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综合其他>电波女与青春男> 第3节 第二章 星星碎片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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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第二章 星星碎片的尽头(1 / 1)

 第3节第二章星星碎片的尽头

第二章星星碎片的尽头文化祭开始纪念。+1遵守约定,帮忙前川同学。+2与粒子同学约好逛文化祭。+1───────────────────────────────────目前的青春点数合计+10「那麽,到中午罗!」「呜哇~转学生那麽说之後真的就变成中午了耶太厉害了~你是魔法师吗~?」「妳那是什麽附和啊真是微妙的毫无抑扬顿挫的嘟哝。」为了光临美术社以恋人(脑内)为目标的客人,前川同学边动着笔边目送我离开。由於到了与粒子同学会合的时间,我结束美术社的帮忙活动正要走向鞋柜区。哎呀!帮忙过头屁股跟腰部好痛。因为几乎两个小时都坐在椅子上,不是和前川同学谈笑聊天就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啊。「不妙呐~不妙不妙。」果然说到转学生,就应该要隶属於某个运动社团才对。也有透过加入社团所孕育出的良质青春。局外人士无法加入活动的中心。「转学生,你忘了东西喔!」前川同学转过头指向放在椅子上的画图纸。「噢噢。啊?可是要我单手拿着理想的恋人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吗?嗯。」方才前川同学替我画出的任君想像恋人正横躺在那里。顺带一提我的理想恋人似乎是位长得很高有着娃娃脸,头发有点乱翘还是水色的女孩子。我总觉得那只是将我在镇上主要认识的人混合组在一起而已。心中的要素没有加进去让我有些放心(废话)。「不想拿走的话就先贴在美术教室的门口吧,可以用来招揽客人。」「如果真的能招揽客人的话那也未尝不可啦。而且我说要帮忙,结果却什麽也没帮到,也想贡献点什麽东西。」语毕之後,前川同学「嗯」地将手支在下颚上,面露复杂的神情。「要是你带着走每次遇到别人的时候,那是什麽啊??然後别人再间你似乎也是种不错的宣传呢。」「啊~那样我也无所谓喔?」「不用啦,开玩笑的。粒子之类的要是猛力撞向图画中的人可就伤脑筋了。」哈哈哈!两人一起大笑。如果是这个人,似乎就算将画好的图贴在全身的衣服上到处走来走去也毫不介意喔。搞不好只会将啪啦啪啦摇来晃去的理想恋人想成是鱼鳞也说不定。啊啊还有,前川同学似乎决定今後还是叫我转学生。理由是「还是算了。我好像不太适合走和粒子相同的路线,而且」「而且?」「与转学生之间那种轻松诙谐的对谈方式就会变得很生硬,那样太无聊了吧。」就是这样。嗯?我不被前川同学叫作转学生就平静不下来也是事实啦,那样叫也比较没有不协调感我很感激。要改变关系与称谓的话,一旦习惯就很困难呢。「对了,妳今天没有角色扮演吗?」移动到美术教室的门口附近之後,我试着提及前川同学的个人特徵(太夸张了?)。前川同学用手指捏起裙摆,无畏地回我笑容。「呵呵呵,敬请期待下午的前川同学吧。」「不不,就我的感觉而言原原本本的妳就是最漂亮的喔。」稀松平常。「咳噗!」呛到後磅磅磅!敲打着大腿的前川同学坚决说自己没事,所以我就此与她道别走出美术教室。走廊上的人口密度从趋近於零的一,增加为大概是接近二的三。我还没有见到过用绳索将小指与其他人系在一起的男女。也没有男男丶女女这种组合。走在走廊上擦身而过的有对文化祭并未投注热忱的男子三人组,以及交叉手臂看来很忙碌地跑来跑去的老师,以及独自一人懒洋洋地低着头行走的男学生。艾莉欧的父亲,我记得名字是艾利欧特吧。也没有见到疑似为他的身影,粒子也已消散无踪。姑且不论艾莉欧,遇见女女姑姑的话应该先跟她说声我曾经在校内与他错身而过吗?话说回来了,他为什麽会来参加文化祭呢?他好像是毫无预警地就从镇上消失。又毫无预警地回到镇上,之类的因为这种事情,自明天开始藤和家中就会多出艾莉欧父亲的身影嗯~微妙。由四个人团住餐桌的风景与藤和家的背景完全不相称。就说不可能嘛!「真伤脑筋啊。」经历许多事情後,我似乎也相当习惯了藤和家的三人生活。这也很复杂。「咦?」隔壁美术准备室的大门敞开着。早上,我记得来到美术教室时还是关着的啊。我经过时顺便往里头瞄了一眼,空无一人。灰尘弥漫的空气与美术教室如出一辙。似乎确实有人曾经使用过,两个书包依偎似的放在一起,另外桌上还凌乱放着扑克牌。是对於文化祭不热衷的家伙们在玩纸牌游戏消磨时间吗,嗯~跟我无关所以怎样都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得快点移动。走廊被要有人在才能发挥功效的局促不安寂寞感笼罩着,比起先前还要更加沉重苦闷。我全程加快脚步移动,走向楼梯。尽管多少有些烦恼,也不能忘记要以想充分享受文化祭的心情为优先。因为粒子同学正在鞋柜前方等我。如果粒子同学小指的绳索真的和我成对的话该怎麽办,会有什麽发展呢?引力会如此容易了解,尽力支援今天的我吗?配合着耳朵里有些加速的脉搏,我一阶阶走下楼梯。「好,画好了喔!」虽然无法确信是否画出了对方所要求的理想男性肖像画,但我从素描本上撕下图画纸。递给眼前的客人後,对方舔舐似地来回打量那张画。我有些紧张。不过随後的反应是笑脸与兴奋不已,所以我放心地松开肩膀的力量。客人将两枚百圆硬币交给我之後,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据说是在经过美术教室前方之际临时突然想到了,将图画拿给女孩子观看并询问:「这种感觉怎麽样呢!」的告白计画。真是有胆量啊。「谢谢惠顾~」我慢吞吞地挥着手目送那位客人。若是我所画的肖像画被用在告白上,当对方阵亡之际我也不得不感受到些许责任。因此我暗暗在心中祈祷,可以的话希望能顺顺利利。不过大家都很喜欢恋爱故事呢,感觉成了行动的指标。「」前川同学我也一路活到现在发生了不少事情,也经历过了数年的花漾女学生时代。不过在那段期间,可不是我自夸,一次也没有收过男生送给我的情书。也不曾被认识的男生追求。这不是什麽谦虚,在班上会热烈讨论我的男生等等也是完全没有。至於原因我大致掌握得到。是长相与身高的关系吧,我自己也有自觉。我瞟了一眼除了我之外另一个负责绘图的美术社女社员正在替客人画画,接着站起身。往先前转学生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在窗边托腮。转学生一直坐着的椅子臀部一带还留有温度所以说那又怎麽样呢。和宣传上午话剧时的广播一样,扩音器正热闹开朗地滔滔不绝说着午後开始的活动内容与地点。十二点半开始在操场,有棒球社主宰的投球大会?和我没有关系呢,我一边听一边露出苦笑。喔呀,那不是藤和吗?将小脸贴在册子上,在校舍之间咚咚咚~地奔跑。由於视线阻塞住了所以也无法穿过人群之间,一直砰砰撞到。单独一个人又看来不安的背影,如果转学生看到她那副样子,一定会跑过去保护她吧。虽然嘴上会咕咕哝哝抱怨一堆,但是转学生照顾藤和真的很有耐心呢~就像父女一样。「真伤脑筋啊。」要向转学生联络藤和的所在地吗?这麽一来,正在等着自己的粒子与藤和,转学生会优先选择哪边呢。转学生与粒子,两个人的反应都非常有趣。因为转学生和粒子都很有捉弄的价值啊。只不过,动机有很大的差异啦。我微微凝神细看,观察转学生与粒子有无在楼下行走。对於视力在年年衰退的我而言,若是有我恐怕也分辨不出来。嗯其实也没有特别想看啦,可是在意的这种矛盾意识确实存在於我体内。那有时候甚至也会变成焦躁的来源。对於御船粒子的那种羡慕,或者该说是更近乎於嫉妒的情绪还算不少,这点我也有自觉。什麽嘛那个圆滚滚又柔和的线条。我是直线,而粒子是以曲线构成的。这份差别让我眼红。就像是人工制品在憧憬着天然自然的感觉,我在吃那个同年级生的醋。藤和由於超出规格太多,反而让我不晓得该对她有什麽想法。那个人在想什麽这点也是很难理解啦。虽不至於希望自己变成粒子那样,但是这个身高能让人产生好感的方法,我可能要再稍加研究一下会比较好吧,最近在思考这种事情。也不能老是低头俯视转学生。不过对方原本就没有强烈地意识到我的存在吧。不管是粒子,还是转学生。粒子的敌手是藤和,转学生双手上的花朵就是这两个人。我果然要当花的话曲线还略嫌不足。一动就会发出叽叽嘎嘎的声响。「啊!」倘若是好好先生的转学生,稍微强硬点拜托他的话,我想他下午也会愿意帮忙吧。可是,面对那份不知是後悔还是什麽的情绪,我的脸就沉了下来。怎麽样也无法呢。因为没有比乘机沉浸在别人给予的善意当中,更让人坐立难安的事了。「不好意思~请帮我画一张画~!」气势十足地冲进美术教室的女孩子以活泼开朗的嗓音下订单。是位穿着陌生他校制服的女生。不过总觉得看过,不,是有种既视感的感觉曾在哪里见过她吗?毕竟我连花泽的本名到现在也还想不出来,我的记忆还真是出乎意料的模糊啊。不过眼前的女孩子,是属於与我相差甚远的可爱系容貌这点绝对错不了。「社长!客人拜托妳罗~」只是坐着动动嘴巴的挂名接待男社员呼唤着我。是是,我用掌心推开椅子站起身。接着用指尖梳理,确认着吸收了日光的头发像是潮湿般变得发烫,同时又回到放有素描本的椅子上。几乎同时他校的女学生也在我正面的椅子上坐下。每一个动作都轻飘飘的。「啊咧?妳跟贴在外面图画里的人很像呢,是模特儿吗?」「外面?」是指画了转学生理想恋人的那张吧,一定是。「这不就是偶然的一致吗!」被对方认出之後感觉有点害羞。这样一来简直就像是,转学生视为理想的恋人应该是我!我有这种想法一样。单纯只是因为自己的脸看得最习惯所以很好下笔,比率增加了而已啊。不不不,这样讲来也是有点怪啦。「那麽,请问妳理想的人长什麽样子?」「咦?妳问我这种问题我会不好意思的啦?」讨厌?讨厌?女孩子佯装开玩笑似地扭动身躯。我用笑脸对此置之不理,让视线落在素描本上。果然被动的姿态是不行的呢,应该要自己主动不让客人费心,擅自创造出理想肖像画才可以。客人可是神喔!话说回来这种思想是开店方会有的,客人方应该不会主张它啦。在双亲经营的居酒屋当中,也很少会有藉由酒醉忘了这件事情的客人。「啊呀。欸,那个啊?」「是的,现在为了替您在这张纸上画出您的理想恋人我正在努力制作中请您稍候。」「不不,不是的,妳的那条绳索,是跟我成对的吧?」「嗯?」我从素描本上抬起脸来,只见将两手手背伸向我,微微往前弯腰的女孩子用她的双眼捕捉我的小指。「嗯嗯」丶「嗯嗯」来回察看自己与对方的手。白底绿斑点的图案。不管哪边确实都是我制做出的绳索。「咚~」的效果音似乎会从某处跑出来大声主张。不对,是当~?女孩子也感到困惑地看向我的脸庞。我明明没有主导权啊。我与女孩子的丝线漂泊不安地摇来摇去。与附近女社员之间产生了一层薄膜,与喧嚣隔绝开来的我们,只是笑着。就连笑的方式也是成对的僵笑。「该怎麽办呢,大姊姊。」「我就说,谁是大姊姊啊?」唉呀,这样一来就表示肯定了吗?粒子真的就连小角落也很难理解呢。哎呀呀。互相吸引的对象是位女孩子这该怎麽说呢,就引力而言很有我的风格吗?纵身一跃跳下楼梯的最後三阶後我在走廊着地。接着轻轻跑向鞋柜後,粒子同学已经在那里了。她用後背贴着墙壁,两手交叠托着後脑勺。有些噘起的嘴唇朝向大门的方向,同时双**互嗡!嗡!地摇摆。好像在踢着什麽一样。不过随随便便就将**抬至描绘着四十五度的高度,穿的还是裙子,是否有些毫无防备呢。毕竟不是同性很难提醒对方,视线也不知道该往哪摆。多半是对脚步声产生反应,粒子同学立即发现了我。她停下脚部的摇摆,深深叹息。奇怪了?平常总是用笑脸迎接我的到来的美丽同学,明显一看就是心情低落的样子。「当~羽同学,哈~罗!」「遇到名字变得细长的人之後下一秒立即意志消沉是为什麽呀?」我就说我叫丹羽同学呀。我边在内心嘟哝边走至粒子同学身旁。粒子同学紧盯着我的脸好一阵子後,「唉~」吐了一大口气。怎麽,好像等待的人也就是我很让她失望一样,心情静不下来。彷佛等一下就要开始针对我的不合格时间,不由得做好防御。「流子同学,正被些微的罪恶感苛责当中。」她主动解说自身的状态。看来不是在表现对於我的责难意思,可是,罪恶感?粒子同学松软的五官下为了那句与她不甚相称的话语,蹙起了眉。「发生什麽事了?是热带女孩的血液产生骚动将章鱼烧的章鱼全都挑出来了之类的吗?」「跟藤和同学有关系然後有点像是支支吾吾的感觉~」她的脚又再次嗡嗡!地交互摇摆。并不是在表现不好听懂这件事,而是我第一次遇见真的将支支吾吾挂在嘴边的人罗!在奇妙的观点上感到佩服。「艾莉欧?妳在学校里遇到她吗?」「嗯。」「哼~果然艾莉欧也来了呢。」虽然我只是把招待券给了她啦。明明平时就像小女孩一样单纯又天真,却只有在奇怪的点上很不老实的家伙呢啊啊倒不如说,这种部分是小孩子气吧。我也回溯到小学时代的话,多少有点记忆。艾莉欧和女女姑姑在一起吗不对,她应该是一个人吧。早上大家好像也是各白离开藤和家的。「呶哇~~~」粒子同学抱着头沿着墙壁似地仰起上半身蠕动挣扎。本人绝对没有这种打算吧,可是这个是连同制服一起强调出胸部的姿势。虽然对粒子同学的罪恶感还有纠结很不好意思,但是身为健全男子高中生并没有办法将这一幕当作空气看待。不过就算再怎麽破绽累累,直接从正面堂堂正正地观赏也不太好呐~就青春男而言那是一条不能跨越的界线呢。一旦跨越,我的等级就会立即变成好色男。尽管那种人也是每班里一定要有一个的必须人材,但是对於光买一本A书就如此耗费心力的我而言,应该不适合吧。就是这样,为了停留在青春的范畴里,我只能用瞄的。维持着用手按住後脑勺低垂着脸庞的姿势,斜眼一瞥。真茁壮!不不,这用於表现似乎不太恰当呢。真羡慕!适当吗?又是种微妙的表现。「哈罗大~家~好!我是很有广播社感觉的播报员!其实是文化祭执行委员的委员长啦!上午的话剧大家看得还开心吗?我也有去看喔~哎呀?真是好一出奇怪的戏剧呢!居然还有来宾中途参加演出是怎麽回事呢,嗯~不过因为他很帅所以OK啦!一瞬间舞台变得华丽缤纷起来了呢!那是叫曙光吗?就是在光芒万丈的太阳与地平线的狭缝之间吗!由於新闻社员说那会成为一幅美好的景象所以紧追在对方身後的结果,就是带了他过来强制参加罗!那麽接下来又有新的大会报告!下午十二点半开始将会举办由棒球社主宰的投球大会!地点在操场!还有很多剩馀体力的同学们就往捐血投球这条黄金路线前进如何呢!被抽走的血液份量,就用热血澎湃来弥补吧!嗯~真是有效率呀!今年文化祭的演唱会才是压轴!这~麽想的人想必不少,但是鱼要全部吃掉!能剩的只有骨头!我会等待拥有这种气魄的各位大驾光临喔~!」女孩子这阵格外饶舌的滔滔不绝透过廉价扩音器的走音音调在校内回响。投球吗~结果我连话剧也没有去看,不过感觉上大家都很热情踊跃吗?与那种潮流空出了些许距离的现状就青春点数而言算是好的吗?不由得我也配合着粒子同学懊恼起来。另外演唱会是压轴吗?就一般世人眼光而言。广播结束之後,粒子同学的後仰也刚好告一段落般宣告终了。可惜!「妳和艾莉欧吵架了之类的吗?」又互相拉着脸颊呣~噫呣~噫地不可能为这种事心情低落吧!「不不其实呢~」这样那样如此这般ing。粒子同学笔手划脚旋转中。「原来如此。」就是在与来到文化祭的艾莉欧互相嬉闹的时候正巧被社团好友米奇亲眼目击到了,然後被她用冰冷的眼神看待。而且随後回到社团的摊位後,米奇又对她提出不少警告。不少警告的内容呢,就是如果公然与艾莉欧有所牵扯的话,粒子妳也会遭受到大家的排挤喔这样。米奇的主张相当正确,粒子同学也只能采取含糊的态度,这样。「可是,因为米奇平常是个普通的好孩子喔。这点你可千万不能误会唷~丹羽同学。」「这我知道。」毕竟我们曾经说过话,就暑假在体育馆见到她时的第一印象而言也不差。况且米奇如果本性恶劣的话,跟粒子同学也不会合得来吧。「我和藤和同学玩耍的模样被看到了之後,米奇发出了有点恐怖的声音!」说到这里之後,粒子同学同时跳起两脚。这麽一来当然,支撑着粒子同学的事物会消失不见。粒子同学用全身作出L字的形状,坠落在地板上。砰当!是用臀部扎实撞向地板的声响。正在鞋柜前脱鞋的女学生们对此产生反应,看向愁眉苦脸的粒子同学。粒子同学维持着那个表情,仰头看向我张开嘴巴。「太大意了~对於一瞬间有这种想法的自己,该怎麽说呢~心烦意乱!」「」「人家,到底该怎麽做才是对的呢~」是种不晓得是否在询问我的含糊低语。我有些迟疑,仍是给予回应。「那个正确性我想是取决於,在粒子同学心中米奇与艾莉欧谁的优先顺序比较前面吧。」粒子同学没有正面回答,瞅着另一头的墙壁。「丹羽同学的话是怎麽样呢?」「这个嘛~」搔搔颈项。「应该会选艾莉欧吧。因为我和米奇也不熟啊?」选择那个世界级的巨星的话太让人惶恐了不是啦。嗯~也算是啦。边揉着屁股边站起来的粒子同学从斜下方望向我的脸庞。「如果说的人不是米奇而是我的话呢?」「粒子同学不会说那种话的。」「咕啦啵~」「呜哇,粒子同学发出了像是被勒住脖子的鸽子的叫声耶!」用双手按着两颊,全身扭来扭去的粒子同学左右摇摆。腰部也是转来转去,充满了律动感。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刺激,普通人才会作出这种反应呢。「啊~讨厌啦!!这样一来流子同学不就没办法当坏孩子了~嘛~!」「有当的预定吗?」「我搞不好会用偷来的脚踏车光速骑走喔?!」我想这种考虑到驾照而没有选择偷机车的地方就是好孩子的证明喔。碰面之後要不要走到户外去逛逛摊位呢~我含糊地这样思索着,可是粒子同学直接在一楼的走廊上迈开步伐,所以我便跟在她的身後。从她的走法和气息看来,感觉上似乎并没有明确当作目标的地点。咚咚咚~她跨着大步逃离现场似地离开鞋柜区。嗯~应该去找艾莉欧吗?可是和粒子同学在一起的期间很难这麽做吧。恐怕已经来了的女女姑姑之类的如果能够不留痕迹地把她捡回去就好了。「噢?」手机发出短促的震动。有人寄简讯给我。我边追着粒子同学边确认内容,寄信人是前川同学。主旨为无题,内文写道:「在夹在校舍之间的走道上发现藤和,不过由於是在五分钟之前的目击,如今所在地的变化可能性极大。」就在我烦恼要不要寻找艾莉欧的时候,这真是来得时机恰到好处的情报提供。依然是个真面目不,是看不出底线的人呢。在观察气氛这方面上,说是世故是无法完全体现的吧。校舍之间也就是外面吗?我们现在正在逐渐远离那里。但是既然写着五分钟之前,现在就算慌慌张张赶去那里也已经不在了吧。她是怎麽眼尖地捕捉到艾莉欧的呢。如果告诉那家伙,妳的爸爸来这里罗!她会有什麽反应呢?另外还有女女姑姑。「丹羽同学真的是位天然先生呢。」我追上她身旁後,粒子同学用闹别扭的语气对我做出评价。「这句话前川同学之前也对我说过呢。我是不这麽觉得啦。」「我就说你那是天然了呀你刚才一直在帮前川同学的忙吧。怎麽样?」「完全没有事情需要帮忙非?常的闲,只是一直和前川同学聊天而已。」「嘎噜噜噜噜~』「妳为何这时要发出咆哮?」「啊对了,线!你是什麽颜色的丹羽同学呢?」粒子同学一边走着,边将双手在身後交叉微往前弯。她的表情看来像是在催促我但仍带着笑容,看得出来她正在试图终结掉闷闷不乐的心情。於是我高兴着我们两人又回复到了平时的步调,抬高右手展现我的右手背。她用双眼紧瞅着我的紫色绳索之後,「呣啊~」举起双手,或者该说是做着万岁的动作。我往举高了两手的粒子同学的右手看去,小指上有条红色网状的绳索在飘荡摇曳。「哎呀呀。」「呣?丹羽同学与引力之间有某一方真是性格乖僻?」「不不~别看我这样我也是相当纯情咦,那是啥?」「嗯嗯?」被我的惊愕引起好奇心,粒子同学也转向那边。在我的视线前方,是块鱼肉山芋饼。疑似为白色鱼肉山芋饼的物体正坐镇在一楼的昏暗走廊上,而且那东西还在说话。「来玩个情侣纸牌游戏如~何~呀~」从长方形的鱼肉山芋饼布偶装(暂定)当中探出脸来的,是第一个前来光顾美术社活动的笨蛋情侣其中一人。就是那个看来只像高年级生的低年级女孩。(P091)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晕眩。在这个城镇中只要隶属於美少女,就一定得模仿鱼浆食品才行吗?裹着棉被的竹轮再加上鱼肉山芋饼啊啊还有也要和夹在大人与小孩中间的鱼板姑姑战斗吗我?难不成潜藏在这座城镇里的敌人不是外星人而是鱼浆食品?「啊,那是传说中的未确认生物,扑克牌布偶装!」粒子同学故作夸张地向後仰起身子表示吃惊,指向鱼肉山芋饼。啊啊,那是扑克牌吗?原来如此,鱼肉山芋饼的角落画有爱心图案和数字。真是花俏的鱼肉山芋饼呢!「岂止是未确认妳根本把所有真面目都说出来了吧?」「呣?谜样的双脚步行扑克牌当中是前川同学这一点是我的推理出错。」「她们好像互相认识没错啦。」是角色扮演的同好吗?这个布偶装也是前川同学手制的吗啊,这个扑克牌的反面也有一张脸耶!笨蛋情侣的男方正感到羞耻似地露出脸来,不断地动来动去。也就是说,这是由这两个人背对着背一同穿上的扑克牌布偶装。原来如此,就连臀部和背部都紧紧相依。真想直接把他们丢进关东煮的锅子里头啊这群混帐!这时候女生的视线捕捉到了我们的存在。「嘿!那边那对情侣,要不要玩个扑克牌让爱意更加更加沸腾呀?」「我我就说我们不是情侣呀~!」「那是青侣?」「没没错!」不知为何挺起胸膛的粒子同学。总觉得跟鱼肉可乐饼和椿象很像呢~青侣。(注:青侣是将日文原文情侣中的カップル的カ故意念作キャ,和鱼肉可乐饼(ギョロッケ)与椿象(キャメムシ)前面的字发音相近。另外,桩象是种半翅目属的昆虫,这类昆虫都擅长排放含有独特腥臭味的体液来自卫。)被当作是青侣的我们像是被当场的气氛牵着鼻子走,走向放置於扑克牌前方的桌子,并在椅子上坐下。难道这也是引力?「呜呜~屁股好痛!」坐在椅子上之後粒子同学後悔地发出咕哝。那是当然啦!「呵呵,欢迎光临情侣扑克牌小屋!」女子抛出无畏的笑容,可是小屋在哪里?眼前的风景当中就只有一块在走廊上任由风吹日晒雨淋的扑克牌喔。「刚才谢谢两位的光顾。」基本上我还是低头致意。「嗯~喝!」多半是对我的脸没有印象,女孩子歪过头。看来是将回想工作都交给另一个人负责,咚!咚!夹杂着两次跳动扑克牌转了个圈。男生的脸转为正面。男子一瞬间瞟了我一眼之後露骨地别开视线。他的脸庞直到耳根全都红透了。「是刚才在美术教室里的人喔。」确认终了之後,又咚!咚!地转了回来。变作正面的女孩子眯起眼睛,感觉绑手绑脚地将脖子上下摆动。彷佛是有个被埋在墙壁里的人在蠕动一样真让人反胃。就算对方是美女!「嗯~有出现过吗?不好意思喔,因为当时在那里我一直只看着黄鸡。」「不~会~」道歉的时候还顺便用一句会触怒别人神经的发言作结尾是怎麽回事?而且还毫无自觉!「啊?失败了。」似乎是听见了这句话,扑克牌的反面(男方)哀声叹气。正面(女方)不自在似地偏过脑袋。然後再一次咚!咚!两下转圈。男生的脸庞依然红通通的,眼神摇来摇去。「怎麽了?有什麽事吗?」「不,我只是在想,我要是也一直只看着多摩湖就好了呢~毕竟现在一直都看不到。」「唔唔唔。」两个人的脸颊都染上朱色,咚!咚!咚!咚!开始转起圈来。别跳舞!搞什麽东西啊这两个人,是冲床(注:punchinge指在短时间内进行冲压使工件成形的机器。)的标靶吗?很~好,那我要全力以赴罗!「唔唔,我从丹羽同学身上感受到了另一种满满的干劲喔!」坐在身旁的粒子同学敏锐地嗅到气息。粒子同学似乎未对这对笨蛋情侣感到火冒三丈。莫名将手贴在脸颊上扭来扭去。「因为是青侣啊,嗯!」这麽喃喃自语着,正在试图认可什麽?话说回来青侣是什麽东西啊?在女子高中生们之间现在青侣正热门唷!好像是缺了牙的老爷爷在煽动一样。嗯可是,干劲吗~虽然也搞不清楚在这里是要做什麽,不过世人也常说所谓的祭典就是玩得开开心心的人才是赢家啊。嗯~任何事情都是要参加之後才会开始嘛!也许是活动本身或是转来转去的扑克牌十分新奇,来往於走廊上的人们当中开始出现了停下脚步的人。那些零星的观众成了诱因,周围似乎逐渐聚集起了人墙叫人畏缩。对了,四处都不见费用表这种东西,所以参加费用之类的看来不用缴吧。转够了之後,「咳咳!」女子清了清喉咙。顺便「咳咳咳!」背面也呛到了。「那麽开始说明。首先这个游戏的基本就是扑克。不过基於一项特别的规则,必须由两个人同心协力进行。」「同心协力进行的扑克?」应该不是这个地区的地方性规则吧。「在拿到的五张手牌当中,情侣会各自持有两张牌。另外情侣不能互相确认对方的手牌,也禁止告知。然後剩下的那一张就翻开正面放在桌子上。这麽一来就准备完成,最後就是用普通的扑克一决胜负,加油罗!」规则说明似乎就这麽结束了,开始发牌。他们让扑克牌往左倾斜,用伸出的右手将纸牌递给我们。真是趁着年纪轻轻就开始辛苦工作呢~我多少将时间分给考虑,统整游戏的内容。换言之「就是要对桌上仅剩的一张牌和对方的手牌进行推理,再排出牌组吧?」「没错。啊,换牌的机会是一个人各一次喔。」女子补充解说。接着将最後发给我们和女方的第五张牌两边都翻了开来放在桌上。看来要将最後一张牌翻过来公诸於世。对方是红心8,我们是方块9。在我很久以前看过的古老漫画当中,好像有看过模仿这个牌组的老千喔!「原来是这样啊~」一旁的粒子同学理解了规则後,频频点头。「这个是为了侧试情侣之间是否能以心传心的扑克牌游戏喔!」女孩子得意洋洋地道出纸牌游戏的主旨。对方也是男女生手上各自拿着两张手牌。特地转圈是吗?前川同学以前说过的纸牌游戏研究会,就是指这两个人吗?还说过是学校非公认团体吧。我了解,学校怎麽可能会想给予鱼肉山芋饼许可呢!对於诸位德高望重的老师,竭诚希望你们也取缔一下其他的风纪问题。「我就说我们不是情侣呀!」「呵呵,像你们这样区区一对青侣──」说到这里,他们笨重缓慢地旋转。犹如红关公的男子嘟嘟哝哝地掀开嘴唇。「赢得了我们吗?」要是输了似乎就会成为「输给鱼肉山芋饼之日」深深刻在我的青春史上。惨遭大孩子击败之日就已经是如同踏脚石般的存在了,再继续让输给鱼浆军团的历史增加的话我绝不能接受!我和粒子同学面面相觑。真不愧是体育系,看来是对比赛一事燃起雄心,冒出了火花的脸蛋有些绷起。粒子同学迅速举起紧握的拳头,我也用拳头轻轻与她撞击回应。去年呼呼大睡的我在拳头之间彻底地被击碎了。「我就说这就叫作绝佳拍档呀!」「我就说当然呀!」「咦,咦咦咦?不是名字而是我就说呀这句话好像在大家之间传开了耶。」当然啊,因为这是我就说呀强化月份嘛。这样不是大成功吗!文化祭,近中午,平时只是毫无感慨地移动用的走廊。紧接着在搬家时立即遇上的竹轮之後,在这个镇上与鱼浆制品的比赛第二幕开锣了。「那麽,一点半在体育馆前集he!前川仔,O~K~?」「乐意之至。」虽然差点脱口说出那是谁啊!「为了在好位置上听歌并不需要男生同伴呢。」由於可以坐在贵宾席上参加演唱会,系着相同绳索的女孩(眼睛很大有着少女漫画风格的五官,所以我擅自决定叫她缎带同学)似乎非常开心。(注:缎带日文为りぼん,也是日本一本畅销少女漫画月刊的名称。)随着啪啪啪拍手的动作而摇来晃去的绿色图案绳索。要和那个绑在一起吗,嗯~至於我对於二条欧瓦莉这位歌手,名字的话虽然常在电视或网路上看过,但是直到现在几乎没有机会实际听到她唱的歌。残留在印象里的就只有爱狗人士歌手这个形象,所以说真的,对於演唱会的贵宾席我并未抱有感激。不过缎带同学都说她是二条欧瓦莉的大粉丝了,况且就算不参加也很难想像那个时间会有某样事物戏剧性地在我周围发生。既然如此机会难得便达成共识决定在红线大门,噢不,是体育馆的入口前集he。将藤和的目击情报寄给转学生之後,我阖上折叠式的手机。可是,所谓的演唱会如果穿着角色扮演服过去会得到入场许可吗?嗯~反正穿着他校制服的人都能进去了应该没问题吧,大概是。毕竟现在是读书之秋穿着有渊源的文库本装扮应该可以得到允许吧。「而且我老是被男孩子甩掉,真叫人头疼呀?」缎带同学发出叹息。「咦?是吗?」因为被甩才会执着於画中的理想肖像吗?我是无所谓啦。我也偶然问,刚把一只落入网子的鱼放走而已啊。今天都不会再回来了我想。旁边客人也已离开,闲得发慌的两名女社员说道:「然後啊,捐血之後晕倒的那个男生就被运到了保健室喔。」「直接当场把血还给那个人就好了嘛?」「还有刚才啊,那是光还是粒子?有个散发出一大堆闪闪发光粒子的超美形男走过我前面喔,太帅了~」「那个会不会是头皮屑照到太阳光後在闪闪发亮啊?是说是男的?」「是男的是男的。嗯,男孩子?虽然年龄不详,但总之很漂亮喔。像是头发啊,好像别人一摸就会清清楚楚地沾上指纹,也没办法随随便便叫住他的感觉喔!」「那他该不会跟那女生有关吧」以高亢的嗓音持续热烈讨论。高中生真的是相当关注於恋爱的生物呢哎呀,我没资格说?「嗯?」咻~地,空气的颜色逐渐遭人涂改的错觉,我以「预感」接收到。说人人到,真是俗话说得好。彷佛听见了女社员们的议论纷纷,一名毫不吝啬放出水色粒子的男子探头望进美术教室。美术教室众人的眼神一同,像是有人舞着指挥棒般整齐划一地往那里聚集。将粒子当作孢子般不断喷洒出来的男子多半是习惯了这种注视,脸上的微笑没有垮下。接着他没有特别着急缓缓前进,坐在空着的客人用座位上。於是即将负责这位客人,坐在我旁边的美术社员连眨眼功能也丧失了般看得出神,同时手在微微颤抖。虽然不是看到入迷,但我也持续瞅着那个人瞧。就像是出席上课参观目的父亲般,有些拘谨死板的西装打扮。手上的手提包是很像以前推销员常拿着东奔西跑的硬铝制公事包。直线与曲线的融和成了完美的全体影像,站在造形美顶点的五官。彷佛一碰就会融化如淡雪般的肌肤。以及像是藉由光速与地球人类拉开距离所诞生出来的,具有深度的水色眼眸与头发。不管横看竖看怎麽猜测,都只觉得他铁定与藤和艾莉欧有关。是父亲吗?应该不可能会是差很多岁的哥哥吧,依女女小姐的年龄看来。要是在本人面前说的话,「妳在小看女女小妹吗~!」然後有可能会被一拳打飞。「呼嘿~超级型男~!」用眼睛追逐着对方的缎带同学坦白直接地做出评价。由於音量不小隔壁的客人全都听进了耳里,然後露出灿烂微笑。那种随着微笑同时散播出粒子的姿态与藤和一模一样。「那个」不由得开口唤住对方。不过这时,话语又一度终止。我确认藤和的亲子关系又能怎麽样丶我可以问吗丶问了之後要怎麽办疑问依照顺序排成一列,像在玩电车扮家家酒般在脑袋周围绕行旋转。粒子男(暂定)挂着微笑似乎在等待我话语的後续。那个笑容彷佛会在刹那间将人心吸进去,在被夺去心神之前恐惧率先站起。是指在我的心中喔!看看其他女社员们吧。净是些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爱心符号的古典型脸红心跳模样。据说刚被甩的缎带同学则是呼嘿呼嘿地半张着嘴,大感新奇地盯着头发。「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请问您是藤和艾莉欧的父亲吗?」一说出这个名字,首先是周围的人冻结。不不,眼睛里没有刻着爱心符号喔,敬请注意。头发与气质简直跟藤和艾莉欧是同个模子印出来的不是吗?只要待在身旁就会让人感受到无法静下心来的独特异质氛围,而且散播着水色粒子的人类,不可能与藤和不是同一个族谱。粒子男先生除了让眼皮产生些微反应往上抬起之外,没有其他显眼的动作。「她的朋友吗?」像是要岔开我的问题般,他反问回来。别用疑问句回疑问句啦!!「感觉上是那样。那麽,您是她的父亲吗?」「嗯?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简称确证,但应该是那样吧。」不,头发。你的头发和眼睛。那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证据了。不过给我等一下。如果是藤和父亲的话,这个人几岁?假设与女女小姐同世代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是四十岁左右的这个人,看起来只像是大我们两丶三岁的大哥哥。真不愧是那个藤和的父亲,超出规格的模样完全没有不协调感,这点真奇怪。该不会这对父女真的是外星人之类的吧。「不好意思,但是我听说,藤和的父亲在小孩出生之间就已经人间蒸发了?」「发生了各式各样的事情啊。」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对妳说喔,他用彷佛想这麽说的笑脸作出结尾。的确我是没有理由深入探究。但是多少表现出一点兴趣也没关系吧,对於认识的一家人。一思及此就不由得强行多管闲事。「不过您现在突然回来了吗?您至今都在做些什麽?」「隶属於侦探事务所找些小狗小猫。啊,虽然很像在说谎但是真的喔。」侦探?在周围听着谈话内容的女社员们也对这个单字感到惊讶。的确,散发着这麽独特的异质,跟「我是普通的社会人士」是不太相称,不过侦探吗~「对了。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可以拜托妳而不是这位女同学画画吗?」藤和的父亲指名我为画家。这时我才发觉到,这个人的声音真是清澈。倘若他的话声会在半空中像阶梯一样排成一列,感觉那真的有可能可以走到宇宙去。人工的StairwayToHeaven。有着这种印象,缓和了人的警戒。「虽然我很感激你的指名,但是现在有先来的客人」我缓缓摇头看向缎带同学。於是缎带同学左右用力挥手。「啊,我没关系的。理想就应该偷偷藏在心里头,不久就会遇到真人的!」那麽妳飞奔冲进这里的理由跑哪儿去啦?我苦笑着偏过脑袋後,缎带同学就嘿嘿笑着搔了搔後脑勺。然後气势万钧地从椅子上起身。拔腿狂奔的姿势中途停下固定了一次,她转过头来问我:「呃~妳知道吹奏乐器社的摊位在哪里吗?」「吹奏乐器好像正在音乐教室里举办着什麽活动吧。就在同栋校舍二楼的尽头喔。」「感~谢!那拜拜啦,大姊姊!待会见!」「所以我说谁是大姊姊啊。」无视於别人的吐槽咻哒哒~缎带同学已经跑出了走廊。哎呀呀。藤和的父亲在空出的正面椅子上坐下。交叠双脚後将手肘撑在上头,微笑。被他的笑容钓起,女社员的口中发出了像是灵魂出窍般的深深叹息。比起侦探,结婚骗子更像是他的天职耶这个人。恐怕只看外表的话是人类的完成系。「那麽大姊姊。」「请不要打蛇随棍上。」我轻轻瞪向藤和父亲。藤和的父亲柔和一笑,将眼睛眯起线状。一直与对方对望的话,似乎会因为那些漂浮的粒子而染上类似於花粉症的疾病,好恐怖好恐怖。转学生也因为很长时间一直在一起,搞不好也被藤和的粒子感染罗。「妳要和刚才那孩子一起去演唱会吗?小拇指的绳索是成对的吧。」「嗯对啊,大概吧。」「是吗~嗯嗯,演唱会是一定要去的喔。毕竟二条欧瓦莉也会来。她似乎出乎意料地相当有名呢。」莫名语调轻快滔滔不绝地对演唱会进行发言的藤和父亲。他的手上并未绑着绳索。并不是以来宾的身分进来的吗,还是只是没绑起来带在身上而已?彷佛完全没感应到我这边的疑问,藤和父亲「砰!」一声双手击掌。「另外刚刚好,我把这个交给妳吧。」他打开放在脚上的手提包。不论深浅满是伤痕的硬铝制公事包反射着日光,让我的眼睛感到晕眩。我皱起脸来,同时藤和的父亲取出目的物之後,立即关上手提包。接着「噢噢~」兴致盎然地打量我的坐高。「因为妳长得很高,我想很适合吧。而且似乎又是那孩子的朋友。」「喔?」真不愧是有困扰时找前川就对了。别看我这样,收到请求的次数可是出类拔萃。而且跟身高有关的请求非常的多,所以我应该能完成广告塔或电塔之类的任务吧。这就叫适材适所吗~得以活用这份身高的场所也确实存在。就算没办法在恋爱故事上有效利用罗。成为前川A梦也没什麽不好啊。「来,这个,拜托妳了。」我明明从未开口说过愿意接下,藤和的父亲就迅速确实地完成动作。我慢吞吞地接过他递出来的东西,歪过脑袋。那是个一点特色也没有的普通信封。「里头的内容我希望等妳觉得有需要时再打开来。靠着这个一定能进展顺利喔。」「喝!」火速拆开。也就是谁要替你保管来路不明的东西啊!信封里头是一束被紧紧叠起的纸张,摊开後是约莫告示牌的大小。在最上面第一张纸上用偌大的字体写着:「引力浪漫主义者」。接下来的文章该怎麽说呢,富有诗意这样说明对吗?是散文性质的文章。「这是什麽啊,诗?」「算是那一类的东西吧。」看来全然没有害羞的迹象,藤和父亲颔首。从他的反应看来,似乎不是自己写的诗。我大致浏览一遍之後,似乎并没有那种将宝藏的下落藏在文章当中的惊喜。到底这种诗词会在何种情况下发挥作用呢。我很难想像,身为今日主角的引力会知道所有一切。见到看腻的我将纸张塞回信封袋里头後,藤和父亲打开形状优美的嘴唇。「那麽,可以麻烦妳帮我画画了吗?」「请说。」「咳咳,我的理想恋人有着一头略显深蓝色的头发,娃娃脸的五官」藤和的父亲羞答答地说出的恋人画像,全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特徵。噢噢,那个人的话我很~熟?不过把她画得那麽年轻的话,之後会不会有各方人士愤怒控诉这是诈欺啊?「看~得到,看~得到。可以看~到丹羽同学的牌罗!」配合着独特节奏的发言,粒子同学的食指转~来转~去。对着我。呃那个,我看得到喔,从一开始。「这招不对粒子同学使用的话就失去意义了吧?」「我就说我叫作流子呀~!」希望别顺势试着施加暗示。「呵呵,居然倚靠那种暗示。」咚!咚!「咦,我也得说些什麽才行吗?」随着这道话声,同时扑克牌的反面转向我们。虽然是个无关紧要的疑问但这男生几年级啊?据说比我们低年级的女孩应该是一年级生吧,他却用敬语接话。真是谜团多多的两人。「咦啊!对了~你们知道有什麽可以让恋人想舔对方腋下的暗示吗?」「啥?」面对已经不属於谜团范畴的问题,我和粒子同学浑身僵住。「不对吧!」女生朝着墙壁大吼,咚!咚!又转回来。「来来吧,要跟注还是盖牌快点决定!」脸蛋像是方块一样染成红色紧紧闭上双眼的女生「磅磅!」敲着桌子。「呃,那个换牌还没有结束喔。」根本什麽都还没有开始嘛!顺便一提在我手上的两张牌是梅花9和黑桃2。加上桌上的方块9後可以确定有一对,却没办法将这件事告知给粒子同学。「唔唔,什~麽也看不到!丹羽同学,你有确实把心传递给我吗?」嘿嘿!像在打篮球时要求传球一样粒子同学朝我招招手。心灵的传递吗?与透过暗示的超能力开眼相比,哪边比较现实呢。也有可能两边都不行吧。「粒子同学有传递给我吗?」「我就说呀~」呃我不是指这个。是说连名字的订正都省略了。这样子好吗?「在宣布之前我可以说句话吗?」我朝向扑克牌小姐(先生)轻举起手。从游戏开始之後就一直有个疑问。「噢,你是想用虚张声势来吓退我吗?你办得到?吗~」「不,是这个比赛输了的话我们需要付出什麽代价吗?好比说钱之类的。」我也受到了男生的影响,不由得对低年级生使用敬语。女生听到问题後做出眨眼运动,「啥米?」面露出乎意料的神情。接着眼睛露骨地转向走廊深处。「怎麽办,完全没想过。」用几近消失的音量咕哝,然後咚!咚!「咦,我吗?全部丢给我吗?」男子再登场。「不不,应该是多摩湖主导吧,是说直到今天之前我什麽也没听说啊,不行不行,我办不到啦!」「没问题的,因为你是只要肯做就办得到的人唷!」「社会上的人是因为办得到才做的喔,真是的」男生「啊~」地眼神游移。不知不觉间我们周围的人潮密度增加不少,走廊上正形成了人墙似的屏障。最前排甚至还有在拍照的女学生。那名女学生是我在美术教室旁目击到的,有着褐色长发的女生。身为与扑克牌互相对峙的人物,我们也受到了注目吗?啊?真让人抬不起头来。「钱的话不太妙吧~」男生与背面的女生商量中。扑克牌沙沙沙动来动去。「嗯~是有点。这个活动既未得到校方的许可,赌钱的话也不太好吧。」「是啊,那麽处罚游戏吗?」男生说完的下个瞬间,原本萎缩的扑克牌布偶装忽然恢复活力。气势十足地咚!咚!笑得十分得意的女生转向我们。美少女这点明明无庸置疑啊?却被扑克牌糟蹋了。真不愧是有前川同学的协助,相同的可惜感渗透出来。「处罚游戏还不错嘛!会输的情侣就表示没有心灵相通唷!」女生霍然气势大增做出发言。「喔。」我没什麽干劲超敷衍地应了声之後,紧接着女生又公布多半是即兴想到的惩罚游戏内容。「也就是说输了的话,必须互相丢出自己喜欢的问题,然後当场进行诚实大告白!」「妳妳说告白!」咬到舌头的粒子同学「啊哦哦哦哦」对疼痛紧皱起整张小脸,同时让惊愕继续进行。不过我也能够理解她的惊愕,毕竟是**裸说出喜欢的问题喔!问问粒子同学吗之类的我顺着现场的气氛试着做出可疑的举动,可是问题?并没有耶!不!等一下,问什麽都可以吗怎麽这样,忸忸怩怩。对女孩子提问你啊,也太那个啦~今天内裤的颜色是?之类的啊哈哈哈不不不,这算性骚扰喔。青春没有对上!不过算是平时间不出口的第一名吗不对,问了的话太不妙了就算是第一名也不行。「我我我就说这个处罚要画一堆叉叉叉叉才对呀!」难道粒子同学她的问题跟山一样多吗,她转着眼珠子手臂也一起转来转去。唔~没想到她有那麽多问题想问我。我平时都没有推心置腹告诉她吗?「藉由解除疑惑让关系变得更亲密,心灵相通丰富满足!顺便烦恼也清光光压力减轻,善待肌肤!嗯嗯,真是好处多多!」说什麽好处多多,你们就算输了也没啥好处喔。「这个好像跟之前玩过的扑克主旨很相似嘛」男生小声咕哝不知在说些什麽。之前玩过的?是指什麽呢。去年的文化祭之类的?嗯~也跟我无关啦。「芝麻小事不要计较啦!又不是脱衣服有什麽关系呢,今天也健全健全!」扑克牌咚咚往上跳跃。粒子同学也同调地跳了跳。「那那那~!那那那那吧~!」从视线和说话方式看来,我才勉强感应到她应该是在向我徵求同意。不过要变成足以与粒子同学以心传心的关系我似乎还欠缺学习,抱歉,妳在说什麽啊?「冷静一点粒子同学。」「那~那~那?放放弃吧~退出吧~!对吧~!」「那倒也是啦。」我试着向女方寻求确认。不过在附注时才追加惩罚游戏,真是恐怖的活动啊。「输了的话惩罚游戏那退出的话?」「惩罚游戏。」「赢了的话?」「观众喝采!」哇~从扑克牌露出来的手臂超级敷衍地往上举起。周围的观众看来没什麽干劲但配合度十足,哇~举起了手。褐发女孩继续疯狂拍照。这个扑克游戏,对挑战方而言就只有负分或零分吗!这里是蚁狮洞吗!「才怪?你们赢的话这件布偶装就给你们!」「才不要。」「然後赢了的两个人会在这里成为情侣扑克的新主持人!」「这种诅咒的强行推销恕我拒绝。」「对啊对啊,不行啦!因为好不容易多摩湖的後背才被我贴暖了啊。」男生坐立难安地在布偶装里动来动去,同时丢出救命船(?)。女生下巴张得老大。「你这白痴~!不要突然乱说话~!喂丶喂,不要乱动啦!」「不是啦~是因为多摩湖都不动啊~」「日文在空中分解了啦你!」见到在扑克牌当中持续进行着仅有两人的推挤大赛的人们後,周遭的温度成反比下降。咦咦~基本上还是有羞耻心的嘛这对笨蛋情侣之类的,我冷淡地升起这种感想。结束了叭哒叭哒的粒子同学在座位上缩小,用手指捏起扑克牌的边边。啊,现在的话搞不好可以迅速确认对方的手牌喔!虽然这麽想但我没有说出口。因为!输了的话好像反而比较有趣啊!我在这场游戏当中感受到了某种青春点数的预兆。毕竟是文化祭,玩得开心才会与真正的胜利连系在一起啊。很~好,我要输罗!重新下定决心後,我瞪着手中的牌。「丹丹羽同学呀?你那个往前倾的姿势是怎麽回事呀~」「我要加油罗~之类的。」双手弯曲上臂用力!呃,虽然我没有肌肉啦。「咦~要做吗要继续进行吗!丹丹羽同学的告白真是咕啾哩!」最後的东西化作文字後听来像是吞口水的声音,但是实际上是粒子同学甩动脑袋时骨头发出的声音喔。鼻子的周围变得莫名火红,会不会喷出血来呢真让人担心啊的粒子同学愁眉苦恼,内心似乎正在与某些事情对抗。不过妳记得要以我们会输作为前提思考喔!「就是这样情侣扑克再次开始!我先换牌!」应该是推挤大赛结束了吧,扑克牌女孩大喊。粗暴地扔出一张牌後,又从中央的牌堆里抽出一张。舍弃的卡片是方块K。「嗯嗯嗯」紧瞪着手牌的同时,咚!咚!扑克牌旋转。「看谁要先开始换牌,请。」男生朝我们催促游戏的进行。我和粒子同学面面相觑,以眼神商量是谁要先换手牌。结果最後是粒子同学缩了缩下巴,由我先开始。「该怎麽办呢~」这时为了输牌而丢掉梅花9的话,就会遭对方斥责为何要放弃一对。要是被粒子同学察觉到我想输的话,那才是真正的败北。这样一来,能够实施的作战计画是对方起码拥有一对以上的牌组为前提是我的策略,但现在只好让粒子同学产生误会了。并非纸牌的数字而是拘泥於花色,也就是只要让她以为我是想凑成同花就好了。这麽一来就算我手上剩下一对,再加上粒子同学的手牌後延伸成两对丶三条的可能性就会降低。这是最好的办法啦!我用斜眼瞟了一眼粒子同学,目光对上。见到对方竖起大拇指後我也回应。「我就说呀~!」「绝佳拍档!」那麽。我先瞪视着敌队丢出来的方块K,摆出稍微屈指数数的动作。像是在计算方块还剩下几张,显而易见地弯着指头。做得太过火的话似乎会被敌队男生纠正,所以我立即将手缩回桌下。但是粒子同学方才铁定看到了我的手。之後只要她察觉到了我的意思,一定就能顺便发展下去。「换一张牌。」我将黑桃2往中央丢去。其实我连梅花9也想丢出去,但是那样太过明显了啦~舍弃全部手牌试图组出同花的家伙普通是不存在的吧。我从中央的牌山抽出一张纸牌。这时要是事与愿违,抽到了黑桃9或是红心9的话就万事休矣。咕!我注入力量将纸牌拉近,深呼吸之後将扑克牌转过来。「噢。」漏出短促的呼气。似乎很满意。当然,这是演技。抽到的纸牌是红心3。很好!这样一来我的手牌与中央的明牌合在一起後产生出的组合是一对。我已施展了尽我所能的操控,最後就是看粒子同学和对手了。身为敌队的男生将两张手牌都舍弃。「换两张牌。」丢出来的是红心J和黑桃4。他从中央小山拿走两张。接着握好手牌,咚!咚!旋转之後将决胜时刻让给女方。女生将右手伸进布偶装里头,藏住手牌。这下子对手的换牌结束了。既没有放弃的意义也没有下赌注的筹码,所以加注或盖牌的宣言彼此并不存在。「黄鸡,拿到好牌了吗?」「嗯~算啦。」对手像是在挑衅般说出这种对话。要以心传心的话用不着说出口应该也能用心灵互通吧之类的吐槽就先撇开不说,轮到粒子同学了。「唔唔~看~不到丹羽同学的手牌!」粒子同学将脑袋伸向桌子的方向,眼神变得危险。「嗯那麽!丢掉一张喝!」粒子同学从中央抽了一张,嗯地颔首。朝我使了眼色後微微笑了起来。拿到了方块的手牌吗~很好很好。「这下子换牌结束,那麽摊牌吧!」女生随着宣言的同时将手牌扔向桌子。於是我和粒子同学也将手牌放在中央。「啊,等一下喔。」咚!咚!转了一圈之後由於男方也必须将手牌摊开,所以浪费了两次时间。微妙地错过了一决胜负的瞬间後,真让人浑身无力。男生抛出手牌,然後我和粒子同学倾身望向桌子。形成的影子覆盖住扑克牌。「啊!」无论是赢家还是输家,其短促的反应都在桌子中央上互相碰撞。我们是一对9,对手则是三条8。如我所料的败北在桌上诞生,我不由得用力踏向地板。「欸欸赢了吗?」面向墙壁的女生询问输赢,左右摇动布偶。「彻底赢了。」「喔~赢了!赢了耶黄鸡!真不愧是我们两个!」「是啊的确是,真不愧是曾经舔了肚子又舔了眼球呢!」「没必要在这里暴露出来吧!」藉由咚咚之舞庆祝自己胜利的扑克牌。另一方面,我们开着反省会议。「丹羽同学,我还以为会是同花呢~」粒子同学的双手不满似地啪哒啪哒猛烈挥舞。嗯嗯,一切都在我的计画之中。「哈哈哈我连一张方块的手牌都没有怎麽可能打算排出同花呢!」「竟竟然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真亏他们能组出三条呢。男方明明把两张手牌都丢出来了啊。是吗?对手也有事先商量好的可能性吗!不管拿到什麽手牌都先从一对下手,之类的。那样的话就能够乾脆爽快地丢出手牌。嗯~无论真相如何,输了就是输了。是个会让心中产生舒畅感,清清爽爽的败北。「输了呢~处罚游戏呢~来吧笨蛋情侣,尽情地告白吧!等到总有一天我们变成笨蛋情侣的时候,就会拿你们的言行举止做为参考的。』「啊,难道妳就是为此才举办这个情侣扑克比赛?」男方好像是看穿了女方的企图,如此推测。女生堆起充满了包容力的微笑。不过对於在扑克牌当中背部互相紧贴的对象,那抹微笑似乎不可能传达出去。「哎呀搞不好也有这层关系喔~」呃我说啊,被你们说是笨蛋情侣,就像是被兔子骂道:「你这窝囊废居然能逃得跟脱兔一样快!」是相同的等级。他们没有自觉自己早已是笨蛋情侣了吗?我边搔着脸颊,边与粒子同学互相对望。处罚游戏的时间到了。粒子同学发出了一声「啊哈!」的乾笑,窥视我的动静。看来只好由我推动情况了。在这种周围当中也有同班同学的状况之下,这不是非常让人冷汗直流吗!但是我要行动。总是在文化祭里安安静静不动的情况已经结束了。虽然我不晓得我是在期待着什麽才会只要这麽做就好,但是搭上文化祭制造的热潮吧。然後毫不抵抗地往前进。如果这也是「引力」的话。引力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那麽,先从粒子同学开始吧。」「咦,我开始吗!嗯那麽~我要上罗!噗滋戳入丹羽同学的内心!」「那个就请妳大人有大量!」「磅磅磅~!请你回答三选一的问题!」「啥?」「磅磅~!」三根手指头戳向我的眉心。似乎直到我答应之前磅磅~!都会一直袭来。「OK?那麽,三选一?」「磅磅~!问题,有一天丹羽同学接到一个茶色人的请求出去跑腿!」是从那种问题部分开始吗!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惹人发笑,我不由得想捉弄她。这是小孩子想欺负喜欢对象时的心理吗?不过茶色人是什麽东西?「跑腿是指去哪里跑腿?」「呃呃~杂货店!田村商店!」「买什麽?」「因因为我讨厌肉~酪梨?酪梨火锅?」「为什麽不去超市啊?」真是阿呆啊我。还有我才不想和大家一起热闹滚滚地围着那种绿油油的火锅。「怎样都无所谓~啦~!然後?丹羽同学为了买酪梨哒哒哒走向杂货店。」咦?全部原原本本地直接采用啦~果然我是个呆子嘛。「在跑腿的途中,丹羽同学遇到了水色人!」呣呣,粒子同学的眉毛这时蹙起。这回是水色人?什麽语言啊?那麽,是指艾莉欧?「丹羽同学和水色人约好了要一起玩,哔哔~!风纪被扰乱了!」「老师~问题里头掺杂了很像是私人感情的东西喔!」「怎样都无所谓~啦~!然後~丹羽同学就是明明正在跑腿买酪梨中却与水色人玩了起来的糟糕孩子!真的是呀~!」「那个,随便地决定他人的行动然後愤慨不已这是迁怒之类的?」「呼叽~!」「什麽也没真是抱歉。」我火速道歉连「有」这个字都省了。「优柔寡断的丹羽同学就这样带着水色人,总之又往跑腿的地点前进。途中,又再一次遇到了认识的女孩子!这回是黑人!」黑人是指谁呢?从至今登场的人物倾向看来,是前川同学吗?黑色的也许是指发色。这麽说来最一开始的茶色人是粒子同学罗。「黑人拜托丹羽同学希望你能够帮忙家里的工作,那麽~真是困扰啊噗噗!」「真是太过崭新的困扰方式呢。」「咚锵~!这时的问题是!」「噢噢,终於进入正题了。」刚才似乎已经讲过问题的错觉就别在意罗!「优先的选项会是1茶色人丶2水色人丶3黑人。来来,会是哪一个呢!」粒子同学摆出似乎要勒住我脖子般的手势朝我逼近。论优先的话那当然!「完成了粒子同学的跑腿工作後再和艾莉欧一起玩,最後再帮忙前川同学不就好了吗?」「她她们是谁啊!!这个问题是这些名词完全不被使用的虚构故事!还有我就说我叫流子呀~!」咦,那我呢?我是很想相信丹羽同学是固有名词而且生活在真实世界里头啦。「还有那种八面玲珑给我退下!同一时间大家大家都活着都是好朋友!」(注:源自日本的重谣「手のひらを太阳に」。)「如果是那种条件的话会是粒子同学优先吧~」毕竟是第一个拜托我跑腿的人。只不过,我不觉得我会遵照要求买酪梨回来就是了。「就就是啊就是啊~!我就说我叫流子呀~就是啊!」粒子同学砰砰拍着手喝采。这回没有穴嘴订正虚构部分呢,看来是根据时机和场合的不同,虚构与现实之间的界线偶然会模糊一下吗?「呃?那麽,这就是想间我的问题?」就连她到底问了什麽问题我现在都还是摸不着头绪。不过明明是个问题却没有告诉我正确解答耶。「嗯呀?」粒子同学歪过头。偏着脑袋,唔嗯嗯地开始漏出沉吟。在等待粒子同学思索得出结论的时候,我试着瞟向应该始终观察了部分情况的人群模样。真的很让人不好意思,真希望他们不要竖耳倾听或是吞口水注视我们啊~全员的头部都被疑问符号所包围。搞不清楚粒子同学的提问内容也是部分原因,另外就期待着情侣间**裸告白的家伙们看来,这问题似乎让人跌破眼镜。「不对不~对!不是这样子!刚才的不算分,重新再来~!」粒子同学突然大叫,双手在头上交错猛烈挥舞。「OK~重新再来可!理由只有一个,就是太不有趣啦你们!」扑克牌女生穴嘴。哼!傲慢地向後仰,看来似乎随时都要向後倒去。倒了的话背面男生的脸部会变得十分凄惨吧。不对,是这个变态男生的话,搞不好他会「呜哇!我被女朋友的背部压扁啦?」为此而感到高兴。毕竟我也很欢迎粒子同学把我压扁啊!前川同学也可以,艾莉欧的话很微妙呢。其他该检讨压扁的人物不存在於我心中。我都说没有了喔。四十岁快点速速离开!「咦?还有这样的~?」我不由得试着反抗。因为周围再一次变得鼓噪起来,让我感到不快。「裁决的人是我!所以告白NG重来!只不过!」咚!咚!绕过桌子扑克牌朝我们逼近。干嘛干嘛?「你们两个必须进来这个布偶装里头,然後重新告白!」「呜咦~!」我和粒子同学不知是谁突然发出了惊人高分贝的大叫声。下巴底部过於急遽运动所以好痛,咦,这麽说来刚才叫的人是我罗?粒子同学也惊愕地:「当当当羽~呀~!」为什麽非得做那种事情不可啊。构思太过非凡了。不对,话说装扮本身也是。另一方面,扑克牌女生与背面男生慢吞吞地走向人潮的方向,拜托观众:「帮我打开拉链啦?」靠自己是打不开的吗那东西。那进去後是要怎麽关上?不对,那种事情现在怎样都好。重要的是要进去那个布偶装里,与粒子同学变成扑克牌。怎麽办?虽然是如果和某人商量的话会被对方怀疑头脑有问题的内容,但是对於实际上只能如此说明的情况,我却遭到玩弄,被热气折磨。耳朵好热!褐发女孩率先往前踏出,打开了隐藏在扑克牌白色布料里的拉链。下一秒,一对男女就像是滑溜地脱了皮一样,从扑克牌当中诞生掉出。(P123)两个人都脸部朝下地在走廊上滑行。多半是因为穿着布偶装的闷热而喷出的汗水黏在了肌肤上,一阵「啪嗒!」黏答答的声音响起。接着迟了数秒之後,失去了内容物的扑克牌布偶装像萎缩了般让全身长满皱纹地倒在走廊上。生成的风还吹起了走廊上的垃圾。周围,尤其是男生们群起骚动。是针对从扑克牌当中现身的美少女。虽不至於有解开了卷起的棉被时粒子哗~地喷出这种等级的冲击,但是那种大为动摇的心情我也十分能理解。男生的外表并没有特别需要喧哗的特徵。只是外表看来比言行更加正派这点反而让我有些吃惊。呼~从扑克牌里头出来的女孩子拭去额上的汗水。男方也拉起背後的制服,将风送进渗满了汗水的背部。会那麽密合吗和粒子同学。呜咿!「来来,快进来吧。」女生指向趴倒在地的扑克牌布偶装,催促我们入场。照这情势看来,真的会变成扑克牌先生(小姐)。我和粒子同学面面相觑。啊,连脖子底部都红透了。眼睛也充血红肿,成了一个泪水即将爆发的小孩子。「就丹羽同学式而言怎麽样呢?」唔,真希望她别把问题丢向我。为了酝酿出真是没办法呀的气氛我可是很忙碌的。「既然已经规定好了就没办法了吧,之类的」其实我是兴致勃勃。不晓得那个扑克牌里头塞满了多少的青春点数呢。「没错没错,毕竟这是惩罚游戏呀。是青侣的话这点小事没啥关系吧!」已用手帕擦拭完汗水的女生「嗯嗯」得意洋洋地点头。呃那个,虽然说真的是事到如今,但是青侣到底是用来表示什麽关系的单字啊?感觉很像是音符的名称。「来来,黄鸡也劝劝他们吧。」她将问题丢向叭嗒叭嗒摸着自己後背的男生。男生搔了搔下颚後嗯地颔首。「一穿上就会爱上它喔!」真是让人牙齿快掉下来般的爽朗说法。这个男生脑袋里是塞了什麽啊?要是进入这个布偶装,我的脑袋也被调整成那样的话该怎麽办。「这是引力啊引力!这个扑克牌布偶装最适合拿来体验引力了!」女生似乎是现在才想到般,祭出今年文化祭的主题为理由。「快~进~去~快~进~去!」褐发女孩开始搧动。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虽不至於跟着附和起哄,但是却与气氛同调将好奇的视线投注在我们身上。对於这阵无法逃脱的氛围,内心有什麽在点头。虽然想做但不得不做。虽然不想进去但只能进去。这种气氛成了免罪符,让我的腰浮起。嗯~喏,因为尽管不可能飞翔但是引力也确实在转着漩涡啊!「那那麽粒子同学真没办法呢啊哈哈~既然已经规定好了~」「我就说呀,那些话刚才也已经说过了嘛。唔唔唔唔~」粒子同学发出了像是物体在低空飞行时发出的沉吟,同时与我一同走向扑克牌布偶装。本该像是欢呼声般快活的,周围的喧嚣变得好远。扑通扑通,在耳边的脉搏声好吵。粒子同学也像是压住裙子下摆一般,将手心紧紧贴在双腿上。两个人互相瞥来瞥去。真是青春啊~这种开心的馀裕早已蒸发。我们两人将扑克牌抬起,接着又互相对望,尴尬地笑了。「谁谁先进去呢?」「妳先请妳先请。」「不不丹羽同学先请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呜咿~」趁着粒子同学撑着布偶装的时候我走进去。穿起来相当舒服,更应该说是布料的触感很好吧。真不愧是前川同学制布偶。毛绒绒的棉料材质逐渐将我的身体吞噬殆尽。然後,将脸塞进背面的洞穴脸部周围挺温暖的。因为男生的体温。早知道就选正面了!下一秒就後悔这件事是秘密。除了被风抚触的脸部表面以外,一切全都迅速闷热起来。「粒子同学,请请进?」「背背部和背部要黏住了喔~」「加油啊粒子同学!加油!虽然活跃超难的以下略!」「不对~!那应该是在更加帅气的场合才能使用的应援呀~!喝啊~!」粒子同学下定决心冲进布偶里头。带着猛力冲撞的气势削向我的背,同时粒子同学掠过。背部互相摩擦,手肘碰在一起。回想起来我虽然很常和粒子同学聊天,也有打手机互相连络,但是像这样身体互相碰在一起的情况算是非常难得吧。难得的程度等同於镇内旅行那次坐公车回家时肩靠着肩睡着的情形吗?就连那个也不算十分正式。是以什麽为根据算是正式这点就先撇开不谈,总之正式时刻终於要到来啦!呜哇!精神错乱啦,大约是思考的砂粒大小的理性在喃喃自语,但是这也无可奈何。手肘和粒子同学撞在一起。「啊唔咻~」「咕咻~」双方打算用这句话表示谢罪。试图让她的脚通过时,我撞到了粒子同学的腰骨。咕哇,腰!还有其他!「丹丹羽同学Leg!」「粒子同学也是Leg啪嗒一声!」「不要连声音也实况转播啦!」粒子同学的大腿内侧与我的双腿密切贴合。就算两人想立即分开,却因为处在布偶装里头几乎无法空出距离。若是想逃跑而蠕动全身,反而会连其他部位也紧紧贴在一起。具体来说的话,就是肩胛骨之类的,屁股之类的。因布偶装而紧紧相贴的这个不知该算是青春还是变态的含糊事件,对於对象是女女姑姑以外的人这一点,首先我或许该先好好感谢一番才行。感谢谁?那当然是引力啊!是互相吸引的力量将我们两个丢进布偶里头的!从外面拉上了布偶的拉链之後,我们完全失去了逃脱的出口。闷热感变得更加惊人,感觉像是变成了构成蒸气机关的某个零件。体温也呈直线上升,开始有些晕眩。气味。香气。应该是朝向外头的鼻子里却充满了粒子同学的香气。是肌肤吗?肌肤正吸取着满布在布偶里头的东西吗?万岁,万国博览会同等级的布偶万岁!「完成!来吧,敞开心胸大声说出来吧!」哇哈哈!前扑克牌内容物的女生豪迈大笑。就算想说,但眼前也只有一面墙壁耶。啪喳啪喳按下快门的声响从死角传来,真让人心烦啊。「丹羽同学,後面就拜托你罗!咕噗!」「不不不,因为是粒子同学的希望才会变成这样喔!」「不可能~!因为只要稍微动一下丹羽同学的腰腰啊~!汗水啊~!叭嗒~!」「可是不和粒子同学进行Q&A的话就得一直保持这样子喔?!」那样也很欢迎喔~!彷佛置身梦境,应该说是都要魂游天外啦~!「唔唔唔:唔咿~!姓名缩写畅谈天地!咚锵锵!!」「放马过来吧!」已经跟不上体温上升的速度,我变得自暴自弃。「丹羽同学啊~假设有T同学和R同学和M同学的话,和谁在一起你觉得最开心呢~?」「我想是R同学喔~!」所以我都说了!大家都在旁边嘛~!别问我这种事情啊~!我就说粒子和流子都是R开头的呀!「立即回答真是太可疑了~!你骗人~!」「这种状况是烦恼的时候吗?!」「那那~!这三个人当中你觉得最可爱的人是~!」「从可爱的观点来看的话是R同学吧!」「这当中最常传简讯的人是?!」「R同学!是说T同学虽是电波但没有手机!」「那~最常说话的人是~!」「噗呼噗呼也算在内的话大概是T同学!毕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啊!!」「呣嘎~!现在有三个女孩快要掉到悬崖下面去了!你会先救谁呢~!」「M同学!因为她最虚弱啊!反而会被悬崖抓住吧那个人!」「呼叽?!就丹羽同学式而言R同学最能够发挥的事情有什麽事情?!」「咦~!我就说呀治愈系这个部分吧~!」「我就说这是怎麽回事呀~!」「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到底该怎麽做才好啊~!」「我想保持现状就可以罗~!」「那个啊~!」「什麽~!」「丹羽同学啊~!在T同学与R同学与M同学当中,最想和谁变成扑克牌呢~!」「R同~学!」这阵呐喊导致了热气的枯竭。我与粒子同学这时急速丧失热情。连弯下膝盖也办不到只能摇来晃去,让整个扑克牌随着热的馀波飘飘荡荡同时在走廊上蹒跚前进。这是青春宿醉。由於过度摄取青春点数,意识变得混沌。几乎是狂喷而出的汗水流人眼睛,像是泪水般滑过脸颊。鼻子的表面湿漉漉的,颜面的不快指数超出界线。我眯起眼睛像是要挤乾湿润的视线,瞪向近在眼前的女生。「我们已经燃烧殆尽了,请妳打开布偶装。」「嗯算啦。各位~就是这种感觉,请大家踊跃参加~喔~!」自布偶装当中获得解放之後,我们就像刚才的两人滚倒在地。不过立刻就撑起膝盖站直身子。粒子同学也「呜叽叽?」学着猴子的叫声怪模怪样地伸直膝盖。周围人群相当配合,啪啪啪以拍手迎接我们。这并不是我在谦虚,但是我们绝对没有做什麽值得被赞扬的举动。只是进行了羞耻心爆发的实验。背部还留有粒子同学的热度,脖子上也留有头发的触感。不仅如此,就连粒子同学的汗水也流到了我的肌肤上。哎呀~我就是知道。我可以区分出自己的汗水与粒子同学的汗水喔。我情不自禁地用指尖揩起汗水不,我不会舔的,倒是试着闻了闻味道。「你在做什麽啊~丹羽同学!」「什麽也没有做啊~」「骗人~!各位观众,丹羽同学在光天化日之下撒谎喔!!」「比起这件事,这回轮到粒子同学的告白时间罗!」「呜喔~我就说你在说什麽啊~丹羽噫羽噫羽~噜咚~!」「文章太过连贯,我的名字变成得寻找威利罗。」(注:寻找威利《Where'sWally?》,也译作《威利在哪里》,是一套英国穴画家MartinHandford所绘制的儿童绘本,这套书的主要目的就是让读者在人山人海中找出威利。)「我就说呀~呀~呀!」「请不要耍任性。」「呀~呀~呀说就我!」「呃,就算反过来说也不会变成普通的意见喔。」「别别过来~!你再靠过来的话流子同学会唔咿~唔呃~」「会怎麽样?」「就~会~变~成~这~样~!」粒子同学用手摀着小脸就这样直接在走廊上拔腿狂奔。我也敷衍了事地追上她的背影,但是半途就放弃停下脚步。伸出失败的右手如今抓着空气。「啊啊!粒子同学妳要去哪儿呢妳顺利地逃离了惩罚游戏罗!」明明踩着脚踏车的速度很慢,用自已的双脚在地面上驰骋的速度却莫名地快。而且还有一名褐发女学生追着粒子同学。「请务必接受我的采访!」怎麽回事啊那家伙。啊不过上礼拜,我好像有接受过那个女生的采访之类的东西的印象。我记得自称为新闻社。这麽说来刚才的对话往後有一天会登在校内的新闻稿上罗?给我等一下,那我和粒子同学可会愤慨而死喔。况且再加上现在处於惊慌状态的粒子同学要是不小心脱口说出了什麽希望她能竭尽全力逃离那个新闻社的魔爪。「加油啊粒~子同~学!」我朝已经消失在走廊转角的粒子同学挥挥手,送去声援。虽然试着竖起耳朵,但似乎没有丢回我就说我叫流子呀这句话。跑得相当远了,真是寂寞。不过夏日祭典的时候大约欠了她一百个人情,所以无法强制要求她回来。我们离开位子後像是马上交接般,出现了下一对情侣扑克挑战者。凑热闹观众们的注视也往那边集中,是说观赏了我们游戏的情况之後,居然还会有人想要参加真叫我吃惊。是什麽人呢~喂喂。原来是没有晒黑的中岛和晒得很黑的花泽同学。而且还带着不怀好意的贼笑互相对望(花泽同学的笑脸可是很贵重的),出乎意料干劲十足地接过纸牌。中岛瞟了我一眼,打招呼似地低下头。对此我回以客套的笑容,同时与扑克牌及中岛他们拉开距离。远离了像是热气囤积场的空间之後,吁了口气。「中岛他们也有想问对方的事情呢。」就成了一个良好契机让人询问平时虽然在意,但无法轻易问出口的事情这方面看来,那个扑克牌布偶装在这里发挥了十足的价值。虽然当事者两人看来没有太深层的含意。嗯~反正从旁看来似乎很有趣,就娱乐活动而言算是满分吧。「那麽。」原本该和我一起逛逛文化祭的粒子同学如今变成了脱兔,我该怎麽办呢。去追粒子同学的话好像会直接变成捉迷藏游戏,维持现状就好了。那麽要在校内绕绕找艾莉欧吗?还是先返回有前川同学在的美术教室呢。「内心的顺序呐。」假如引力已经决定好了一切,顺序这种东西也不可能会存在吧。我暗自在心中挖苦,心想果然还是去追粒子同学好了,正跨出了一步时,原本一直播放的音乐忽然中断。然後「大会寻人丶大会寻人~丹羽真同学,丹羽真同学。您的监护人啊是,您刚结束蜜月旅行的新婚妻子正在挑战巨大的章鱼烧中,请您尽速到摊位前面来,以上就是这样。」「」各式各样的呐喊浮现出来後,又如同泡沫般一一破裂。喂这可是全校广播耶之类的,名字从头到尾都说出来啦之类的,真想看看认真看待这种寻人广播的家伙的脸之类的,居然随便乱叫人之类的,还有妳的蜜月旅行不就是个大洞穴吗!之类的。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一起满了出来互相推挤,破裂之後消失不见。什麽也说不出来,只能怔忡地站在走廊上。背後看热闹人群刺来的视线让背部好痛。「新婚妻子?」「章鱼烧好像很好吃。」这些中岛们的话声也好遥远。广播结束时的噗滋声响,然後是若无其事再度回归的背景音乐。像是在配合着那阵沙哑的乐声,身体无意识地左右摇摆。啊哈哈哈,最後是乾笑溢出口中,「呜咕~」爽朗地叹息。对於那个人来说引力根本是不乾不脆的东西,彻头彻尾毫无关系吧~毕竟就某方面而言,是个洋溢着近乎清爽的行动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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