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浪客^中文**-.Lk”
喉咙干涩,呼吸之间都在微微的刺痛,但夜朗还是张口说话,省得南宫凌风误会。不过说出的声音,撕沉暗哑,就像是干草堆里压出来的噪音,倒把夜朗自己吓了一跳。两相权益之下,他还是乐意哑了。
南宫凌风听到却明显松了一口气,虽然相公的声音变难听了,但好歹还可以说话呀。
一股莲子的香味突兀地飘了进来,越聚越浓郁,提醒夜朗饿着的胃,干涸的嘴里自动地分泌唾液,他吞了口口水,仔细想想,他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
雪梦的身影跟着出现,手捧着陶瓷玉碗,看到夜朗醒来,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南宫凌风接过莲子粥,讨好似的笑着道:“相公,我喂你吧。”也不待夜朗点头,他就舀起一汤匙,先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走上面的热气,在举到夜朗的唇边,眼巴巴地等着夜朗张嘴。
夜朗敌不过南宫凌风可怜的眼神,乖乖张嘴。吞咽下第一口时,他不禁抬抬眼皮,赞许的光芒射到雪梦的身上,这莲子粥,炖得不腻不烂,入口既有嚼劲,又有韵味,吞咽下喉,唇齿留香,当属极品。
雪梦得到他一个赞许的表情,比自己吃了还高兴,忙着又转回厨房,将她精心炖制的各类粥品全端了出来。
一碗、两碗、三碗、四碗……全部入了夜朗的胃。
看到雪梦变魔术般地又端出一碗,夜朗倒抽一口气,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吃不下了。南宫凌风也像是护犊的老牛,挡在了夜朗的面前,防止雪梦撑死了他的好相公。
“哇,好香啊!”一声惊叹打破三人的僵局,说话之人直接扑到飘向四溢的瓷碗,不客气地端起来就吃,边吃边啧啧称赞。
雪梦一看来人是云殇。惊喜地赶忙有端出几碗放到他地面前。云殇来者不拒。全部吃进了腹中。
自以为潇洒地揩揩嘴唇,云殇一脸的心满意足:“雪梦做地东西就是好吃啊!”
“我再去做点?”询问却带着惊喜地味道。浪@客*中文转载[]
云殇差点跳了起来:“不。不用了,已经很饱了。”
“我们还没有吃呢!”不满的声音是跟着云殇过来的雪鸽发出地。天晓得。她不过就是慢了一步。居然就被云殇吃完了。
雪梦的脸色一整,没有了之前的积极与兴奋,冷着脸,只差在脸上写上“想都别想”的字眼,不过神情倒也表现得淋漓尽致。
雪鸽雪霁翘了嘴,雪梦也就一怪胎,愿意给人弄吃食时,恨不得撑死对方;不愿意时,看都不看一眼。而现在,她们两姐妹,好巧不巧地,刚好撞上了她不愿意的时候。
“哼,”雪鸽拿出了一脸的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让小安做给我,比你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对,找小安去!”雪霁也跟着附和,虽然小安做的东西不怎么样,但一想到那张脸,心里头也都满足了。
俩人本来是来看夜朗的情况的,哪知道一开门就被食物勾去了心思,眼睛瞟都没有瞟到夜朗那边,就又齐齐地退出去。
“啊”一声突兀的尖叫划破了思卿阁的宁静,把雪鸽雪霁抬起的脚吓得忘记了落下,就这么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呆愣愣地瓦罐这尖叫声音的主人——月娘。
“真是岂有此理!”阁楼的院门处,月娘正一个人对着空气横眉竖立:“老娘养了你这么多年,居然在关键的时刻,给老娘投奔到怡红楼去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小心喝水呛死你、吃饭堵死你、下雨劈死你……”
声音又大又响亮,一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让人想装着没听到都不可能。
南宫凌风将脑袋缩进夜朗的怀里,表情怯怯的,是谁这么厉害,让月姨生这么大的气?呜呜,好吓人啊!
夜朗皱着眉头,这无异于泼妇骂街的行为,当真是那位端庄贤淑的月姨做出来的?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w-w-w-lk。
云殇雪梦则争先恐后地往外跑,生怕错过了月娘的指桑骂槐。
“谁得罪她了,气成这样?”云殇对着号称“万事通”的雪鸽问道。
雪鸽瞥了指着空气骂得正在尽头上的月娘一眼,抓住她停顿的间隙,悄声解释给不知道的人听。
原来,再过一个多月就是京师两年一届的“花魁”节。届时,各家勾栏青倌都会派出一名代表参赛,而最终只取男女各一位,作为当年的花魁之王,当然夺得花魁之王称号的勾栏青倌好处多得没法想象,也让各家老鸨使劲了浑身解数,来全力培养参赛的花魁人选。
雪月楼在上届比赛中输给了怡红楼的红牌冷清清,眼瞅着怡红楼的生意蒸蒸日上,尤其是月娘在意的青楼排位,也渐渐地怡红楼赶上,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
憋了两年的时间,月娘亲手栽培了参赛的人选——青莲,论姿色与才艺都不会输给上届花魁冷清清,她已经做好财源广进的准备了,却没想到,怡红楼的老鸨花姑居然出阴招,把青莲给抢了去,还作为五月初花魁比赛的人选给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