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馨儿,点点头:“是啊!这必然是实情,否则也不会有这‘芝兰草’饰物了。”
殷大叔脸色黑了下来,说:“我为了寻找失踪妻子,经常来此,时间长了对矿石有研究这又如何?”
我摇摇头,说:“是啊…一年多时间往返山洞,所有人包括香儿,恐怕都以为这是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必然会做的最后努力,多么长情。”
馨儿抢着问:“难道不是么?”
我凄惨一笑,再次摇头:“馨儿,你太善良了,也只有你对刚才这满洞宝石会无动于衷。我不如你,殷大叔更不如我。香儿娘,殷大叔的妻子,可能就长眠在你看到那已塌方的洞中!殷大叔来的目的,无非是想尝试将洞穴挖开罢了!”
馨儿摇头不解:“怎么能这样说,如果香儿娘真葬身其中,他才应该…”
“不!”我没等馨儿说完就打断了她,回道:“我之所以说这是杜撰的故事,出发点在此。他如果为了妻子,想必就不会对这‘芝兰草’饰物视而不见了。因为,在他眼中,只有宝藏。他所图谋得仅仅是那些随着香儿娘一起埋葬的,真正矿脉所在!”我猛地站起来,指着岩洞吼着:“就是为刚才所见,这满洞的祖母绿,才亲手葬送了妨碍你的香儿娘对吧!”
“噌”的一下,殷大叔也站起来,吼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我看着手中那粒碎石,说:“催眠控梦,不管是对别人,还是让别人深入自己幻化之中,宗旨只能建立在自己或他人记忆的基础上。我们所经历的,都是被你引导产生,也就是说是你真实潜意识记忆。可惜,也仅仅是记忆罢了。当我看到馨儿敲砸岩壁,那软铁皮所致的电筒,竟能敲下硬度在75-8之间的祖母绿原石,恐怕不容易吧?我就知道可能有假。回想两次突发情况,都会出现“嗡嗡”声,接着怪事连连,这必是听觉暗示。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们深陷其中,葬身在贪念的海洋里,直到筋疲力尽任人宰割。随后你也会用祖母绿原石锥插入我们双眼,这是一种惩罚,对贪婪者的惩罚。殊不知你自己才是真正的贪婪者,有什么资格惩罚别人?你才是真正的‘财腻’!”
殷大叔转身抬头看着岩壁,幽幽说道:“这里与原石所在地,几乎一模一样,在地质学中可以称为‘子母’洞。可惜看似一样,价值却相差太大。小红从祖上就守候着这座矿脉,不管生活如何困苦,从不挪为己用。傻子!白痴!我曾说过,只需一点点,就能过上好日子,可她却坚决不同意,甚至与我翻脸!”此时殷大叔开始背着手来回踱步,可步伐急促,步幅不定。
看他半天不吭气儿,我接一句:“矛盾爆发点,应该就是所谓‘芝兰草’治病这故事中,你兑货身在外这点吧?”
“哈哈哈哈!”狂笑声起,殷大叔猛然转身看向我,此时面目似乎发生了扭曲,说道:“是啊我不过偷偷取了一点点,就能换取上百倍回报,这不好么?不好么?小红她知道后,竟然要把这矿藏报给国家!哈哈哈!这疯子!白痴!蠢货!我怎么可能答应!”
“所以你就把香儿娘放在洞穴中,封堵出口?你太狠心了!”馨儿微带哭腔说到。
殷大叔冷冷看了她一眼,摇头对我说:“女人!总是感情用事!”
我替他回答馨儿:“不会的!这座矿脉,对殷大叔来说胜过一切,他怎么会傻到用价值连城的矿脉,来做一个全无感情之人的坟墓?”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止歇后,殷大叔一拳捶在岩壁上,说:“这臭女人,为怕我取得矿脉,竟然带自制炸药,毁了矿口!她竟要独吞一切!像她祖辈那样永远占有这矿脉!可恶至极!”
“闭嘴!”“闭嘴!”我和馨儿同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