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5月5日(二)02:10
5月5日(二)02:10
我做了梦。
那是同样的一个梦。
我在尸体前把玩着那只单耳的兔子布偶。我把食指塞进那只耳根部撕裂开来的布缝,将洞捣得更大。
我的手指在它脑袋里转来转去。兔子的脸变了形状。棉花的感觉真舒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扯掉了眼珠。被撕裂的脸上,棉花迸散出来。
我看着自己的手。那是上面除了沾着开始凝固的血液外,并没什么变化的手。可在我看来,虽然看不见,但这只手已经腐烂并染黑。
身体里充满了就好像泥土一般让人感到厌恶的东西。我要把身体切开,把这些泥赶出去。
原来如此。这可是相当相当有趣的场面呀。
噫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我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飞出来了。
那个少年周围发生的事件怎么都是这样最棒的扭曲事件呢。呜,有意思啊。你卷入这起事件的方式,和你对那个少年的感情都很有意思。
我回过身,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样子看起来啊啊,这毕竟是梦吧。那个模样迷糊得就像被雾所笼罩一般。没法分辨是男还是女。
是、谁?还、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取回答而代之的,是他(她)浮现的微笑。
我下意识看向哥哥。哥哥就向并未注意到他的存在一样,依然在发出无声的狂叫。
那我在哪里?这里应该是我的家,却又有什么不对。就像进入了一张照片一样,并没有现实感。
虽然比不上那个少年,可你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存在。虽然我早已知晓,厌恶自身的人类,其内在将成为空虚;可当我实际见到师,依然觉得相当有趣。呜,我没有不给予你箱的理由。
他无视我的疑问,自行说起古怪的话来。
但我明白了一些事。
他很有魅力。相当地有魅力。
你有什么愿望吗?
当然是有的。因为我一直在乞求着,那个愿望。
这个东西是,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箱。
他用充满魅力的声音如此说着,并给我取出了某种容器。就如他说的一样,那看起来像个箱子。可即便靠得非常近,我还是无法将其看得真切。
触碰了。
只是这样我便理解了,这就是『真货』。并不是什么道理上的理解,而是我用全身心的感觉确信这就是『真货』。
我接受了它。
要怎样使用才好?
将你自身的愿望明确,使之图像化。这就行了哦。人一开始就具有实现愿望的力量啊。因此,这个箱并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将人类的愿望简略化,让其更容易去实现而已啊。
我的愿望。那就是,我不要再当浅海莉子了。除了我最讨厌的浅海莉子外,称为谁都可以。
那么,谁呢?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所憧憬的音无麻理亚。可是,这不可能。因为她,并不是人类。她不是我所能成为的存在。
然后我想到了。
我,许愿。
他是个将日常当作一项既定事实般挂在嘴边说它重要的男子。不知为何而拥有音无麻理亚的男子。
日常是重要的?开什么玩笑。来尝尝我的日常再说这话看看。毫无理由便能享受幸福这种事,我决不允许。
所以,把它们,全给我!
我想要,将星野一辉*取而代之。*
这一刻箱啪嗒啪嗒地折叠起来变小了。变小变硬的箱以子弹之势弹起,贯穿了我的眼球,侵入了我的内部。疼痛的感觉连给我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进入了心脏,然后通过血管支配了我的全身。我啊,我啊,我啊,千刀万剐,粉身碎骨,分崩离析,烟消云散,被箱支配,支配——最后消失了。
取而代之吗。呵呵你真是不幸哦。
他露出那充满魅力的笑容说道。
*将取dai理解后的你,真是不幸哦*。
为什么?我消失以后不就只剩下幸福了吗?
空虚的人类,只能描绘出空虚的愿望。抱歉了,这种事情我早就努力提醒过你了哟。
他带着那魅力无比的柔和笑容说着。
啊啊,真可爱哟。从这种程度就想逃避自我的造业来看,我觉得你这幼稚的一面相当讨人喜爱呢。
接着,梦境之中的我,继续在泥中沉沦。
继续被泥吞噬的我,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法呼吸。
5月5日(二)06:15
我已经醒来一会了。
可我还是像断线的操线木偶一样浑身无力地躺在音无麻理亚的床上,无法动弹。不得不联系浅海莉子。即使这么想,却也动不了。
音无麻理亚坐在椅子上,一直在看着我。
即使这样,我还是动不了。我甚至连避开她这紧盯我的视线都做不到。
在一段时间的对视后,首先失去耐心把视线移开的还是她。她站起来,去了什么地方。
不久她返回了,把一杯咖啡推给我。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眼前飘上的水汽。我好一段时间都没有接过咖啡,于是她又失去了耐心,自行喝了起来,然后似乎是说了一句好苦
对了,现在有点空,那么我就自言自语一下好了。
她看这杯中自己皱眉的脸,说起话来。
我是箱。实际上我和箱一样,具有实现愿望的能力。
她就像不经意地喝下一口咖啡一样说着。
可我作为箱是无法没有缺陷的。我所给予的幸福,不过是虚构的赝品而已。
虽然她尽量用淡然的口气说话,可她的表情里却渗入了隐藏不住的懊悔。
幸福到底是什么。那是你想要就能够得到的东西吗?如果是那样,比方说将全家都消除的人类,不过是改变了心而已,这样便能够得到幸福吗?
我想她是在说我。可是,这并非如此
我想,是不可能的。*我正因那么想了,才会到此田地。*
她所说的,是她自己。
我对你的事了解得并不清楚。不过,我并不认为在现在你的情况下,只靠改变自己的观念就能够得到幸福。而你自己,也不那么认为对吗?
确实是那样。我所进入的场所,四面八方,皆为地狱。
你说,想要我『救你』是吧?
她将咖啡一饮而尽,这么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会有缺陷的话。*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一般来想,这绝对是荒唐无稽的谎言。但是,她的脸色是如此认真。
所以,这不管信与不信都无关了,完全地
真的吗?
这些话,已经足够让我开口了。
啊啊。若你前进的道路除了地狱别无他道的话,我会给你指示另一条路。也或许不过是幻想,但即便如此,现在你的境遇下你别无他择。
要是她给我希望而来指示我是为了让我有所行动,她是不会这样说话的。
使用这样非现实的力量,麻理亚同学自己没事吗?就像魔法一样,使用力量的同时,难道就不要支付某种代价吗?
音无麻理亚沉默了。
所以果然是有什么吧?
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像你这样说的话,我就更在意了!
她听到我的话,叹息一声,说道:
失去了记忆的一部分。
哎?
使用残缺的幸福,我会失去对使用对象和那个对象有一定程度关系的人的记忆。现在我基本上没有什么记忆。家人的记忆、朋友的记忆都没有。我拥有的只是,在我自己的愿望下想要记住的记忆。
这是,什么意
这种事,太残酷了
这也就是说,对我使用的话你就会把星野一辉忘记?
她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回答。
也就是说我说的是正确的
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我而做到这份上?连重要的人的记忆也会失去,为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如前所述,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这怎么可——
你和我是一样的。
她打断我的话说道。
我不想看见你遭受不幸。这种事情,我无法忍受。如果我视而不见的话,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成为箱吗!
为了这样的事情,连自己所珍视的记忆都可以失去吗?
这太奇怪了。虽然奇怪,但是——
因此这样的她,才能成为完美的创作物。
如果这样我就能从地狱里脱身的话,如果这就是她所期望的话,这些话无疑是天降甘露。
把电话借我。
音无麻理亚点点头,把星野一辉的手机交给了我。
我注意到自己的号码正留在通话历史记录里。麻理亚同学应该试图拨打过我的手机。
可是,这样还是不足以联系上那家伙。
我也同样想通过这个号码用电话联系她,但无法接通。那家伙打来所用的号码,并不是我的号码。
那是石原雄平的号码。
我拨了过去。几下嘟嘟声后——
喂喂?
浅海莉子接起了电话。
5月5日(二)21:42
把2号时宫崎给的笔记完成后是这个样子的:
00~0101~0223~24第一天
02~0303~0404~05第二天
11~1213~1415~16第三天
09~1016~1720~21第四天
06~0708~0919~20第五天
05~0607~0817~18第六天
12~1314~1518~19第七天结束
剩下的三块时间是『10~11』『21~22』『22~23』,这些就是今天这个身体属于的时间。如果在这个时间里没有将泥中七曜日解决的话,的块书就将归0。
现在是21点43分。也就是说的时间到23点,还剩一小时十七分。
到那时我们不得不做好所有能做的准备。
而所有的准备,已经全部结束了。
与『浅海小姐』取得了联系。答应我们叫她出来的要求的『浅海小姐』,指定了时间和地点。
然后我们,即将面对浅海莉子。
『浅海小姐』所指定的地点是学校来着。我们学校虽然装有警戒系统,但只是翻越校门并不会触发系统。
黄金周里,空无一人的学校。
无人所在的校园正中央,她孑然而立。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必须要来见你们?
如预料的一样,这低低的语声,是与我印象中截然不同的她的说话方式。
不过我知道麻理亚同学的目的哦。是为了阻止我自杀,夺取箱而来的对吧?可这也不合我的心意。不过,我还是来见你们了。为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怎么无法将眼睛聚焦的浅海这么说道。
因为在最后我想见你们一面。见一见创造出理想的自己,而那个自己是我永远无法达到的,我所憧憬的人。
你错了。
玛丽亚用强烈的语气,断然说道。
你想让我阻止你这种将自己的生命扔掉这种愚蠢的事。
浅海莉子静静地听着玛丽亚的话。
接着她的嘴歪了一下。
遗憾。这种陈腐的说辞,影响不了我。讨厌呢我不想让你说这种痛苦的事情的。
哼。那为什么要来见我们?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在惧怕死亡吗?
这是保险
什么保险?
当我感觉到自杀的恐怖时,我想你或许就会来将我杀死。
浅海莉子漠不关心似地说着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听到他们的交谈,会如此地——*愤怒*呢?
抱有的应该是别的感情。焦虑、恐惧、同情——这些才是自然的感情。可即使这样,为什么在这刻我所抱有的感情,会是愤怒呢?
思考、思考、思考——察觉到了——
难道说。
浅海同学。
我也许在无意识中注意到了这个事实。所以才变得愤怒。因为这番*闲聊*什么意义都没有。
在泥中七曜日启动的时候,你见到了宫崎是吗?
浅海面对这突然而来的质问,缓缓地点了点头。
让我们以为泥中七曜日无法解决,让宫崎片我们说所有者已经死了。一次是我们放弃,让这个箱达成成立
那又怎样?
在浅海的催促下,我点点头继续道。
我确信宫崎对我们见不到浅海同学这件事是很有自信的。不过,浅海依然活着。那么这样,他这份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浅海踌躇了一瞬间,还是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我和哥哥见面时,和他约好了要躲起来。所以哥哥——
为何?
我打断浅海的话。
*为什么有着自杀觉悟,想要将泥中七曜日的成立阻止的的你,会认为与你有相反愿望,即是使其成立的这个,所与她是同阵营的宫崎龙,你会觉得和他合作是必要的?*
她沉默了。
这是不是有些不协调?
星野一辉,你是不会理解我的内心纠葛的。
我到极限了。再也忍不住这种厌恶感了。
实在是恶心。用这种口气做什么?赶快少这样子说话
我原本的口气就是这样。星野一辉你是不知道的,从初中时代就——
所以说别演戏了行么?从你打算在我面前现身起,你就再也不打算躲躲藏藏了吧?所以,
别再用那种语气了,0!
玛丽亚瞪大双眼,看着浅海——不,看着0。
浅海的脸上,表情消失了。在这无机物一样的脸上,我并没感觉到浅海莉子。
你从30号就开始表演了对吧。你的恶趣味简直又上了一层楼。现在想起来,浅海不过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到了第二天,阳明就把浅海奇怪的样子给忘记了。这就是你的性质——除了所有者外其他人都会将你忘记。你从不进入教室,是因为宫崎在那里是吗?
浅海依然面无表情地默默听着我的话。
宫崎能够堂而皇之地说出浅海已死这种天大的谎言,是因为他知道浅海的身体已经被0所占据了。像你这种非人类的存在,占据了浅海的身体后说出『不会出现第二次了』这种话,宫崎自然会相信。
浅海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也许他忘了你,但妹妹被取代这件事似乎他却没有忘记。所以,宫崎的唯一救赎,就是让泥中七曜日成立。于是你就这样将他变成了的敌人。这样和能够公平地决斗的舞台就搭建好了。
我瞪着浅海吐出这些话。
然后,你就开始享受观察我的乐趣。
话说完的那一瞬间——
呵呵。
面无表情崩塌了,浅海莉子完全消失。
不,身体依然是浅海莉子。不过,错不了的。在这表情中,并无浅海莉子的存在。这等深不可测的微笑,不是人类的笑容。
不不,值得表扬哦。
0边堆起笑容,边啪啪地拍起手来。就算被看破也如此游刃有余,是因为确信自己在安全的场所内
看起来很开心啊,0。
玛丽亚皱眉说道。
开心?呵呵,这是当然了。这回的观察确实值回票价。在自己身体被夺走后,星野一辉会发生什么反应,会怎样去思考,会遭说怎样的痛苦,简直太有趣了哦。你将标记为『敌人』,做出伤害对方的行动,这可超出我的预料之外了耶。呵呵,和上一回比起来,时间这么短,但回报是如此丰厚!
变态。
玛丽亚叫骂道,但是0的微笑并没消失。
很好——*我会把这个箱给你们*。
我一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他说什么?把箱给我?为什么?我们甚至还没开始做出逼0交出箱来的交涉呐
你在算计什么?
玛丽亚代我问道。
嘿?我的行动难道看起来很奇怪?
这游刃有余的态度,难道是被我们发现而被逼到绝路的虚张声势吗?
这回答不及格哦。我有要被逼的必要吗?呜哦,这似乎是个误会啊。我的目的不是成为你的障碍,而是观察一辉君哟?在这箱里的观察让我得到了至高的快乐。目的已经达成了。所以,就没有什么借口不把这个再没使用价值的箱给你们吧。
他说得很明白。0的目的,并不是让泥中七曜日成立。不,要是让它成立了那会更——
啊!
啊啊,貌似我还没开口就注意到了啊。真是遗憾。
他肯定很乐意见到我苍白的脸。0微微笑着言之:
对,你叫作泥中七曜日的这个箱从一开始就是个不会成立的箱呢。浅海莉子真是个叫人惊奇的人啊。不过,*这种程度的存在,根本不足以让我牺牲我最爱的观察对象*。将『星野一辉』取代?我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0咯咯地笑了。
*因此只要到了这个时候,不管你们见没见到我,我都会把箱给你们*。由此,欣然把箱交出去,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我为了取回自己,敌视了。
也因此伤害了,使她痛苦。还把宫崎卷了进来。甚至还背叛了玛丽亚。
即使是这样——
即便如此至今为此我——
*都是无谓的啊*。
我所作的挣扎,都没有逃过0的掌握吗?只不过是在他的掌中起舞而已吗?
如果是那样,这一周内发生的事,到底有什么意义
并不是无谓的。
听到这否定的话,我下意识看向玛丽亚。
如此断言的玛丽亚,给了0一个无畏的微笑。
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么?一辉的目的是将日常取回来吧。为此当然竭尽全力。所以,并没有不同。就算一辉推测出你的泥中七曜日并不打算成立,一辉的取回行动也没什么不同。
这又怎么样?
0一幅兴味盎然的样子问道。
就是知道是那样。
玛丽亚像是在嘲笑0般说着。
像你一时的念头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付出什么信赖。
啊啊,对啊。把箱交给我这种行为,不过是最高的享受已经用掉了这种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
我不可能因为期待这个,就什么都不作。就算可能是徒劳的,我也无疑会尽全力解决这个箱的。
原来如此啊。但是,一辉君就除外了,你可是完全徒劳的。不管怎么说,这个箱已经不能再利用了。
可笑的单纯想法。你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在我们面前的出现,就让我至少前进了一步。不过是证明了和一辉在一起就可以遭遇到0罢了。
嗯?
这话让0装模作样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这话是认真的?
玛丽亚惊奇地答道:
我可是用了几乎一生的时间追逐着箱。这还会让人怀疑吗?
不是这么说的哟。你的愚蠢怎样都无所谓。我说的是,和一辉君一起就能遭遇我,这证明有什么意义,说来给我听听?
听到这些话,玛丽亚的眼睛睁大了。然后脸色慢慢变青。
还没注意到啊或者说,从没深入思考过?
0微笑着说道。
这证明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不是打算将一辉君抛下么*?
什、么啊
喂,胡说些什么!
呵呵,她那苍白的脸,不就是我这些话真实性的最好证据吗?一辉君,她想让使用她自己的箱哦。
使用残缺的幸福?
触碰过那个箱的我是知道的。见过那个海底的我是知道的。
使用玛丽亚自身的箱。那是绝对的禁忌。即使是一无所知的我,也知道一旦使用了那个箱,就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若是那样,她就会失去关于你的记忆。失去记忆的她,就会这样离你们而去。
为、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
她让别人使用她的箱是总是这样的哦。
0的话让我不自觉地看向玛丽亚。看到她咬着嘴唇的样子,真实性就不言而明了。
为什么要使用残缺的幸福
已经说过了。即将降临在浅海身上的必然不幸,我,无法忍受。
为了这个,就能够说作践自己的愿望可以吗
啊啊,是啊,她总是这样。她总是这样,为了拯救别人而陪上自己的生命。
我是箱。并非人类。我是必须为了拯救他人而存在的。对啊,所以我——
玛丽亚恢复了一贯凛利的表情,宣称道:
*作为就行了*。
可是,这些话里,的感受又在哪?
『——别让你的视线离开我。』
这些难道不是玛丽亚的心声吗?这不是无法独自忍耐着寂寞的她的心声吗?
这是不对的。无视自己的感情这种行为,不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