么想穿着这件T恤出外面逛么?

骑士王那家伙不就一直都这样吗?我作为征服王又怎么能落在她的后面而且不管怎么说,我对这件衣服的款式也很中意。这和霸者的装束非常相称。

这么没品位又白痴的家伙竟然被作为英雄而代代传诵,难道是过去的历史学家们跟我们开了一个恶俗的玩笑吗?韦伯的思绪不由得穿越时空回到那遥远的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咚!的一声非常响亮的爆炸声传到韦伯的耳朵里。

不,正确的说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对听觉的刺激,直接冲击到韦伯那作为魔术师敏锐的神经之中换句话说是魔术的脉冲。

什么东西?在东边的方位。

作为Servant的伊斯坎达尔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刚才声音的刺激。

从开着的窗户向外望去,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够看到一层飘散的云雾。虽然看上去和烟花爆炸后所产生的烟雾很像,但从那闪烁的光芒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烟花所产生的烟。

虽然在韦伯看来这烟雾非常的明显,但是这是由魔术产生的,所以除了魔术师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刚才的声音也一样,在普通人听来不过和一般的鞭炮声一样。

那个位置是冬木教会的位置吧?

韦伯作为圣杯战争的Master之一还是拥有一定的基础知识,所以他马上便发现了这信号所代表的意义。

作为战斗监督的圣堂教会,每当在需要向Master们通报重大决定事项的时候都会放出那样的通知烟火。作为向不知身在何处的Master们通报消息的手段,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合适的了。

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事情吗?

对于Rider的问题,韦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怎么说好呢

实际上,韦伯并没有向身为监督的冬木教会申告自己的Master身份。

不过只要带着Servant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之上,那自然就可以确立自己的Master身份。所以完全没有必要看教会的脸色行事韦伯如此判断。毕竟自己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取得圣遗物。如果现在做什么多余的事,也许会令自己陷入困境。

不过如果就这样无视冬木教会的召集的话,也不太稳妥。作为监督的教会召集全体的Master参加的会议,会是什么样的紧急事态呢?一般来说只有规则变更或者增加条件等等。而且接下来也许还会再通告一些新的情报。

这些信息也许会成为左右今后战局的关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听听监督的建议应该比较有好处。而且就算是对自己加以限制的规则的话,到时候无视它就好了。

Rider,裤子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我得先准备些别的事情。

你究竟在忌惮些什么啊,今天难得散步的好天气。

把失望的Rider扔在一边.韦伯开始做起准备来。

138:15:37

教会的信徒席上盘踞着一片阴沉的气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着眼前这浓重的妖气,无奈地苦笑起来。

发出招集Master的信号之后一小时左右。没有一个Master出现在冬木教会,取而代之的是五个使魔在这里齐聚一堂。除了表面上退出战争的言峰绮礼和看不到魔术信号的Caster的Master龙之介以外.其他的Master都派代表来了。看来把所有的Master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面上对教会的态度。

即使是远坂时臣也好,也只是派遣使魔前来出席。余下的四个使魔应该就是艾因兹贝伦、间桐,以及外来的两个Master派遣来的。由此也可以证明在冬木凯悦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罗德.艾卢美罗伊现在仍然活着的事实。

本来我还特意准备了寒喧的话,但看样子一个人也没有来,那么我就直接说了吧。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老神父面对无人的信徒席至少没有人类作为听众继续说道。

能够达成诸位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本来圣杯是只会将力量赋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灵.可是现在在这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灵不顾圣杯之大义。将赋予他们的力量用于满足自己浅薄的**。

也许是作为神父已经习惯了说教,璃正不顾听众的反应独自地说着。当然现在坐在信徒席上的听众们也只会沉默地听着。咳嗽了一声之后,老神父继续说道。

Caster的Master,昨天我们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最近在冬木市内连续杀人案和连续诱拐案的犯人。他使用自己的Servant进行犯罪,但是在之后将犯罪现场就那么放置在一边,也不去做隐蔽处理。这种严重违反隐秘规则的行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不用我说明各位也会明白。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通过使魔听到璃正说话的各位Master们应该有些动摇了吧。就像早晨的时臣一样,这是作为魔术师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他和他的Servant已经不再是你们各位个人的敌人,而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

所以我动用自己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一边用严肃的声音发表着宣言.璃正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虽然他的肌肉已经苍老.但还是能够看出其年轻时拥有健壮的胳膊从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面覆盖满了像刺青一样的图案

不,那不应该叫刺青。对于圣杯战争的Master来说,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们的

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这个证据.便再没有任何人怀疑璃正神父作为监督的权威。

过去的Master们没有来得及使用的令咒.现在都被他作为管理者保管着。

令咒也被称为圣痕,是背负着参加圣杯战争命运的证明。其不但包含着命运的含义,也是对Servant的一种控制装置。

令咒这种现象本身就可以被称做是一种奇迹。不过Master身体上的这种刻印虽然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但毕竟只是消费型物理附魔的一种,所以也完全可以通过咒语的手段进行移植或者转让。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a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价值吧?

虽然面对的是只负责把听到的东西转达给主人的使魔们,璃正神父却渐渐进入说教的状态,开始激昂起来。

所有Ma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大家都尽全力先将Caster歼灭。而且,我将选择出将Caster和其Ma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a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开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后,璃正神父又追加道。

那么,如果有问题就在这里提出来吧。

黑暗中传出一阵骚动的声音。挪动椅子的声音,起身的声音,离去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然后又渐渐地消失了。

对于监督的通知既然已经完全明了,那便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意义了。对于现在的Master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问的东西,大家都忙着去准备新的竞争了吧。

在终于又恢复真正的无人状态的教堂之中,璃正神父边思考着今后的发展边微微的笑着。

这些事情都交代完之后接下来只要等待就好了,那四头饥饿的猎犬一定会去将Caster赶上绝路的。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目标Master的相貌和Caster工房的位置。如果将这些都一并告诉其他Master的话也许会增加一些效率。不过这样做也许也会打草惊蛇引发怀疑。所以现在还不是把这些通过Assassin获得的情报公之于众的时候。

到底Caster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对于璃正他们来说,并不认为局面会马上变成六对一的包围战,其他的Master很难按照监督者的指示单纯的只把Caster作为目标而进行行动。因为对他们来说,Caster的狩猎战不过是其中的一段**曲。他们真正的目的都是能够在之后的混战之中胜出。

大家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令咒。但是如果敌人也和自己获得一样的东西,那自己就全无优势可言了。

所以对于这些Master来说,与其和别人合作一起得到令咒,不如自己单独干掉Caster独占优势更好一些。虽然前者是一个更加简单的方法。而且,他们也许还会为了竞争而互相妨碍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他们如果这样互相妨碍的话,也许会对Archer的行动不利。

所有Master的动向,都被几乎快被他们遗忘了的Assassin尽收眼底。绮礼的工作确实干得很漂亮。作为一个临阵磨枪学了几天魔术的魔术师,能够使用如此高超的手段控制自己的Servant,这是即便身为他老师的时臣也想像不到的事情吧。

为了自己的信仰,为了教会的信条,以及为了和亡友的约定,这个充满自信的孩子竭尽所能发挥着自己的才干。这是即使他的父亲也没有达到的成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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