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第三章StaRMan'sChildren
第三章StaRMan'sChildren和粒子同学挑战情侣扑克。+2巧妙地在扑克挑战上败北,告白?大会。+1和粒子同学一起进入扑克牌布偶装!+3背部丶脚底,就这样充满了汗水与香气!+3做出了各式各样的呐喊!+3───────────────────────────────────目前的青春点数合计+22对於要不要回应虽然我非常犹豫,但结果还是不得不去。因为她是女女姑姑啊。一旦察觉到我没有要过去的迹象,铁定会马上再播一次全校广播找我吧。而且这回搞不好会往气味控真真之类的讨厌方向进行具体指定。就说不是控了嘛!中午过後的文化祭是女女姑姑清一色!我祈祷着不会变成这样,在鞋柜旁穿上鞋子。逃走的粒子同学没有再回来。到底跑去哪里了呢?虽然我传了等妳冷静下来後再连络我之类的内容简讯,但是会回吗~打开关闭的大门,我走出校舍外。先从打开大门的手开始,身体依序沐浴在外头的日光之下,感觉到兴建筑物内的温度差异。像是要紧紧压住肌肤般的午後阳光与热浪涌了上来。声音的质量也有偌大改变。在建筑物当中,像是放学後听着从远方传来社团练习声的那些声音,突然一口气逼至眼前将我包围。变成了喀啦喀啦抽签筒(这麽说好吗?)当中的小球,自外开始绕行般的吵杂与喧哗。到达了来往交错的人们的话声与声响像漫画的效果音般有了形状,就算浮在半空中也不足为奇的程度。全校学生没有上课一同在校内走来走去的时候,原来会这麽吵杂吗?又因为加上了来宾之後所以更加吵闹,或许可以这麽说。人潮往左右,比起脚步更加起劲地将音量放大走来走去。我也跳进入潮里。像是姿势有些不稳地将脚踝浸入冷水里般,有那种踏入未知领域的触感。缝补人们之间的空隙,就像是用针与线穿过布料一样。足球也是像这样越过敌人往前冲的吗~我稍微思索了一下。踏出脚步,又马上停住。基本上,还是要把艾莉欧带至女女姑姑面前吗?我决定至少试着去看一下前川同学用简讯告诉过我的地点。虽然我并不期待她还会在那里,但搞不好也有可能。说不定会卷着棉被倒在角落。艾莉欧就是这种家伙。停顿过久结果他人的肩膀撞了上来我差点被弹飞出去,於是做好决定之後立刻移动脚步。改变路线往校舍之间前进但是这明明是文化祭,如果艾莉欧在那里的话我就会不由得照顾起她吗?被人揶揄说是保护者,就算反驳话语也显得很没说服力。明明青春点数会一直倾斜下降啊~为什麽呢~我一边饰演着烦恼的青少年一边快步走向校舍之间的衔接走道。在途中见到的操场上,棒球社的家伙们正排成横列将球抛得远远的。是某种充满了传统的仪式还是活动哪一种呢?既然是热血棒球社的话也有练习这个可能啦。因为我们学校的棒球社似乎很弱啊。不对,我听说运动性社团无一幸免地大赛成绩都几近全灭。说到这个,直至去年在我所待的学校当中,我还被迫去声援明明建造了专用球场和夜间照明设备却常常第一场比赛就输的棒球社,在炎炎烈日之下欣赏了一场七局提前结束的大获全输比赛呢(注:棒球比赛中当打到第七局时双方差距拉到10分以上就会提前结束比赛)。不过多亏了之後男生同伴向坐在加油席上的女孩子搭讪,青春点数又重新活了过来。至於结果,因为我现在并没有在远距离恋爱请你们自行察觉。在深海鱼话题上若是想让钓钩抵达,似乎有些太深了。我让那种酸涩的回忆像胃酸一样满溢出来,同时站在校舍之间。周围并没有棉被卷怪的气息。我站在走道中央转了一圈。「不在呢~」说完之後交叉手臂。那麽该怎麽办呢?正当我兀自烦恼抬头看向美术教室的窗户附近时,刚好前川同学将脸探了出来。前川同学似乎也马上注意到了我,睥睨似地俯视我,朝我微微挥手。我也挥回去。前川同学的视力不好吗?接着前川同学不知怎地故意朝窗外伸出长手开始操作手机。於是下一秒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萤幕上显示着前川同学。我接起电话。顺便移动至校舍角落,以免妨碍到别人通行。「唷~转学生,从这边看过去你就像是海市蜃楼一样呢。」「前川同学,妳要不要戴个眼镜或隐形眼镜啊?」「因为我只要眼睛旁边一有东西就静不下心来啊。有找到藤和吗?」「没有,一点影子和形状都没看到。自那之後妳有见过她吗?」「因为有客人上门所以我没时间顾着外面。对了对了,那位客人是个很少见的家伙喔。不过等我一画完他要求的肖像画之後就马上走掉了。」「喔?少见的话是指呃~有名的人物之类的?」「是藤和的父亲。」「啊,他也去妳那里了吗?」这麽说来,我并不是误认也不是错觉,也不是艾莉欧大爆冷门的变装罗!「唉呀,你已经知道啦?」呿~「呃:那麽还有其他事情之类的吗?」「也没什麽重要的事情啦,我们是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的交情吗?」「当然没那回事啦。」「既然如此就别计较啦。对了对了,转学生会去演唱会吗?」「演唱会?啊,是指两点开始的不,而且我也没找到能系上绳索的对象啊~」「咦:和粒子的不一样吗?真可惜啊。」遗憾的语气听来还真开心啊~带着挖苦的态度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前川同学呢?是说妳找到了?」「嗯,是对方主动来到我眼前的。也约好要一起去了。」「咦~那听来真是有引力的感觉呢。」一个人什麽也不做,然後上头有着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在运转,不相遇的话就不是引力之类的。不过那和青春的契合度真是不好呢?真要说的话。只有纯粹的偶然的话。「唔嗯你有没有在意着我的对象啊?」「咦?啊?是什麽样的人呢?」「随便敷衍的感觉太明显罗!」聊到这里时,从窗户伸出来的前川同学似乎是受到召唤回头看向室内。「嗯,有客人?好好,我现在就过去。」「真辛苦啊,又要画画?」「哈哈!有事情可以做起码比去年不无聊啊。这麽说的转学生也快点赶到年长的新婚妻子身边比较好喔?」「呀~我的对象都露馅啦~」「早八百年前就知道啦!」两个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将手机拿离耳边结束通话。从美术教室窗户突出来的前川同学边缩回身体边朝我挥手。见到我也挥着手回应她之後,她才完全消失在美术教室里头那麽,我也该移动罗。从第一步开始我就用力踢着地面展开奔跑。虽然没有竭尽全力但也有七成的速度,挡下了秋天的风。自扩音器流泄而出的音乐不知何时会突然停止,然後再度呼唤我。我呈一直线地跑向成了摊位并排区的脚踏车停车场方向。穿过人群果然让人觉得很畅快。途中,我也注意着是否有艾莉欧与粒子同学,或是其他认识的人擦身而过,但是没有见到熟悉的脸孔。相对地,我见到班上的男生朋友们正形成集团走进校舍当中。去年的我也是那个集团中的人,如今则一个人奔向姑姑的身边。哪边比较好呢?不过似乎很有趣呢~有不少人影都是往操场的方向前进。是为了参加那个投球大会而移动前川同学毫无抑扬顿挫地表示可惜。那个人拜托她画画?是理想的恋人吧。是那个吗?是请她画了女女姑姑吗?不过我记得名字是艾利欧特先生,似乎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从女女姑姑眼前消失,应该不可能吧。虽然突然出现也是个谜啦。「先不说那个了,粒子没和你在一起吗?在转学生周围没找到她喔。」「呃要是在一起的话粒子同学就会高歌唱着散步然後跑掉喔~」虽然是天大的谎言,但是我瞄准了天然的粒子同学有可能会实行之情事的范围。「我还以为转学生铁定会以寻找藤和为优先,和粒子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呢。」「没有没有~反而还紧紧贴在一起後才分开之类的喔。」呿!前川同学比方才多融入一丁点的情感表示可惜。不要看到别人被卷进jiu纷後还感到有趣啦这个人!我抬头看向美术教室的窗户。前川同学应该在笑。「呃~那麽还有其他事情之类的吗?」「也没什麽重要的事情啦,我们是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的交情吗?」「当然没那回事啦。」「既然如此就别计较啦。对了对了,转学生会去演唱会吗?」「演唱会?啊,是指两点开始的不,而且我也没找到能系上绳索的对象啊~」「咦和粒子的不一样吗?真可惜啊。」遗憾的语气听来还真开心啊~带着挖苦的态度无论何时都不会改变。「前川同学呢?是说妳找到了?」「嗯,是对方主动来到我眼前的。也约好要一起去了。」「咦~那听来真是有引力的感觉呢。」一个人什麽也不做,然後上头有着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在运转,不相遇的话就不是引力之类的。不过那和青春的契合度真是不好呢?真要说的话。只有纯粹的偶然的话。「唔嗯你有没有在意着我的对象啊?」「咦?啊?是什麽样的人呢?」「随便敷衍的感觉太明显罗!」聊到这里时,从窗户伸出来的前川同学似乎是受到召唤回头看向室内。「嗯,有客人?好好,我现在就过去。」「真辛苦啊,又要画画?」「哈哈!有事情可以做起码比去年不无聊啊。这麽说的转学生也快点赶到年长的新婚妻子身边比较好喔?」「呀~我的对象都露馅啦~」「早八百年前就知道啦!」两个人一起哈哈笑了起来。接着将手机拿离耳边结束通话。从美术教室窗户突出来的前川同学边缩回身体边朝我挥手。见到我也挥着手回应她之後,她才完全消失在美术教室里头那麽,我也该移动罗。从第一步开始我就用力踢着地面展开奔跑。虽然没有竭尽全力但也有七成的速度,挡下了秋天的风。自扩音器流泄而出的音乐不知何时会突然停止,然後再度呼唤我。我呈一直线地跑向成了摊位并排区的脚踏车停车场方向。穿过人群果然让人觉得很畅快。途中,我也注意着是否有艾莉欧与粒子同学,或是其他认识的人擦身而过,但是没有见到熟悉的脸孔。相对地,我见到班上的男生朋友们正形成集团走进校舍当中。去年的我也是那个集团中的人,如今则一个人奔向姑姑的身边。哪边比较好呢?不过似乎很有趣呢~有不少人影都是往操场的方向前进。是为了参加那个投球大会而移动中吗?我也参加某项活动的话,也会有置身於文化祭当中的真实感涌上来吗?虽然广播里说过演唱会才是最後的压轴嗯?拚命奔跑後,抵达了摊位前。多半因为是中午吧,摊位前方有着彷佛道路浓缩般的混乱前来拜访。好像是有许许多多的喧嚣肥皂泡泡浮在半空中不断弹来弹去,对於这种热闹的程度我有些困惑。与新婚和妻子皆无缘的那家伙在哪里呢?又因为防晒对策而拿着阳伞了吗?该不会潜入地底了吧?我低头看着地面行走时,有道年轻的嗓音唤住我。「唷~转学生同学,哈哈~」一个站在摊位里头的女生,大概是,正出声呼唤着我。用一种假音全开的滑稽语调。是与住在千叶县的老鼠同名的女生,米奇。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本名。今天她头上卷着三角巾身穿围裙。抱着即将被切成细丝的高丽菜,走至摊位前方。制服上再穿上围裙,还有三角巾。嗯嗯~非常有青春的味道喔!粒子同学在顾摊位的时候也是穿这样吗!真可惜!「这不是Migi同学吗?」我记得今天在电话中她是如此自称。「我就说我叫米奇呀~是这种感觉吗?」哦哦,我就说呀甚至蔓延到了这里来吗?不过关键的下半句消失了就是。「刚才的声音是怎麽回事?该怎麽说呢,就连声音也像是游乐园的老鼠喔。」一边说道,一边瞟向米奇小指的绳索。自线上缠有土黄色的直线。如果要与认识的人绑着同一条绳索,那才是引力的挑剔或是奇迹得要运转才有可能出现的机率吧我的另一半究竟是在哪里呢~?「怎麽样,很厉害吧。不由得想发表一下我每晚在家里练习的成果。」她每天晚上都在自家镜子前面(地点是擅自想像)练习那个假音吗?怎麽能让父母那麽担心呢。还有,怎麽能成为邻居他们闲言闲语的对象呢。重复做那种事情的话,总有一天年纪不断增长後就会变得跟女女姑姑一样喔!「话说回来,打篮球的技术虽是三级品但是烤章鱼烧的技术却相当了得的粒子呢?」连褒带贬同时四下张望搜寻着友人身影的米奇。大家都是找我询问粒子同学的下落呢。可是很不巧地,这件事情我也很想知道。「直到中途还在一起,发生了不少事情後就不晓得跑去哪里了。」简讯的回覆也还没收到。嗯~目击到粒子同学从我身旁逃开的奔跑身影,加上这回已经是第几次啦?这样一来不就像是我每次都欺负粒子同学,然後粒子同学受不了地一溜烟逃跑吗。可能会使世间产生天大的误解。好比说这次我也没有做错事吧~?「粒子真的是一如往常莫名其妙的有趣孩子呢~」米奇乾脆地认可。对於这种在意义不明的部分有着深层理解的朋友,我也不晓得该作何种评论啦。重复着首肯的米奇朝我竖起食指。「啊,对了对了。」左手则穴在腰上,摆出像是要对小孩子谆谆教诲的姿势。「转学生同学如果成了男朋友的话,也记得要好好*教粒子喔!」「妳妳说*教之类的!」「不然说是教育也成。」明明不是男朋友,不说成教育的话太不妙了吧!从名字看来就已经很危险了连发言也很过激呢米奇!「不过妳说教育?是叫她更正逐渐变成我就说呀女孩这点之类的?」「这也算一部分。」这也算吗?不过我对更正持反对票。因为我就说那太棒啦!「不过更重要的事情是,不可以堂堂正正地和艾莉欧玩在一起。」右边眼皮抽搐了一下。米奇没有注意到我的狼狈,扳着脸继续说道:「粒子是个待人善良的好孩子,但该怎麽说呢~危机感太不足了。因为她太天然了所以周围的人必须替她注意,尤其是转学生同学,就是你!」「呜咿?」「你那是什麽山羊似的回应啊!」不没什麽,哈哈哈。粒子同学在被米奇目击到的时候,也是这种心情吧。不让排挤情形发生的正确性,以及在集团当中言行举止的正确性。应该要以守住哪边的正确性而得到的事物为优先的纠葛,令胸口感到阻塞。脑袋的旁边还有一颗脑袋,然後不经意察觉到它并未在转动。因为这个缘故,让人愈来愈站也不是坐也不对。「啊~对了。话说转学生同学根本不晓得艾莉欧是谁吧?」「我知道。」恐怕比起米奇和粒子同学都还要认识。毕竟我们住在一起啊。「那麽~事情就好说了。转学生同学也不想看到粒子被人排挤或是被人欺负吧?」「那个嘛,是啊。」这点我和米奇持相同意见。只能祈祷粒子同学平稳的生活。然而同时,就像是双胞胎一样,也有另一种情感萌芽长出。艾莉欧遭到孤立,我也不觉得舒畅啊。因为我正跟不是外星人,双脚着地的艾莉欧每天生活在一起。所以对於困扰的事情也不能以含糊的态度笑着带过并且逃走。「啊?我差不多该走了喔。毕竟有人在找我。」「嗯,这麽说来转学生同学的新婚妻子是谁啊?粒子她是二号吗?」「那是姑姑的玩笑话啦。啊,还有我的姑姑叫作藤和女女喔。」「嗯?嗯,藤和?」「那麽我先失陪了。」趁着米奇歪过头的时候我离开摊位前方。尽管走了三步後悔仍未涌上心头。这样就好了!接着在走不到十公尺的距离当中,我发现了坐在设置於摊位旁边的白色长椅上的四十岁。彷佛自始至终都用她那灵敏的耳朵听着我与米奇之间的对话般,她露出满足的笑容迎接我。隔壁还有伸直了背脊的田村婆婆。「达~令~这里这里,快来到我身边吧~!」「」卷舌音全开,从下腹底部挤出沉闷的重低音呼唤老公,又动作夸张地频频招手的新婚妻子真想要来一个!有这种期望的人,拜托一下代替我去当新郎吧。由於还没决定要逃到哪里才可以,所以我胡乱地东奔西跑了一通。丹羽同学正受到了新婚妻子,新婚妻~子!的召唤广播声传入耳中,以及脚板底部分差点抽筋的时候,我才终於停下脚步。地点是某处走廊的某处。呼吸相当紊乱还无法进行地点锁定。唔唔唔,一定要想办法改改这种一遇到困境就逃跑的习性才行。呼咿~用力吐了口气之後回头。「能请妳发表一下感想吗?」「呶哇!」又追上来了!是谁啊!我记得是奥居同学正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站在我身後。金发因为汗水而紧紧黏在额头上,发型也都乱掉了。「哎呀~御船粒子同学跑得真快呢~是田径社的吗?害我平白浪费了这麽多时间!」用笑脸对我怒吼。这这个人也是怪人的气息深刻传来。我的身边,搞不好真的有很多怪人。而且好像还有很多自称是外星人的家伙。预见未来,是多星籍。「我就说我是篮球社期待的超级菜鸟呀~!」「都升上二年级了已经不是当菜鸟的时候了吧。」「无无所谓啦~!我是姗姗来迟的秘密武器呀~!」猛烈挥动手臂。奥居同学对此向後退以避开,拿着空气麦克风(就是感觉上像是握着某种棒状的东西而弯起手指的动作)凑近我的嘴边。「那麽,粒子同学和男朋友一起玩了扑克游戏呢。这对笨蛋情侣。」「嘎嘎噗!」咬到舌头。这也和刚才一样。血流出来啦~「我就说丹羽同学不是我男朋友呀的流子!」是说新婚妻子是谁啊~!该不会是那个姑姑~?「开门见山!请问和他变成扑克牌的感想是?」「咦!啊,是是红心7的感觉吧!」呜喔?我这是在说什麽啊~而奥居同学只是听完了这句话之後就马上说声:「谢谢~」然後迅速离开。靠靠刚才那句话她明白了什麽啊~虽然这麽想,但要是对方问得追根究柢我会更加苦恼,所以我不发一语目送她离开。动作夸大地垂下肩膀,吐了口气。「呜呜~丹丹羽同学这个笨蛋~」回想起了在扑克牌当中互相蠕动挣扎碰触的时候,更该说是根本忘不了,呀~!就像是好几道热纵线降落至脸上,哗啦哗啦地变热。背部骚动不安。和丹羽同学紧紧相贴罗,丹羽贴!我将背部贴在有些昏暗的走廊墙壁上後,再现。「呼哦哦哦哦,之後怎麽办?」又马上离开。边抚着後背边环顾左右。既没有活动也没有人烟的走廊上未开着灯,只有一点点的日光从窗户洒落进来。踏在地板上的话,那道声响似乎会毫无阻碍地从走廊的一端响到另一端。与文化祭切割开来,简直就像是假目的学校。一思及此,我心中的探险魂就产生反应有些扑通扑通跳。抬起头入口的大门上方是教职员室,不远处则有保健室的牌子。我在这时把握到了自己所在的场所。由於找两边都没事所以很少来这里,不过总觉得阴暗场所的印象很强烈,对於现在发热的身体刚刚好。「那麽,怎麽办呢?」就这样回到丹羽同学那边去唔唔~流子同学逃亡。到章鱼烧的摊位露个脸被米奇询问一堆有的没流子同学狂奔!「米米奇也是个大笨蛋~」於是我决定在保健室里稍微休息一下。现在有点想坐下来或躺下来。在扑克牌当中紧紧相贴的丹羽同学的背部触感也还未消失。我走向保健室,同时确认手机。会有丹羽同学简讯还是丹羽同学电话呢噢,有了。不晓得什麽时候有了简讯简讯。打开。「冷静下来的话妳不觉得有什麽连络的行动会比较好吗?」「呜噢~全丢给他人决定」嗯~平常打给丹羽同学电话的时候,也几乎都是我主动打给他的啊~也收到简讯了,等这个羞耻流子同学结束之後再打电话给他吧!不过文化祭是用这种方式享受的吗?该怎麽说呢应该要这样,「这是文化祭喔~」有这种更盛大的事物才对啊。这里都没有营火或是跳舞之类的呢。「啊,有演唱会吗?」二条欧瓦莉的演唱会,真想坐在贵宾席上参加呢~可是找不到对方。唔唔唔。是男生的话就有点那个呢是警戒吗?还是防御网呢~?有点不一样吧!沉吟的同时抵达了保健室前方。嗅嗅,动了动鼻子。还没有药品的气味。「打扰~了!」我微欠着身让门滑开。由於没有人回应,就直接走了进去。保健室当中因为敞开的窗户所吹进来的风,淡桃色的窗帘轻轻地摇曳生姿。保健老师所坐的桌子和椅子空空荡荡,塞满了独特的寂静。那种像是孤独一人站在没有任何人影的河堤边的微凉与寂寥感,静谧地漂浮在保健室里。漂浮的那个的真面目搞不好,就是药水的气味也说不定。老师似乎不在。那麽我就说不要任由大门开着没关呀~真是不谨慎呢。「啊!」保健室的床有两张,两边似乎都已埋了人。其中一张床因为用窗帘隔开所以不晓得是谁睡在里头。不过躺在靠近窗边那张床上的人是谁这件事,我马上就知道了。第一回合,流子同学问答时间~啪呼啪呼咚咚!用棉被卷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睡觉的孩子,是~谁~啊??「藤和同~学。」我软弱地试着呼叫正解。没有反应。棉被也没有窸窸窣窣动来动去。就流子同学而言,因为有过上午的那次百动让我有点难以开口。不过,四下张望。「没!有米奇的身影,很~好!」虽然不晓得我是想道歉还是什麽,但是因为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的事物确实存在於我心中。所以试着与藤和同学,稍微正面相对一下吧。去除掉丹羽同学。「快起来~呀,快起来~呀。」我在床边随便地跳了一下舞。当作是醒来的仪式。用奔跑过後充满了乳酸的脚踩着轻快的步伐,更该说是用快要绊倒的脚踏着东倒西歪的舞步似乎没有效果所以中止。接着我绕到床的正面,试着戳了戳**的脚底板。「咦噗!」双脚抖了一下向上跳起,脚跟与下颚猛烈砰!地撞在一起。被漂亮地打穿,我的两脚膝盖陡地折叠。「下巴我的下巴~」按着它手脚挥舞。真是有条白线完美地贯穿直至脑门的冲击。「噗呼!」藤和同学以高速缩回脚坐起身子,在床上正座。呜,有威吓感!「藤藤和同学,是我唷~」我勉强伸直还弯曲的膝盖,将手伸到床上。棉被一折往前弯曲。「噗呼?(这不是流子吗?)」「我可以上来吗?」「噗呼(当然可以)。」感觉上是得到许可,所以我爬上床铺。再多让给我一点位置也没关系吧!「藤和同学妳,呃~从那之後就一直在睡觉吗?」「噗呼(大概是那种感觉)。」「先前的事情,那个~对不起!」「噗呼呼(我没放在心上)。」「是是吗?」「噗呼~呼(当然)。」「翻译有对吗?」「呼噗?」毫无进~展~!「跟别人说话的时候给我脱掉棉被!」「噗呼~!」到达了极限所以我一把扒开。叩隆一声,藤和同学脱离棉被滚落在床上。光是旋转就飘散出了一堆粒子的头发,轻柔地掠过我的脸庞。咕咕!真是强敌。早上看到她所戴着的安全帽和眼镜已经不见了。是普通的藤和同学。叭哒,倒在床上的藤和同学没有马上起身。我试着将剥下来的棉被从上方替她盖好。这麽一来藤和同学的眼皮就开始下垂嗯~就连睡脸也很惊人呢!去年还在上学的时候,会被男孩子们当作是祭典的神轿般捧在手心上,我也能够理解。啊,这麽说来绳索怎麽样了呢。藤和同学的绳索。该不会是紫色的这麽想的同时我拉起她的手指观看。是与藤和同学的头发相似的水色和白色?为什麽绑着两条呀?不过藤和同学似乎和丹羽同学也不是一对的。嗯嗯嗯,才不会那麽顺利咧!「我就说不可以睡了呀!」因为我很闲。「嗯?嗯~」慢吞吞又一脸嫌麻烦似地起来。为什麽卷着棉被的时候反而比较敏捷啊。明明多了棉被的重量应该会变慢啊。坐起身子的藤和同学模仿了我的坐姿。接着将棉被披在肩膀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叫作什麽粒子的,蛮横。」「我就说~」「叫流子。」「我就说别抢我的台词~!」啪嗒啪嗒啪嗒,互相敲起对方的肩膀。对了这麽说来,我以前有段时期都在替爷爷捶肩膀呢啊,现在不是被哀愁袭击的时候~啦!「可是妳为什麽总是卷着棉被?」啪嗒啪嗒结束之後试着发问。记得以前问她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是为了躲避世人目光的临时姿态。「嗯。」藤和同学做出短短的反应颔首盯~哎呀,结束了?反应完毕?呣?丹羽同学在家里,是怎麽跟「这个」藤和同学进行接触的啊。「妳平常都与丹羽同学聊些什麽呢?」「嗯?」眼神往旁边游移。由於是些微不同的反应我安下心来。水色的瞳孔左右摇摆,摇动的模样就像是水星在旅行一样,光是如此就让人感觉到是颗巨大的行星。藤和同学的spec,太高了。就是和这孩子一起生活着呢~这样一来就必须更加成为取缔丹羽同学风纪的流子同学才行!「关於气味。」像是用脚尖踏着地面般的,由紧张音色所排列的藤和同学的回答。「气味?」「因为表哥是气味控。」(P157)「啥米~!」这麽说来旅行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种话啊!难不成丹羽同学喜欢用棉被卷着身体的女孩子!棉被卷卷卷气味弥漫这到底是什麽喜好啊丹羽同学真是的!不过有试试看的价值呢!好比说流子同学的香气(热带女孩)之类的!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了!「藤和同学,棉被借我一下!」「不要。」「」我捏我捏。「」我揉我揉。呣~噫!呣~噫!「小真~真的是我的天啊所以真的是粉厉害的份量唷!」(注:我的天啊(アッチュンブリケ)是源自於怪医黑杰克当中皮诺可的口头禅。)「这很让人头痛,所以请别明明没有知识还扮演年轻人!」我将一边嚷嚷:「我才没~有演呢~是真的很年~轻呀?」边朝wo靠来的女女姑姑的额头压回去,坐在长椅上。我丶女女姑姑丶田村婆婆依序这样坐着,但是早知道应该坐在田村婆婆旁边!等完全坐下之後我才心生後悔。算啦?跟女女姑姑扯上关系的话这点程度的後悔都算在常识范围内。「在文化祭约会碰头之类的真有青春的感觉呢。」「请不要模仿那种很像是我在发言的话调!」本日初次相遇的藤和女女小姐如同广播所言,正单手拿着装有巨大章鱼烧的纸盒。章鱼烧约有三成消失不见,形状变得像是粉碎後露出了内容物的地球仪。「是真啊,真是好久不见呢。」田村婆婆微微往前弯腰向我打招呼。今天身体的状况不错吗?「说是好久不见,上礼拜也才见过吧。」我去杂货店接艾莉欧的时候。「蠢~蛋!别把死小孩的上礼拜和来日不多的老太婆的上礼拜混为一谈!」时间的价值是不一样的,田村婆婆笑着说道。女女姑姑用斜眼盯着那样的田村婆婆,默不作声地用牙签戳着章鱼烧。那张没有笑脸的神情,和艾莉欧的面无表情很像。是吗?因为今天是和田村婆婆一起行动,所以比较老实安分吗?我边表示理解边转动脑袋,环顾摊位四周。也许是因为中午吧,买了些食物和朋友一起享用的集团处处可见。是种与教室午休时的喧嚣有着另一种风情的吵闹。摊位也不只有巨大的章鱼烧,还有巧克力香蕉丶炒面丶薄煎饼等等,似乎立即就能想到的摊贩都排在那里。当中最有人气的似乎是大阪烧摊位。摆设那个摊位的,我记得是男子篮球社吧。是中岛所属的社团。「不过你连和你一起逛逛的女人也没有吗?跟你那个老是追着女人屁股打转的父亲截然不同哩。」嘎嘎嘎,田村婆婆快活地笑了。我的父亲吗~「婆婆,我啦我啦。人家就是真真的对象唷~」「怎麽,真专门狙击老太婆吗?你要是喜欢这款的,那我也当个备胎如何?」「我要把妳打飞出去喔臭老太婆!」感情真好啊~这两个人。真像是对母女呢~不知道这麽说的话会有什麽反应?这麽说来,我拿到的招待券是给了艾莉欧和女女姑姑,并没有田村婆婆的份。她是从谁那里拿到的呢?从光顾商店的学生那里拿到之类的吗?「那麽,真真,一起恩恩爱爱地吃章鱼烧吧~」「今天脑部的安定感似乎也很了不起呢。」都在脑袋里面倒立了吗?「略称为恩爱章鱼!」简称为打章鱼听来还比较正常。女女姑姑将章鱼烧的纸盒转向我。以酱油为基本的酱料香气窜入鼻间。别勾引我的食欲!我中午什麽都还没吃呢。还有女女姑姑妳该擦一下嘴边罗。还沾到了酱料,妳是小孩子吗!「让我们两个人像是拿着椰子一样一起捧着这个章鱼烧,再从尾端开始吃起唷!」来,上吧!快,吃吧!她将章鱼烧刺向我。酱料几乎都要沾到鼻尖了。「我并没有想将这种比女女姑姑的脸皮还厚的东西当作pocky般吃下去的兴趣。」「哎呀那真是不可思议!」完全没在听人说话。对不起,看来是脸皮这边更厚。「双手只会因酱料而变得黏答答的而且嘴巴里头还会烫伤表皮翻起喔。」「可是最後会萌生出爱唷!」「因为这种事情就会萌生出爱的家伙们用不着吃章鱼烧爱就会成立吧!」「咦咦!说这句话的真真,刚才是在求婚吗?」忸忸怩怩。边捏着章鱼烧边忸忸怩怩。什麽求婚,妳不是新婚妻子吗!连发怒的力气也萎缩,我按着额头低下脸去。摊位的热闹吆喝声不知为何显得很遥远。「一和女女姑姑扯上关系我的文化祭好像就会变酸。」喃喃自语之後,并非遭到指名的本人而是田村婆婆放声大笑。彷佛觉得我们很耀眼般,眯起眼看了过来。不管是脖子丶手和脸,那副躯体上没有任何一处是健壮的地方。「你们感情真好哪。女女可说是儿女满堂喔。」「不不不,我可不会变成藤和家的养子喔。」「对啊对啊。真真才不是孩子,是达令唷!」「这种几乎快变成约定的反击请妳住手!」「那~达伦~!」「又不是一声那~就可以变成的对象!」不知是不是这些对话太过滑稽,田村婆婆张开薄唇,哈哈大笑到几乎能让人看到喉咙深处。不不~能看到妳那麽高兴我被迫成为女女姑姑的达令也有价值了,这种想法在精神卫生上没问题吗!不过因为我正处於不想对自己撒谎的年纪。历经一番波折後,我用拿到的两根竹签边挟起章鱼烧边对女女姑姑开口。因为基本上,我想还是说一声比较好吧。可是,为什麽是我受到呼唤?「对了,女女姑姑。」「那~达比修!」(注:ダルビッシュ有,是指日本职棒投手「达比修有」。)「那个已经够了。艾莉欧似乎来到了文化祭。」「噢噢~」看起来没有太惊讶的样子。见到她了吗,还是早就知道了?那麽接下来会有什麽反应呢?「还有艾利欧特先生也来了喔。」「喔艾利欧特少年吗~是来看看E.T.的吗?」对於回应几乎没有迟疑。我还以为她多少会倒抽口气呢,这是什麽反应啊。「妳早就知道他来了吗?」「这个嘛~是不是呢~」绰绰有馀地将章鱼烧塞满嘴巴的女女姑姑。总觉得,好像早就知道了呢。看起来也毫无一丝动摇。我与刚才前川同学的心情同步,呿~「已经见过面了吧。否则的话女女不可能会这麽冷静啊。因为每次和文利欧特扯上关系她总是会春心大动呀。」田村婆婆感到怀念般地穴嘴。女女姑姑对此浮现微笑,不发一语。是吗已经见过面了吗?既然如此,我的报告真的是毫无意义呢。「不过,妳打算怎麽办?」「什麽怎麽办?」「呃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吧。」吞吞吐吐。我想不至於藤和家的居民又会多增加一个吧。一小截葱片自她的嘴边突出,女女姑姑贼贼一笑。「我明白我明白,这是吃醋呢~」「啥?」「Hey!Nowhusband!Youarejealousymoremore!」「妳的耳朵到底是怎样的接收构造啊!」「就是这样~」呣啾~她嘟起嘴唇两手朝我伸来。那才不是耳朵,是嘴巴!喝啊别靠过来!搞什麽啊这只生物!如果在深海生活的话人类好像都会变成这样喔!「妳已经确实地用那双眼睛那对耳朵那个鼻子捕捉到异次元了!」「真真那麽认为的话就是那样吧,在女女小妹心里。」「咦,啊,噢,谢谢。」那?老○婆字被隐形了!怎麽回事啊你!「呵呵呵,有少女奋斗的感觉!」谁是少女啊。「那麽,结果打算怎麽办呀?」也许是看不下去我们(几乎是女女姑姑)之间相声般的对话,田村婆婆开始主导话题。女女姑姑摆出「嗯嗯~唔。」就连在思索着什麽也很诡异的反应,用手撑着下颚。手上绑有绳索不是紫色的让我松了一大口气。颜色是如大海般的湛蓝。这麽说来也不可能每次都强制和女女姑姑配成一对吧~啊,这句话并不是拐着弯在挖苦女女姑姑是鬼牌喔,也就是老太婆。(注:日文中的抽鬼牌为ばばぬき,前面的ばば与老婆婆的发音一样。)「哎呀~可以确定的是真真对於艾利欧特是嫉妒性Pardon!」「用不着勉强让语感跟侏罗纪公园很像,因为那是捏造的。」(注:嫉妒性Pardon原文为ジェラシックバードン,为女女自创的词汇;侏罗纪公园日文发音为ジェラシックバーク,两者发音相近。)「就算问我要怎麽办~到如今也都没有艾欧莉特啊!」「妳没有再见他的打算吗?」「因为那个人铁定连艾莉欧也没看过喔~」「只要看一眼就认得出来了吧,那麽古怪的发色在地球上可不常见哩。」「那也是没错啦~也不是这样?美男子这混帐~」提及艾利欧特先生的女女姑姑,带着有些别扭的语气。「为什麽会来这里呢,而且还是突然之间。」「谁知道呢?女女小妹什~麽也不知道~」用一种似乎知道些什麽的口气否定。就算直接问她也绝对不会回答吧。那是当然的啊,秘密要是随便说出口就毫无意义了,心里虽明白却有某种东西囤积在胃里,让人心情好不起来。「艾莉欧也从来没有看过爸爸吧。」「因为有真真在所以没问题!」「不不,因为我可不是那种角色。」代替父亲和代替女女姑姑的丈夫,虽然立场一样但是意义差太多了呢。「话说回来,连小艾莉也真的来了呢。呵呵呵,计画之中!」「啊?」「也就是最初的必然是有可能发生的。但是努力操纵必然也是一种矛盾呢?」呜呵呵,女女姑姑丢出有些诡异的闷笑声,大口咬下章鱼烧的章鱼。「最初?」「对啊!那就是开端。然後剩下的如果引力可以帮帮忙就好了呢~」像是在对某个不在这里的人说话,女女姑姑自言自语。话语的箭头并没有对准我,或者是田村婆婆。这麽一来那个对象必然遭到限制。那恐怕是正位於文化祭的学校内某处的,水色外来者先生吧。引力。这座城市丶宇宙丶水色粒子。陨石和火箭。又会有什麽事情发生吗?不对,是又会有人引发什麽事情吗?毕竟是非常引人遐想的发言。看来这次女女姑姑似乎也在预谋着什麽。「这是在说妳有什麽秘密或是奸计吗?」我觑向她的脸庞质问,女女姑姑又带着沾满酱料的嘴角爽朗否定:「NONO~女女小妹是不说谎的!」「啊,是喔。」妳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谎言吧!「脸颊好痛。」「嗯。」两人一同点头。拉得有点太过头了。藤和同学的脸颊红通通的,我的脸铁定也是相同的颜色。丹羽同学好像喜喜欢我的脸颊,要好好珍惜它才行。沉默不语地揉了揉脸颊之後,意识便倾向於流泄而出的轻柔音乐。藤和同学的视线像是在追着那些歌声般,在天花板上转来转去。见她似乎露出很不可思议的表情,所以我试着说明。「这个呢,是二条欧瓦莉的歌喔。歌名叫作『引力浪漫主义者』。」我指着天花板说明。於是藤和同学微微歪过头,瞳孔也摇摆不定。但是嘴唇嘀嘀咕咕动着,哼着歌词。是一直听着广播稍微记得一点了吗?「二条欧瓦莉?」感觉上丹羽同学也不知道,难不成藤和同学家是不看电视派?心中浮现出疑问时,藤和同学的眼睛亮起了小灯泡似的光芒。啪锵~的感觉。「啊,是狗狗主人的名字。」「对对对,是个喜欢狗狗的人喔。哎呀,妳知道嘛。」「见过。」「咦~!好厉害好厉害喔~在哪里?」「学校。」「啊,所以她已经来了吗!呜哇!我也好想看看欧瓦莉本人喔~!」帮我签名~想这样逼近她。然後很有可能逃走。就印象而言很有可能逃走。我沉浸在这种幻想当中时,与隔壁床铺形成隔阂的窗帘突然「沙!」一声被人拉开。声音响起的同时,血色好像从我的脸部褪去。「啊~搞什麽,妳们实在是有点吵耶。虽然这也是无可奈何啦。」我反射性地拱起肩膀,转头往那里看去。有个男生正坐在床上。是个穿着曾经看过的他校制服的男生,脸色不太好看。所以才会在保健室里啊~不过因为我没想到保健室里还有其他人在,因此吓了非常大一跳。藤和同学不晓得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还是只是单纯没在动,依然面无表情。「对不起。」总之立刻道歉。「呣」男生有些支支吾吾,搔了搔脸颊。「嗯~算啦真的没关系啦。」啪嗒!将脑袋丢向枕头後倒下。那就别开口啊~之类的这种话无法强硬对同年纪男孩子说出口的流子同学是也。大概,对象是丹羽同学的话就可以用诙谐的语气说出来吧~「咦,是说妳那条线,是和我一样的吧?」男生慌慌张张地坐起身。「咦?」视线投注在我的指头上。嗯嗯,小指上的线。红色网状图案。看向男生高举起的手。那里也有线,而且是红色网状图案。「呼喔喔,是引力同学!」我不由得指着男生的鼻子往後仰。这回轮到男生的肩膀吓得一震。「我是引力本人吗我才不叫那个名字咧。」看来应该是同年的男生嘟嘟哝哝,视线往旁边逃开。接着像是要遮住绑有绳索的手指,用另一只手覆在上面。我维持着指着对方的姿势,定住不动。男男生。陌生的男生是和我共有同一条丝线的人。这这真叫人伤脑筋呀:唔哈哈,唔嘿不检点的笑容跑了出来。抱歉啦,丹羽同学!唔呣?为何要道歉自己也不知道!藤和同学来回看着我和男生的脸,张开嘴巴。「叫作什麽粒子的,要系绳子?」「烦烦恼中!」二条欧瓦莉的演唱会我当然是希望可以坐在好位子上参加,可是!男男孩子吗~轻松地绑起小指吧可是违反流子同学规则的。虽然其实没有那种规则!「我怎样都没差啦。如果妳不愿意的话,就当作没看到过吧。」是说旁边这孩子是谁啊?这麽喃喃自语的男生眼神是在看哪里啊~原来是转向了藤和同学的方向。闪闪发亮软绵绵,却是全以直线构成的散发着不可思议气息的藤和同学。因为和丹羽同学是表兄妹所以应该微妙地血缘有系在一起啊,可是完全不像。像藤和同学一样会啪~地散发出粒子的丹羽同学唔嗯~想像之後出乎意料地不错。不过嗯~现在并不是在脑中让丹羽同学啪~地喷出类似於孢子的东西的时候。「反正等到进入体育馆里头之後再解开绳索就好了吧?只要进去的时候有绑在一起就好了。」男生臭着脸发表提议。「喔?这主意说不定不错。」砰!拍向手掌心。说得也是呢~一旦进去之後周围的人也会增加根本不会知道啊,一定。大人您也真是坏心呢~「你也想坐在好位子上参加二条欧瓦莉的演唱会吗?」提问之後,男生「嗯。」几乎要微微点头,但是又马上「也没有啦。」将脑袋往两边转动。真是典型的男子高中生呢~还有不知为何,藤和同学也模仿他左右摇头。「那麽,就决定绑了。」男生像是再三叮咛般向我确认。我竖起小指,像是要跟他勾指头。「嗯。」「既然如此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後在体育馆前面会合,可以吗?」「噢,噢~」与男生约好碰面,果然还是让人有点害羞。「了解。那麽待会见啊~摇摇晃晃的。原来如此,就是这种感觉吗」脸色看来不太好的男生走下床铺,脚步蹒跚地离开保健室。身体不舒服的话躺下来休息就好了呀,总觉得好像是我们把他赶了出去,有点坐立难安地目送他离开。不过,可以坐在贵宾席上欣赏二条欧瓦莉的演唱会了,一思及此胸口就扑通扑通狂跳。丹羽同学之类的不会来吗!看起来好像没什麽兴趣就是了。那麽,嘿咻一声把那种期望搬到架子上,我再次在保健室中与藤和同学单独相处。而且还是在同一张床上,用同一种坐姿互相面对面(藤和同学不知怎地一直模仿别人)。「艾莉~欧。」藤和同学面无表情地举起双手摆出姿势。做做什麽~是想恫吓我吗!「流~子。」与她对抗,不仅是手臂,我连背也伸得直直的。要是让她小看了以前曾经让猫害怕逃走的流子同学的威严就糟糕了!嘶嘶~稍微往前弯去压迫藤和同学。呵呵,再加上~「我就说呀~!」我还可以再追加我的威吓喔!看吧~怎麽样啊!藤和同学也试图对抗地将额头往前伸出。顺便飘啊飘地,光之粒子朝我飞来。呜,藤和同学还有这招吗!吸吸进这个的话我也会染上藤和同学病!必须屏住呼吸说话才行!嘴巴张不开!我放弃!吸了一大口气。嘶哈~啊啊~有光的味道。「藤和同学妳,平常都是怎麽和丹羽同学~玩耍的呢?」有其他要问的事情吗!虽然思索犹豫了一下,但是因为都没有所以就试着提出这种问题。藤和同学的威吓姿势没有动摇,直接回答:「前奏猜谜游戏。」「喔?真是时髦人士风的游戏呢。」「叫作什麽粒子的也要玩吗?」「咦~嗯嗯。」我含糊地点头。於是藤和同学拿起一度遭到剥除的棉被再次重新卷好。技术熟练到让人看得入迷且迅速。然後藤和同学with棉被就这样开始唱起了歌。「噗~呼呼呼~噗~呼呼~噗~呼呼呼~噗~呼呼呼~呼~呼~」「法法柜奇兵进行曲。」(注:电影印第安纳琼斯的主题曲。)「噗呼~噗呼~」藤和同学叭叭叭跳了起来。丹羽同学与藤和同学还真是闲呢~唷唷唷。「噗呼噗呼呼(接下来第二题)!」「呃呃,已经不用再继续了。」「噗呼」啊,看来有点可惜地萎缩了。有些微的罪恶感。可是现在不是玩那种游戏的时候!其他还有想问问看的事情。「我说啊说啊。」「噗呼呼呼(什麽啊)?」别人在说话的时候给我脱下棉啊,不过维持棉被卷状态比较好问吧~而且也比较不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咳咳咳。那麽,鼓起勇气一步,往前踏出。「藤和同学妳觉得丹羽同学,是是什麽感觉的人呢?」「噗呼?」呜喔?甚至踏进了我极近距离的问题的意思绝对没有传达出~去~噗呼,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地歪过棉被而已~这样不行呀?可是再找更近的捷径是不可能的了,兜圈子的话更是传达不了。四面楚歌啦~藤和同学也是全方位都堵住啦~连勇气也化为零在床上忸忸怩怩感到绝望的时候,像在配合着我的舞步般音乐响起。并不是从扩音器中传出的二条欧瓦莉的歌,而是其他东西。我手机的来电铃声。「唔唔唔。」坐起身体,确认手机的液晶萤幕。是米奇打来的电话。我不由得看向藤和同学的脸。由於藤和同学不晓得打来的人是谁,只是呆呆地任由棉被包着。有点迟疑,还是接起了电话。「喂,这里是流子同学。」「粒子?妳现在在哪里啊?」「我明明确实报上了姓名别普通地无视!」「那~叫妳御船仔可以吗?」「我就说米奇的品味太过次世代了啦!」「那麽,绰号怎样都无所谓啦,妳现在在哪儿~」我就说流子不是绰号呀!「现在呢~」吞吞吐吐。看向藤和同学(棉被)。我闭上眼睛吐了口气,咬了一次下唇。然後「我和朋友,在一起啊。」确认了藤和同学在棉被里头震了一下的反应之後,别开视线。唔~真难为情。本日的流子同学感觉上是正在青春的女子高中生,持续害臊中!「哦哦~粒子有朋友吗?」「我和米奇的友情是虚伪的~!」「不,不是我,是其他的。啊,转学生同学不能算在朋友圈里喔。」「为为什麽啊!丹羽同学就算一个人也是friend啊?」叭嗒叭嗒挥舞双手。藤和同学在床上噗呼噗呼摇动。「那位转学生同学就在刚才在摊位前方与疑似为监护人的阿姨吃着章鱼烧喔。」「阿姨?」飘啊飘!藤和同学的妈妈的脸庞浮上脑袋。唔嗯,年轻的阿姨。「那麽妳要是没事就过来帮忙吧。这种事可以拜托的人就只有粒子了呀~」「嗯~我知道了?果然可以拜托的人就只有身为女篮秘密武器的流子同学了呢!」「没错没错~巧妙地和候补选手换手是进行好游戏的诀窍喔。」「总有一天妳那一位数的背号会由我接收的,米奇!」「我就说位置不一样呀。好啦,麻烦妳快点来罗~」对方主动挂断了电话。确认了嘟~嘟~的声响之後,吁了一大口气。啊,顾摊位的话就没办法和丹羽同学逛文化祭了呢。唔~糟糕。抱歉啦,丹羽同学!估计电话结束之後,藤和同学的小脸呶啵!地从卷起的棉被上迸出来。笔直地紧盯着我瞧,端正的嘴唇颤动着,像是在咬雪般柔软地吐出那个单字。眼睛闪闪发亮,在良好的意义上我几乎被她震慑住。「朋友。」「是是啊。是朋友喔!」我略微顺从现场的情势与自暴自弃竖起大拇指。藤和同学的两只眼睛紧紧瞅着拇指的指腹瞧。紧紧~地,紧紧~地。像在享受般地注视着,嘴角松了开来。哦哦!笑了之後粒子感到更加惊人。「朋友!」藤和同学又一次精神百倍地宣告。然後无比开心地跑下床,咚咚咚往保健室的门口跑去。接下来她要去哪里呢?每一步都在跳跃似地上下摇动幅度很大。应该说是很兴奋呢,还是说是我让她那麽开心的呢。「又更接近青春女了~」啪啪啦啪!唱着自创的歌。看着看着,是说心情也没有那麽不愉快。反而有点开心。我也走下床铺,像是要勉强让已经完全平稳下来的呼吸变得紊乱,用力吸了口气,再吐出来。如果是米奇对於现在这样的我,一定会评断是八面玲珑或是模棱两可吧嗯,我想是的。也许只是想装出好人的嘴脸,不想将自己看低,所以才会说出与藤和同学是朋友这种话。这种部分也确实存在,可是。「会变成这样,也是无可奈何。」就表示我与藤和同学很有缘分。虽然看不到,但是某种丝线将我们系在一起。因为我是贪心又小气的人,总之就先捡起来。清高地什麽都无法舍弃。捡呀捡捡呀捡,最後沉重得受不了怎麽样也无法动弹,到那时候我是个在舍弃之前,想找到一个愿意和我一起承担的人的没用女孩。不过对於那个人我现在心里已有头绪,是没关系的吧?像是追在藤和同学身後般,我也走出了保健室。擅自卷走保健室的棉被可以吗~嗯,算啦。毕竟我也算是挺不良的呀,呵呵呵。偷吃朋友便当里的菜色可是家常便饭哩!就算强行抢夺蔬菜,大家也都不会生气呢!藤和同学与我保持些许距离,在走廊上相对。再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踏出步伐。因为这样做很有强敌的感觉。既是朋友又是竞敌。呼哈,flexible!但是我知道,我行走的前方是走廊的尽头,也就是墙壁。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与藤和同学走在同一个方向。我就说女子高中生也是各方面都很辛苦的呀~藤和同学越过棉被极有节奏地噗呼噗呼。似乎是正在唱着「引力浪漫主义者」。「噗呼噗呼(再会了)!」「我就说呀~!」「噗呼呼?噗呼呼~」我啊,活力充沛唷~「这麽大一个章鱼烧里头却只有一块章鱼还真是分配不均呢!」「就像是女女姑姑的外表与小孩部分的均衡喔。」「也就是外表像小孩,脑袋是大人吧。名字正是名少女女女小妹!」那种自称方式汉字重叠过多很难看清楚啦。呵呵,今日也是太过乐观积极的女女姑姑。要是不直接说出○○婆的话,完全不会有反应所以我说为什麽字会被隐形啊!而且范围还向外扩张。跟女女姑姑脸上的皱纹一天天减少(虽然不想承认)有关系吗?难不成在我心目中女女姑姑正逐渐走出了○○○判定一一股凉意!「就连人鱼的肉也开始在超市里头贩卖了吗?」「咦,什~麽?」「不,没事。」然後坐在长椅上,吃着章鱼烧的时间不断流逝。感觉就像是坐在被流速极快的两条河流夹在中间的陆地上。如果人的喧嚣就是文化,那麽文化祭可以说相当成功。学生与广播都努力地炒热学校的气氛。像要将日常变成非日常那样。这阵热闹很好,非常好。在这种气氛当中,如果藤和艾莉欧也在的话就好了。「」光是不会一直诅咒着不合逻辑的过去这点,也许她算很了不起吧。不过大家究竟是朝着哪里摆出笑脸迈开步伐的呢。应该已经看腻的校舍丶操场丶校园。带有着些许灰尘香气的摊位,以及在校门口附近不知为何一到文化祭就会现身的捐血车。摊位前招揽客人的学生逐渐变成不耐烦的语气,态度也变得自暴自弃。在巨大章鱼烧的摊位那里有米奇的身影,偶尔会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朝这里瞟来。我和她的眼神对上时,就只是尴尬地笑笑。一旦知道了我是艾莉欧的表哥,这回也会对粒子同学提出忠告说不要和我扯上关系吗?嗯~那可真叫人头疼呐。但是粒子同学说过会站在我这一边。那句话让我很开心也觉得很可靠,不会陷入强烈的不安。「那麽,女女。妳为什麽要把我带来这种地方?还强迫我全年无休的杂货店歇业一天。」田村婆婆老大不高兴地质问女女姑姑。虽然田村婆婆老是看来心情不好啦。对此女女姑姑用手指捏下黏在嘴唇上的海苔回以笑容。「热热闹闹的很开心吧?」「没有任何事情要做无聊死啦。」哼,田村婆婆哼了一声。接着又伸直腰杆,用指尖重新拨好脸上老花眼镜的位置。自从六月六日之後,田村婆婆一整天都在店里头睡觉的情形似乎减少了。「算啦,就算有事我也不见得做得了什麽啊,就靠这副衰老的身体。」嘻嘻嘻,她满脸认真地丢出笑声。女女姑姑对此像章鱼烧一样鼓起脸颊。「婆婆妳真是太消极悲观了!」「我才不晓得妳是在看着哪里往前走哩,毕竟是个笨蛋啊。」真不愧是长年的交情,非常精准地表现出了女女姑姑呢~在旁边听着听着我心生佩服。「算了,文化祭就是这个样子吧。在妳还是小臭丫头的时候跟章二一起去的那个高中文化祭,也是这副德行吧。不对,还要更加死气沉沉且无聊哩。」田村婆婆用伶牙俐齿的大音量做出评语。像是要将言语投进眼前的人潮当中一样。由於突然抬高音量,有好几个学生回头看向田村婆婆,但是又马上转开注意力回到与同伴之间的闲聊之中。女女姑姑眯起眼睛,「是啊~」做出含糊的反应。像是将否定与肯定都往後推延的,那种让人觉得字句拉长的语气。然後好像会在若无其事地带过之後,好几个小时後又突然接着说下去,也有这种感觉。因为喜欢故弄玄虚的态度啊这个人。「这就别在意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不能放过,小臭丫头这个表现是不是有重复到呀?」「那也无可奈何啊,因为妳现在是大臭丫头嘛。」哎呀哎呀,田村婆婆缓缓左右摇头。女女姑姑则是「是指我看来年轻的话OK!」看来心满意足。在皱纹消除的同时似乎顺便连乐观性也向下扎根了不少。嗯~不过,我也明白田村婆婆所说的话。的确比起去年在另一所学校参加过的文化祭,这里更加有朝气且十分开心。可是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麽。这种心情自早上开始就一直挥除不去。就只有这样子吗~也有这样想过。现实中的文化祭并不会像漫画或小说里那般热闹。也没有戏剧般的情节。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不由得期待着是否还有其他东西呢的独特空气,就是文化祭。为了到达青春点数+4,只能活用这个遭到限定的状况与空间。直到这里我都能明白,可是究竟要怎麽行动丶要与何种行动连系在一起才能抵达那里,我一点头绪也没有。该怎麽说呢~与美好的同学一起进入扑克牌布偶装里虽然是走在一条良好的发展线上,但是在我心中到十3就停住了。是有机性(organic〉的东西不足吗?不过首先有机性的意思我也不清楚啦。是洋葱(onion)进化後的单字吗?「果然男生就是可靠呢!真真来了之後章鱼烧转眼间就消了一大半喔。」呈现半毁地球仪形状的章鱼烧已经不见了三分之二。变得像是头部被人大口咬掉的水母,连位於中心的章鱼也不存在。现在是加了葱的面粉煎。「虽然几乎都是女女姑姑吃掉的啦。」「真真一在旁边就勇气百倍,什麽事都办得到唷~!」「呜!」我按着额头让视线逃向旁边。吃章鱼烧的方式和勇气一点关系也没有之类的丶真希望是其他女孩子需要我对我说出这种话之类的在这些意见冒出之前,尽管只有一瞬间但仍是感到害羞的我真是太让人痛心了!啊好痛!真不愧是初次拥抱和初吻的对象都是姑姑啊我!啊哈哈哈唉~在摊位那边新闻社的褐发少女再度出现,开始拍起制作巨大章鱼烧中的米奇。米奇摆出笑脸再加上「哈哈~」之前的假音回应对方的摄影。就说声音又不会封进照片里头罗!「啊?呃,吃完之後妳打算做什麽?」现在不是对青春模样绝望的时候了!我试着重新振作抬起头来。女女姑姑将章鱼烧运至嘴边的手倏地停住,「是啊?」低喃出与刚才相同的反应。「要去找艾莉欧吗?然後与小艾莉恩爱章鱼!」「真没想到会有对这东西要求再来一碗的人类啊啊,我也一起找吧?」而且也还没有收到来自粒子同学的联络。会提出这种提议我是监护人吗?这个挖苦让人嘴角扭曲。然而女女姑姑在我面前伸出掌心,沙沙左右摇头。发梢也追随着脑袋摇摆不定。「不行?有道习题要交给真真去做喔~」「啥?习题?」「在下午两点的演唱会开始之前,去给我找来可以一起系上那条绳索的对象吧!」女女姑姑将竖起小指的右手举高至眼睛的高度。青色:不,是近似於蓝色的那条丝线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摆动。女女姑姑编起了头发,像是绑成一条绳索。「真真的另一半不是女女小妹我很能明白你沮丧的心情喔,非~常能明白。不过这时候不能只是一味消沉!来吧,现在正是时候,将泪水往肚子里吞撇下对女女小妹的不舍,飞向野外的天空吧!」「不好意思,请妳省略妄想统整一下。」「」「没有话可以说了吗妳!」笑容可掬,女女姑姑慈爱全开地紧紧注视着我。果然,比起初次见面她递给我三十九岁的名片那时候,脸庞和气息变得更加年轻了呢~也许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於艾莉欧的操心已经解除了。尽管如此每天愈来愈年轻之类的和超越时光潮流这一点,我还是无法老实接受。这个人其实也是外星人吧?「找出对方,为什麽啊?」「讨~厌~啦~因为我也要去演唱会所以正在约你嘛。呀!我说出来了!」嚼嚼嚼~与难为情的台词截然相反地让章鱼烧塞满嘴巴的手一刻也没停下来。彷佛在说要特地做出每个动作真是太麻烦了。坐在女女姑姑後头的田村婆婆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的侧脸。「妳要去演唱会吗?」前川同学也说过她会去呢。「因为我已经找到对象了呀。既然如此机会难得就去罗。」咦?吐了口气。是在上午那段期间找到的吗?「是怎样的人啊?」「真真要是对女女小妹感到吃味的话就告诉你。」「我之前就说过了,那种超出我能力范围的愿望是无法实现的。」话说回来有必要去实现女女姑姑的无赖要求吗?真想问问自己。差不多是时候别再一味受到玩弄,我也想拥有主见。但是又强烈觉得为时已晚。「既然没有其他事情可做的话,就学习章二跟在女人後头打转还比较有意义哩。」田村婆婆像是替女女姑姑解围般穴嘴说道。学习父亲吗真让人抗拒呢。「要是无事可做的话,我也会考虑找人吧。」我也有回到前川同学所在的美术教室,或是试着打电话给粒子同学这些其他的选项。在体育馆二楼的昏暗空间里只是睡大头觉的时光已经不用再去经历了。这样的我人胆地选择第三个选项,为了寻找命中注定的对象(笑)即将在学校里头漫无目的地闲晃。会有吗~那种机率。对了,那位粒子同学还没冷静下来吗,也没有联络我。不禁回想起大腿後侧及汗水的触感,鲜明地忆起粒子同学的香气,我大大地害臊起来。「那样或许也不错。在今天『说不定』可是很重要的喔。必然的呐。」女女姑姑没有再对我做出更多强行的要求。呵呵呵,像是在笑着某人般地松开嘴角。然後维持着柔软的唇形,以始终不变的速度大口大口持续吃着章鱼烧。真的是个人部分行动都在矛盾下成立的人呢。就某方面而言叫人惊叹。之後我与女女姑姑一同吃完了章鱼烧,将纸盒丢进教室外准备好的垃圾筒里後,女女姑姑在田村婆婆的面前蹲下身去。并朝背後招手。似乎是打算背着婆婆移动。铁定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在这麽做吧。田村婆婆瞟了一眼我的方向,哼了一声。该不会是在害羞吧?「话说回来,妳为什麽叫我过来啊?」「嗯?只是想看看你的脸呀~」可恶!如果女女姑姑不是姑姑而是同学又是十七岁个性也全然相反的话啊~我就会很高兴吧。女女姑姑莫名开心地背着田村婆婆,「呼叽~」伸直膝盖。站直身子踉跄了数步之後,女女姑姑的脚步才安定下来。背脊也挺直,瞪向远处的体育馆。「那麽,小艾莉~还有婆婆的命中注定之人得要找出来才行!」「啊?我的那种老爷爷早就已经过世飞往天上啦。」「爱不可以只固定在一个人身上喔!要像我一样寻找新的对象才行!」「给我等一下,那个人该不会就是指」「叽~!」像是要打断别人说话,女女姑姑用嘴巴模仿削开空气的声音拔腿狂奔。还背着田村婆婆,四十岁的脚力真是不容小觑。紧盯着瞧的同时,那道背影渐渐变得愈来愈小。两丶三天过後会肌肉酸痛吧,我带着怜悯目送她。独自一人留在长椅上的我托着腮,喃喃说出中断话语的後续:「不是我吧~」各方面都不是吧~应该不只是单纯邀我过来吃章鱼烧的吧。那是表面上的动机。其实,是要寻找相同绳索的另一半。为了命令可以说是这个文化祭独自色的那个东西,才把我叫来这里的吗?不对,那东西又是怎样的连系呢?我不觉得跟女女姑姑及知名歌手的演唱会会有关连性。顺带一提和系起绳索也是。背地里又有女女姑姑在搞鬼应该不太可能吧~这次。毕竟是校内的事。「」有没有女女姑姑的阴谋这点先撇开不说,我又变成一个人了。今天待在我身旁的人一直来来去去。接下来会不会遇到艾莉欧之类的呢?我暂时坐在长椅上,试着等待日光浴的旁边是否会有什麽事情发生。手机,连通简讯也没有,嗯。透过手机,米奇似乎正和某个人讲着电话。也许是在呼叫粒子同学也说不定。我出神地望着那副景象,又多等待了一下後相当确信。这回,似乎不会再有任何人叫住我。「那麽」下一站没有路标。必须靠自己决定文化祭的前进方向不可。要往哪里走?又有着什麽?我所期望的是平稳还是安定,抑或是冒险?骗你的啦。在出现了冒险这个选项的时机点上,那种事情就等同於早已决定好了。只有在这里丶只有在这一天丶只有在这一瞬间才能办到的事,内心正渴望着。意识到那份心情正在我心中萌牙後,握紧拳头。青春点数的十4不会在安定与平稳中诞生。既然已经决定了,自然而然地,我用指头推向长椅坐起身。「那麽,接下来呢?』将青春点数的所在地赌在演唱会上。试着朝分隔两地的线所互相吸引的方向,稍微往前走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