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不足的判断将会飞跃。
简直就像,爆炸物一般。
1
十月十五日星期六。
和绘本小姐,约定的日子。
与人形师,右下露乃诺的会面日。
在京度御苑,与绘本小姐会合。
因为状况仍然难以预料,今天的见面可能会被取消也说不定,所以,抱着只有一半可能性的心理准备来到了这里,但是,绘本小姐这么说
「没问题」
似乎是这样。
「至少可以谈话的程度,恢复恢复到了。内心,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身体,还不能动是作为医生,才这么判断的。不,不是说谎,是真的。真,真的已,已经已经是会话可能的状态了」
「是这样啊那么」
那么,还有一个当前的问题需要解决。
当前的问题。
至极,现实的问题。
前往收容着右下露乃诺的,木贺峰助教授的研究室,原西东诊疗所的方法使用的交通手段。
这种场合下,伟士牌和菲亚特都很不妙。
双方都太过引人注目了。
处于引人注目也无所谓的状况就罢了但是和露乃诺小姐的谈话,我希望能尽量以隐秘行动为方针进行,对于狐面男子那边,作为我频繁利用的交通工具,伟士牌和菲亚特应该早就暴露了吧。特别是伟士牌,过去骑乘时曾被他看到过一次。况且在讨论显眼不显眼之前,也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值得注意
提出这个问题后,绘本小姐「坐,坐到坐到我车里的,助手席上不就行了吗?」的说。
仔细想来,绘本小姐,平时一直在照看露乃诺小姐,这么一来,要经常从那里,从那种郊外赶到御苑来的话,使用汽车代步的事我倒时也大致猜到了,但是,绘本小姐拥有自己的车这件事,对我来说完全是个盲点。感觉绘本小姐和汽车,就像是水和油之间的感觉,印象总是合不到一块去。一直都默认她是乘的出租车原来是自己驾车来的啊。
哼。
「那样一来,回程也必须要拜托你了」
「可以的,我不介意」
「那么」
就拜托她好了。
因此在她的带路下,我们来到了违章停泊在御苑边缘的,绘本小姐的汽车旁边。
纯白的梅赛德斯奔驰。(口水)
理所当然一般的S级。
「」
「怎么了快点,坐上来吧。留下露乃诺小姐一个人果然,我还是,那个,有些担心」
「啊好的」我坐到了助手席上「那个虽然是无关紧要的问题,这个,是绘本小姐的私家车吗?」
「嗯是这样没错,怎么了?」
「」
非法行医果然很赚钱
黑寡妇。
或者说,黑暗文化。
「嗯空调,开过头了。有点冷呢」
「是呢」
一直有所担心的绘本小姐的驾驶技术,即使恭维也不能称之为熟练,但还并没有到压倒性惨不忍睹的地步。允许范围之内,或者说,及格点。技术虽然难以与无照驾驶的光小姐相提并论,但出了市区后,剩下的尽是些山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啊绘本小姐」
「怎怎么了。我,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吗?那,那个,雨刷也没有在动手刹也放下来了」
「不」
精神上的不安定还是老样子吗。
或许不和她搭话更为明智。
但是,至少,该说的还是要说出来才行。
「那个,这个星期三我见到头巾妹妹了」
「哦唉?头巾,妹妹?」
「啊,这个」
她还不知道啊。
我,简洁的,将刀锻冶古枪头巾十一代目语十二代目之间的关系,向绘本小姐进行了说明。十一代目的古枪头巾在本月上旬亡故,头巾妹妹继承其名号,同时,也成为了『十三阶梯』五段目的替代品这样。然后,关于其目的事也一样。
绘本小姐像是全部理解一般「这样啊」的说。
「完全不知道呢」
「绘本小姐,和十一代目的古枪头巾,见过面吗?」
「那个到是见过是位健壮的老爷爷」
「那是作为医生的见解吗」
「不并没有替他诊断过哦。只是感想而已。我又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单凭观察,不可能知道一切。在外科领域内,不进行触诊,是不好断言什么的。总不能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出来」
「是这样。的确,据说已经九十八岁了,单纯只是寿命的缘故也说不定」
「嗯与年龄相应的,身体好像也很虚弱。因为偶尔会干咳几声,要不要替你诊断一下呢我试着问过但是被拒绝了。一一定是,很讨厌我吧呜。呜呜」
「请不要在驾驶途中哭」
不过,似乎的确很讨厌医生。
还是不说为妙。
「不,不过狐狸先生也是,总是做一些令人摸不清头绪的事情。那个女孩子真的是高中生吗」
「是的。身上带着学生联络册。只是并没有经常使用的样子」那天也是,本应是上学的时间「爷爷的好孙女呢。一直照顾着十一代目的生活好像是这样。怎么说呢,应该是介护之类的东西吧」
「老人的介护不简单哦。头巾先生虽然看起来很健康就算是这样,那也不是普通的孩子可以做得了的事情」
「或许是这样」
关于这一点,我也认同。
头巾妹妹的事。
嗯,那一点就认同她好了。
「不过那个,她自身,作为刀锻冶的能力,似乎还并不具备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是零,但本人也承认正在修业中」
「原来是这样」
「据说,虽然具备优秀的才能但距离大成,好像还有二,三十年的样子。到时候一定会变的很不得了,不过现阶段,她,只是一个实际性的女高中生,我是这么判断的」
「真的搞不懂。狐狸先生为什么,会作出将那种女孩子卷进来的,事情。不像是狐狸先生的风格,或者说,作为敌人卷进来也就罢了但是,竟然作为同伙卷进来好奇怪」
「从对于其它『十三阶梯』都保密这点来看我觉得,只是充数,单纯的想凑够人数也说不定。应该像平时一样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吧,恐怕并没有意义」
「」
「说不定,是碍于情面所为呢头巾妹妹,那么的努力。为了入手无铭什么都肯做她是这么说的。原本从形式上来看,向作为敌人的我提出请求的行为自身,应该是忌讳中的忌讳才对。明明知道这种事却毫不畏缩的,那种真挚并不普通」
「但是狐狸先生,不像是那么会在乎情面的人。不像你一样温柔,也不是一个好人,我想」
「其实我既不温柔,也不是个好人就是了绘本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呢,关于十一代目的古枪头巾想要得到无铭的理由之类」
「连想要得到这件事本身,都是初次听说嗯,之前一直不知道头巾先生加入『十三阶梯』的理由呢原来也有啊,目的这东西」
「目的不知道这么说和不合适。绘本小姐的,是治愈伤者对吧?出梦君的是因为理澄心醉于狐狸先生。奇野先生也是,对狐狸先生抱有兴趣的样子(汗,不是一回事吧)濡衣小姐,是遵循主上的命令顺便问一下,关于濡衣小姐的主上,绘本小姐,知道些什么吗?」
「谁知道呢是狐狸先生的相识吧,我想那也只是,单纯的预测而已」
「这样,不过,那都是些无所谓的事了澪标姐妹,根据行为判断,和理澄一样,出于对狐狸先生的心醉。据出梦君的话来说一里塚木之实也是这样,然后据濡衣小姐所说露乃诺小姐好像也是一样,这么说来他的确和自己说的一样,很受女性欢迎呢」
好像后宫一样呢,『十三阶梯』。(你不也一样)
虽然不是出于个人兴趣才这么说的。(你撒谎)
「这么说来,绘本小姐,明明也是女性,却没有那种事情呢。对狐狸先生的心醉,陶醉之类」
「」
绘本小姐沉默了。
对连朋友也交不成的人来说,是一些很过分的话。
急忙转回话题。
「真心,应该不能称作是正是的『十三阶梯』吧。十二人加一人,狐狸先生是这么说的。严格来说,只是为了显示给我看的存在。那样一来,剩下的」
还有几人来着。
数量多到不好掌握的地步。
「啊,宴九段和NOISE君还有,时宫时刻对吧」
「是的」
「作为初期成员的宴九段的理由,倒也不难理解关于NOISE君和时宫时刻,完全想象不到呢。是像头巾妹妹头巾老先生一样,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吗」
「不知道。我想今后你以他们见面时,这些事情搞清楚了但是现在的问题,主要是露乃诺小姐吧」
「是这样呢」
「事到如今,我再说些什么虽然有些虽然没有木之实小姐的程度,但是让她背叛,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知道濡衣小姐也对我这么说过」
「你的话或许有可能也说不定」
「为什么?」
「因为你是,狐狸先生的敌人」
绘本小姐这么说完后,沉默了起来。
其中的含义,虽然并没有理解。
提问这件事,有点,拿不出勇气。
这种气氛。
我也沉默了。
顺便说一下关于头巾妹妹。
和十二代目,古枪头巾之间,达成了约定。
夸张点说就是停战条约。
不可侵条约,可以这么说。
无铭。
最终,我还是决定把它转让给头巾妹妹。虽然,关于头巾妹妹背后的原因我还并不清楚,但对我来说,被称为无铭的那把刀具,并不是什么必要的凶器。
交给需要它的人就好,我想。
虽然不是模仿狐面男子的话,优秀的武器会选择主人似乎是这样。那么,无论怎么想,与那把无铭相配的主人,也不会是我。
我并不需要匕首。
用装腔作势的说法来讲,那种东西,只要心中有一把就足够了。
但是当然,无条件是不行的。作为这边当然的责任,要我们无戒备的相信她的话自然不可能。
因此信用交易。
本月月末为止,如果头巾妹妹不出手对我做任何事到时候,以告知十一代目所持的理由的绝对条件作为前提,我会将无铭交给她,这么约定。无论那个理由,是否让我满意。脱离『十三阶梯』,当然,也是前提之一。关于这一点,因为原本头巾妹妹就是以无铭作为目的加入的『十三阶梯』,所以似乎并无不满,但是对于必须等到本月月末的原因,她好像很不理解的样子。
随时都可以告诉你那个理由,所以,希望现在就把无铭给她这么说,以年轻人特有的急性子,对我提出了要求,但是,本月月末,对我来说也是妥协点之一。
原本,是想说等一切结束之后的。在一切结束之后,如果头巾妹妹未对我采取任何敌对行动这样,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奸商)
但是,那点做不到。
作为头巾妹妹,无铭的事即使拜托狐狸先生也并不是不可以。头巾妹妹希望的只是无铭的入手而已,并无什么主义和主张,无论是拜托狐狸先生还是拜托我,可以说都是等价的也不为过。
那么只有从这边妥协了。
妥协点。
那就是本月月末。
现在,虽然真心来到这里的事,状况变得一团糟听在澄百合学院时的口气,狐面男子会不会,以上个月的争端为先锋就在这个月,一决胜负呢,我想。
九月不会有人死
十月会死很多人。
喜欢九月,
讨厌十月。
这么说过。
如果这些话是可信的果然,焦点就在这个月。
正因为对狐面男子来说十月是鬼门
他才会,将十月,选作决战的日期吧。
那么
至少,头巾妹妹能在这一个月里,乖乖的什么也不做,就好了。即使这是什么的陷阱,如果某种程度上能封住她的行动的话,作为代价,无论支付什么我也不会觉得可惜。这只是以她是可以设下陷阱的,巧妙的人才为前提的话。
总之今天,就是月半了。
还有一半,努力撑过去吧。
虽然需要操心的事还有很多既然保险已经失去效力,现在也只能采用这种方法了。
「」
保险,吗
我这边,在那件事在接到小呗小姐的电话之后,计划全被打乱了。虽然,原本也没有报多大的希望
防御先放到一边攻击。
如果,头巾妹妹真的遵守了约定既然与其他『十三阶梯』仍未建立任何联系,在头巾妹妹退出『十三阶梯』后,比起协助我,或许让她乖乖的回到故乡更好这种的,是极为普通的想法。关于我今后的行动为了真心,还是尽早安排与时宫时刻的会面为好
不,多余的事。
在现在这些都是是多余的事情。
多余的事情不许考虑。
现在,要把精力集中到右下露乃诺身上。
人形师,右下露乃诺
像对待绘本小姐和,头巾妹妹一样是不行的这种事,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被狐狸先生的魅力,被那种风度夺去心神的人物
异能者。
但是,只有这么做了。
把身负重伤对这边出手不能现在只能说话的她作为最初的对手,可以看作是今后以时宫时刻或澪标姐妹为对手时的,事前演习。虽然这次本身也是不可否认的正式会面,用演习这个词并不合适至少,比起面对时宫时刻和澪标姐妹来讲,露乃诺小姐的难易度应该略低一些才对。
即使不能拉拢为伙伴至少,加在真心身上的锁要让露乃诺小姐解开才行。
只有这一点。
「真心,现在怎么样了」
绘本小姐,不经意间,这么问道。
大概很在意吧。
作为医生。
「还是没有变化时睡时醒,不断重复而已。如果不乱来的话,一天可以保持清醒三个小时左右」
「这样啊」
「这数日间,我验证了这一点似乎,关键在于意识密度问题的样子」
「密度?」
「是的,虽然在医生面前说这些有些不合适,总之把意识紧张的状态看作高密度,把迟缓的状态看作低密度的话那么,如果感到愤怒而乱来,意识兴奋的话,活动时间就会成反比的减少反之,坐在桌旁悠闲的喝茶时,根据比例,进行较长时间的活动也是可能的就是这种感觉」
「原来如此」
「以日之中可以使用的意识的绝对值是固定的可以这么说吧。时宫时刻的操想术时宫的人掌管着恐怖,哀川小姐这么说过原来如此,的确是很恐怖呢。虽然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梦,但是,睡觉的时候,真心那家伙十分不安的样子」
「最希望,替她解开的锁呢」
「是的露乃诺小姐作为人行师的能力,虽然不知道限制真心到什么程度那好像是**上的束缚吧?总之,理解为只是束缚着活动本身,可以吗」
「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详细的事还是直接去问露乃诺小姐吧。将人类变为人形的能力我是这么听说的但详细的事情并不清楚」
「右下这个姓氏,无论是『杀人集团』还是『诅咒之名』里都不存在吧?难道是像澪标对于匂宮一样,是哪里的分家吗?」
「谁知道呢我想应该不是吧」
并非操纵人形之人,
而是将人类作为人形来操纵吗?
并为人形玩家而是人形师。
莫名其妙的复杂。
「对,对了,伊君。这,这可能只是多余的担心也说不定不过,还是,忠告,或者说,助言之类的」
「我在听」
「嗯,嗯。那个,露乃诺小姐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想应该做不了什么应该什么也做不了才对,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意一下比较好,我想」
「你指的是?」
「留意不要被变成人形」
对绘本小姐的话我,点了点头。
人形
没有心灵的,人形。
那是严酷的。
能令人胸口绞痛般的,语言。
「我不是什么人形」
用绘本小姐无法听到的
连自己也无法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2
木贺峰助教授的研究室仔细想来,这种表现手法现在来说应该改用过去式才对,但是因为她的死尚未被公之于众,形式上似乎还在沿用这一称呼在那里的二楼,靠近楼梯一侧的房间里,正躺着露乃诺小姐。
明显是从外部带进来的机械类器具,被设置的像是要将这狭小的屋子填满一般,从上面伸出的无数导线分别连接在露乃诺小姐身体上的各个部位。是原本房间里的器械,不足以用来治疗露乃诺小姐的伤势,还是说这些只是绘本小姐的固执而已,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清楚。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就是了。
房间因为原本就是作为病房而建的,所以可以说是尽到了原本的职责在房间之中,除了躺在床上的露乃诺小姐以外,就只有我一个人。
绘本小姐,并没有同席。
虽然作为医生留在这里可以让我轻松很多,而且他本人也是那么希望的,但是如果因此就让她同席自然,绘本圆树是背叛者这件事,就会暴露给露乃诺小姐。
那是必须避免的。
应该会变得很糟吧。
所以表面上,我是看准了绘本小姐恰好外出的时机,擅自闯入了建筑之内将这样的状况,表演出来。让绘本小姐把奔驰停到适当的地方后,徒步前往研究室,对于绘本小姐外出锁上的门,像理所当然一般,把与我有着深厚感情的,开锁专用铁具从鞘里ba出来,将它打开了。
一小时这么说。
一小时以上的会面,是禁止的。
一小时后,绘本小姐就会赶回来。
到此为止。
但是
右下露乃诺人形师。
「什么嘛真是的,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呐阿伊」
她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次来访一般,试图将我纳入视野后这么说道。
被绷带和创可贴,石膏,以及点滴一类的医疗器械裹得严严实实的露乃诺小姐,单凭自己连翻身,扭头这点都无法做到那个视野,我只得自己走进去。
就连那个视野都只有一半。
只有左眼而已。
「这个样子真是失礼呐毕竟,现在就连下面的事情都要靠别人照顾阿伊。(纯洁的孩子不会想歪的)在像你这样在温室里长大的少年眼里,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惨吧从未见过吧」
「没有那种事」一边说着,我一边推测着露乃诺小姐视野的中心位置,并移动到那里,靠到了背后的墙壁上。「女性受伤的样子,我并不讨厌。十分美丽我这么觉的」
「哼嘴很甜呐」
轻巧的回避了这一点的,露乃诺小姐。
难以想象这是属于重伤患者的,精神状态。
「况且,我也是一个,受伤不断的人。对于你,有着少许的亲近感」
「廉价的同情只会让我更不愉快有事的话,就拜托你快说吧」
不耐烦的感觉
说是敷衍了事也不为过的,露乃诺小姐。
「平时的话尚不确定现在的我,可是如字面一样的手足无策。即使握住婴儿的手,都不如杀死我来的容易。要杀的话就快点动手吧。还是说,你有什么其它企图?虽然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如果你想做那些事,我也不会介意的。随你喜欢好了(有句话好像在那里听过,把她扔下站台应该爬不上来吧)」
「请告诉我,你的事情」
我一边留意着不要被露乃诺小姐的气势所吞噬,一边说。不愧是『十三阶梯』,即使在这种状态下只用精神力,就能把我压倒。
有一种让人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气氛。
面对露乃诺小姐,和面对像头巾妹妹一样天真的普通女高中生之间,差异是巨大的。
但是
的确,平时的话尚不确定。
单靠语言,决定胜负的话
把胜负自身,无效化给你看。
让它们消失给你看。
「我希望知道你的事情」
「什么嘛,还以为要干什么原来是背叛的劝诱吗。无聊你就死心吧」
「」
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这也在预料之中。
「你」我说「你是否会背叛并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情。但是,是否要和你谈话,然后,我是否会从这里离开这些都由我来决定。我并没有必须要听从你指示的记忆」
「那么就快点把想说的话都说完吧」语气中夹带着烦躁的露乃诺小姐「反正现在的我也不能封住你的口但是,可不要误会呐。我虽然是个并没有多大名气的小恶党即使如此,应该跟随的人,我还是可以分辨的」
「了不起的忠诚心呢。真得很羡慕。我在至今为止的十九年里,跟忠诚信这家伙几乎完全没有缘分不过,真是令人愉快呢,无条件无作为地相信别人这件事」
「」
「信赖这种东西,会让施加的一方感觉更好呢可以想象得到。只是过于单方面的信赖,未免太过沉重了」
「想要我说什么,发表感想吗?」
「不,这只是单纯的经验谈而已。只是为了加深亲切感,并没有其它意图。既然我们都没有时间长谈不如现在就切入正题吧。在那之前,你的喉咙会不会觉得干呢?要不要用那边的饮料,润一下喉呢?不如让我来」
「还是算了吧。如你所见,我的嘴至少还能动咬住你这种事,还是不难做到的」
「是这样吗,那么,就听你的好了」
不只是微量。
可以感觉到,数量相当庞大的敌意。大意接近的话,不知道那个部分会被她伤到。
「首先,我想知道的,是露乃诺小姐作为人形师的能力其正体到底是什么。虽然已经推测出了一部分但是还并没有掌握到全部」
「真心」
「」
「真心,在你那里,对吗」露乃诺小姐像打出先手一般,无视我的提问说道「强行解开我们的锁后,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你那里了」
「总之,应该说是如你所料吧」我接着露乃诺小姐的话说「是的,现在,奇野先生,时宫时刻还有你,对真心施加着什么束缚的事,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判明的事实了。因此作为我来讲,希望能帮她解开那种束缚。背叛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说的,怎么样?关于那一类的事情,可以拜托你协助我吗」
既然被打了先手,就打回去。
切入敌阵。
像无策一般,暴露腹地。
「哼」
露乃诺小姐,听了我过分率直的要求后长久的,无语,然后,用鼻音笑了出来。
「的确你所说的,也不难理解。但是,锁这种东西,除了束缚人之外,也可以用来保护人这一点,希望你不要忘记。动物园里的老虎,如果破坏了围栏逃出去,结果会怎样?当然是被人类射杀」
「这是诡辩吧」
「并不是限定于我们所处的世界里的话呐即使是在一般的社会里,如果没有叫做法律的锁存在,就不会有和平的状况不是吗?这是必要的常识呐」
「常识?真是不相配的语言呢」
「别装的什么都懂,年轻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可以说是狐狸先生的敌人呐应该这么看待才对」
「你对真心都作了什么」(你自己又对真心做过什么,还有玖渚,小姬,其他)
那一天。
在澄百合学院没能问她的事
想问,却没能问的事。
我问道。
「真是无聊呐」
露乃诺小姐说。
「不要随便把别人想成魔女,怪物一类的东西呐阿伊。我们的做法,只是以至极遵循常识为前提的非常识而已甚至说,怪物,应该是那孩子才对」
「不能否定呢」
和卿一郎博士称呼玖渚为怪物的事,不在一个次原。在那个体育馆见到的真心的行为,与那个词语十分相配。
那是和玖渚称呼哀川小姐为人类一个次原的事情。
虽然令人遗憾。
但是
这也不是,真心的责任。
「不过,单是能和『诅咒之名』中的时宫和奇野并列这件事就说明,你也是类似的东西不是吗」
「希望你不要那么说呐被拿来和『诅咒之名』的人并列,又不是我自愿的。不过要说那边的话,比起奇野的毒,我的做法应该和时宫的老爷所用的术相近对了,对了,阿伊」
「什么事?」
「我呐只是单纯的*教了一下真心就变成这种样子即使做到这样,那孩子都还没有使出全力。原本,那孩子将人类最强铠袖一触就解决掉的情形你也见到了吧」
「」
「即使这样仍然坚持要解开锁这种事,只能看作是你的自私,我想。为了一匹羊将其他九十九匹羊全部牺牲,我不觉得这是多正确的事。固然凄美但并不正确」
「实际上正是这样。但是看不下去。那家伙,被人束缚着的样子我已经,再也不想见到了。因为,那家伙从很久以前开始就一直是那样子。因为那种作为,还曾经被迫死了一次。那样的真心,就算现在得到解放,也是应该的。就算从苦橙之种这个,加在自己身上的咒缚中逃脱出来,也是应该的。而且」
我说。
「包括狐狸先生在内你们,并没有对真心为所欲为的权利」
「狐狸先生说起来就像那孩子的生身父母一样。本人一直说是爷孙的关系」
「即使是父亲还是祖父,也有不能做的事情不是吗。那确实是无论怎么想,都是不该做的事情」
「那种的,不是应该对人类最恶说的话呢」露乃诺小姐微笑道「如果或者说,假设,万一的话阿伊。我和,时刻的老爷,然后还有赖知,我们三人的制约都解除了你有信心,制御住真心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过无数次了。那个但是。我是否能制御真心这件事暂且不论我是否能,发挥作为刀鞘的作用这件事暂且不论但是,即使这样,你们对苦橙之种,想影真心加以制御的这种状况,无论怎么想,也不是一件符合常理的事。既然你们正制御着真心无论怎么想,她不受任何人制御的情况,应该比这好得多」
「符合你性格的正义感呢」
「并不是这样的制御真心的任务,既不属于你们,也不属于我,应该属于真心自己才对。我只是说了一些理所当然的话而已」
「理想论呢。过度的力量会带来灾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呐」
「对了露乃诺小姐」
我,转变了话题。
现在,正是转变的时机。
真心的事情,放在最后就好。
「露乃诺小姐,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经纬,加入『十三阶梯』的呢?」
「」
露乃诺小姐,将嘴闭成一条线,对我的提问表现出拒绝的姿态。
不予理会,我继续着。
「说实话,对这种事其实我并不感兴趣这种事无论怎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是,对于你是否也期待着世界终结这一点我想知道」
「和人生一样呐」
露乃诺小姐说。
「比起永久碌碌无为的活下去,啪的像烟花一样瞬间绽放的人生,不是更好吗」
「被那烟花卷进来的人不会好过的」我说「烟花不能朝向他人施放,说明书上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吗,连小孩子都知道。或许,你觉得自己只是后方人员,所作的一切不过是对真心的*教而已但是那并不正确。在我周围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人们受到伤害全部都是你们的责任」
「」
「浅野美依子。暗口崩子。石凪萌太。匂宮出梦和匂宮理澄。哀川润想影真心,然后还有我。哦,对了,真姬小姐的事,也不能忘掉。大家都是因为你们的缘故,深深的,受了伤。再也不会痊愈的伤也有再也不会回来的东西也有」
「小子,我可没有会因为那种陈腐的刺激而疼痛的良心呐。现在。十年前的话,就算是那种幼稚的理论,或许能对我产生一点效果也说不定」
我这边已经是大人了呐。
右下露乃诺,这么说道。
「自己是加害者这种事心里还是清楚的。人只要活着,就会不断伤害别人呐所以,至少,想要为了什么东西,为了什么人去伤害别人,我是这么想的」
「作为大人,真是十分任性的意见」
「多少有点,谁都是一样的你也,一样呐。为了人伤害人,为了人被人伤害。总之,四六时中,彻头彻尾的,人会伤害,并被伤害。那么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无论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世界都是,像正负零一般的存在呐」
时间收敛。
无限替换。
世界的法则。
「世界这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是零呐」
「」
「那么,终结掉也无所谓吧」
哼
有一点,见解的不同存在呢。
见解的分歧。
就是说,露乃诺小姐,并不只是单纯的心醉于狐面男子吗当然作为附加条件心醉的成分也不是没有,但那并不是前提。在有一定分歧的情况下肯定着狐面男子,好像是这样。那么对露乃诺小姐所采取的进攻方法,必须作若干更改才行。
「我只是一个人呐」
露乃诺小姐说。
果然,有种敷衍的感觉。
「不像时宫奇野一样,组成党派『杀人集团』什么的『诅咒之名』什么的,和那些家伙完全不同从生下来起,我就一直是一个人呐。在树洞里出生,靠着咀嚼碎石,吮吸泥水才活下来的」
「露乃诺小姐」
「人形师这个名字,是为了活下去才得到的靠利用他人伤害他人,生存下去。不为别人,只为自己。只是为了自己这是多么空虚的人生,你能明白吗?」
露乃诺小姐
只用左眼,盯着我。
「你所经历的人生,我从狐狸先生那里听说了。的确是不得了的经历呐。玖渚机关和ER3系统。玖渚友和想影真心。一定受过很多苦吧但是,即使这样,你不是还为别人做了些什么吗?为别人,活了下来不是吗?」
「」
「虽然你可能和忠诚心无缘但你的周围,还是存在着真正的人类呐。我的周围有的只是敌人而已」
「敌人」
「面前全是敌人」
只有敌人,然后全是敌人。
不难理解。
那是何等空虚的人生
有种,可以理解的感觉。
露乃诺小姐应该会否认吧
毕竟在我周围的,
都是人类。
即使这样,她的心情,我也可以理解。
正因如此,才可以理解。
「不知道到底是活过来的还是死过来的那种完美的平衡感,不会轻易崩坏的均衡,一直在我身边。但是,狐狸先生使那个均衡,崩坏了。轻易的。」
「虽然加入『十三阶梯』时最近的事和狐狸先生的交情,并不只有那么浅对吗?」
「是这样呐」
「原来如此」
「想要为了狐狸先生而存在呐。那个人给了我这种小恶党,足够用来生存的理由。只要是为了那个人的话无论伤害谁我也不在意」
「自己也是?」
「自己也是呐」
毫无犹豫的,回答道。
身负这种重伤,这么严重的伤害
仍然这么回答。
毫不动摇。
想都不想。
「露乃诺小姐在你看来狐狸先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所以说是最恶呐」露乃诺小姐说「没有比他更随便乐观的人了。有着与之相应的内在一面也就罢了」
「你说会将人类变为人形那么,把狐狸先生变成人形,办得到吗?」
「那种事情,可以也不会去做的。正因为活着所以才美丽。把野生动物制成标本也没有意义」
「」
「或,或者说有一种,那种事情绝对不能做的感觉。不,不对,那种事情,无论是做了还是没做,大概,都是一样的事呐」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很害怕那个人」
「害怕」
「是的,恐怖真的好恐怖。你你们这些人,不觉的狐狸先生很恐怖吗?简直就像把世界玩弄于掌中的,那个人。那个人自身,只是谦虚的,顺从着命运他是这么说的,但在我眼里,那只能认为是把世界当作玩具的行为而已。所以害怕。我的这种见解,从露乃诺小姐的角度来看,到底有多少不正确之处呢?」
「至少,我从狐狸先生身上,感觉不到什么恐惧。有他在身边会很安心」
「安心」
近似于恐怖的反义词。
露乃诺小姐「或者」的继续道。
「『十三阶梯』里,真的有畏惧狐狸先生的家伙也说不定」
「谁?」
「宴九段」
从露乃诺小姐说出了,意外的名字。
一直以为会出现noise君或者绘本小姐一类的名字的我,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因为是掌管恐怖的时宫,时刻的老爷说的话,所以应该有一定可信的可信度宴对狐狸先生,十分的畏惧这样」
「宴九段」
这么说来
出梦君也说过。
宴九段,和我相似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数次重复背叛,如今却仍在『十三阶梯』之中,尚未出现在我眼前的,迷样的人物但是,露乃诺小姐所说的形象,和我默认的印象,有很大出入。
「那家伙,正因为心存恐惧才会时而离开,时而加入的好像是这样。虽然在我看来并没有那种感觉不过,那种感觉,也不是不能理解。那种就是见识到真正的恐怖的,结果」
「见识到真正的恐怖」
「那是要将认识模糊的恐怖,彻底的确认,以证明它并不恐怖的想法呐。但是,结果却见识到真正恐怖的场合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知道了」
「背叛是确认作业吗」
「时刻的老爷,称宴为懦弱者就算当面被那么称呼,宴那家伙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表情要说害怕,我更害怕宴那一边」
「是吗」
「宴九段,曾经,是作为狐狸先生敌人候补的存在呐哼。在这层意义上,说实话我对你,也有点害怕呢。什么都能想到,绝对不会消失。那么我,对于你被狐狸先生选为敌人的理由,也可以理解。拥有这种身体的我可以很好的理解这一点」
「既然说害怕我,能不能请你不要与我敌对呢?原本我就不希望看到争端。暴力自然不必说,就连吵嘴也不喜欢。我还是希望,在不与任何人发生摩擦的情况下活下去,根本上讲,也只是一个懦弱者而已」
「比起对你的恐怖对狐狸先生的忠诚要更强一些呐」
「果然是这样呢」我点头道「不过,关于我的事情先放到一边,首先」
这时。
正要将话题转到真心身上时
正准备为真心解开锁的时候,毫无意义的,向窗外瞄了一眼
我,战粟了。
「哎?」
失声叫道。
窗户外,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停车场。
在那个停车场里,
有一辆车正试图停泊。
那辆车,曾经见过。
白色保时捷
然后驾驶席。
在驾驶席上掌控方向盘的是
「西东天」
狐面男子。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来这里?
瞬间,进入了混乱状态。
「?怎么了呐」
从露乃诺小姐的位置以露乃诺小姐的姿势,不可能看到那种东西,所以我急忙闭上了嘴,将惊讶的表情转换回来。但是对此,我仍然无法考虑任何对策。
为什么?
很糟糕不是吗。
这下子,很糟糕无论怎么想现在都不能在这里和狐面男子见面。在『十三阶梯』内,包括露乃诺小姐,我接触过的也只有三个人而已。在这种中途半段的阶段,绝对不能被狐面男子发现。
绘本小姐不在这里。
从窗户的监视范围中,看不到会本小姐的白色奔驰。
看来她的事并没有暴露。
那么,只是,偶然吗?
偶然,在这个时间,来到了这里?
像正中靶心一样?
像计算好的一样?
像有所谋划的一样?
像命运一样。
像物语一样。(那些跟贴的人看好了,物语在这里)
「」
八月和狐面男子,虽然也在这个研究室里偶遇但那时,狐面男子对我,还只是停留在产生兴趣的阶段,并没有与我敌对。
不
将我定义为敌人,就是在这里。
所以是到如今正因如此。
不可以在这里见到那个人。
现在,在这里。
现在还不行。
但是,虽说如此怎么办?
出口,只有正面玄关一处。
即使存在暗门虽然根据建筑结构来看,并不可能有暗门,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在寻找的途中,狐面男子就会进到研究室里来。
窗外。
停车完毕,狐面男子正从保时捷上走下来。
狐狸面具死人穿的和服还有木屐。
清凉的给人以整洁印象的装扮。
助手席上,不像有人的样子。
一个人。
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狐面男子,就这样,丝毫没有绕道的意思,径直的,向玄关走去。不行,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逃出建筑之外了。
总不能从窗户上跳下去怎么办,藏到某处的浴室里吗?
不行。
愚蠢的行为,即使藏得了一时不是还有露乃诺小姐在吗?既然狐面男子并不知道我要来这里,这么想的话,自然,是来看露乃诺小姐判断为这种目的是妥当的。或者,是绘本小姐也说不定那么说的话,就算藏进浴室,不会立刻暴露给狐面男子只要被露乃诺小姐揭穿,就是一样的事。跳出窗外,也是一样。
只有我的问题也就罢了。
但是
处理得不好,会连累绘本小姐。
这一点必须避免才行。
「」
「我,无视着露乃诺小姐疑惑的眼神,向放在地板上的背包中摸索,背包中,除了开锁专用铁具,也还有其他一些当日带到澄百合学院的东西在里面。虽然和那一天情况不同,但我还是作为当然的用心准备着。上衣口袋中,应该也放着无铭才对」
连JERICO也没有遗漏的,带在身上。
将它出示给露乃诺小姐看。
「什么嘛,最终还是要诉诸暴力吗?」露乃诺小姐轻蔑的说「可以呐,放手做吧那就意味着你最终也没能杀死我的精神」
即使**屈服,心也不会。
露乃诺小姐低声说。
「请不要误会只是意外。原本,我也没准备使用这种东西,即使现在也没有使用它的打算。只是,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哈?你说什」
「请绝对不要把我的事说出来。其他的说什么都无所谓」
说完,迅速的,毫无踌躇的向着露乃诺小姐所躺的床的床底,钻了下去。
勉强容下人类一人的,真正如同缝隙一般的空间尘土飞扬导致呼吸困难。贴在地板上,可以听到从建筑物革除传来的声音。
嘎吱,嘎吱的。
有谁走过来了。
当然,是狐面男子。
上楼梯的声音。
向这个房间接近的声音。
终于,露乃诺小姐也注意到了。
「你」
「我从下面瞄准着你,但是请不要让我开枪。求求你只有我的事情,不要说出来」
「」
没有回答。
她的眼神,从这里也看不到。
不安。
要说决定性的一刻
就是现在。
只要对露乃诺小姐,再多说一句。
但是,来不及了。
门打开了。
嘎吱,的。
嘎吱,的,地板塌陷下去。
发出声音。
「早啊,露乃诺」
第一句话
那是狐面男子的,第一句话。
可以听到,露乃诺小姐,吞咽口水的声音。
像是自己传递过来一样。
不禁,屏住呼吸。
放松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关于狐狸先生,性格与存在暂且不论,其能力,**上的能力,与战斗相关的一面,与常人无异这一点,哀川小姐不是曾经告诉过我吗像这样,察觉到躲藏在这种想象之外位置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虽然如此安慰自己
心脏的跳动仍在加速。
纵使控制住呼吸声,
心跳的声音,似乎也绘被他们听到一般
「你好,呐,狐先生」
露乃诺小姐紧张的回答道。
在那个体育馆里面对狐面男子时,给人以轻佻感觉的露乃诺小姐仔细想来,露乃诺小姐和狐面男子,只有他们两人的对话,还是第一次听到。不不仅限于露乃诺小姐,狐面男子,到底是以什么样的风格与『十三阶梯』接触现在,我正试图弄清这一点。
床下。
从床下的视点来看只能看到,狐面男子的脚。和服边缘和,脚而已。但是,即使只凭这些,也绝对不会看错。站在这里的人确实是狐面男子这一点可以通过直觉判断出来。
「哼。本以为没有机会再来这里第二次了不过,世事难料啊。从朽叶不在以后一直停滞不前的时间终于开始按照预定崩坏了吗算了,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感觉怎么样啊,露乃诺」
「如你所见」
露乃诺小姐,向狐面男子回答道。
「展示着丑陋的一面呐」
「哪里会丑陋。这些不是为了我而受的伤吗。如果说这不美丽,又有什么是美丽的呢。现在你的样子,真是无上的崇高啊」
「真会说呐」
看情况露乃诺小姐并没有将我事说出来的意思,暂时松了一口气。
露乃诺小姐
「为自己感到骄傲吧,露乃诺。你已经很好的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不是吗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应该感到耻辱的事。为我受得伤越多,你就越美丽」
嗯
明明和我说的是一样的内容,不愧是,怎么说呢,得心应手。是年长的缘故,还是说他一向如此,虽然我并不知道。
「觉得,你的伤也差不多恢复到可以说话的地步了并不是从圆树那里听说的,只是我随便的猜测而已。这么说来圆树不在呢,出去了吗?」
「是的说是正好有一些私事要办」
「正好有一些私事要办哼,虽然并不打算对她的私生活穴嘴,但要说完全没有兴趣那是骗人的。对了,原来如此玄关没有锁上哦,真不像是神经质的绘本的风格。明明还有伤患在这里,真是粗心」
「是呐真是的,我这边可是完全无法行动呐」
「对那个医生来说,这也算常事了。无论对此在不在意结果都是一样的」
「真是一点也没变,那种事明明发生了那种事情」
「真心的事情吗哼」
狐面男子沉默了。
似乎,正在考虑些什么。
「那件事过后已经五天了吗虽然对于一直在睡觉的你来说是些没有实感的话,我这边可是忙得不得了呢,稍许的,给你说明一下近况吧」
「不那些事,没有告诉我的必要」明显的,露乃诺小姐非常在意我的存在「并没有担心呐。既然是你的事情,一定能够熟练的翻转,处理掉吧从能抽出空来这里探视我这一点,就看的出来」
「的确,照你这么说,也的确是这样。但是单是发生了不得不处理的事件这一点,对我来说就是决定性的。没想到,会在那种唐突的时机,被真心逃掉」
「都是我的责任呐」
露乃诺小姐说。
「如果我的力量,足够强的话单是时刻的老爷不在场这种程度,绝不会产生可以让她逃走的间隙」
「就算时刻在场,那也是说不准的事。看来,关键还是那个体育馆。如果你能按照计划赶过来,真心就不会将我的敌人不会认识到我的敌人的存在。根本性的问题,根本性的误算,就在于你对时间的迟钝」
「实在是对不起」
「无所谓啊。反正这种事无论怎样都无所谓。即使那个时候没让她逃掉,即使那个时候真心没能认识到我的敌人早晚,都会发生同样的事。让它们早些发生,反而可以更好的想出应对的策略。在将持有的问题表面化这层意义上」
一如既往的乐观。
无意义的乐观。
「那么,就让我开始现状报告了哦,露乃诺」
狐面男子说。
刚才露乃诺小姐所说的没必要,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令人恐惧的自我中心视点。
不过对我来说,倒是帮了大忙。
狐面男子对现状到底掌握了多少这点,可以知道。
心跳渐渐,缓和下来。
冷静下来。
冷静的等待狐面男子的话。
「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来着濡衣脱离『十三阶梯』这件事,已经知道了吧。那么怎样,赖知的死,已经知道了吗」
「!」
露乃诺小姐,虽然是无声的,感到惊讶,但是,那化作震动,传到了我这里。
看来是,还不知情的样子。
大概,患者考虑到露乃诺小姐的精神状态,绘本小姐才故意瞒着她的吧。
「什么嘛,还不知道吗」
「听说是在其他的场所接受治疗」
「这样吗很遗憾啊」
「」
奇野赖知的死。
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将其一语代过的狐面男子和
再度沉默的,露乃诺小姐。
两者的内心,都难以预料。
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失去了一个宝贵的人材呢,毕竟澪标和匂宮的家伙们肯在明处现身本身就是罕见的事情从心底里,这么想」
「赖知很痛苦吗」
「应该很痛苦吧。和出梦一样啊腹部被劈开了。真心那家伙,难道有什么特殊嗜好吗对破坏对方腹部的做法,似乎很中意的样子」
「」
「别那么消沉嘛。又不是你的责任。而且,和那个真心交手后,还能保住性命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件奇迹了。应该高兴才对」
「没办法那么去想呐」
「哼,或许吧不过,也有我的疏忽啊。太过小看真心了。澄百合学院的体育馆里,那家伙,只杀死了四人中的一个不是吗。说实话,当时我觉得即使那四个人都被杀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死去的却只有匂宮出梦一个人,暗口崩子,石凪萌太,哀川润活了下来。而且,几乎,没受什么伤。加上,原本出梦就是早该在八月份死去的人,只能算是在适当的地方遇上了死亡而已结局,真正被真心用自己的力量杀死的人,一个也没有」
「」
「但是,那既不是因为真心的力量不足,也不是受到真心那刚睡醒的状态的影响单纯的,只是因为我的敌人在场也说不定。如果我能早发觉这一点赖知也就不会死了吧」
狐面男子淡淡地说。
「但是就算这样也真是常识外啊。奇野和时宫,然后还加上你的技术即使做到这种地步还能不失去自由意识自由移动的存在,本应该是绝无的才对。绝无而且皆无。恐怕就连我的女儿,人类最强的哀川润只要被你们三人相乘性的加上锁,也会完全无法行动了吧」
「至少那种程度的自信,还是有的」
「要是我就会确信啊。不过,早知如此,比起noise,再安排一个诅咒系技术的持有者加入或许更加明智也说不定太注重三本矢这个词的表面含义了。不,就算做了那种安排,事情也是一样的」
「现在」
露乃诺小姐,像是下了决心般,说。
像是要牵制我一般。
将像是要用来牵制我的台词。
「现在,苦橙之种在哪里」
「哼」
狐面男子,有所隐喻的,叹了口气。
不好暴露了吗?
不,冷静。
狐面男子,平时就是莫名其妙的人。
怎能全部都认真应对。
「露乃诺你也能大体想到吧。负责照顾真心的你。真心的所在地,恐怕就是敌人作为据点使用的,那个破破烂烂的公寓吧虽然还没有确认,但应该不会错的」
「还没有确认为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