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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一、干扰父母计划(1 / 2)

 Mission:向父母彻底隐瞒被编入战斗职种之事!

笠原郁一等图书士,在没有向父母报告被编入战斗职种的情况下,加入了关东图书队。然而,就在郁凭借自身的出众体能,入选了在**超越法规的组织媒体良化委员会的审查的抗争中位于战斗最前线的图书特种部队之后,面临了老家的父母要到她工作的图书馆来参观这一突发事件。

若郁被编入战斗职种一事暴露,其父母一定会立刻昏倒并将女儿强行带回老家。

笠原郁能平安度过这次入队后的最大个人危机吗?!

就在这种情况下,郁在十一月最后一次连休的最后一天里迎来了自己的Xday初日。

久久未问候了,见到你们这么精神真是太好了。

单身宿舍的玄关处,郁正在向从老家茨城来到武藏野关东图书基地的父母打招呼。

她这算什么啊。

在坦然聚于前厅并转入观赏模式的堂上班加柴崎四人之中,堂上笃二等图书正以惊讶的表情嘀咕了这么一句。他是郁在图书特种部队里的直属上司。

和父母说话都会结巴的吗?

露出服了她这种表情的是郁在图书特种部队里的同期,手冢光一等图书士。虽然他只是单纯地接着堂上的话往下说,但一旁的小牧干久二等图书正像是要刺破他那份淡然般地噗一下笑出声来。小牧担任的是辅佐堂上的副班长一职。

她可是怕得要死呢,昨晚睡觉时还一直痛苦的梦呓。

若无其事地吐槽的是柴崎麻子一等图书士,郁的室友。她的职种与郁不同,是隶属于比邻基地的武藏野第一图书馆、图书馆业务部的图书馆员。

在这种季节里,晚上睡觉竟然还睡到汗湿了起来换衣服,真不晓得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

完全没发现这边的同伴们在任意评价自己,郁还在语无伦次地跟看上去很严厉的父母闲聊着(似乎是),过了好一会才像是终于察觉了他人议论般地僵直了背,随后便跑到了四人这边。

堂上教官!

教官这个称呼是因为堂上在新队员培训时担任教官而被沿用下来的。

怎么办,我爸妈想参观宿舍啊!请你去跟他们说这里是外部人员禁止进入的吧!

你发什么傻!

堂上欠着身甩掉了郁抓住他袖子的手。

我们这可是有专门给队员的来访亲友使用的住宿设施!这种骗人的规则我怎么说得出口!

求求你了!

只是参观宿舍又不会怎么样,你就带他们到处转转吧。

不要,这么突然谁有时间陪他们啊。

郁不像是在说笑,至少有一半是认真的。

那柴崎也一起来。

咦?不要,这种跟做宣传一样会累死人的事我才不干。

那教官来。

郁再一次拉住堂上的袖子,堂上也再一次像谨遵礼法似地甩开她的手。

我说你啊,我可是你上司!陪同的时候万一被无意间问到作为上司对你如何评价的话,要怎么办?我可是会照实回答,你在图书馆的工作中就只有记忆力差、鲁莽冒失这些地方!

过分!我就这么一无是处吗??!

冷静点!我没说一无是处!但你成绩突出的领域不是不能对你父母说吗!

为了应对各种战斗,图书特种部队对队员的要求是从普通的图书馆工作到大规模攻防战都必须精通,但郁的能力极端偏向战斗一侧,在战斗训练当中她也有不少项目的成绩凌驾于男队员之上。

然而郁的父母却是绝对不会同意女儿出任战斗职种的,因为郁到目前为止都还一直瞒着他们。

如果你不介意现在公开的话,我多少也可以说些称赞的话。这样行吗?

绝对不行!

笠原,你声音太大了,会被听到的哟。

郁立刻转而缠上在一旁提出这句忠告的小牧。

小牧教官

要我陪是可以,不过万一被问到笠原你的职位时,我可是不会撒谎哟。

总是温和待人的小牧其实是最贯彻正理,比谁都更不通人情的人。

主动放弃的郁接着向手冢瞟了一眼,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你这种欲言又止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手冢这句有点不高兴的话让郁嘟起了嘴。

我是没指望你会帮我了。

作为同期编入图书特种部队的新人,郁和手冢在各方面都在竞争,当然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个性也是原因之一。

被留在玄关的郁的父母开始有点吃惊地向这样探望过来,和他们目光对上的堂上暧昧地笑着点头回了个礼。

喂,拖拉也到极限了。就先由柴崎应付吧。

结果相对于发出咦一声的柴崎,反而是郁带着生气的口吻逼迫着室友。

你就当是为了下次敲诈我请客好了,总之现在先帮我再说!

请到什么程度?

中午外食一次!

附带甜点?

啊我知道了啦!

柴崎虽然还是一脸不太乐意的样子,但总算是被这个条件钓上了,而一旁没将还真会钓啊这句话说出口的堂上叹了口气。

幸好拉了柴崎作陪。

在宿舍区内参观时郁总算是稍稍安下了心,虽然代价是高了些,但美貌又亲切的柴崎的确很适合为外来人员作讲解。

郁的母亲寿子反而是和柴崎说话更多,一直问着有关宿舍的各种问题。而父亲克宏虽然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但因为他原本就是不太好亲近的人,所以这副样子算是正常状态,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要是能像柴崎那样就好了看着寿子聊得开心的模样,郁这么想着,柴崎不仅看上去是窈窕淑女,也的确像女孩子一样不善于应付野蛮的事,虽然本性上是有些那个,但在迎合父母喜好的对话上却相当拿手。

而面对在今时今日还有着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不要去做危险的事这种保守思想的父母,郁却是个不断违逆他们希望的女儿。

郁天生的体能优势在和易怒的兄长们的争吵中得到了开发和扩大,每一日都生活在兄妹争吵中的结果,就是养成了她的莽撞的性格。

想变成淑女也是要有适当环境的嘛就在郁胡思乱想停住的时候,克宏出其不意地开了口。

工作方面怎么样?

嗯、还好吧。

说得多的话,一疏忽就会露出马脚,因此郁只是敷衍了过去。

直属上司在刚才那些人中吗?

这是在指刚才在玄关时聚在一起和郁说话的人。

嗯,是稍微矮一点的那个。

我想也是。

正当郁想问你怎么知道时,走廊的拐角出现了一个魁梧的身影。

噢噢?

带着像是要撞上这边的势头发出怪叫的,是玄田龙助三等图书监,图书特种部队的队长。

玄田三监,这两位是笠原一士的父母。

柴崎立刻抢占先机,不等玄田开口便又转向郁的父母。

这位是玄田三监,从我们入队以来就很照顾我们的上司。

没有像平常那样叫队长是因为柴崎有所顾虑,不让玄田自我介绍也是出于同一考量。

玄田性格豪爽却也不拘小节,虽然他也知道郁的家庭情况,但若是让他开口难保不会迸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玄田和郁的父母互相打着幸会之类的普通招呼,郁和柴崎才想着好,过关了,玄田却突然开口问道:

两位准备住在哪里?

糟糕!

就在郁和柴崎都吓呆之时

玄田三监!

堂上突然从后面跑了出来,看样子他正是担心会发生这种事才跟着来的。

有紧急事情,请到这边来。

这么说着的堂上想将玄田拉走,玄田却只回了句不用急嘛,并没有动。

若是需要的话,就请用宿舍内提供的房间吧,如果不介意男女分开

郁现在简直想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结果就变成了父母取消旅馆,住进宿舍的情势。

因为食堂不提供外部人员的饭食,所以晚饭还是要到外面吃,而当然不能放着人生地不熟的父母不管,郁便一同去了。

父母说想看看周围环境,就决定先走到车站再作打算。

这附近感觉还挺悠闲的。

寿子一边四处看着一边这么说。武藏野还留有不少旱田,离车站远一些的地方甚至会给人像是能听到牧歌般的感觉。

这样看起来,水户[注]还更有都会的感觉。

克宏也点着头这么附和。

水户至少也是县府所在地吧,这样比较太奇怪了。

一旦话题变成不牵扯到自己的闲聊,郁的心情也轻松起来,如果只是说说这种话而不谈其他,那父母也就不是那么难以对付了。

明天我要上班,不能陪你们的了,要把路记下来哦。

就在郁有点得意地讲解着道路时,后方响起了一阵轻声的自行车铃声。

注:水户市,位于日本茨城县中部那珂川流域,是县府所在地。

回头看时,一名身材不高的少年正从自行车上下来,打着笠原小姐日安的招呼。他是郁在前些日子于基地附属图书馆武藏野第一图书馆举办的一个活动中认识的本市中学生,木村悠马。

很高兴看到你安康如常。

悠马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起话来老气横秋。

我读过《周刊新世态》了,情报历史资料馆的攻防战。现在图书馆那边也有压力吧,良化特务机关正在都内大力审查那一期杂志。

是啊,当时出动的人员似乎挺多的。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郁像是要盖过悠马的话一样蹦出了话。没关系这点虽然不是谎话,但悠马还是露出吃惊的表情。

咦?可是

被背后的父母一直盯着的郁连手势都不能打,只得在悠马再次叫了笠原小姐时凑到他身边逼得他出不了声。

后面是我父母,不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工作职位啊这种无法通过语言加以述说的情况悠马终于有所察觉了,他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是啊,的确和图书馆员没有直接的关系。

虽然有些特意,不过还好吧?反应是挺快,但悠马毕竟还是小孩子。

说过那我先走了之后,悠马跨上自行车,郁挥着手说了路上小心,便转回父母身边。父母的表情都带着些怀疑。

应父母随便吃点什么就好的要求,郁将两人带进了车站前的拉面店。在茶和湿毛巾送上来的时候,寿子开口了。

呐,刚才那孩子说的是什么?什么攻防战

果然来了郁皱起了眉头。

啊,那件事是

隶属特种部队的事虽然是瞒着父母,但郁也没有实际参加那一次战斗,不过寿子如果知道了女儿所在的基地与这种战斗有关的话,一定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该怎么说才能把刺激减到最低,就在郁绞尽脑汁想着要怎么度过这个关口时,一边的克宏说话了。

小田原一间叫什么的私立图书馆在把资料交给关东图书队的时候,和良化特务机关之间发生了战斗,似乎是这么件事,大概在三周前。

啊,那算什么啊?!

寿子不出所料地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新闻怎么没报啊!

新闻是没怎么报,不过周刊就几乎本本都大篇幅报道了。

情报历史资料馆攻防战伴随着系统收集并保存有关媒体良化法各种报道资料的情报历史资料馆的闭馆,关东图书队在全面接受其中资料之时,和企图阻止资料转移并加以审查的良化特务机关发生了激烈的武力冲突。

作为媒体良化委员会dai理机关的良化特务机关,和图书队都是合法的武装组织,因此这次大规模的激烈冲突是事前便能预料的,图书特种部队也采取了投入全部战力这种史无前例的部署。

但郁被排除在这一次全体总动员的战斗之外,不过这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而且同一天似乎还发生了某个团体绑架图书基地司令,企图迫使图书队焚毁资料的事件,很多杂志都猜测会不会是媒体良化委员会在幕后指使,现在还有追踪报道。

郁的肩膀僵了一下。这边就和郁有关了,当时她就陪在被绑架的司令身边。

陪同队员的情报应该没有被登出去吧郁在脑海里将和本主要杂志重新回想了一遍。

不过

爸,你好清楚哦

郁的口气带着一点探问。说实话,父亲竟然去留意不是居住地的图书基地的事,这一点出乎郁的意料之外。

克宏用嗯,稍微看了看这类话含糊了下,寿子便说着说到这个拉过话题。

发生这种事,图书馆那边没关系吗?安全什么的不会被卷到什么危险的事件里吧?

哇,来了终于面对这种问题了,郁的口气不由得强硬了起来。

怎么说也是图书馆嘛,当然会有审查袭击了,武藏野第一又是基地附属图书馆,更容易被盯上。不过有不能把非战斗职种卷入战斗的规定。

隐瞒着真正职位的郁心虚得无法再加一句所以不要紧,而且她也很明白自己的粗心大意,说过多的谎反而容易露出马脚,所以只是紧守着只是没说自己是战斗职种这条线。

这种规定能管用吗?审查战斗里,会吧,如果被流弹打中

有避难的房间啦,那是防弹的。

但如果在跑进去之前被卷入战斗的话你就不能在审查来之前休假吗?

虽然郁很清楚爱操心的母亲是在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但她这种不管什么事都只考虑到郁的狭窄视野也让郁很焦躁。

大家都是一样的啊,没有人有特别待遇。刚才的柴崎也是,在良化机关来审查时她也是遵从上司的指示行动啊。

因为那孩子已经有那种觉悟了。

妈你踩到我好大一颗雷!郁在心中尖叫了,但实际上却没有出声。因为一开口就会发出怒吼,所以她紧紧地闭着唇。

柴崎不是自己的孩子就随便怎样都无所谓吗?不要跟我拿什么觉悟作理由!她有觉悟我难道就没有?!为什么你总是擅自下这种决定!

真是的,以前也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寿子总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衡量郁,郁就是讨厌这一点讨厌得无法忍受,但寿子总是会抬出就是疼你才会担心啊这种漂亮的理由让郁无法反驳。

这种话至尽也说过好多次了,也有郁实在受不了而发展成吵架的时候。这对郁来说是正当的反旗,但一边说着我这是担心你啊一边哭的寿子有让郁为自己没能成为父母期望中的女儿而感到自卑,便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母亲想要的是适合穿飘逸连衣裙的女孩这种倔脾气随着母女两人冲突的次数一层层堆叠在郁的心中,让她越来越早熟。

然后克宏说的妈妈是在担心你,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对郁而言又是一记重击。

第三方重叠上的这种不珍视母爱的责备,就像在郁身上烙上了真是过分的孩子的烙印,让她再也爬不起身。

进了东京的大学之后,只有正月时能够回家。在四年级时,明知父母会反对的郁还是报了图书馆防卫员的志愿,因为懒得说明,那之后就一次也没回过家了。倒是和哥哥们在东京碰过面,作为吵架伙伴(甚至可说正是因此),哥哥们虽然知道却也没有一个人对郁说过回来吧。

你们也快点发现我在避让吧,不要再管我了!

你又是女孩子,万一伤到脸

什么万一伤到脸,你是要我和那么介意脸有没有受伤的男人结婚吗!?

郁将以前从手冢那里学到的反驳丢了出去,现在郁倒是很感谢他曾经提出这种单纯地疑问。

怎么这么说妈是担心你

你够了吧!

知道母亲肯定会露出受伤的表情,郁没有看向她。

别再说了,这么久没见,我也不想和你们闹得不愉快啊。

就在郁想着这种时候父亲应该会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时,克宏果然开口了。

都别说了,马上就吃饭了。

阻止的理由不是以前那句,这让郁松了口气,不过没有说谁错这一点让她感到有点新鲜。

寿子虽然有些不服的样子,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点的菜端上来后,郁又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准备待到什么时候?

对郁这个有些应酬意味的问题,是克宏作了回答。

大后天早上回去,假期只有这几天。

也就是说实际上的攻防时间就只有两天。

难得来一趟,去逛逛景点怎么样?行李就放在宿舍好了。

虽然堂上答应在父母来的期间将全班的工作调到图书馆内,但时间当然是越短越好,如果父母要去观光的话,至少还可以调回去训练或是便服警戒。

不了,这一次就是来看你工作的。这两天我们都准备待在图书馆,可以好好参观一下你工作的环境。

可是,现在图书馆这边的形势有些危险哦。呐,因为周刊报道了上次的攻防战,所以最近的审查次数增加了,说不定会碰上,而且支持良化法的团体也常常来*行。

就因为这样才更要看吧,知道图书馆在这种时候是怎么做的之后,我们也会放心一些。

引导失败,堂上教官对不起郁一边在心里做了双手合十的姿势,一边吃着冷掉的面条。

被郁叫去男女共用区的大厅,堂上在羊毛衫上套上外套便出了房间。

现在的时间是八点,郁出去时是快七点的时候。一边想着回来得还真早一边来到大厅的堂上,一眼就看到了混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满脸等人表情的郁。

对不起,教官。

不用在意。话说回来,你们可以慢慢逛啊。

离宿舍的门限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郁很难得地用带着困扰的软弱表情笑了笑。

我坚持不了这么久。

没有干涉资格的堂上暧昧地点点头,问了句你父亲呢?。郁的父母是分开住进宿舍的,男栋这边房间和澡堂的带路工作就由堂上接下了。

啊,和我妈分好行李后马上就来。另外

郁露出一副羞愧的表情。

换班,拜托你通融两天。他们说明天和后天要去看。

明明不是那种性格的郁却露出这副发蔫的模样,这让堂上有点焦躁了,他一边说着什么拜托不拜托的?一边从较高的位置轻轻敲了敲她的头。

这是队里了解的情况,现在还说这个干嘛,感觉真差。

人家特地客气又谨慎地来拜托,你竟然说感觉真差,这算什么啊!

我是说不要演这种不适合你的戏。

演戏是什么意思啊!

不好,刺激过头了。正当堂上皱起眉时,郁的父亲出现在了大厅里。

啊,你父亲来了。

郁的声音在瞬间消失,看来真的是很害怕很棘手。立刻摆出一副和平常有极大落差的好孩子面孔,郁开始为父亲和堂上引见彼此。

家父克宏。

在郁的介绍之下,克宏和堂上都向对方微点了头,接着郁将伸向父亲的手转向堂上那边。

这位是堂上教官,我已经拜托他在您留宿期间多多关照了,若有不懂的地方就向他请教吧。

请教啊郁此时这副从往日的行为中看不出来的得体言行,对堂上来说却是太不自然了太不像了,完全不像。

那么,教官,请您多多关照家父。

稍嫌匆忙地低头行礼之后,郁回了女栋。

为什么称呼是教官?

在被领往客用房间的途中,克宏这么问道。

我听说你是郁的上司。

堂上苦笑了一下,才说了笠原在又赶紧改成笠原一士才接着往下说。

在培训期间是我担任教官,那个时候的称呼她就一直用到现在了。

如果在这时候被问到关于郁的勤务评价可不好办,但就在堂上这么想时,克宏将话题转向了意外的方向。

小女很依赖你啊。

堂上在毫无准备之下扬起了啊?的声音,克宏继续执着于这个问题。

在她进了图书队之后寄回来的第一张明信片上,写了你的事。虽然也写了其他人,但关于你的说明是最长的。

堂上脱口说出了啊,那是,虽然没有解释的意思,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变成了像是在解释一样的气氛。

因为在培训期间她被训得很惨,就算到现在,也还说我是严厉又罗嗦的上司,我应该不是足以成为话题的人吧。

是这么写的,严厉又可怕。

果然是这样吧堂上这么想时,克宏又一次说了出乎他意料的话。

但是她很尊敬你。虽然写的方式不是很坦率,毕竟是个固执的孩子。

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堂上只能暧昧地说了句是这样吗?,心里则苦笑着想那家伙写这干吗?。

还写了希望能把温柔表现得明白一点。

不,这个

堂上不假思索地就伸手示意打断了克宏,之后又慌忙为这个不礼貌的动作道歉,最终还是很困扰地搔着头。

请您不要再说了。这些话是笠原一士写给两位的,并没有对我说起过。如果我从他人口中听到她没有说过的话,那并不公平。

说完之后堂上才察觉自己说得太不客气了,看来自己真的是相当的动摇啊。

克宏很直接地说了抱歉。

因为我也很有兴趣,所以看到你时就不自觉地轻慢了。

其实并不是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堂上不禁继续搔头。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情来听那些话是堂上的意识问题,而要说到为什么动摇,就连他自己都会啧舌。

我一眼就看出你是明信片上写的那位上司。

总之话题似乎脱离了明信片的内容,不过堂上还是为接下来不知又会听到什么而做好警戒。

在我们来的时候,小女最先向你求助。

堂上的警戒放松了下来不过为什么要说那家伙依赖我啊不会专程为了这个来斥责的吧心里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突然堂上注意到了克宏有点寂寞的自嘲表情,才终于想通了。

克宏将郁看到他们来时的举动说成求助,应该察觉到了自己被郁敬而远之,因此才会特地说到依赖的话题。

似乎是从堂上的表情中察觉出来,克宏苦笑着说了句她问我们准备待到什么时候,那是看出了郁的担心和迂回的表情。

平日小女是如何的?

若是问勤务评价的话堂上倒是准备了不少回答,但是克宏问的是平日的小女,这让堂上挺受冲击。

一瞬间想敷衍过去,堂上能够想象得到的单纯的郁在棘手的父母面前是怎么掩饰自己的。

不过,对方想听的不是敷衍。

很精神,可以说有点精神过头了。该说是轻率还是太过热情,有时也会惹点小麻烦,平时都很坚强,偶尔也会有软弱的地方

其实堂上是想说郁有时会突然哭出来。

但不会一蹶不振,在这一点上很倔强也很积极。

克宏听完之后低低地笑了,在我们面前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像外人了,这样的话不知他是在什么心情之下说出来的。

我觉得你没有对我说谎。

堂上的回话几乎是脱扣而出的。

她是希望让父母认为自己是好孩子吧?

喂,我到底在说什么啊堂上开始焦躁了又不是可以随便推断这种事的关系。

只是初次见面,年纪还是跟自己孩子差不多的年轻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身为父亲当然会对此感到心烦意乱。而且很明显的是,在这位对女儿保护过头的父亲面前,郁又是另一副样子。

平时那么鲁莽又不知恐惧为何物的郁,到了父母面前就变得小心翼翼,刚才还用一副完全不适合她的软弱表情自嘲般地说坚持不久,大概是在责备那样对待父母的自己吧。

但已经说出话要如何补救,堂上在这方面几乎没有经验。

对不起。

为刚才的话道歉时已经走到了房间前,堂上这才松了口气。

三周前发生的情报历史资料馆攻防战,以及像是在与其呼应般的时机发生的关东图书基地司令绑架事件,对于各周刊来说现在正是报道这两起事件的最佳时期,而媒体良化委员会也针对这一方面加强了对周刊的警戒。

对于媒提良化委员会的dai理执行组织良化特务机关的审查而言,虽然在原则上是无取缔发行权的媒体。但媒体进入dai理阶段后,因为预备审查会将内容和发货数量等情况泄露出来,所以在这一阶段要对抗审查是很困难的。

像车站前的贩售店、便利店等并非专门卖书的店铺很容易避过审查并且也有稳定的进货量,但这种类型的贩售店的进货量非常有限。因此,胜负就取决于在书店被审查之前能够卖出多少本这个速度。

但许多购买者是跟不上这个速度的,这个购买群体自然就转向了到图书馆阅览。图书馆也增加了全国发行性周刊的购买量,当然这些也都是良化特务机关的警戒对象,因此对图书馆的审查次数也增加了。同时,来自支持良化法的团体kang议*行的妨碍也更加频繁。

偏偏在这个时候啊。

郁精疲力竭地将脸伏在被炉上。将克宏拜托给堂上,又带寿子去洗了澡之后,她终于得以回到房间松口气了。

和寿子单独相处对郁来说是最耗精力的,在洗澡时又消耗了不少力气来抵挡关于图书馆安全性的质问攻击。最后不小心被看到身上的伤时,寿子立刻皱起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郁当然不敢说是训练造成的。

好了好了,你父母又不是瞅准这种动荡时期来的,本来就说了是趁着连休过来的嘛。

一边说着调解的话,柴崎一边带着慰劳的意味泡了茶,郁抽着鼻子说了声但是,还是忍不住想抱怨几句。

虽然离开警戒的调班只有两天,但对于郁来说不得不这么做还是让她很自卑,毕竟要向父母隐瞒职位是郁自己的任性。

通融调班那方面,反正也会联系前后一起作时间调整的吧,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其他队员对这点程度的通融也都能接受,而且万一这样都曝光,那队上可是一点责任都没有了哦。

之后柴崎又加了句还有。

你在事务性工作上的记忆力可是毁灭性的差,再不换来做做图书馆工作的话,这边该怎么工作你都要忘光了,所以他说这样也刚好。

谁说的?

堂上教官。

果然正当郁这么想时,柴崎补充了还有,小牧教官和手冢。

全员啊!

顺便一说,我也投赞成票。

你们竟然背着我达成这种一致评论!

不过结论是正确的吧?

被猛然刺入痛楚的郁无话可说,她和事务性工作八字不和也是事实。

话说回来,你母亲那边就这样放着不管没关系吗?离熄灯还有一段时间哦。

啊饶了我吧,已经到极限了。

郁像是要拒绝站起来一样地紧紧抱住被炉。洗澡时因为再一次的交战使得母女之间的气氛进一步恶化,郁几乎可以说是逃回房间的,反正房号也说了,有身什么事对方也会来找。

嗯,这型的母亲的确是很难应付呢。

看得出来吗?

感觉上是放不开孩子的那种典型。这种类型的话,虽然是很和蔼啦,不过也相当顽固呢。

柴崎的评论会宽松得不像她平常的毒舌风格,应该也是考虑到了郁的心情吧,若是平时的话别说用顽固这种词了,就算指责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也还算是说得轻的。

我能理解你想逃的心情了,带着善意又顽固又会更加沉重。

郁不知不觉中有点想哭,想逃也不奇怪这样的心情连他人都认同了。

是吧

点头的时候好象真的要哭出来了,郁有些焦躁。

虽然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是在宝贝我啦。

但那些对郁而言太沉重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一是觉得麻烦还是觉得郁闷,但若要郁承认自己有这样的心情,她又会犹豫。

那个接受不了母爱的自己并不坏这样想也可以吗?

呜哇,柴崎!

一旁的柴崎在郁的头上轻轻拍了几下。

乖乖,难得你竟然没被宠坏,成长得这么我行我素。

不要说我行我素!

不过哦,在那种母亲的眼皮子底下你还能这么野丫头,说明你和你母亲也很像嘛,在固执这点上。

柴崎这话让郁不太高兴,不过她说的也不一定是错的。这么说来,郁会完全听不进寿子的话而独自成长成现在的性格也是必然的了,而郁也再一次觉得自己并没有被责备的理由。

※※※※※

好久不曾接触的图书馆工作郁总算还勉强记得细节,这让她稍稍舒了口气。

虽然只有两天,但既然都调过来了,就给我多做几次把工作都吃透。

正好路过的堂上这么说后,郁边精神地应了声是边敬了个礼,结果立刻被对方用受不了你的表情吼了一句你是笨蛋啊。

哪有图书馆员会敬礼的,再做这种事我看你不马上露馅!

啊,对哦。

郁慌慌张张地收起敬礼的姿态,堂上似乎还小声嘀咕了几句,最后留下句小心点才离开了。

郁一边念叨着不要敬礼不要敬礼一边为了记住而握紧了手,抱着要回架的书经过的手冢和她照面之后也皱起了眉。

都得到调班通融了,你可别自己露马脚。没问题吗?

刚刚才只是一时不小心而已。

对你来说不是一时不小心的成分有多少?

吵死了,你这个小型堂上郁在心里这样骂着。她这位在事务性工作方面自己完全比不上的能干的同事有多崇拜堂上,只要在平常稍微留意一下就非常容易明白。

令尊令堂大概会在十一点过来。

咦,你怎么知道?

从宿舍出来时碰到令尊,那时问的。

哇,谢谢!

能知道他们几时过来,郁在心境上就有很大不同了。

你这家伙,比想象中的要好人嘛。

这种盛气凌人的道谢算什么?完全听不出谢意。

手冢一边嘀咕着又不是担心你才问的一边向书架走去了,郁也从右边堆得跟小山似的返回书籍中抱了一叠开始回架。

笠原,来了哟。

郁的父母出现在阅览室时,小牧叫了她。郁望了望入口,正看见克宏和寿子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走进阅览室来。大部分的读者都是直接走向服务台或是书架,他们那副像是看见稀罕东西的模样即使从远处看也很抢眼。当然他们并不是觉得图书馆希奇,而是对女儿工作的地方感到好奇。

那么你好好加油咯。

咦,小牧教官你去哪?

进去书库,我想尽量避免和你父母接触。

小牧曾经明言若是被当面问到郁的工作职位,他可不会蒙混过去。不过他还是会担心郁,而且对郁而言小牧也是在工作遇到困难时最容易开口询问的对象,在这一点上来说还真是左右为难啊。

谢谢

道着谢的郁表情变得微妙起来,小牧却因此而笑了。

不用谢,今天要努力工作哟。

虽然小牧平常总是温和地说些严厉的话,但这种时候就处理得很巧妙,而且对单纯的郁也非常有效。

干劲十足地回了声我会努力的,郁连带地就要抬起右手,却在中途放了下了爱。不能敬礼!怕又被看到自己不小心的她连忙四下望望,幸好堂上不在附近。

才呼出口气,郁却听到小心不要再敬礼了的话,原来连小牧都看穿了。

笠原,到服务台来一下。

郁顺着柴崎的呼喊一看,借阅服务台那边已经排起了长龙。那种地方总是要么空空荡荡地都没人,要么就排了很多读者。

郁走到空着的终端前开始帮读者办手续,她的父母也立刻看了过来。她担心被打扰而特地选了远些的位置,但还是很容易感觉到自己被盯着。哇,你们快走开吧。

越是意识到被看着郁就越是僵硬,连手的动作都开始慌乱起来。原本郁对电脑操作就不在行,在输入代码时输入了几本之后就出现了错误,但是输入的命令已经被执行了,这下子就变成已经办好了另一本书的借阅手续。

哇,怎么办,怎么取消来着?

因为郁不灵巧的操作而在等待的读者也露出了焦躁的表情,这又让郁更加焦急了。她一边对不起对不起地道着歉一边不断地重复操作着,但终端却只是响起错误的提示音。

哇!

你做了什么?

从肩膀上方落下来的声音立刻令郁得救般地回身过去,这种时候不是问她怎么了而是直接问做了什么的当然是堂上。

那个,刚才确定了,要取消。

由于郁这句说明不足的话,堂上边看着画面秒年在她头上轻敲了一下。

冷静点。

虽然堂上只说了这么一句,郁却不可思议地放松了下来。是啊,小牧教官也说了今天要努力工作。

冷静下来之后,郁的手指反倒记起了取消的操作,毕竟从一开始学的时候她犯过的错误就比别人多一倍,因此不管什么操作她都做得比别人要多。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郁终于办好手续将夹有借书期限条的书本递出去后,一直在等的读者虽然有些不高兴,却也没抱怨什么便接过了书。

为下一位读者办理时又输错了条形码,郁马上察觉到了读者的不快,看来自己的紧张都影响到读者了。

办完好几位之后郁才猛然注意到,原本站在背后的堂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大概是觉得已经不要紧了吧,这么一想郁就涌上了自信,虽然父母还在同一个地方看着这边,但她已经不再感觉到有压力了。

借书的队伍终于消失了之后,一旁的终端传来了柴崎的声音。

谢谢,已经可以了哦。

电脑操作对郁来说是最头痛的领域,听到这句的她立刻逃离了终端。而之时,寿子走了过来。

这么一看,你还真像是图书馆的人嘛。

是说我平常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图书馆的人?

脑中会瞬间亮起红灯也是因为昨天重重积压下才闹的别扭,明白这一点的郁紧紧闭着嘴。寿子这一次明显是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地觉得工作中的女儿很稀罕吧。

好了,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吧。

郁淡淡回了一句后就准备离开,却又被寿子招手叫住。

郁,妈妈也想看看周刊,哪本好?

咦,哪本

寿子常常都是以自己的思考逻辑来说话,离家很久的郁有时会出现完全跟不上的情况。

哪,就是你爸爸说过的最近那次图书馆的事件。

这下郁总算明白她是想读有关情报历史资料馆攻防战的连续报道了,不过同时也为此吓了一大跳的郁开始僵硬了起来。

那件事的话,《新世态》报道得最详细。

一旁的克宏穴了句口,郁也越来越提心吊胆了。近期图书馆骚动和相关良化法批判报道中的急先锋的确正是克宏口中的《新世态》,但那本杂志却是郁的命门。

有位《新世态》的女记者是玄田的旧识,她拍摄的郁正在警戒的照片刊登在资料馆报道的前几期当中。虽然照片很小,脸部也不清晰,但被看到的话,父母应该还是能够察觉到是郁。

因为那名记者是直接从玄田那里获得情报(还亲临现场了),所以《新世态》对攻防战报道得最详细也是当然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下郁是嫌它详细过头了,里面也涉及了很多图书馆这边的事。

攻防战是除了郁之外的特种部队全员参加,在父母已经知道堂上是上司手冢是同事的现状下,若是看到什么透露出他们两人也参加了攻防的内容,那她可就要出局了。

当然涉及队员个人情报的地方都用了假名,照片也出于保护人身安全上的顾虑,没有使用特定拍到某个人的场面郁拼命地在脑海里回想每次她都会亲自确认的报道。

应、应该不要紧吧这么想着,郁将两人领到了放杂志的书架前。

啊,是这杂志吧。

寿子立刻在书架上的书刊中找起来,随后一边说着是这本吧一边抽出了登有郁照片的那期,她似乎是根据封面上的图书馆照片来判断的。

太过剧烈的动摇让全身僵硬的郁没有犯下一把抢过书的愚行,却让她陷入了脑里一片空白的完全恐慌状态。

不,那期上没有,是后一期。

穴话的克宏将系列报道的第一期和往后几期都抽出来递给了寿子,他似乎连封面设计都记住了,应该读了很多次。接过书的寿子将手上那期放了回去,郁赶快将它混在过刊当中。

啊,有全部的《ParsleyClub》呢,《Mrs.Life》也是。

看到主妇杂志过刊的寿子发出了惊喜的叫声。

嗯,各类的都有,慢慢看吧。

是啊,先从这个开始好了。

寿子抱着那几本《新世态》坐到了读书角的沙发上,克宏也离开去找其他的杂志了。

然后郁直接去找堂上。在阅览室里没看着人,就到工作室瞧了瞧,看见他正和手冢在拆货物,应该是后勤部定期邮来的新刊和其他书。

堂上教官!

这走投无路的声音让堂上和手冢都吓了一跳地抬起了脸,郁几乎是冲过来抓住了皱着眉说你又干什么了的堂上。

那一期《新世态》我可以借走吗?

笨蛋!

先在一旁骂出为什么不事先借走的是手冢,即使不用说明两人也知道郁说的是登有她照片的那期。

我忘记了嘛,那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也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找《新世态》来看。

堂上一副头痛的样子按着太阳穴,像是完全没在听郁解释。

虽然是工作时间,不行吗?

严格来说,为了不让读者阅览而将书下架当然是不能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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