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综合其他>我的亲爱主人!?> 第2节 第一章 全都从这一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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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一章 全都从这一摔开始(1 / 2)

 不可能。

不过,无论他怎么否定,这俨然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一切的确是真的。

上个月段考的结果,他落在本学年前两百五十名以内(虽然总共也只有两百五十四人)。

三个礼拜后,靠临时熬夜硬塞进他脑里的知识几乎消逝得一干二净,加上处在考后的放空状态下,想当然耳模拟考成绩一定很难看。

因此,志愿校的合格判定几乎清一色是E级,只有看在偏差值低而选来当最后防线的无名大学勉强拿到D级这种惨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这点他早就预料到了。

即使如此,他依旧妄想着奇迹降临能拿个C不、运气够好还能上B级之类的。

但这一切对三个礼拜前的他来说是绝不可能的。

浅蓝色的成绩单上,市川吉朗四个大字颜色似乎印得特别深,仿佛在强调这家伙是个笨蛋。

吉朗把背包背上,里头的成绩单沙沙作响。这轻盈的响声此刻却显得格外沉重。

随着一声长叹,吉朗穿过剪票口,爬上直达月台的长阶。周围尽是身穿制服的高中生,然而跟往常有着些微不同。

平常吉朗都淹没在所就读的北见荣高中(简称北高)的蓝色制服外套里,今天四周则是一片五彩缤纷的学生服和水手服。虽然这个车站附近只有北高与东泽高两所学校,但因为同时也是JR线转乘点的关系,前几站的私立高中学生也会掺杂在人群里头。

要不是今天导师在教职员办公室,针对那亮眼的成绩单和吉朗热切地讨论,让他晚了几刻钟踏出校门,吉朗也没机会在这种尖峰时刻跟别校学生一起挤沙丁鱼。

站上月台四处张望的吉朗,在人群中发现了象牙色水手服,嘴角不自觉地张大。

(眼、眼福啊!)

那干净俐落的设计,正是圣堂女学院的注册商标。那制服的设计在这一带,不,就算把范围扩张到全县来比较,也肯定能列入漂亮制服排行榜前三名。

上半身是象牙色的上衣配上浅褐色的领子,外加深褐色的领巾;下半身是与领子同色的及膝百褶裙,以及时下罕见的三折白袜,无论冬夏季款皆足以让制服爱好者垂涎三尺。而这早春时期才会穿着的巧克力牛奶色泽的毛线外套,更是让吉朗情有独钟。

(好久没看到这么多的圣女制服了)

虽然在这款制服的魅力之下,单独一人即可惊艳四座,然而集结成群也别有一番风味。质地尚硬挺的新生制服散发出生涩的光辉,而已经与身体十分亲密的三年级制服也飘荡着沉稳的气息。

对制服爱好者来说,不管哪一种都令人心跳加速。

就像是察觉到吉朗的视线一般,周围的圣女集团开始投以异样的眼光。这才让吉朗赶紧闭上张开的嘴巴,将目光转往对向的月台。

想当然耳,对面也站满了一大票圣女学生。远眺比起近看总没那么明显吧,吉朗故作正经,若无其事地往对面看去。

(咦?)

在吉朗的右前方,有位圣女学生站在那里。虽然穿着与书包和其他学生无异,但就只有她,在整个月台上特别引人注目。

长长的黑发上系着茶色缎带的少女,以些微僵硬的表情低头看着脚边。

(那该不会是小麻吧?)

最后一次见面是上高中前,大约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她的确说要去念圣女,所以现在这身打扮一点也不奇怪。

虽然这两年间她的头发和身高似乎都有所增长,但那个女孩肯定是佐仓麻琴。

直到两年前由于家庭因素迁居邻镇为止,吉朗和她在同一个镇里生活了十五年之久,不可能因为这短短两年的空白就认不出她来。而在这空白的两年里,吉朗也没有一天不想她。

小麻

麻琴像是听到吉朗的声音似地抬起头,往这里看了过来。她的视线笔直地望着吉朗,使吉朗胸口不禁激荡起来。

(她发现了吗!?)

对吉朗来说这两年的空白似乎毫无意义,身高没变,预留尺寸的制服依旧不甚合身,头发也没染。一点也没变的吉朗,就算是给国中甚至是小学的同学碰上,应该也能一眼认出。

就算吉朗对麻琴来说不是特别的儿时玩伴,至少也会有这人好面熟啊之类的反应吧?

话是这么说。

铁轨另一侧的麻琴虽然往这里看着,却与吉朗的期望相悖,露出跟刚刚那群女高中生一样带着点讶异的神情。

(看来被当成一般的怪人了吧)

仔细想想,亲昵地喊她小麻也只到小学四年级。自从某日在学年*会上公布同学间要以○○同学来互相称呼之后,一般往来时都只叫她佐仓同学而已。要像从前那样喊她小麻,也只敢喊在心底。

曾几何时,麻琴也开始称呼自己为市川同学,而由于上了国中后也没分在同一班,就连听她喊市川同学的机会也变少了。对她来说这段空白早在搬家前就开始了也说不定。

(忘记的可能性也不能说绝对不是零吧)

趁着两年后的再会,从好久不见!开始,两人相约下个礼拜到游乐园叙旧本应就此进入妄想模式的吉朗,却只是丧气地呆立在那里。

正当他承受不住麻琴疑惑皱眉的神情,准备挪开视线时,麻琴啊地张圆了嘴。

(难、难道她注意到了吗!?)

该怎样跟她打招呼才好呢?是要挥个手,还是轻轻点头表示一下呢思绪在这瞬间不停转动,然而在导出结论之前,吉朗要搭乘的电车便不识趣地到站了。

这一刻搞不好可是攸关我人生的大事啊!就跳过这班车吧可惜为时已晚,本想退居一旁的吉朗被浩浩荡荡的圣女人潮冲进电车里,转眼间即被挤到车厢最里面的对向车门边去。

实在很倒楣。

不过,想到她那复杂的表情,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纵使吉朗对自己这样解释,但不愿就此罢休的他依然透过车窗继续往对面月台窥看。而由于多靠近一节车厢的距离,麻琴的长相也更加清楚。

咦!?

麻琴她并不是一个人,身旁还站了个男子。那个男子的穿着连随性都称不上,服装不整到可说是有点邋遢的程度,应该是大学生吧。

男子跟麻琴状甚亲密,把脸凑过去不知说了什么,一副轻浮的样子真令人嫌恶。

该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但吉朗的疑惑瞬间便烟消云散。男子搭在麻琴肩上的手被不情愿地用力甩开,她的脸上还浮现极度厌恶的神情。

突然扑了个空的男子红着脸四处张望,又再度对麻琴伸出咸猪手。只见她身子一缩躲了开来,还朝着男子一阵怒骂。

情况好像有点不妙

男子的表情随着麻琴的怒骂越显狰狞,而麻琴也不甘示弱地瞪大了眼继续发飙。能够让温柔婉约的麻琴如此动怒,这男人肯定大有问题。

就算如此,麻琴的处境仍相当危险。

吉朗反射性地回过头想冲下车去。

噗咻

车门隔着女高中生的人海无情地关上。

(小麻!)

再度向窗外看去,男子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好几位看似麻琴同班同学的圣女学生。

(看来暂时没事了。)

从缓缓起步的电车里,吉朗凝视着逐渐远去的麻琴,安心地吐了口气。

***

尽管外头目正当中,这房间里却格外地阴暗。窗边的遮光布幕被紧紧拉上,连一丝丝的阳光都透不进来。天花板上原本三支一组的日光灯管也只剩一支,两端还泛黑、忽明忽灭,亮度显然不足。

尽管如此,房间的男主人对此却毫无怨言,因为映照在他脸上的光线补足了所需的照明。

男子面前的三台电脑荧幕投射出蓝光,让他青白的脸色更加诡异。最左边是旧型的CRT,正对面的十五吋液晶荧幕被夹在杂乱的书堆中,再过去则摆着一台A4大小的笔电。

久、久居、她的手机、解约、了吗?啊、啊啊、佐仓、佐仓、她、又挡、掉了。

男子念念有词,毛虫般的手指在键盘上来回蠕动着。不久,随着铃声般的声响,CRT荧幕正中央跳出了一行类似手机邮件位址的字样。

久居、这次、是用、DoCoo的信箱、吧。

话刚说完,男子把滑鼠游标移到从荧幕一端跳出的乱数表上,游标所指之处闪烁着黄绿色的色块。乍看之下,表上尽是毫无意义的16个英文与数字的排列然而在后面加上@还有Doo的网域位址,俨然成了一组完整的邮件位址。

接着荧幕上跳出某个邮件软体。随着男子的手指动作,开新邮件的空白文字栏里,被输入一行行不堪入目的下流词句。寄信人的栏位则填上了刚才准备好的位址。

这、这样就、好了。

男子把邮件拉到画面左侧,列有十来个邮件位址的列表紧接着跳了出来,他将先前搜寻到的手机信箱添加上去。接着男子再度敲击键盘,邮件视窗变成了信纸的图示,伴随着粉红色的闪光,在列表上奔走。

男子一脸满足地转向笔电并碰了碰滑鼠,跳动着稚龄猫耳少女的荧幕保护程式立刻切换成游戏画面。

我的、悠里妹妹要赶快、满足条件、才行

画面中可爱少女的图片随着男子的指令不断变化。就在男子青白的脸露出一副痴相之际,搁在桌边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起来。

男子刹那间对着笔电露出满脸不舍,但还是立刻伸手接了电话。

是嗯、嗯咦?啊、啊啊我、我知道了。车站前的、电玩中心我、我懂马上去。

语带怯懦的他,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异样的笑容。他冲出那阴暗的房间,对刚才还神游其中的游戏不带一丝眷恋。

与睽违两年的麻琴重逢那天又过了三日,后来即便在同样的时间搭车,也不曾再见过麻琴与那名登徒子的身影。

与麻琴重逢的感动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而淡化,反倒是她那天嫌恶的表情愈来愈鲜明。那个男的看起来像是盯上她有段时间的样子,绝非一般的随意搭讪。吉朗不认为那是她前男友,也不愿去作这种假设,倒不如说那家伙是个跟踪狂还比较能让人接受。

(小麻被那种人缠上一定很困扰)

吉朗想,那时就算撞开那群女高中生,也应该冲去对面来个英雄救美的。顺利的话

真的很感谢你该不会是,市川同学?

啊嗯。

你还记得我吗?佐仓、佐仓麻琴。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咦?

会有诸如此类的发展,而现在两人早已在往游乐园的路上

还在想那些圣女的女生啊?

肩头上这轻轻的一拍,顿时让吉朗回到现实。眼前的别说不是麻琴,连女孩子都不是,而是他的好友柏晴生;这里也不是什么游乐园,而是规模小上许多的休闲场所,车站前稍嫌冷清的电玩店。

才没有晴生,你不是去换硬币了吗?

晴生夸口说一定要把外头夹娃娃机里的特大包零嘴给夹回家,但跑去换零钱的他手上却没有半枚硬币。晴生耸了耸肩,朝兑币机的方向比了比。

刚才好像有个家伙一次换了一大堆,害机器里没钱,所以店员跑到里面去帮我拿了。

是喔大概他夹娃娃的技术跟某人一样很烂吧。

对呀对呀,好像是某个叫吉朗的。

你找喂、你看。

什么?

好像可以换钱了耶。

刚刚晴生指着的兑币机旁站了个肥胖的男子。他正焦躁地掏出钱包,还抽出一把千元钞票,直往兑币机里头送,但这一连串的动作却被机器旁的店员给阻止了。

奇怪,还没好喔?

不是吧那个店员刚刚才跟我讲过话,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店员毅然决然地伸出一只手挡在男子与兑币机中间,另一只手则指着贴在墙上,写着禁止大量兑币的公告。但男子依然故我,硬是想挤开店员的手继续动作。

店员也拼命地阻挡,争执的音量渐渐拉高到就连吉朗这里也听得见的程度。看来刚刚把兑币机掏空害得晴生要等着换钱,也是那位仁兄干的好事。换钱换到把兑币机挖空,就算被怀疑是别有他用也无可厚非。

跟店员比起来,那胖子的声音却显得嗫嗫嚅嚅,脸越吵越红,声音反而越来越细小。

这台兑币机是专门提供给ben店的游戏机台使用

刚才您换的量应该够您使用了,请考虑到其他的客人

这间店不是开给您一个人玩的,您这样会造成我们的困扰!

从店员越来越激动的语气推敲,那个胖子似乎毫无退意,一直强调自己一旦跳下来玩就非得玩到把兑币机掏空不可,强行抵抗着。

哇好个自我中心的电玩阿宅。

就是啊那是?

这时又有另一名身材高瘦,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顾客走近兑币机,与胖子形成强烈的对比。而这难以忘怀的身影让吉朗不禁深深倒抽一口气。

(他就是那时候招惹小麻的混帐!)

毋庸置疑,他就是那天缠上麻琴的男子。他和当时如出一辙的狞笑,吉朗不可能认错。看来他应该只是去换钱,不至于和那胖子搭讪。肯定是不耐胖子无理取闹,才会想动手排除吧。

和吉朗的想法一致,看到其他客人上前而稍微松口气的店员,却立刻又绷起一张脸。那高瘦男子竟然一手搭上胖子的肩,一起向店员kang议起来。

那家伙

晴生小声啐了一口。

你知道那个人啊?

废话,他就是那个茂原啊!茂原贵史。

茂原?

晴生一把揪起状况外的吉朗袖子,把他拉到游戏机的背面,一边窥视着兑币机的情况,一边小声地说:

你忘啦?他就是那个高我们两届,号称千人斩的那个

千人斩啊!

前年秋天,有个和吉朗同为一年级的女同学转学了。那位刚入学时以可爱闻名的女生,在学期开始没多久就转学的事,曾掀起一阵不小的话题。而当时有个谣言说她真正转学的原因是因为怀孕。至于始作俑者是谁,虽然没有明说,但全北高的学生都深信那胎儿的父亲绝对是茂原贵史。

至于是否真有怀孕一事早已不可考,不过谣言却从未间断地在学生之间流传,因此几乎可以确定是茂原贵史不会错。

以男人的眼光来看,他这个人轻浮狡猾,但在女孩子眼里就像是一张甜蜜的面具。就算背后有那样的传言,但正如千人斩之名,跟他来往的女性依然络绎不绝,可见他的确是有种男性所无法体会的魅力。

若所传属实,他必定会遭到停学或退学处分,然而茂原贵史不仅没被停学,还能靠推荐甄试上了大学。

老爸是政客还是暴发户什么的,把谣言压下来了吧

没错没错,搞不好他爸在外面有一堆私生子臭名远播,在家却溺爱老婆儿子,要什么有什么

虽然吉朗在学校见过他几次,也不过是制服一脱就相见不相识的程度。而晴生因足球社活动,时常前往高年级教室,自然有的是机会一睹其庐山真面目。

原来他就是那个茂原贵史啊咦!?

小声一点啦!被发现怎么办啊?

啊、抱歉抱歉。

吉朗胸口忐忑不安。

要是那天搭讪麻琴的真是这个茂原贵史

(难道他要在千人斩的名单中加入麻琴!?)

目前看来,贵史的魅力对麻琴完全起不了作用,因为麻琴绝不会看上那种男人。

倘若贵史使出什么肮脏的手段硬逼麻琴就范

喂!吉朗!你去哪儿啊!

晴生压低声音,伸出手想制止从游戏机后探出身子的吉朗,但他的手却被吉朗拨开了。

贵史不知说了些什么,居然让店员脸色铁青地匆匆离开兑币机,接着他还催促那个胖子,把手中的大把钞票一张一张地往机器里送。喀锵喀锵,硬币坠落的声音回荡在电玩中心里。

吉朗朝着自动贩卖机林立的区域走去,兑币机刚好像屏风般,将此处跟游戏机区域隔开,他们两人的对话从这里应该能听得一清二楚。

等等,剩下的全部都给我。

嗯、好

刷的一声,贵史从胖子手上抽走了些什么。听起来像是贵史把他要换的千元钞给一把抢了过来。

(勒索?)

他是刻意接近和店员起争执的男子,并装作同一阵线,再理所当然地要钱吗?

就算吉朗脑袋里被麻琴的事占满,因此身体不自觉地擅自行动,但偷看这种勒索过程却一点意义也没有。

如果这胖子认识贵史,说不定两人交谈时会提到麻琴的事;若只是普通的凯子,那吉朗的期待可就要落空了。

那个信箱,你还有在弄吗?

久、久居、令美的话、手机换了。

(耶?他们真的认识?)

虽然不清楚对话的内容,但从用那个作为开头来看,两人绝不是第一次碰面。

不是啦!令美我玩过就算了。佐仓麻琴那边情况如何?

正想回到晴生那里的吉朗吓了一跳。

(刚刚)

听见麻琴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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