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走?梁大叔,你好人做到底吧,你轻功那么好,把我送回去不就得了吗?”边橙磨磨叽叽又坐回到梁实身边,低声道,“再说了,我还要跟你商量个事儿。()等我回了公主府,把细软东西全都收好,你再把我弄出来行吗?有酬劳的,你放心。我不想再当这个公主了。”
梁实斜着眼看她:“不当公主?为什么?”
“你就别问了,你就说,答不答应?”
“这么好的活儿干嘛找我呀?你让别人去做吧。”
边橙急了:“为什么呀,你熟悉公主府,轻功又盖世,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你开个价,要多少钱,我给你!”
梁实白了她一眼:“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财迷吗?”
“难道你不是?”
梁实笑笑:“这份钱不好挣,你还是找别人吧。”
边橙只觉得他好像有心事,连笑容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松爽利,有些扭捏的问道:“喂,有很多事我真的不明白。上次在宗人府一见,之后你跑哪去了?”
梁实没有回答,只是重复了一句:“你快走吧,走迟了就来不及了。”
边橙有些扫兴的站起身来,向外面走了两步,突然发现脚下踩着一道歪歪扭扭的血迹。她回头一看,这道血迹一直从门口延续到了梁实的脚下。
“你这是——”边橙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你大姨妈来了?”
梁实一愣:“我没姨妈。”
……
“那你这是——”边橙的目光突然定住了,梁实穿的是黑色的大褂和黑色的裤子,还有一双黑色的布鞋,但是,他穿的是一双雪白的袜子,那一抹雪白上面洇着一滩半凝固的鲜红。
梁实被她看得有些尴尬,缩了缩脚道:“看什么看,快走吧。”
边橙没理会,径直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还没来得及说句什么,梁实便飞快的把手缩回去,藏到了背后。
“你怎么了?”边橙对他这种遮遮掩掩的态度感到很不爽,皱眉道,“有什么好躲的?受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让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
梁实缩着手脚就往草垛里钻,边橙薅住他的脖领子就往外拖,他伸手要拨开她的手,她则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腕,气哼哼的说道:“你这是干嘛呀,我又不是要趁你之危非礼你!”
边橙话音未落,梁实就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你轻点儿行吗!啊!”
边橙被吓得立刻甩开手,往后跳了一步道:“怎么了?手腕子折了?”
梁实的脸已经皱成了一团,一脸的痛苦,只差在脑门上再写个“疼”字了。他的右手僵在半空中,动也不动,一缕鲜血顺着手臂从腕间流进了袖子里。
边橙定睛一看,只见他的手腕上也缠着厚厚的白布,白布上正绽出大小不一深深浅浅的血花。她只觉得梁实的手腕就好像是一块浸满了鲜血的纱布,她轻轻一拧,就流下这么多的血来。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血腥,一时间被吓得不知该说什么好,结结巴巴的问道:“你自残?还是自杀?”
梁实倒吸了一口凉气,哼哼道:“你能不咒我吗?我是那种会自杀的人吗?”
“那是怎么回事?”
边橙刚把话说完,就觉得自己双腿一麻,不由自主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一只手就狠狠的揪起她的衣服领子,另一只手开始左右开弓劈里啪啦在她的脸上扇起耳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