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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恶魔-your name,my name(2 / 2)

「真白那边吗?」

『没错。警方藉由饭村身上的物品找到他的家应该说是躲藏地点才对啦,但那里有一点异常。』

「异常?」

躲藏地点有异常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躲在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吗?比方说,地下秘密基地或是房子里的密室之类的地方。那么那里肯定有机器人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

『很好、很好。我啊最喜欢这种让人热血沸腾的开端呢!』

我对这种超级派的开端没什么兴趣。因为我是真实派的。

『可是,事情并非如此其实,在那里没有任何与凉风真白相关的事物存在。』

「啥?」不懂话中含意的我感到困惑:「这件事,哪里异常了?」

『你想想看。饭村想要绑架凉风真白吧?那么,在他住的地方必定会留下那些证据才对。例如,写著地址或电话号码之类的纸片、真白的照片,或是犯罪计画书之类的东西。』

「犯罪计画书,那是」

『没错。你想起来了吧?四年前的绑架事件。那时,饭村还特意制作了犯罪计画书。正如同我上次所说的,从计画书里极其详尽的内容中,便可以得知饭村是一名异常神经质的人既然如此,饭村在这回的复仇中也应该发挥那种神经质才对。可是,在他的藏匿处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对异常神经质的饭村来说,这种情况才反常吧?』

这点确实异常。虽然在躲藏期间不见得不会有改变做事态度的可能性,但这种现象仍然是令人匪夷所思。

『此外,还有另外一点。』

虽然隔著电话看不到实际状况,但我脑海中浮现了学姊竖起食指的模样。

『不是有一张寄给凉风真白的纸吗?就是那张写著「复仇」的信。』

「那张纸有什么古怪吗?」

『思,如同之前对你所说过的话,我之后就请别人帮忙采集上面的指纹,而今天我收到了结果。那个听到时,我不知该说是吃惊还是怎样,那张纸上面居然没有检查出除了你、真白,还有我之外的指纹。』

「没有除了我们与真白之外的指纹?」

『没错。怎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信是饭村寄来的,那上面就应该会有他的指纹才对。哎,或许他制作这封信时戴了手套,也是有这种可能啦,不过』

虽然学姊发出嗯~的沉吟声,但我更是感到不解。

刚才说的事情里面有著决定性的矛盾存在,明显不自然到无法以多心加以敷衍的程度。

可是,到底是怎样的事情呢?这个事实所表示的是

『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你发现什么疑点了吗?』

「不,没什么。我没有很确定就是了。」

『这种说法让我觉得更在意哎,算了。』

幸好学姐没有深入追问下去。

『总之,现在就是这样对了,小乃乃的状况呢?』

「啊啊」这句话才是重点啊!「还是一样咯!」

『别太在意喔!她看起来应该不是在生你的气才对。』」我知道。可是,我还是会很在意耶!因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这种状态。」

虽然,我因为本人就在旁边而无法具体说明一切,但学姊似乎也能理解这边的状况。

『节哀咯~』

这种反应实在事不关己到了极点。

而且,还附带笑声。

她完全没有安慰我或是给予任何建议的想法。

「我要挂电话了。」

『啊哈哈哎,加油咯!大家都是这样长大的啦!』

「请学姊先长大吧!」

我试著吐嘈对方,但心里当然非常明白这种话既没任何意义也毫无效果。

***

「哎」

我又叹了一口气。

学姐打电话过来后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我去了便利商店。

到头来,无法继续忍耐笼罩在家中那股将人压溃的沉重空气的我,说了「我有一点事要出去」的慌之后,就紧急避难去了。我并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金钱观念非常极端鸿池学姐的意见的我,基本上不会在没打折的便利商店里买东西。

因此,我来到便利商店仅仅只是为了要站著看漫画而已虽然浏览了两、三本漫画周刊,但注意力却完全无法集中,连平常爱看的单元都觉得有些无聊。

「你的表情还真阴沉耶!」

忽然被搭话,我慌张得回过了头。

该不会是店员过来提出警告吧,我感到内心七上八下。

然而,事实似乎不是如此。站在身后的不是店员而是凉风真白。

「这种表情真不适合你呢!」

「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说一样的话?」

为什么她会在这种地方呢?虽然感到不可思议,我仍是做出了回应。

我也会认真的思考事情,也会感到不安啊!

「也许是因为不想看到你烦恼,大家才会这样讲吧?」

「我也是人啊,没办法毫无烦恼的活下去。」

「是没错。不过就算是这样,大家还是希望你能够不要烦恼,走自己相信的路。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而我也是。」

真白露出微笑:

「所以,我是来解决你的烦恼的。」

***

「请进。」

表示要解决我的烦恼的真白带我前去的场所是她的家。不过与上回不同,我不是待在客厅而是在寝室里。

这里有八张杨杨米大小吧!私人房间比我家还大的事实并没有让我产生任何打击,因为之前我早已见识过鸿池学姐与志乃的房间。因此,我对这房间的印象仅有一个字,就是与主人的名字相同的「白」。

首先,覆盖四周与天花板的壁纸均以毫无光泽的白色统一了色调。地板虽然普通,却有如遭受周围白色排挤似地谨慎的存在著。

房门正面的窗户所挂著的窗帘也是白色。如同无染色丝绸般的纯白的窗帘上头只有些微阴影刻划在布料上面,但这种感觉反倒让人产生身处在浓雾中的错觉。而且不只是窗帘,其他的家俱;像是书桌、书架、柜子、床铺以及被单,还有置放於空白空间中那张茶几大小的桌子与坐垫,全部均以白色做了统一。

我感到眼睛刺痛。包括地板在内的所有物品,在其他部分当然有白色之外的颜色存在,然而过於强势的白色却扼杀了其余的色彩。虽然有点反应太慢,但我仍然对这个事实感到非常吃惊。白色虽然给人一种极不显眼的印象,但我却想不到在过於强烈的情况下,竟会排挤其他颜色到这种程度。

在白色的世界中,除了它本身以外的所有颜色均会产生不协调感。无法调和,就像不允许异己存在似地绝不接受其他色彩。

「对不起,这间房间简直跟病房一样吧?」

「不」病房吗?它们之间确实有著以白色为主的共通点,但我却感受到其他不一样的事物:「没有这种事啦!」

「是吗?那就好我很喜欢白色,还有我的名字也是一样。所以,其实我并没有那么讨厌这头白发。我只是因为它太过显眼而感到困扰罢了,但颜色本身我是很喜欢的。」

「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觉得这种积极的想法很了不起呢!」

「非常谢谢你。」真白开心的说完,又说了句:「啊,请坐。」伸手指向了白色坐垫。

「我去拿一些饮料过来。你想暍咖啡还是红茶?」

「嗯~还是咖啡奸了。」

「了解!」目送不知为何敬了礼,便冲出房间的真白的背影离去後,我在她指定的坐垫上

坐了下来。

由于无事可做,虽感无礼,我仍是擅自将视线移向周围。

应该说真不愧是女孩子吗?房间内的每个角落在看得到的范围内都极为整洁,与我家截然不同。自从每天把志乃叫来家里后我就很常打扫,但回到大阪展开独居生活的初期,可是脏到连腐海森林的孢子都快生根的程度。

只不过房间虽然整洁,我却觉得里面的东西非常的少。虽然她已经不是喜欢玩洋娃娃或布偶的年纪,但完全没有小玩意存在还是很少见吧!教科书与笔记本排放得整整齐齐的书桌上,摆放的三个相框,大概是唯一的小东西吧?

我站了起来,拿起其中一个相框观看。照片中有真白与大垣两人,拍摄地点似乎是这简房子的玄关前方。两人都露出了开朗的微笑。从真白穿著熟悉的白色法兰绒西装外套的打扮就可以知道,这张照片是最近才拍摄的。一定是在入学典礼前后拍的吧!其他两张照片年代虽然不同,但都是真白跟大垣两人的合照。

「让人心生微笑的照片呢!」

我不禁喃喃自语。

有如回应这句话似地,真白的脚步声走了回来:

「让你久等了~」

双手端著的托盘上方有著咖啡杯与铜锣烧。不过,为什么是铜锣烧配咖啡呢?难道她在等我吐嘈吗?

「对不起,家里没有其他的点心早知道我就买蛋糕回来了。」

「不,没关系啦!反正,我也不讨厌吃铜锣烧。」

虽然没有特别喜欢,但我也没有什么奸讲究的,就算拿铜锣烧配咖啡我也不在乎。「那就好。」真白一边苦笑一边将托盘放到了桌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真白啊的一声抬起头。

她似乎发现了我手中的相框:

「照片。」

「啊对不起,我未经同意就拿来看了。」

「不,我不会特别在意这件事啦你会觉得很怪吗?」

面对红著脸提出问题的真白,不巧我却只能露出困惑的表情

「为什么?」

「那个因为,我全都是只有跟哥哥的合照。」

「我不觉得奇怪啊?这不是很普通吗?」

要说奇怪也是很奇怪啦,但那并不是异常,而是另种极容易理解的意义。

如果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哥哥,那就算是异常了。不过,真白与大垣只是从出生时就认识的青梅竹马而已。就这层意义而言,她将大垣当作亲密的异性,又非常宝贝地摆著他照片的行为相当普通。对中学生来说,也还不到早熟的程度吧!

「你真的很喜欢大垣呢!」

「是的,我非常爱他。」

「」

这就应该叫作早熟了吧!从中学生口中听到「爱」这种字眼,而且还是用那么大胆明确的口气,让我感到非常吃惊。

可是说出这种话的本人看起来似乎没发现我的惊讶表情。

「啊,对了。要不要看其他的照片?」

她在书柜底下宪寒串搴的来回摸索後,取出两本相簿,接著将A4尺寸的厚重相本吃力地放到桌子上面。

「只有两本吗?」

一般来说,父母生第一个小孩时,都会因为太过高兴而拍出堆起来比山还高的照片。就连我在念小学前,都有两本相同尺寸的相簿。小学时代的朋友曾生气地说过:「排行老三的我根本没有照片!」然后到处问班上同学小时候的照片有几张,所以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就常理而言,像我一样的长男会有很多照片,而长女的情况就plex」网站有关的事件。

甚至可以说,这件事情还比较急迫,所以我希望能够越快解决越好

「现在,只能等学姐联络啊!」

很不巧,我能做的事并不多。

不过,加上之前那起件事,我对手机的重要性看法有必要重新认识才行。如果今后无法马上与志乃取得联系,恐怕会因此造成某些重大的失误发生。

我对通话与发送简讯之外的功能没有什么特殊需求,因此选购零元手机应该也无所谓吧,但费率却是一大问题。现在似乎有那种不限通话时数的方案,还是这种费率比较好吧?不,可是我一个月会打那么多的电话吗?基本上我不会用电话联络别人,而且连电子邮件跟网路也不常使用到吧。

唔~一边发出沉吟声边思考如何在收入与支出中取得平衡的我,耳中传来这样的声音。

「如果没钱,我付也无所谓。」

「什么?」

刚才,似乎有人说出了非常惊人的发言?

我以除了惊愕以外别无其他字眼可以形容的心情将视线移向右下方,虽然现在才说有点太迟,但在那儿的人当然就是陪我出来买东西的志乃。刚才的发言肯定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用我的帐户付手机费应该没问题。」

「不不!等一下。这有一点不,不是一点,实在太奇怪了吧!」

「我觉得没有问题。如果你对使用我的钱感到抗拒,只要把它当作是我双亲付钱就行了。你本来就有接受这种事的权利。对於照顾养育我的你而言,接受这种代价是理所当然的事。」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我用力摇著头。

到目前为止,伯父他们虽然也提过类似的话题,但我全都拒绝了。

我不想因为照顾志乃而从各方面得到金钱,不管附上何种理由。我不是为了金钱才与志乃在一起。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要跟她成为家人。跟家人在一起相处,却跟打工一样有薪水可领的事情太奇怪了。

的确,就金钱层面来说也许相当吃紧。一般而言,我的经济状况明明可以过更好一点的生活,但却无法做到的最大原因毫无疑问是因为志乃。一人份而且还是省吃俭用的情况下,伙食费变成两倍,这件事严重压迫了以打工收入维持收支平衡的贫困家计。

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在乎。

虽然天空与大地不会交会。

就算这样,我还是会跟她一起走下去。

我绝对不会放开那只手。

我会确实地接受等在尽头处的结果。

或许一路走下去的末端,什么东西也没有。

说不定,仅有空无一物的绝望。

可是,举例来说

就算两条平行线,只要从极远距离观看就会重叠。

当然这种光景只是错觉,只是看起来而已,实际上并没有交会。

不管延伸到哪里,彼此的距离都不会缩短。

那一天两人一起去横滨的日子。

从世界上最高的灯塔眺望到的水平线。

她寻找著尽头处的眼眸。

当时,我虽然觉得她在寻找将自己带往另一边的某人,但这个想法大概是错误的吧!

我想起真白的话。

志乃究竟在寻找什么。

知道那些事情的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别的答案。说不定,她想在遥远另一侧寻找的事物与现在的我相同,找寻绝对不会重叠的两条平行线能够彼此交会的场所。

是的,寻求著能够产生错觉的光景。

这或许只是我单方面不负责任的臆测。

可是,我希望事情就是这样。

如果我与你渴望见到的梦境能够重叠,没有比这更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哎,手机的事我会想办法搞定啦!」

「既然如此,乾脆我来出钱吧!」

「咦?」

与其说是耳熟倒不如说最近甚至听到腻的声音,让我如同遭受雷击般猛然朝后方转去。站在那儿的是一名少女。美丽的银发被编成麻花辫又被格子花样的鸭舌帽遮去大半,隐藏原本色彩的眼瞳的光辉被黑框眼镜遮挡,即便如此,少女全身仍充满明显的异样氛围。与初次相会时一样的姿态与事件结束时一样的凉风真白就站在那儿。

「可可以先让我问一个问题吗?」

「嗯?当然,我是无所谓啦!」

「你不是说过,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吗?」

人类真是不可思议的生物。在过于惊讶的情况下,反而会冷静下来。我想,自己的感情计量器一定转了一整圈吧!

「你这个问题真奇怪呢?」

可是,与我的表现完全是两个对比的真白露出微笑,然後用这个世上遍寻不著的快乐笑声开口说道:

「我可是『少女』喔?撒个小谎,很自然吧!」

「」

什么啊,这句话的说服力是怎么一回事?

明明是连鸿池学姐都不会说出口的乱七八糟理论,不知为何竟有一种让我感到「原来如此」的强大说服力。或者应该说,这句话里有一种让人不得不同意的无意义压力存在。

将只能哑口无言、满脸愕然、呆若木鸡的我丢在一旁,真白继续说道:

「总之,现在是在说手机的事。无论使用何种名义,你都不会接受来自支仓的金钱。关于这一点嘛只要是我出钱,就没问题了吧?」

「咦?不不是的,我觉得这个方法也有很多问题存在」

「没有必要。与其让你来付,还不如我自己付。」

「呃,志乃?」

「哎呀?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收吧?」

「可可以暂停一下吗?你们两个」

「这不是问题。要让他接受的手段要多少有多少,与本人的意愿毫不相关。」

「可以尽量选择跟我的意愿有关的方式吗?」

「说得没错。无视他人意愿的手段是错误的作法。如果老是使用这种强制性的方式,总有一天会被讨厌喔?如果是我,就会制造出让他自愿接受的状况。」

「那个啊这种话从你口中说出,反而不像是在开玩笑耶?」

「无聊。你的话无法控制我。快点放弃这种无意义的举动,然后消失吧!只要你不纠缠我,我也不会去干涉你的作法。」

「志乃,我怎么觉得你变得有一点奇怪?」

「这才是本性啊?支仓可是比我更会佯装乖巧呢!请放心吧,我并没有要纠缠你的打算。我想纠缠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

我的脑部感到一阵晕眩。

满脸笑容的真白轻松比开了,志乃身上那股过于鲜明甚至令人眩目的杀气。而且不只是避开,有一部分还弹了回来,这一点实在太可怕了。这幅光景让我忍不住想确认好几次,看两个人背后是否出现了龙虎乱舞的幻象。

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世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到刚才为止,我还觉得已经回到了以往不变的平静生活,难道全部都是错觉吗?或者应该是南柯一梦?不,说正经的有没有人可以好好说明一下啊!

这个叫声虽然飞向了天际,却没有抵达遥远的夕阳。

大概,现在还没到吧!

***

与看起来满脸茫然的「他」拉开一些距离,志乃再次望向眼前的银色少女:

「你到底在想什么?」

「被你这样问,我也很困扰呢!因为,我的脑袋里有各式各样的想法。例如,今天晚饭应该吃些什么,就是其中一个念头。啊顺便提一下,现在第一个候补是他亲手做的料理我开玩笑的,请你别用这种眼神瞪我。

就算在被渲染成枣红色的世界里,「银色」仍然明确主张著自身的存在感。与溶入背景中的「黑色」正好相反。

「你说了谎。」

「谎话吗?」

「说起来你根本就没犯错。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让大垣六郎死亡了。」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如果他不死,就无法完成凉风真白。」

从最初的绑架犯碓冰省吾被杀害,到后来外籍窃盗集团一员的札克尤贝斯死亡,以及其同伴基利艾安自杀身亡。接著是从事援助交际的江川善治被杀害,然后是江川的同伴相田正树自杀身亡。再来是逃亡的绑架共犯,也就是主谋的饭村聪史自杀身亡最后,则是大垣六郎的死。

「是的。所有的死亡都是在你名下发生的。」

这绝不可能仅是偶然。

从最初,就已经安排好一切。

从最初,就打算让大垣以连续杀人犯的名义走向终点。

为了达到目的,留下相同模式及头发的关联性,然后以「真凶」一词连系所有线索。

为了让事件被解开所准备好的线索。

若非如此不应该会发生这种事。

「我真是太惊讶了。为什么你会发现呢?我并没有留下任何像是伏笔之类的线索没错,因为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能让『他』或是鸿池绮罗拉察觉这一点。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件事是只有我,只要我知道就行的自我满足。」

或许是这样吧,志乃心想。

这种行为除了自我满足之外,什么都不是。

这种事太荒谬了。

「最大的疑点是,为何有必要到现在才让饭村死去为何让他存活至今。」

在被绑架的现场,大垣虽然杀死碓冰省吾,却没有杀死饭村。就算那只是因为饭村立刻逃离现场的缘故,但以真白的立场而言,绝对有必要尽快找出饭村并且令他死亡。

因为,如果饭村就这样被逮捕的话,那一切就立刻结束了。只要他向警方招供到底发生什么事只要说出是谁杀害了碓冰,那么所有的计画都将化为泡影。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真白有必要像其他事件一样让他自杀。

然而,她却没有选择这种作法。

不惜背负过大风险也要让他活到现在的理由是什么?

然后,做到这种程度也要让饭村活下去,却又到现在才让他死亡的理由又是什么?

「简直像是以一时兴起的荒唐想法,所做出来的明显不自然举动。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你的行动必定有其意义。那么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在这种情况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那才是正确的顺序。不是第一也不是第二,不是第三也不是第四,饭村聪史一定要是『第六个』死掉的人才行。」

只要察觉这点,剩下的只要梢做排列就能明白一切。

「原来如此没错,就如同你所说的一样。我从最初就打算让哥哥死亡。可是,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一件事,就是我是真的爱大垣六郎。如同我先前所说的,这完全是自我满足而已。我只是想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哥哥的人生中罢了。我只是想在他那个希望成为正义使者,以正义使者的身分存在下去,然后迎向非死不可的正确结局的故事里,留下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一点意义也没有吧!这种事我很清楚。所谓的名字,不过是个记号罢了。

但是就另一方面来说,正因为它是记号,所以也是主张个人存在的事物。

所以,她才做了那个选择。她恐怕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算用尽一切方法也得不到手吧!

「你从最初就预测到这个结局,而且支配一切让事情照著这个剧本前进。」

寻求正义的大垣六郎总有一天必会迎向破灭,即使四年前真白没遭受绑架也一样。承受理想与现实摩擦的痛苦,并对两者的差异感到苦恼的他,总有一天会在名为正义的迷宫里碰到死胡同。然后以凉风真白的个性来说,必定会试图拯救这样子的他。以同样的方式,让他成为「正义使者」。

不变的结局。在他们手中除了已决定好的未来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所以,真白才会如此希望。希望自己能一直陪伴在大垣六郎身边,希望留下那个证据。

「呵呵被人创造出来控制人的支配者,这种讽刺也许过於犀利,而最遗憾的是这种程度根本不能称之为支配。我所能做到的事,只不过是让所有行为产生有意义的错觉罢了。基本上,我是一个非常、非常会说谎的人,而且说了一大堆谎话。」

「人造婴儿这件事也是谎言。」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因为,我认为技术上并不可行。即便有这种不成熟的可能性,但在社会尚不能接受那种存在的情况下,万一事迹败露,所有相关人员皆会受到应有的苛责吧!考虑到这层风险,绝不可能让身为活证据的你自由行动。你没有道理能过著如此普通的生活。」

即使不会这样,世界上初次以基因工程制造出来的生命,其成长过程也必定是极为重要的

研究对象。

然而,凉风真白却对如此指摘的志乃笑了出来:

「在某个地方,有一名少女。」

「」

「那名少女拥有银色头发与银色眼眸,而且周遭的大人都非常重视她。大人们将少女与外界隔绝不让她罹患不好的疾病,总是在一旁守护少女不让她发生危险。少女就在这种没有任何不自由的环境下成长茁壮。可是有一天,少女忽然有『对了,出去外面看看吧』的想法。为了达到目的,少女『说服』了那些将自己与外界隔离的大人们,还有总是在身旁守护自己的大人

们。虽然『说服』的过程花了一些时间,但不久大人们欣然接受了少女的提议。就这样,少女可以出去外面了。可是,这名少女心中一点也没有赢得自由的喜悦之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少女根本没有被囚禁的感觉,她连想都没想过自己的行动受到他人限制之类的事少女的世界,从最初就是照著她自身的期望所打造出来的。」

新世界什么也没有,跟被赋予的名字有著相同的颜色。

所以,她非常满意。

然后,光是这样仍无法得到满足,所以又追寻了其他事物。

故事只是如此罢了,凉风真白露出微笑:

「我这个存在仅仅只是为了实现自身的愿望而存在,这就是我的一切。可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吧。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答案很简单,我只是想试著相信那些事情以外的事物。想要去相信不是我,而是他人的心愿。」

「这是我出生以来第一次产生的情感。虽然,我了解世界上存在著这种感情,而且为了与他人融洽相处多少也会伪装,但真正的情感与伪装的情感果然完全不同。没错,老实说,我很想立刻在这里破坏你。因为童稚的我,必定无法长时间忍受你这个存在所产生的恐怖。可是,超越那个『我』而存在的『心念』已经诞生了。」

她轻轻地将手搭在胸口。

有如祈祷般。宛如守护重要的宝物似地。

「你也一样吧?相信它。相信它。相信它。比起名为『支仓志乃』的**,比起名为『你』的漆黑灵魂,更加相信那个人的『言语』。所以,我不会阻止你的危险赌注。虽然,理解自己正朝向破灭加速前进,即使如此,你仍然为了守护那个人的希望而不断战斗。」

「支仓,请你引发奇迹吧!请给予那个人希望。这就是我的目的。」

为了将没有错误的未来握进手中。

为了回避必然发生的破灭过程。

超越不断渴求杀戮行为的「我」。

越过宽广无垠的断绝鸿沟。

如果,某一天能抵达「你」的身边那便是奇迹。

然而,志乃却摇了头: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因为,那是我要以自身力量获得的事物。

说完,支仓志乃仰望著遥远的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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