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他,心里是气坏了,浑身的力气都汇聚在牙齿上,使劲的咬着他。
直到感觉满腔都是血腥味了,咬不下去了,她才松开,抬头,迎上权湛野满是腥红暴戾的眸子。
“残疾人怎么了?权湛野,我告诉你,我还就爱残疾人,所以请你这个健全的男人滚出我的视线,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她使力的推开他,转身牵起祁厉的手,心痛的哭了,“我们走,不要理会疯子说的话。”
祁厉顿感心口弥漫着一层粘膜,彻底隔去了前一刻权湛野肆意洒在他伤口上的盐。
他不难受了,转身跟着景惜步入家门。
而这边,权湛野捏住被咬破的手臂,痛得虚汗都冒出来了。
眼睁睁的看着景惜牵着那个男人走了,他的心,顿时如刀割,痛得血肉横飞。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一行一行的滑下,滴答在地面上,映出暗夜火红的花朵,残酷,却惊艳。
他低头,看着那只被她第二次咬出血的手臂,突然间,整个身体都软了,破裂的心口也凉了,凉了!
他拉开车门上了车,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耳边还残忍的响起景惜冷情的声音。
她说,她爱残疾人,她说,叫他滚出她的世界,还说他是一个疯子。
权湛野活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说得这么不堪,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他忍着手臂上的痛,踩动油门,车子离开了祁厉的别墅门口。
他这回没有去医院,也没有看手臂上的伤,就由它流着血,血液干枯了,他回去洗个澡后,也不管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直到手臂上的伤口发炎,灌浓,再到无力使用那只左手,整天感觉头晕目眩的,没精力工作,连饭都不想吃。
某天,他坐在庭院里的太阳伞下乘凉,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知道。
还是徐少白来找他,他才发现,最后叫救护车,把权湛野送去了医院。
当然,权湛野因为被景惜咬了两口住院的事,景惜是完全不知情的。
她还在祁家,亲力亲为的帮祁厉煮饭,洗衣,打扫房间,俨然一个贤妻良母的架势。
直到徐少白找上门来……
那天中午,祁厉要带着景惜出门,去接他从国外飞回来的父母。
没想到俩人一出门,就正好碰到徐少白下车。
看到徐少白,景惜一怔,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祁厉问她,“你们俩认识?”
景惜轻轻的说了一句,“他是权湛野的朋友。”
一听权湛野的名字,祁厉的脸色就沉了,想要先保护景惜,却听到那男人远远的就开口,“我该怎么来形容你呢?残忍,无情,狠毒?还是下贱?”
听到这话,祁厉站出来,对徐少白冷声厉喝:“请你说话放干净一点。”
徐少白完全没搭理他,目光依然盯着景惜,“既然爱着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嫁给阿湛?”
他之前,完全不知道景惜原来还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还是本市慈善家的公子。
要不是他去找权湛野,发现他晕在了椅子上,叫人打听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看到景惜弃夫如履的无情行为,他就联想到了香婵,果然,女人都是冷血无情的动物,香婵他是没资格对她怎么样,可是这个伤害了阿湛的女人……
他会让她付出代价,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的事不要你管!”
景惜上前来挨着祁厉,“我们走!”
直接绕开他要上车,徐少白眸光一沉,冷声开口,“景惜,就算我现在不能将你怎么样,但是,就以你蓄意伤人入院一事,足足可以判你七八年,你现在跟着他走试试。”
徐少白是谁?或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因为他就像是黑暗地狱的阎王,黑道组织的头目,比起权湛野的残忍,还不及他的十分钟一。
他杀人无数,双手却从未沾过血,他外表温文尔雅,衣冠楚楚,殊不知,优雅贵气的外表下,竟藏着的是一身举世无双的功夫。
他笑的时候能杀人于无形,所以,景惜,这个男人你惹不起,最好是乖乖的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