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木梓收回手臂,大夫忙接住,为她细细上药包扎,高熙隆就这么看着,心思复杂。
等大夫收了药箱撤出去,高熙隆才做在床边的矮凳上,拿出带来的纸鸢,满是愧疚道:“昨夜我赶制了这只纸鸢,然我手笨,还请小姐笑纳。”
木梓接过来,欢喜得不得了,手工是差了些,但胜在高熙隆手绘的那簇古木梧桐花,惟妙惟肖,逼真得仿佛闻得到花香。木梓爱不释手,珍视道:“能得先生亲手所制纸鸢,木梓心愿已了。”她说的好似与世无争,然不争才是最好的手段。
果然,高熙隆越发怜惜木梓的柔弱,前一日她还骄纵活泼,如今在病床上弱不禁风,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恻隐。
“在下无以为报,若是小姐有何差遣,在下即便当牛做马也再错不辞。”
木梓笑得很开心:“先生一介读书人,当牛做马岂不辱没斯文,再者,我也不愿让你做那些事,你在我心中绝非凡人。”她目光流转,即便是天山上的圣池也漾不起如此缠绵涟漪。
高熙隆久久沉默,也不再看她,也不愿说话。
同样沉默的还有隐在花窗外的水苏,她以为木梓会了解,但最后木梓还是选了高熙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