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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终奏 「夜——有如微笑般——」(2 / 2)

冷汗流下脸颊。被誉为「最强名咏上」的男人如此叮咛,可见情况真的相当恶劣。

「请你们两位要立刻回来」

「别露出那种表情。喂,小孩子至少得活泼地挥手送我们离开啊。」

以手指梳理过朝外卷起的秀发,香缇对奈特眨了眨一边的眼睛。

「那么,我们待会儿见!」

那句道别的话是一切的开始

是对奈特而言,最漫长、以及无比深沉、冻结之夜的开始。

4

好冷。

在黑暗中,蜜欧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咦,为什么有风吹进房间里?睡觉前我应该有关上窗户才对。

「啊,真是的,开窗的人是谁?库露露?还是艾达?」

她蠕动著自床上起身,睁著尚未清醒的眼睛走向窗边。一如所料,窗户及窗帘果然都没拉上。

「不行啦既然打开了,就得记得关上才行」

意识依然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即便如此,还是努力将手放到窗框上。

「呐库露露,不行啦?」

没有回答。

「库露露,库露露,你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

接触到窗框的冷气,意识渐渐清醒。朦胧的视野开始出现清楚的线条,逐渐看出东西的形状。

「咦,库露露?」

没有回答,蜜欧再次仔细地揉揉眼睛。

「艾达?」

应该睡在旁边床上的两名友人均已消失。

竞斗宫外环层四楼。

在指定的场所、指定的时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随意立在墙边的巨大祓戈。

「唷,你晚厂七分钟。不过就你来说,是正确的时问吧。」

并未藏匿,那个男人堂堂正正站在走道正中央。

阿尔维尔海尔威伦多,虽被视为是前途光明的祓名民,却突然消声匿迹的男子。直到现在,应该都还未打听到他的下落才是。

「」

「怎么不说话?啊啊,对小孩子来说,这个时间或许有些晚了。」

「阿尔维尔!」

艾达将累积在肺部的呼吸与胸中的郁闷一同吐出。

「为什么你总是只用那种眼神、那种口气来嘲弄我?我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祓名民了不是吗?也得到了『祓戈的极致者』的称号!可是」

可是,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如此?

老是嘲弄她,老当她是小孩子。

「你不喜欢?」

「我不知道。」

不是不喜欢,应该说正好相反。

在闭锁的祓名民世界中,认真到可作为典范的父亲、母亲、周围的人们。

其中就只有一个人,足无比的愚蠢、活泼亮眼在决定离开父母身边进入多雷米亚学院就读时,直到最后仍无法说出道别话语的也是这个男人。没错,应该是比任何人都信赖的对象才对。但是:

「我在多雷米亚学院,见到了叫做萧的家伙。」

「啊啊,这件事情我也从他本人口中听说了。他说:『原本我打算躲起来,却轻易就被发现,她真了不起。』」

「阿尔维尔,为什么你不当祓名民了?」

如果像她一样为了学习名咏而前往名咏学校,或者还能了解其中的目的。可是,不懂他和名叫「萧」的那个来历不明人物在一起的理由。

不甘心。

就像亲近的人们,被某个不认识的对象夺定一样。

「我没有不当祓名民啊。不过,如果我说出理由,可能会被从祓名民中除名。」

「回答我!为什么要乖乖跟著那个叫做萧的人!」

不论蕴含了多少怒气,那个男人还是不为所动。虽然比任何人都了解这点,却还是无法阻止在内心深处炽烈燃烧的某种感情。

「理由啊你知道吧?我不是会将理由一一说明的人,因为那么做既麻烦又很蠢。如果你想问理论武装的理由,就问萧或大姊吧!」

「大姊?」

「没错没错。我们的首领那个叫做萧的,是个轻浮的家伙。还有任性却又伯寂寞的公主,以及生起气来很可怕的大姊,是仅仅四个人组成的寂寞小组。不过待在里面倒不会觉得不舒服。」

这个男人就是喜欢装傻,讨厌说谎,这点艾达最清楚不过。

换句话说,那个名叫做萧的名咏士,除了阿尔维尔以外还有其他两名同伴。

「阿尔维尔,你们想做什么?」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对了,你是今年春天开始去上名咏学校的吧。当时,你没有出现任何疑问吗?真要说起来,为什么你能够使用名咏式这种东西?」

「我想都没想过那种事。」

人类在呼吸时,会吸入、吐出空气。有人会经常意识到这一点吗?

眨眼、呼吸、心脏跳动、血液流动,就跟对此不感疑问一样,艾达对于名咏式的「存在」这点并未抱持疑问。

「唔,说得也是。不只是你,大部分的人类都是如此那么,至于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到这些」

锵哩阿尔维尔握住立在墙边的祓戈。

「若不在此时阻止我们,那么你知道的名咏士、还有名咏学校当中朋友的回忆、与名咏式有关的一切将会全都消失,对于这点你有什么看法?」

竞斗宫外环层,逃生路线分岐点。

雷菲斯正面迎视站在数公尺外对手的视线。

「就年纪来说,你很冷静,做得很好。」

有著长及肩膀的红铜色秀发、深蓝色眼眸的女性低声说道。

身穿一件原原本本勾勒出身体线条的贴身黑衬衫,但这样的轻装却又搭配了脖子上围著的黄砂色长围巾,她的服装乍见之下显得矛盾。

「我不懂你话中的意嗯。」

「我不是那个意嗯。我说的『很好』是指你能够这样自己做判断。」

那名女性发出低沉的笑声。

「对了对了,如果你对我的认识)(是『年长女性』,未免太无趣了。缇希耶拉李涅菲凯鲁拉,那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只是短暂的交流,不过你最好还是记下来。」

「价值观、法则、历史,以及人类所有跟名咏式有关的记忆将重新回到壳中是吗?不过很抱歉,我不感兴趣。」

「你不可能不感兴趣。因为是太过唐突抽象的宣告,所以你还无法理解,也无法预料或想像罢了,不是吗?」

装傻也没用吗?

缇希耶拉有如看透般的宣言,完完全全掌握到雷菲斯内心的想法。

「说得也是,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但那又如何?」

「那么我换个说法。明天,你的老师约书亚遗留下来的灰色名咏将会消失,就和所有的五色名咏一样。灰者之王以及你对约书亚的记忆也一样,没有例外。」

「你说什么?」

雷菲斯也感觉得到自己的脸颊在抽搐。

「喔哦,脸色果然变了。还以为你只有乏善可陈的面无表情,不过动摇的表情也很适合你不是吗?」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五色名咏是不可能全部消失的。」

「叫雷菲斯的,为什么你能肯定地那么说?」

「那是我要说的话。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地说出『五色名咏会消失』的这种话?」

从师父手中承袭的灰色名咏,那就是雷菲斯的容身处。虽然灰色名咏之名因米修达尔这位前辈而背负污名,却是雷菲斯无比信赖、无比自傲的名咏色就只有这点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它会消失?

「伴随著(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米克维克斯])的觉醒,原本已经起飞的世界将再次回到自己的壳中。就只是如此,名咏式也不例外。」

米克维克斯,那是名咏生物的名字吗?在约书亚教导的知识中,并无符合的名咏生物。不只如此,也不记得听过与这个名字相近的名称。

「啊,这不是我说的,是从叫做萧的家伙那里现学现卖。」

「那也是名咏式吗?」

对方不可能老实回答,不过就算没有充分解答

「这个嘛,调音者啊啊,以你现在的知识而言,用『真精』来表现或许较为妥当。那项特有的触媒就在竞斗宫里,这么说你就懂了吧?」

在竞斗宫里的触媒。如果是现在的他不,不论是奈特、涅西利斯或香缇,应该都会想起相同的东西才是。

「是在决斗舞台上的触媒吧?」

「没错,那个触媒的名字是米克瓦鳞片。你在会场也亲眼见过吧?它表面有著类似鳞片的花纹。」

从前,被约书亚发现之后封人(孵石)的未知触媒。也曾经从米修达尔口中听说,那是表面上有著鳞片状的花纹,带有透明感的白色石头。

「若是细看那个花纹,会发现全是瑟拉菲诺音语的原型气瑟拉菲诺真言』的文字列。刻在上面的名字正是(仅只是伫立在那处者,冠上那个名称的名咏,则是米克维克斯真言(所有获得约定的孩子们)、我们寻求的萧的名咏式。」

米克维克斯真言、所有获得约定的孩子们,全是些没听过的单字。

还有瑟拉菲诺音语的原型?光是听到这个,会令人觉得瑟拉菲诺音语还有更深一层的根源,但是

「抱歉,我不是研究学者,也不想去探究那些事。」

「足吗?那还真是遗憾。」

对于吐出这句话的雷菲斯,缇希耶拉故作姿态地耸耸肩。

「不过,即使如此,有件事我还是得先说在前头。」

对于一再装傻的对手,雷菲斯压低声音继续往下说:

「我不打算相信你的话但如果那有一千分之一、一亿分之一的机率会成真,如果因为这样,约书亚遗留下来的灰色名咏消失」

紧握藏在怀中的银色硬币,有如从施力的拳头当中,自指缝问流泄出灰色的光辉。

「灰色名咏是约书亚以及米修达尔经历一番苦恼之后创造出的,包含他们痛苦心愿的结晶。跟你们是谁无关,我会守护灰色名咏到底。」

Lefis在瑟拉菲诺音语中,这个单字代表的是「子」。由既是师父也是养父的约书亚所赐予,雷菲斯自己最珍惜的名字。

承袭自约书亚的名字以及灰色名咏式,是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没错,这样就行了。」

缇希耶拉黄砂色的围巾开始逐渐发光。

有如黄金般的黄色名咏门。

「既然已做好觉悟,就放马过来!不过,我的名咏式『个性很差』喔。」

嘶嘶嘶背后传来崩落的声音。由巨岩构成的身体碎裂,化为灰色细沙在地板飞舞。

那是雷菲斯咏唤出的灰色小型精命,辅佐王之子。

「个性很差?那是谦虚的表示吗,也该有个分寸吧!」

维持原本的表情,不让她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摇,雷菲斯重新紧握满是汗水的拳头。

「你叫缇希耶拉吧,你做了什么?」

「问我做了什么?你也看见了吧,我只是用这家伙施以一击罢了。」

在有如嘲笑般大笑的缇希耶拉身边,是飘浮在腰部附近高度的一个黄色发光体。

属于第二音阶名咏的黄色小型精命,受到这个名咏生物的一击,雷菲斯的小型精命甚王还无法抵抗就已消失。会有这种事吗?就如在学生决斗中获得证明的,灰色名咏有许多强壮的名咏生物。这种小型精命尤其是雷菲斯的王牌之一,平常大部分的攻击是无法打倒它的。事实上,它也承受得了红色第二音阶名咏食火鸟的攻击。原本应是如此,现在却仅仅一击就被打倒?

「原来如此。」

雷菲斯吐出一口气,嘴角苦涩地扭曲。

个性很差?不,不是那么轻松的一句话就能带过。这个女人的名咏式中隐藏著更凶恶、更异质的某种要素。

「看来,首先得要拆穿隐藏在你名咏式当中的秘密。」

「很平常的判断。不过我不认为这么做,就能消除你我之间的差距。」

「这么认定的人是你不是吗?」

语气平淡地丢出这句话,但是对方的表情并未改变。

「哈哈,原来如此,我安心了。你似乎还挺有骨气的。」

我不懂。这个女人对于灰色名咏应该一无所知才对,可是为什么她能如此平静?

就算这般对峙,还是无法得知她的来历,亦无法采知这个女人的气度。

对不起,奈特,可能要花些时间才能跟你会合了。

「怎么了?如果想抵达那个触媒所在的决斗舞台,那你最好动作快点。不过就算你逃离我的手中,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你说我会徒劳无功?」

「我的另一个同伴已在决斗舞台待命,就只是这样罢了。不过呢」

呵呵。

走道上响起压低的笑声,缇希耶拉缓缓张开双手。

「我们的第三位成员,那位小姐她的实力之强劲深不可测。比我或其他同伴都还要来得更厉害。」

通往决斗会场的走道。

鞋底甚至已记住地板的感觉及距离,过去行经无数次的一条走道。

来历不明的透明音色仍不见休止,仿佛心情一旦松懈,心神就会被占据。到底是谁在演奏什么乐器:不过,那也无关紧要。

一切如同以往。就和往常一样,他只是去做自己能做的事罢了。

「香缇,你的脸色不好。」

涅西利斯并未转头,直接对并肩同行的同伴这么说。

「哎呀,你居然会担心我,我好高兴。」

语调娇媚,但她并未否定那句话。

「我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在我成为名咏士之前,以歌姬身分受到大家奉承时的事。还有当时你频繁地到我店里来的事。」

「把它忘了吧!」

「我没办法忘记。不过无所谓,因为我已经做好了觉悟。」

涅西利斯略微侧眼偷看香缇。

她表情凛然。是将平常风趣、自信满满的伪装隐藏起来,去除所有杂念后的素净脸庞。

「如果你不会犹豫,那就随便你吧!」

接著,涅西利斯踏人决斗舞台。

晚安

原本听到的音色戛然停止。

旋律消失,取而代之响起的是至高的声音。令人联想起天上的钟声,不管是怎么样的人工训练,均无法匹敌的自然奇迹就存在于那里。

「让入口处警卫睡著的人是你吗?」

「不是我。可是,是我认识的人做的。」

决斗舞台上的台座已被栘走。

站在中央的是一名少女。

巨大的遮阳帽将嘴唇以外的脸部遮起,身穿带有光泽、由蓝白绢线织成的高级礼服。但与如此淑女装扮形成对照的,是少女裸露在礼服外的肌肤,触目惊心地覆盖著密密麻麻的绷带。

「果然是你法乌玛!」

被称为具有魔性的歌后姬,她的声音甚圣传至观众席。此时若观众席上有观众,他们会对「这两个人的声音究竟谁居上风?」感到烦恼吧。

不过那样的迷惑仅只是一瞬问。接下来的瞬间,所有的观众都会叫出相同的名字

「对不起,我不擅长记别人的名字和长相。」

众人将会喊出这位名叫「法乌玛」的少女名字。

「呐,你就是涅西利斯?」

「你知道我?」

「思嗯,萧说过。在这种状况下,选择三叉路中央的,当然是最具立场的人。那么会来的人当然足你,你是最强、经验最老道的人。」

确实感受到少女从帽子下方阴影处扫视过来的视线。

「我不认为我人在这里,和你在这里有任何关系。」

「有的。因为如果对手比你还弱,这个米克瓦鳞片就会被抢走。所以,由同伴中最强的我待在这里。」

少女脚下随意放著白天的触媒,是一个成人足以环抱的巨大石头。应该已经粉碎的触媒已完全再生。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同伴有多少人,不过你是其中最强的?」

「嗯。其实缇希耶拉想和你作战,但是缇希耶拉她负责对付呃啊,名字我忘了,那个灰色名咏的孩子。所以由我担任你的对手。」

是那个叫缇希耶拉的人将雷菲斯带走的吗?

刚才的砂暴大概也是缇希耶拉所为。由残留的黄砂来推测,是黄色名咏的歌手。是刻意的吗?这名少女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泄露出情报。

是刻意散播假情报呢?还是认为他们不足为惧?

「若是我输了,这个米克瓦鳞片就随你处置。相反的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将白天带走的碎片交给我。」

米克瓦鳞片那就是这个触媒的名称吧?原来如此,由于他碰巧带了一部分回去,为了夺回它,对方才会在决斗舞台这里埋伏。

不过

「幼稚。」

「幼稚?」

少女发出意外的声音覆诵。

「这样想法太幼稚了。不是赢得对决的人得到,而是得到必要事物的人才是赢家,是这样才对吧?」

「对不起,我不懂其中的差异。可是最简单的方法是由我获胜得到触媒,不是吗?」

她唯一的至高目的,就是带回米克瓦鳞片的使命。这个不中用的女孩只拘泥于这点。

这家伙跟我很像。

「只要打败我就行了,这是最简单易懂的方法吧?」

「说得也是,我对这点没有异议。」

在遮阳帽下,少女的嘴角露出微笑。

「很高兴你是个明理的人那么,我们开始吧?」

5

依然在等。

无计可施,漫长的一秒。

一分钟像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像一天,或许是足以与一年匹敌的时间。

「雷菲斯先生、香缇小姐、涅西利斯先生」

从中央走道前往决斗舞台的两人,以及不知被带往哪一条路的雷菲斯。奈特想去找他们,且一再受到这个冲动的驱使。每次出现这般冲动,奈特便挥拳击向墙壁。

我得忍耐才行,那是我与涅西利斯先生之间的约定。

现在就只能相信那三个人会回来。相信能够早一分、早一秒听到三人的声音及脚步声。

但是,打破寂静的既不是声音也不是脚步声

梦想,落在螺旋的彼方

光荣,升至悲剧的顶点

(赞来歌)?

为什么?居然会在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走道上,听到歌

所有的渴望令空白世界飘荡

就如所有的孩子从前所做的一样

这并非奈特熟悉的声音。渐渐地,咏唱的声音变得愈来愈大。

也就是说,咏唱的人愈来愈接近?

夜色凛冽锐利

罪色的泪令记忆之筐生锈

已无处可归的风,消失在遥远的彼方

小小的、细微的脚步声在走道上响起。但是出自三叉路的哪一条?

通往决斗舞台的中央?不!

砂暴来袭的右边走道?不!

剩下的左边走道?这个答案也不是。

「难不成」

奈特慢慢转身。

因为脚步声的方向,来自他身后的走道。

即使如此,我依然走向约定的山丘

阴暗的走道上出现蒙胧伫立的人型暗影。

与阴影或影子截然不同,站在那里的人有种难以形容、不可思议的感觉。

为了所有获得约定的孩子们

叩!

歌与脚步声停下,就在距离奈特仅仅数公尺的前方。

「我很期待与你见面。」

有如与夜同化,却又有著某种决定性的不同眼前是个身穿此种颜色长袍的人物。

光亮漆黑的头发,隐含温柔及忧郁的双眸。中性的容貌,和带有神秘光泽的嘴唇、上面淡淡涂著的黑色口红,就算在这样的黑暗中也发出微微的光辉。

「初次见面,奈特耶雷米亚斯。」

完全符合「笑容可掬」这样的形容,眼前的名咏上以太过纯洁无瑕的面容微笑。在看到那个笑容、听到(赞来歌)时就已确定

是拥有夜之名的空白名咏歌手。

孤挺花敌视的人物。

不管是名字还是名咏式,一切都与奈特相反的存在。

这个人就是萧。

「我似乎没有必要自我介缙。那么,代替自我介绍,我要提出一个问题。」

问题?

「没错,一切应该由最原始的疑问开始才对。若你能答对,我就回答你所有的疑问。」

萧从长袍中伸出纤细的手。

他手中并末握著任何东西。

就只有小小的、小小的名咏门发出光辉。

「在名咏式中,被咏唤的对象一定要通过的,就是这道名咏门。那么,奈特耶雷米亚斯你认为这道门的前方,到底有什么?」<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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