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本来不是要等到高中毕业吗?
所以,我才说是提早啊!虽然日期尚未确定,但是快的话就在今年,慢的话也可能是明年春天。
也就是说,对方会等到诗叶满十八岁吗?
天晓得,但怎样都无所谓吧?反正等诗叶高中毕业后就结婚的约定本身,不过只是为了方便起见的口头约束。
可是,等一等。那学校该怎么办呢?难道她要休学吗?
我哪知道啊!校规又没有结婚就要退学的规定,所以她没必要休学吧。那些家伙这么恶劣,谁晓得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呢?
结婚即休学的事情就算没有明文规定,大家也知道它是常识。如果随便将它明文化的话,或许还会造成侵害人权的事实。
而且这种做法会产生许多问题,一般来说应该加以避免才对。
辰宫家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我不知道,但绝对是无聊透顶的理由!
到最后,雄一郎仍然无法捏扁手中的铝罐。
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忍耐下去。
即使如此,这件事仍然向我们传达了一项重大事实。
那就是我们跟诗叶相处的时间只剩下几个月了。
我不知道辰宫家会怎么处置诗叶。既然校规如同雄一郎所说的没有那种规定,那诗叶或许还能跟之前一样来学校上课。抑或者她会被迫休学,就这样一直住在夫家。
不管情况变成怎样,我们能以单纯的友人以及男女的身份度过的时间都太短了。
先前之所以一味逃避,是因为我误以为在那个约定实现之前还有着无限的时间。我曾经相信,遥远的连模糊影子都看不见的终点线,就在地平线的尽头。然而当我回过神时,却发现结局就在眼前,而且以强大的吸力将我吸过去。
发现这件事之后我只觉得非常寂寞。
就这样不断逃避迎接结局的到来,实在太寂寞了。
察觉心中的这种情感后,我已经无法再等下去了。我有如被强大力量所牵引般地朝向诗叶那边前进。我想见她,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
我不晓得该从何找起。如果有手机的话就好了,但当时的我一定连这件事都没发觉吧!我有如发狂似地拼命奔跑,不断寻找着她的身影。
我甚至不晓得经过了多少时间。
天空万里无云,高高挂在天际散发光辉的太阳下方有一只鸟儿。悠然展开双翼在空中翱翔的它,或许会知道诗叶在哪里吧。如果我能把声音传到那边的话,它会回答我吗?
发现一名在马路中央望着天空,而且满身大汗的可疑人物。
有这么可疑吗?
嗯,非常可疑。
我需要一些勇气,才有办法将视线移回地面。
☆
总而言之,你想替以前的朋友解决麻烦吗?
就是这样,这真的是我个人的私事。
所以你才没告诉我们,甚至瞒着小乃乃,而且还叫我们不要穴手啰!
学姐紧迫盯人的视线让我不禁发出呻吟。她故意强调朋友的口气,真的很恐怖。
你说话也不用这么带刺嘛!我并不是觉得你们会碍事,而是因为这只是我的私事。还有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说清楚呢?就叫这些不相干的人不要多管闲事就行了啊!
小鸟,拜托你不要说话好吗?
就算明白小鸟不是我这样要求就会乖乖听话的女孩,但我还是忍不住在心中祷告。只要空气中的氛围一紧绷,我就会感到胃部绞痛。
幸好学姐是大人了,所以双方没有爆发直接的武力冲突。
她只是间接性的用力踹了我的脚:
哎呀,我刚才就说过了,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硬要穴手干涉,因为我现在的立场只是小乃乃的dai理监护人。所以小乃乃,你想怎么做呢?
大家一起望向有如石像般动也不动的少女。
现场的决定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我了解状况了。我并没有介入的意思。
我跟支仓意见相同。真白故意举手说道:可惜我跟她不同,还没有明确的掌握现况。不过既然支仓这样判断,我也没有理由采取行动。
那么我们稍微观光一下,然后就回去吧。你还没决定要待到什么时候吧?
我希望能在这三天内做一个了结,但我不晓得事情会怎么演变。
她们三人似乎都住在饭店,所以不能一直在这里停留。如果我家再大一点的话,就能让她们住下来了
不用那么麻烦了。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不过还是祝你新年快乐。
嗯,非常感谢你。
这样就告一段落了吧,我站了起来。
其实我从刚才就一直在憋尿了。紧张状况解除后,尿意也变得更强烈。
不过此时却发生了出乎意料之外的事。
我站起来确认厕所在哪里时,镶嵌在入口门扉上的玻璃另一侧光景,跃进了我的视野。
在那里看见可怕事物的我连忙弯下腰。同一时间,我用手使劲压下坐在旁边的小鸟的头。尿意这种事早就从我的意识中完全消失了。
做做什么啦!
嘘!给我安静!
我捂住小鸟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嘴,强迫她静下来。
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她一定不会听从我的指示。
接着我从椅背后面偷偷望了出去,此时门扉发出喀啦喀啦的轻脆声响,打了开来。
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是剃五分头又将发色染成金发,而且在上面刻了一个变型X字样的年轻年纪大概跟我差不多大吧男子。另一名男子看起来比他略年长一些,并且穿着夸张的服装。明明是快三十岁的人了,穿着打扮却不太稳重。
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致于构成问题。
我之所以像这样躲起来,全是因为垂吊在他耳朵上面的那个耳环。
男子的耳朵上有着一只龙形耳环。
住在这座城镇上的人都晓得,那是龙宫会成员的身份证明。
这些人一定会在看得见的身体部位戴上龙形饰品。以前他们虽然让所有成员纹上龙形刺青龙宫会并非历史悠久的组织,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属实现在却用饰品代替。
明白宣示隶属组织的行为,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特别是夜晚的闹区,这种饰品甚至会被视为某种身份象征。
只不过世界上到处充斥着以龙为概念的饰品,而且实际上也必须别人认得出自己的脸孔,身上也必须散发出凶狠气息,不然龙形饰品反而会成为惹麻烦的根源。
就这层意义而言,说不定他们与龙宫会根本没有关系。
可是在雄一郎已事先预告他们会派人过来搜索的情况下,我无法轻举妄动。
幸好二人组没有注意到我们,而是直接坐到了窗边。
喂,大叔!还不快点过来点餐!
年轻男子以粗俗语气发出的叫声,在那瞬间让我的心脏跳到了嘴边,不过他的声音反而告知了小鸟现场的状况。她原本烦躁地试图拉开捂住嘴巴的手,现在却完全压低了声音:
难道是龙宫会?
大概吧!虽然我认不出脸孔,不过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熟悉的饰品。
想亲眼确认的小鸟试图从椅背后面探出身子,却被我压了回去。
先不管年长男子,看那名年轻男子的德性,只要眼神跟他对上,就有可能会过来找麻烦。
现在是什么状况呢?
如果他们只是要休息的话,一个小时左右就会离去吧,但能清楚看见祭拜道路的窗边应该非常适合监视。搞不好他们会一直坐到打烊为止,那我们也就无法离开这里了。
幸好从那边看不到我们的模样,顶多只能看到坐在桌边的真白吧。
直到此时,我总算发现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的事实。
完全呆掉无法理解状况的三张脸孔就在眼前。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眼前有人突然躲在椅背后面,压低音量说着悄悄话,会觉得可疑也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刚才有两个人走进来吧。他们正在追我们,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们会很麻烦的啊!
在哪在哪啊啊,他们不是普通人嘛!一个是不良少年,另一个是流氓嘛!嗯~这附近有什么黑社会组织呢?对方身上有龙形耳环,我想应该是龙宫会的家伙吧?
学姐知道他们吗?
我不是很清楚啦!那些家伙不是警方指定的暴力组织,而且规模应该也不是很大。没有用非法手段赚钱,也没有经营赌场或风化场所的龙宫会,只不过是小型的黑社会组织罢了。他们只是将暴力当成资本而已,所以行为模式与普通企业也没有太大的不同。不晓得从哪个组织分裂出来的他们,既没有历史也没有力量,所以才会故意用龙形饰品夸示自己的存在。
你明明清楚的很嘛!
学姐在大阪府警署有熟人,而且又认识许多从事警察相关职业的人,对这样的她而言,一定很常讲到与暴力组织有关的话题吧。从她平静到让我不禁苦笑的表情上,我看见了与龙宫会有具体接触的镇民所没有的从容态度。
不过,为什么那些家伙要追你们呢?
呃,这个嘛
啊啊,又是你的私事吧?知道了、知道了。
鸿池绮罗拉这名女性的个性虽然难搞,但她在这种场面下的判断力却相当优秀。如果要说明来龙去脉,就会用去很多时间,也必须提到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提起的部份,所以我才会感到犹豫。绮罗拉学姐立刻察觉到了我的困惑,所以她换了个话题:
那么,被发现的话会很麻烦吗?
老实说,非常麻烦!
这么一来,就非得让你们逃出去不可了
可是要怎么做呢?看样子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而且要到那边一定得经过他们身旁。这里没有可供藏身的障碍物,直接冲出去也只会落到被活捉的下场。
他们坐的窗边位子很高,除了吧台内侧外,完全没有任何视线上的死角。实际上刚才就坐在那边的我,非常了解这件事。而且出入口的门扉会发出铃声,因此无法不发出声音的将门扉开启。
不使用魔法的话,逃出去时一定会被发现吧!
他们了解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是指?
他们能认出你跟她的脸孔,还是只知道特征?
呃,他们应该认不出我的脸,应该说甚至不晓得有我这个人存在吧。不过,小鸟的脸就完全曝光了。
他们所认得的小鸟,应该是她在照片中所留下的身影,而且至少是两年前拍的照片。不过就我所见,她的外貌并没有太大改变,如果被看到脸孔的话,一定会被发现。
虽然无法做到变装的程度,不过如果有一顶能戴得低低的帽子,或许她就能在我们围成人墙掩护下偷偷溜出店外。
出入口只有一处,而且对方就挡在前面。有数种方式可以打破僵局,但最确实的方法仍是诉诸于暴力。幸好敌方只有两名,而且店内没有其他客人,因此最多只有三个人会造成妨碍。既然如此,以奇袭作战让他们失去行为能力,是最确实且最快速的方式。
三个人啊,难道这孩子根据情况不同,连老板都想击晕吗?
不不行啦!这根本就是犯罪行为嘛!
这一点用不着担心。我在这里的县警署里也有熟人,而且对方又是黑社会,就算事情闹到警察那边,我也有办法解决。
学姐,请你不要挺着胸膛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好吗
应该说,请你发现自己的伦理观有问题好吗?
而且啊志乃。他们可是凶神恶煞喔!
所以呢?
所以?你不会害怕吗?
啊,你误会了喔!支仓跟你的思考模式不同。因为对方是谁,所以害怕抑或是不害怕的想法,本来就是错误的喔!就算流氓非~常恐怖,但对方只有两人,所以根本无法成为恐惧的对象。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经过真白解说后,我总算明白了。
映照在我眼瞳中的景象,与志乃看到的画面不同。
我看见的是耸立在他们背后的龙宫会、辰宫家这种巨大组织。不过志乃所看到的却是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的两名男子。这就是战略视点与战术视点的不同。
哪一边的想法才是正确并非重点,就算他们所拥有的是真正的虎威,但现在只有狐狸在这边而已,所以我们没有理由恐惧。
如果是支仓与鸿池两人,应该很有可能快速的让毫无戒心的他们昏过去。幸好我们是局外人,而且也是外来客,只要离开这座城镇,再次碰见这些人的危险性并不高。我认为干净利落的解决他们,然后立刻开溜的方法也不坏呢!
不,我还是觉得不行。我们不能用暴力解决麻烦。
正如真白所言,完全没受到注意的志乃她们,就算直接从旁边经过,他们也不会留神吧。到时候再趁机以电击器袭击两人的方法相当确实。就一个将焦点集中再打破僵局,并且让小鸟逃出去的方案而言,应该非常足够了。
不过,我还是无法点头同意。
我当然不能让志乃她们涉险,而且也不能肯定暴力手段。我虽然没资格讲这种大道理,但我绝对不希望让志乃做这种事。
再来是第二方案。由我们引起骚动,你们再趁机逃走就行了。
所谓的骚动到底是
志乃说明的方案让我大惊失色。
不行啦!如果这么做的话,那你们不就!
没问题的啦!只要逃进警察局里,他们就无法行使力量,而且只要知道自己弄错对象,他们也没有理由继续追捕我们。只要你们快速逃离并且远离警戒网,就能在不使用任何暴力的情况下打破僵局。
我无言以对。
我忍不住觉得,说不定作风粗暴的第一方案,就是为了替第二方案铺陈才提出来的啊!志乃搞不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的个性,因此她应该很清楚我不会赞成那种意见。
所以第一方案的目的只是为了从我口中引出不能使用暴力这句话,之后志乃再提出完全不使用任何暴力手段的解决方案,并且使用这个伏笔让我点头同意吧?
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吧,但我已经无法否定必须让她们承担风险的方案了。只要计划完全成功,这个方式就正如她所言,是从我自己口中说出的最佳方式。
我知道你会担心,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一下。
学姐
我有说过吧?现在的我是小乃乃的监护人。身为你的dai理人,我会确确实实地保护她,所以你也要确确实实地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这一番话让我想起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的确,我现在背负着只有我能做,以及我非做不可的事。
绝不能在这种地方跌倒。
我深深低下了头。仔细想想如果她们不在的话,或许我就会被卡在这里动弹不得。希望之线会因此断掉,一切也都会前功尽弃。她们表示要替我接起这段既细小又不可靠的未来。
对不起,那就拜托你们了。
然后我将视线移向志乃:
老实说,如果不是这么忙的话,我真的很想好好带你参观一下镇上。
没关系。
抱歉,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带你去玩。
志乃点点头,我轻抚了她的头。如果事情进行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在志乃回去前解决一切,那我就可以让志乃在这里多住一天,然后带她去附近参观了。幸好,距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座大型主题乐园。
以志乃的身高来说,或许有几座游乐设施不能坐,但我想你一定会玩得很开心。
我没那么矮。
那就更好啰!
她没发出嗯的声音同意了我的话。
为了取得力量面对接下来的挑战,这样就足够了。
不过,志乃似乎还有话想说: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是什么?还真是稀奇呢!
小鸟的墓在哪里?!
我的胸口猛然紧缩了一下。
不只是我,连坐在旁边的小鸟也产生了一样的反应。
因为那是我跟小鸟,以及雄一郎
还有诗叶四人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了多少?
沉默的她没有提出答案。
所以想像力不断扩张双翼,我的脑袋中也产生了一个解答。
说不定志乃知悉一切。
也许之后将会发生的事,以及我在这里的理由,她都晓得。
即使如此,志乃还是什么都不回答,这就表示她并不打算干预任何事情吧。
我做出了回答:
小鸟的墓吗?如果是我知道的那个墓,那肯定就是小鸟养的那只麻雀的墓。
翅膀受伤在路旁不断挣扎的那只麻雀,最后将会精疲力尽的步上死亡命运。
帮助麻雀的人就是小鸟。在她后来的辛勤照料下,麻雀暂时恢复了健康。也许是寿命将尽,或是不适应新生活,抑或者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结果麻雀不到两个月就死掉了。
这件事让小鸟深深悲叹。想替小鸟尽最后一份心意的我们,替麻雀造了一座墓。
它的墓就在小鸟她们住的公寓的西南侧角落。
一边说着公寓地址,我一边想起了那个画面。
诗叶紧紧抱着不停啜泣的小鸟。我没有用铲子,而是用从其他地方捡来的木棍挖了一个小洞。雄一郎跟我一样,从某处捡来一块板子,然后用签字笔在上面写了小鸟的墓。那只麻雀一直到最后都没有被取名字,所以我们就用小鸟的名字替它命名。
你就尽情哭泣、尽情悲伤吧!不过,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喔!因为那只小鸟来到世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小鸟有这种难过回忆。
诗叶一直这样安慰着小鸟。
结果小鸟到隔天早晨都没有停止哭泣。
☆
作战计划简单明快,也就是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这也是变魔术时经常使用的手法。
欣赏魔术时,观众的意识总是在寻找破绽上打转。没有人会积极的受到把戏欺骗,任何人都会被想要揭开魔术手法的冲动所驱使。正因为如此,被魔术手法漂亮地骗过去时,人们才会感动。
所以魔术师一定要迷惑人们试图揭开魔术奥秘的视线。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欺骗观众的意识。特别是在与观众之间几乎是零距离的近距离魔术中,诱导与误导观众的意识更是不可或缺的技巧。
鸿池绮罗拉先向男子们搭讪:
两位大哥是当地人吗?有没有空呢?
多么粗劣的搭讪技巧啊!这个评语是对她的侮辱,但同时也是事实。
她也知道自己欠缺了一点女性魅力。她没有挺出胸部且煽情的曝露肢体,表情看起来也不性感,感觉就像邻家女孩一样。
什么啊,你喝醉了是不是?
年轻男子露出了凶相。如果是普通女性,这样就会打退堂鼓吧!但绮罗拉并不是会害怕这种态度的角色,甚至可以说她勉强自己做出了脸部僵硬的表情,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幼稚。
另一名可能是龙宫会成员的男子有些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但沉默不语的他似乎决定把一切交由小弟处理。
臭女人,还不给我滚!想被**吗?
啊哈哈,饶了我吧!不过,你们从刚才看起来就很闲耶!该不会是在找人吧?
若无其事说出的话语,让保持沉默的男子微微产生了反应。
确认了对方的反应后,绮罗拉展开了作战计划。
她把视线移向大片窗户的另一侧,然后发出啊!的叫声。
绮罗拉伸出手指,并且指向了某一点:那个女人是!?
这就是小恶作剧中也会用到的老掉牙把戏。
至于有多少笨蛋会被这种招式骗到嘛老实说,机率是百分之百。
当然,只是突然大叫啊,有幽浮!的话,会回头的人并不多。人类虽然习惯追寻眼前之人的视线,但说出这种怪异到极点的句子,反而有可能引起对方的怀疑。
不过,只要给予足以令对方想要回头的情报,不管什么人都会上钩。
在现在的状况下,关键字就是女人。他们已经从绮罗拉口中听见你们在找人吗这种不相干之人无法得知的情报,只要再提示正确的条件,他们的意识瞬间就会移向另一边。
下一个瞬间,一名用外套盖住头部的少女从旁边通过了。躲在四人桌位的阴影中,接近到不能再近的她,使尽全身力气冲过吧台与男子们之间的空间,并且开启了出入口的门扉。
绮罗拉所使用的意识诱导,效果只有一瞬间而已。从走在祭拜道路上的无数人群中找出特定人物需要若干时间,但在那之前对方就会先发现状况有异,更何况他们还听见了有人跑过身边的声音。
望向窗外的男子们,立刻将意识移回了店内。
不过,这点时间就足够了。
意识上产生的些微破绽,就是这个计划的重点。当他们发觉有问题而移回视线时,映入眼帘的是某人披着外套慌慌张张离开店内的身影。
也就是意识的诱导与误导。
在此瞬间,他们在找寻的大薤小鸟与刚才离开店内的某人,被强制性地连在一起了。
喂喂!等等!
两名男子弹起身躯并且将绮罗拉用力推开,然后也跟着冲了出去。
绮罗拉与另一名少女也追在后面。
留下来的人是
☆
正如先前预料,五名男女从店内消失,两名留在店内。
是躲在四人桌的我跟小鸟。
假扮小鸟逃出去的人是真白。因为真白的身形几乎跟小鸟一样,所以诱饵就由她担任。
趁大家争取时间的时候,我们快离开这边吧。
那些人没问题吧?
你指的是志乃她们吗?如果是的话,那用不着担心啦!她们可是比我要强悍多了。
你真信赖她们呢!小鸟的语气微微带刺。
虽然好奇小鸟为何要用这种口气说话,但我还是没有在意到质问她的地步。
而且我也怀疑自己对她们的情感,是否稳固到能称之为信赖。
我知道这种事对志乃来说只是小儿科,真白也是一样。至于绮罗拉学姐嘛,考虑到她的力量,我应该也可以放心才对。
然而,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不安。就算心里明白,但可怕的事情还是很可怕。人类就是这种生物吧!
总之我们走吧,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嗯。
我们在没有其他客人在的店内站了起来。
不过直到此时,我都还没有发现某项重大失误。
志乃明明清楚的指出了那件事。
还有一名敌人留在现场。
呃,这个
那些客人你都认识吧?
是的。
亲眼见证到白吃白喝集团逃亡场面的老板脸庞极度抽搐,面对这样的他,我根本说不出否定的话语。
对他而言,我们肯定是新年早早来访的瘟神吧!
我付了七人份的费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