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军问“你道大黄的消息吗?”
虎说:“听说一些,听说他了父亲的班,当了一司机,日天地,好风呢!听说他已成了家,你猜他老婆是谁?”
“谁?”
“是------”虎稍稍顿了顿,“是云”。他开车经常到云家去帮煤,粮,后来,云的奶奶病故了,他就带着云走了。
郭建军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许多,下头好久,话也少了起来,只是“嗯嗯,呵呵”地应和。这时,虎突然发现他的头顶有几白发,想要帮他拔下来,他摆了摆手。
郭建军要走了,虎送到学校大门外,又一起走了好远。
建军离开时,头招手,示意虎去。虎站着没动,一直目送建军提溜着满书包的贺年片穿过城墙门洞,消失在远处的人里。
郭建涛讲的正起劲,学校的铃声响了,过十分钟就熄灯了。他们赶紧往走。一边走着,学生处的老师和学生会的干部就拿着手电过来了,手电一束一束,像一个个探照灯,扫在人们的身上、脸上。有人小声地咒骂。
“那后来呢?”云谦盟还在追问。
“后来,建军哥在外闯荡的没劲了,就来了。他想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正好汽修厂招人。那里工资高,有机会还能在外面干点活,挣点‘外快’”建涛说,“不过,汽修厂干活很苦很累,又脏。我爹娘正好想锻炼锻炼他,就让他去了。这几年下来,哥变了不少。也不瞎跑了,人也老实厚道了,摄和文学偶尔还是弄,你没见他屋里摆弄的全是这些东吗?啊,有,过了两年,老师就调到市里的黎城师范来了。”
“啊!难怪你一来就当了班长呢!原来你还走了后门啊!”
“胡说,我是有实力的,不是吗?不过,建军哥和老师平时聚会时带过我,还是早就认识。”
“奥,这下我全明白了!”
两人手手走进宿舍楼。
宿舍里正是最乱的时候,理床铺的,洗脚的,吃东的,还有聊天的、唱歌的。东摆的下不了脚,各种声音响。宋启着力,吃过的泡面还在面前摆着没有扔。云谦盟端起来泡面碗,宋启抢过去,主动扔到外面垃圾桶了。
胖子申警进来了,云谦盟注视着他。看不出有么异样,胖子哼着阴阳怪气的小调,进门就喊:“大家动作快点啊!马上就要熄灯了!”他倒像是主事的人。建涛给谦盟递了一下眼色,各自拾自己的床铺,又去卫生间刷牙了。
灯灭了,宿舍里还是一团糟。宿舍长苗其坤督促大家快点拾,一会儿学生会就要来检查了。大家手忙脚乱,东往床底下推,墩一摸,就成了。
云谦盟本就不困,想着和建涛在操场的对话和建涛讲的建军哥故事,他绪万。一下子也许他听到的东太多,像老师讲的识太繁杂,一时消化不了。他辗转反侧,考了这个又考那个,总也理不出个像样的。
这也许就是人在识以外的成长吧!人活着,要触人,触社会,触这样那样的故事。而所有的这些经历,无不是我们的课程,一堂一堂育着我们,给我们理论和方法,给我们如何去应付,如何去辨,如何去规划自己的行程。。
云谦盟看了看郭建涛,他也同样没有睡着,一个劲地翻身,还一手摸着床边,搓扭来搓扭去。而申警干脆靠在墙上,脑袋一个劲地碰墙,好像得了严重的头疼病。
我们这些年轻人啊!正是最好的年华,他们无忧无虑,却满脑子想着这样那样的东。他们渴望识,渴望成长,而这些他们懵懂未的东,就是他们不断追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