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
有精神洁癖的濑尾还想抗争,似乎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莲见穴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啪!」一声的拍手声打断了她。
拍手的人是五十海。
「濑尾,已经可以了吧。」
「五、五十海学长」
他点点头。
「我能够理解妳想表达的事。可是,即使不想承认,但曜子的说法是正确的就把这件事
交给她吧。」他转向国冢:「崇,这样可以吧?」
「啊、啊啊。」国冢不由自主地回答。
然后五十海
「曜子。」这次又转向她。
「是?」
「我必须以个人身分说一句话,可以让我说吗?」
「什么话呢?」
「这并不代表我欣赏妳的做法,可是妳确实有实力,更重要的是还有时间,我们别无选择。所以我们终究只是被逼得要利用妳而已,妳要记住这点。」
这番不同于他平时风范的危险发言,让国冢、濑尾两人都安静下来,不过
「嗯,那就是够了。」
莲见这样回答后,五十海不发一语地点点头,脚跟一转。然后面对国冢用只有他们俩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
「哎,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他淡淡一笑,马上向濑尾出声:「好了,我们也去做自己的工作吧。」濑尾像回过神来般的应道:「好、好的」跟着他走掉。
(原来如此。)
最后那番话是为了濑尾说的啊。
想要应付这个问题,除了同意莲见穴手搜查,确实是别无选择了。但是答应得太爽快,濑尾就颜面尽失。所以他也摆出和濑尾立场相同的态度,声明让她进行搜查并非出自本心。
真是
「看来你有个很可靠的搭档呢,代表先生?」
自己内心的话被莲见代言,国冢差点摔倒。
「妳还敢说咧,妳喔先不管那个,接下来妳准备怎么做?」
「首先是现场采证囉,总之得尽可能多收集一些情报。」
「要去那边调查吗?」
「不,我会待在这里。既然执行委员四散分布在校园内,一有什么事就会像刚刚那样,情报第一个先传到这里来吧啊,国冢学长,不好意思,麻烦你赶快先打个电话给那个在现场的执行委员,请他保持现场的完整。」
说着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打电话。
「喵子?嗯,对,是我。妳现在在哪里呢?刚抵达大学?衣笠也跟妳在一起?呵呵,那正好嗯,虽然突然,不过请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校园目前像是发生了一件事件。是的,所以要麻烦你们去我说的地方进行现场采证,方便吗?」
做过好几个确认之后,她结束了电话。然后接下来又打电话去其他地方。
「喂,真希?现在有空吗?嗯,仔细听好囉,事情是这样的」
国冢叹气。
确实现在是只能把事情交给她试试了吧。他明白的。
但他还是想叹气。
莲见果然是一副极为乐在其中的模样。
6.宫野亚子和衣笠侦史郎
听喵子说,当她接到莲见那通电话时,她正在想着果然还是非得承认自己的感情不可了。通称为喵子的宫野亚子,和同年级的衣笠侦史郎相识以来,加加减减也过了一年半的时间。喵子在升上大学后马上就加入城翠推研,而与她同一时问入社的就是他。由于两人都是文学系的学生,所以很快就融洽地聊了起来。
然后一聊之下,发现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十是的怪人。
不,与其说是怪人,不如说是变态也许更合适。
因为他居然自称「名侦探」。
尽管在小说漫画中有堆积如山的名侦探登场,不过在现实中、而且还是自称的人,毕竟可是头一次见识到。
(果然有很多古怪的人耶)
实际上大学还真有许许多多像他一样、甚至更凌驾于他之上的特立独行之士,建立起奇妙且混沌的社群。
「那个,可是侦史郎?所谓的名侦探,是种好像尊称一样的称呼,所以应该是别人叫的啦,哪有人会自己拿来称呼自己的啦?」
喵子也曾经这样问过他,而他
「是没错。」他点头后这样说:「但是在城翠推研中就未必如此了。」
「啥意思?」
「城翠推研的创始可以追溯到城翠大学建立初期,而它的第一任社长也就是推研的创始成员之一可是个具备是以被称作名侦探的侦探才华人物。」
「欸?」
「然后在那之后,城翠推研中似乎就一定会有一名是以被称作名侦探的人物在社团。也就是所谓的一种传统了。」
「传统啊?那跟都市传说算同类了吧。」
「而我就是为了荣登那个城翠推研的名侦探宝座,才会进入城翠大学就读的。如果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可以跟我争夺宝座的人存在,那就可以证明我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名侦探了,对吧?」
「哦?」
喵子打从心底愣住了,不过仔细一想,「名侦探」这个标签的基准其实也没有那么明确。并没有明确的分界可以分辨在这边的是普通侦探、在那边的是名侦探,一切全都只是靠周遭的认知作为判断基准。所以既然有那种传统(传说?),那么把某种认知的最大共识作为判断基准,在没有明确分界这一点上是一样意思她却也不得不有这样的感觉。
「有种好像可以说得通又好像完全说不通的微妙感耶。不过,如果还有其他人有名侦探的才华咧?那你要怎么办的啦?」
「那也不用多说。」他肆无忌惮地宣言:「用推理相那家伙决胜负,只要我赢就没问题了。」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喵子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她知道什么名侦探啦、用推理决胜负啦的说法,都不只是说着玩而已,他是认真的。好惊人的神经。
真是个欢乐的人啊,她这样想。
而令她觉得有试着跟他做朋友真好的想法是他与人来往时几乎完全不会在意对方是男是女这点。
会这样子,是因为很少有人会把她当作女性。她身高不高,直到现在,有时候还会被人误当成高中生,一个弄不好甚至会被当成国中生。
虽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主动表现出那种言行举止的关系(不过一半是基于立场)。
这并不是说她希望被别人当小鬼,她是不希望别人对她有超出必要程度之外的异性意识。
她会这样想,当然是有理由的。
那是因为她在高中时,与本来感情真的很好的男性朋友们就出过那种事结果后来甚至无法再与他当回普通朋友的缘故。
喵子与他个性、兴趣都相同,本来真的把他当成无可取代的好朋友。可是在试着一度交往以后,一点小事就成为让他们的关系无法持续下去的契机,甚至连之前的友情、信赖之类的感情都尴尬起来,一切都轻易地被推翻掉了。
当时喵子有种非常悲伤的感觉。
然后因为更大的空虚感,觉得愚蠢可笑。
为什么从朋友变成男女朋友,无法顺利交往下去以后,就连朋友都不能顺利当下去了呢?虽然不能说绝对会那样,不过大抵皆如此。以结果面言,就算能够修补好关系,也要心平气和地花费上以年为单位的时间才能达成。即使那是真的曾经感情很好、很重视的人也一样,一样的。
不想再谈会把珍贵友情一并耗尽的恋爱了。
也许这样的想法很幼稚。但是因为不能当男女朋友就连朋友都没得做的想法,到底哪边才比较幼稚呢?
她不知道。
不过总而言之,只要一开始就边免发展成那样的关系,就没有烦恼的必要了。
所以在那之后,只要她与男性朋友的感情越好,她就绝不会在对方面前表现出会让对方感到她是异性的行为举止,而且也不让自己用那种眼光看待对方。
她把那样的感情本身丢进心中的那扇「门」,然后上锁。
升上大学,面对衣笠侦史郎这个欢乐的朋友,她也是这个态度。与他一起玩、一起聊些琐碎无聊的废话很快乐,她对这件事真的很满足。
所以才不想为了无聊的事破坏现在的关系。
她在潜意识中是这样想的。
但是
在城翠节第二天的昨天,密室之门像是要被某个人撬开般的,钉进言语的尖楔。
『妳也丰苦了。因为他是那个样子,所以妳也很难为吧。』
那是推研社员扇谷印南的哥哥,而且还是上一任在推研被称作「名侦探」的扇谷谧所说的一句话。在她想要帮硬是找上扇谷谧挑战推理的衣笠说几句话时,扇谷谧这样对她说。
就像看穿一切般的一句话让她受到很大的震撼。
虽然当时她是连忙否认了,但是在那之后,当她与衣笠一起行动时,就会有种说不出口的不舒服感觉。
「怎么,喵子,盯着我干嘛?有事要找我?」
「没,什么事都没有的啦。」
对,什么都没有。她是这样决定的
昨天一天她都这样说服自己,不让自己去思考到底为什么会动摇成这样、以及其原因。
然后今天是城翠节最后一天。
喵子总觉得有种郁闷的感觉。
她也考虑过今天干脆不要来参加城翠节了,但是那样做,总觉得就代表自己已经完全承认那份感情,让她更加郁闷,所以就带着半赌气的心态来了。
跟着
「唷,喵子。」
在设置于城翠大学东门前的「第四十二届城翠大学校庆」的巨大拱形门牌下,她与衣笠不期而遇。喵子心虚地往后一退:「侦、侦史郎!」
她突然大叫起来,让侦史郎也吓得后退。
「怎、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那个,其实也」
喵于欲言又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要遮掩被吓到的狼狈,他咳了一下清嗓,跟着语气很冲的说起话来:
「真受不了妳。因为是最后一天就特别兴奋是无所谓,不过可别得意忘形搞出问题来喔。还有也别做出会使推研和文学系蒙羞的事。」
「人、人家知道的啦。」
「那就好。」衣笠转成讶异的表情:「怎么了,喵子,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钦?」她抬起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因为妳吧!明明平时总是叽哩呱啦吵得要死,今天看起来却乖乖的,到底是high是down总阳我说清楚。还是发烧了吗?」
「没有,不是什么发烧不发烧」
「那是怎样?」他环抱双臂:「这是有什么想说的话?」
(想说的话?)
她在内心猛摇头。不对不对没有没有,她没有任何想说的话。
不可以有奇怪的意识,像平时那样就好,再也不想背负那种没有道理可言的风险了。与其那样不如当朋友就好,好太多了。
而且她心想。而且我是喜欢上这种怪人的什么啊?根本就不存在会造成这个结果的要素吧?他长得是不难看,身高算可以,脑袋也还好。但是最要紧的地方却欠缺纤细,不懂女孩子特有的微妙心情变化已达致命性的等级。待人处事也不客气,甚至对待自己根本就是口无遮拦恶言相向,还会啪啪啪猛打自己的头,净定些过分的态度。唔,这样一想总觉得有点火大起来了。还有,对了,他现在喜欢的是另一个叫三嘉村凛凛子的女孩子
胸口闪过一下针扎似的痛楚。
是的。
衣笠现在对魔学系一年级的三品村凛凛子有意思,也已经告白过了。
但是听说被才认识两个礼拜左右的人告白,让凛凛子感到不知所措,所以暂时保留答覆。所以他们不见得一定会顺利
(啊啊啊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不对不对!所以说我不想思考这种事的啦,我喜欢的是欢乐的事。被当作是小鬼头也没关系,我不会对自己的个性说谎。
可是一一
逐渐开始有自觉的感情,果然也并不是一个谎言。
胸口痛得几乎使她颤抖。
「喵子?」衣笠走近突然沉默下来的她身前:「怎么了吗?」
喵子连忙抬起脸:
「啊,没,什么都」
没有。她本来是要这样说的,不过在这时候
「啊,衣笠学长和喵子。」
被从身后传来的这句招呼声打断了。
喵子转身一看,在大学围墙边的人行道上看到扇谷印南,还有在她略后方的三嘉村凛凛子、在真冰鱼三个魔学系的学生正往这边定过来。印南本来就是推研的社员,另外两人也在昨天的「面具舞会」中直接见过面了。
衣笠发出开朗的声音:
「嗨,三嘉村。还有扇谷以及呃,记得是在真吧。」
三人一起礼貌地打招呼说「早安」。
「早。一大早就能在这里相遇,运气真好。但是为什么会是从那边过来?地下铁最靠近大学的出口应该是在反方向吧?」
「因为今天是开车过来的。」
「也因此一大早就有个恐怖经历」
凛凛子一回答,冰鱼就用发青的脸色说出不像是开玩笑的话,印南则嘻嘻笑着。
「什么?呵,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准备爱车,舒适地接送各位。」
「连衣笠学长都过分。」
「嗯?啊,失礼了。我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
被凛凛子嗔怒瞪视的衣笠微举起双手,一副愉快的模样。
看到他那个样子
(啊啊,看他聊得那么开心)
胸口又是一股刺痛袭来。
(呜、呜哇啊啊!我这个人怎么这样!)
在嫉妒。
而且很认真的。
不可以不可以。人一旦陷入这种感情之后,就会像掉进流沙中一样被拖下去,再也没办法爬上来了。
喵子乱抓着自己的头。
「?喵子?妳怎么了?」印南看向她这边,感到不可思议的微歪着头。
喵子当然慌乱了起来。「没,什么都没有」
「扇谷,别在意,反正这家伙从刚刚起就很奇怪了。不,平时就很奇怪,不过今天是变本加厉的奇怪。」
宰了你拖去埋喔,这混蛋。
她心里这样想,同时狠瞪着衣笠就在这时候。
腰际传来振动,喵子不由自主「哇呀」一声叫了出来。
那是手机有来电的关系。她连忙从裤子口袋中把手机掏出来一看,液晶萤幕上显示着「莲见」两宇。
按下通话纽,把手机拿到耳边。
『喵子?』
「啊,是莲见学姊吗?」
『嗯,对,是我。』身为推研前辈的她也不先打声招呼就直接问道:『妳现在在哪里呢?』
「呃,我才刚抵达大学啊,侦史郎也在这边的啦。」
『刚抵达大学?衣笠也跟妳在一起?』
莲见肆意的说『呵呵,那正好』,话说其实她一直都是那么肆意。
「那个,莲见学姊?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虽然突然,不过请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校园目前似乎发生了一起事件。』
「事件?」
「什么?」衣笠对这个字眼有敏感的反应:「喂,喵子,妳刚刚说什么?事件?妳说了事件对吧?是什么事?跟妳说电话的人是莲见学姊吗?」
「嚏啊!侦史郎你够了没,好吵。这样都听不到了啦。」喵子一面推开他一面说:「呃,莲见学姊,所以呢?」
『是的,所以要麻烦你们去我说的地方进行现场采证,方便吗?』
然后莲见把送到城翠节执行委员会本部的那张「来自法术师的挑战书」与「许愿纸」失踪的事件解说一遍。听了她的讲解,喵子相当兴奋。她会加入推研毕竟也不是加假的。
在听完解说以后,她点点头:
「呃,总面言之我们现在就前往那个现场,调查状况就好了吧没问题,我一向随身带着数位相机的啦。那等会见。」
电话才一结束
「喂,喵子,给我解释!刚才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因为衣笠的问题马上就像潮水般涌了过来,所以喵子赶快先把她从莲见那里听来的事照章转述一遍。执委本部收到挑战书的事、还有「许愿纸」同时遭窃的事这现场疑似密室状态并留下谜样留言的事
挑战书的内容也用简讯传了过来,喵子亮给大家看。
「克劳利?记得是」
确认过挑战书宇句的衣笠低语,看着魔学系的三人。
她们都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亚历斯特?克劳利。
那是实际存在于上一个世纪的货真价实**术师,过往一杰的名字。
但是对于属于城翠大学的人来说特别是魔学系相关人员来说那个名字还暗示着具有另一种重大的意义。
在四月时,曾经发生透过各媒体向全国报导的「魔学系古怪广播案」、「魔学系大楼屋顶密室案」、「魔学系学生杀人案二二件奇案。由它们构成被称作魔学系杀人游戏的事件。克劳利这个姓,和那场漩涡中犯人自称的姓氏相同。
然后现在在喵子面前的凛凛子、冰鱼、印南三人,就是曾经牵涉四月那件事的关系人。
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喵子并不清楚。可能是因为警方隐瞒住关键情报的关系,在各种传媒上也只有含糊不清的描述,更别说她们这些直接与案情有关的人还被禁止打优。喵子所知道的相关情报,主要是从印南所写的「某本小说」中得来的。
「这个挑战书上的字句好像」
「是的,和那时候四月时魔学系的古怪广播内容很相似。」
冰鱼对印南的话点头表示同意。
「可是真正的克劳利早已经挂掉了的吧?」
因为气氛逐渐沉重起来,想要抹去它的喵子发出开朗的声音。而直正的亚历斯特?克劳利应该也确实是在五十多年以前就死了。
但是
「是那样没错,可是」印南这样说,还是沉着脸。
「可是?」
怎么办,这个可以说吗?她征询似的看向另外两人,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呃,那
个,他好像有个孙女。」
「孙女?」
相当于当代魔学总部的魔学结社奥兹内,有着继承了二十世纪最高位阶**术师血缘与名字的亚历斯特?克劳利三世。
不过听说克劳利三世目前已经脱离奥兹,下落不明。
这个事实,是魔学系的三人在四月那件事的时候,从她们专题研究讲师佐杏讶奈老师口中听来的。
「」
这是个冲击性的事实,应该如此。
但是实在没什么太意外的感觉,喵子对这样的自己感到疑惑。
这些事应该是在刚刚才第一次听到,她却总有种以前曾经在哪里听过似的感觉。不算既视感,应该叫做既知感吧。
在哪里呢?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她一直寻思着。
「那就是说,这次的事也有可能真是那个克劳利三世真正的法术师干的好事囉!」
衣笠颇为兴奋的叫道,他似乎没有像喵子一样的既知感。不过也许只是因为对事情本身太过兴奋,一时顾不了那些而已。
不,现在确实不是顾那个的时候。得赶快前往现场进行调查才行。
「侦史郎!」
「嗯!」
衣笠点点头,一拂脑后的头发看着凛凛子:「那个,三嘉村。」
「是?」
「没啦,那个」
衣笠奇妙地吞吞吐吐了起来,凛凛子好像也注意到了。
喵子又感到胸口一股刺痛,在下一个瞬间!
「好了啦,侦史郎,你在发什么呆的啦。走了啦!」
忍不住穴入他们之间。
「那、那点事我当然也知道!」
「那还不快点!还有,搞清楚点,凛凛子她们也想要去把这件事告诉佐杏老师的啦。」
「是啊,也许那样是比较妥当。」
「呃,我也这样想。」
冰鱼与印南都赞同,凛凛子也「说、说的也是」地点点头。
接着衣笠用一种难掩还憾,但又有些安心似的声音说:
「既然是这样就没办法了虽然不舍,那就拜托妳了,三嘉村。」
「啊,是」
「好,那定囉,喵子。」
「那是我要说的啦!」
在回应他并朝向目的地开始跑起来的同时
(啊啊啊怎么办?)
喵子在内心抱着头。
也许已经是不承认不行了。
她做出了类似拆开衣笠与凛凛子的举动,却感到无比的喜悦。
可是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
在衣笠与喵子离去后
对听到的事感到暗潮汹涌的凛凛子、冰鱼、印南三人,为了联络上老师,而马上前往魔学系大楼。
但是四楼的西洋魔学史研究室上着镇,看来老师已经外出,她们来晚了。
无计可施的三人只好离开魔学系大楼。
因为凛凛子已经先约好人,所以在此与两人分手,往时钟花园方向走去。
印南则要去看乐团的演唱会,为了抢到最前面的位置,说是现在就要去排队,冰鱼没有其他预定,所以也陪着一起去(问了问要这么早就去排吗?得到的回答是看演唱会就是要排队才有意义,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有理」的感觉)。
「可是不先通知老师不会有问题吗?要是发展成像四月那件事那样」
印南不安地说道。冰鱼也有同感,不过
「说是这样说,但也是无可奈何的吧。老师根本不带手机,况且我们又不知道老师可能会去的地方是哪里。」
「嗯。」
「还有那个挑战书也还不能肯定就是出自克劳利三世的手笔。」
对。
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恶作剧。不,既然「许愿纸」真的已经被偷走了,就不能算是恶作剧,而是很明显的犯罪,但是那是否就代表真的是法术师下的手,还是挺可疑的。
只不过
就算不是法术师干的好事,老师也一定有本事解决它。冰鱼这样想。
老实说冰鱼不欣赏老师的地方像山一样多,要举例都举不完(对没兴趣的事就随随便便以耍弄他人为乐没有丝毫道德可言上课上到一半也满不在乎地抽菸等等、etc〕。
但是即使如此,她还是信任老师的。
不,是宁愿相信。
若有什么人不怀好意企图搞烂城翠节,那当然会希望无论如何都有人设法阻止。而如果是老师,一定可以办得到。
可是
她抬起脸。
时钟塔的钟指菩十点二十分。
迎向开始时刻后,各种节庆活动开始正武动了起来。
要从笼罩在人声喧嚷之下的校园中找一个人,范围实在太大了。
(老师到底在哪里?)
这时候的老师
★★★★★★
「哦?游戏是吧?现在居然还有人想得出这么蠢的事啊?」
与口中说的话相反,老师脸上浮现的是愉悦至极般的笑容。
那里是位于综合科学大楼B栋一楼南端的讲堂。
室内杂乱地堆放着用在城翠节中的各种用具与物品,十分凌乱。就是那种给它加上「仓库」通称也不会有人反对的景象。
老师在叩叩脚步声中定着,然后捡起地面上的纸。
白纸上以工整端正的文宇
『许愿纸就由本座接收了法术师亚历斯特?克劳利』
这样写着。
「『来自法术师的挑战书』是吗?既然搞出这种东西来,那么身为法术师的我,就非得接招不可了吧。」
老师勾唇一笑,宛若恶魔般的微笑。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个时候老师人已经在案发现场了。
与不知道在什么因果下被卷入这件事的三个高中生一起<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