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的空间还算宽敞,除了自己躺的床铺外,还放了一张矮桌,桌上有书卷,有蜡烛,有文房四宝,还有一只食盒。矮桌后面是张包着厚羊皮的躺椅,前面是一块空地,空地上铺着毛毡,毛毡很大,一直延伸到月月的床底……
“醒了?”赫连狱阴冷的声音猛然在头顶响起,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了月月眼中的大片烛光。
“你,你怎么在这儿?”月月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本王的军帐,本王当然要在这儿了?”赫连狱没好气儿地说道。
“我不要待在这儿……”月月莫名其妙闹起别扭。
“没有多余的帐篷,难不成你想睡外面?”赫连狱挑眉道。
“铁焰在哪儿,我要去她那里。”月月理直气壮地瞪着赫连狱,眼看着他的眉心越蹙越紧。
“本王的女人跑去跟别的男人睡一个帐篷,成何体统!”赫连狱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
“我,我……”月月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作答。与杀父仇人睡一个帐篷她不愿意,与陌生的男人睡一个帐篷她也不愿意,咬着唇,犹豫,犹豫,再犹豫,最后月月斩钉截铁道:“我去睡外面!”
“你敢?!”赫连狱怒目圆张,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月月的要求。
“……”月月迷惑了。刚才不是他说不想睡帐篷就睡外面吗,怎么当她决定睡外面的时候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本王的意思是……”赫连狱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铁焰说你醒了要先喝药……”
月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赫连狱的眼,心中不禁奇怪,为何他的眼神里不仅没有了平日的气势,甚至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闪起自己的目光。
这个女人要看穿自己的心吗?赫连狱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珠随意转动,就是不定在月月的脸上,最后实在尴尬地忍无可忍了,干脆一转身,视而不见。用后背顶着月月探究的眼光走到矮桌处,从食盒里端出药碗,捧在手中迟疑着要不要回头。
月月咬着牙关忍着痛,一点一点撑起身体,瞧着自己包得像两粒粽子的手掌不由得发起呆来。她还记得迷迷糊糊中,有人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那种久违的安全感与五年前被慕容云海救起的夜晚一样。
“哎呀,算了,再伺候你一次吧,谁让是本王的战马伤了你这个没用的奴才!”赫连狱终于想到了一个端药过来的理由。他一边埋怨,一边走到床边,手臂一伸,把药碗递到了月月的眼前。
月月机械地抬起头先是瞧了瞧赫连狱那深邃的眼眸,然后低头瞧了瞧药碗,又瞧了瞧自己的手掌,一时间不知所措。他要自己接药碗吗?这样的手怎么接?
月月愣忡的当间儿,赫连狱已经坐在了她的身后,一只手扶住月月的肩头朝着自己的方向微微一用力,月月整个人便倒进了他的怀里。
“赫连狱,你要干什么?”
“喂你喝药……”
“不需要,快滚开!”
“本王还非喂不可了……”
“呜——”
寂静的夜里,靖王的帐篷中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喊话,从声音听起来,两个人似乎脾气都不怎么好。
PS:走路路过的留个脚印吧!支撑一下嘛!呜呜呜,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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