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令人愉快的话题~」
「事情发展,并不是你所喜好的那样。」
「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对各种形形**的事情都很有兴趣。」
「或许有人会丧命喔。」
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气或许』,比一般的预测更具份量。
「谁会丧命呢?」
「最糟情况会有许多无辜的人牺牲不过,最危险的人是路易斯道奇森。相反地,蔷薇十字团的关系人也可能反遭报复。」
「而且,」角仓随後补充似的说道:
「佐藤玲也会有危险。」
「什么::」
亚矢闻言微弯著腰,两手撑在矮桌上,将身体前倾靠向角仓。若不是中间还隔著张矮桌,她或许早已扑过去,一把揪住角仓的前襟。
「我很喜欢那个孩子。」
她以一种仿佛要将人射穿般的眼神瞪著角仓。
「不要慌。」
角仓冷冷地回看亚矢一眼後说道:
「对我来说,那个少年若因为卷入外国的纷争而丧命,也不是我所乐见的。」
「哎呀,真是意外呢。我还以为您不会在乎那些被自己整惨的对手的生死不,倒不如说你很希望他们死吧!」
「这样子不算是我的胜利。」
角仓以手势示意亚矢「坐下」,然而亚矢却无视於这个命令。
「那么,您会救那个孩子吧?」
「佐藤玲好歹也是个算法师,不至於愚蠢到大难临头还不自知。」
「万一他没有察觉的话,那该怎么办?你王少可以给他一些忠告吧。」
角仓一脸不悦地回瞪亚矢,他并末直接答覆亚矢的质问,只是喃喃说道「我早就布好局了」。
顺带一提,所谓的「布局」,就是围棋对奕初局时所部署的棋子。在刚部署好之际虽然看似毫无意义,然而随著比赛进行,却逐渐显得意义重大。反过来看的话,也可以说布局的方式足以造成後来的战况演变。
亚矢这才想到,她已经好几天部没有看到山崎那些部下的身影了。
3
到了下一个周末,美咲在自己的房间里玩电脑。
她之前只用一台携带型电脑欧基里德,但实在有诸多不便,因此又组装了一台新的桌上型电脑。她用过去所收集到的一些破铜烂铁,与多出来的零件来组装,不足的部分再请食客达川加以援助。
「美咲,欧基里德的档案要复制到硬碟里吗?」
美咲点头回应,达川像仆人似的埋首工作,美暎看了一眼他的作业情况。
(新的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好呢?)
叫艾拉托斯赛尼(译注:Eratosthenes希腊数学家)应该蛮适合的吧。她还想到。彼达哥拉这个名字,不过字的排列不太好。不,若是拿掉ュ,变成毕达哥拉的话,倒是没有那么糟。(译注:原文ピュタゴラ和ピタゴラ都是Pythagoras,只是音译上的不同。)
美咲就这么思考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漫不经心地看著欧基里德的萤幕,这才发现信箱里有一堆尚未读取的信件。
信件堆著没看是常有的事。因为她并没有什么期待对方来信的对象,所以只有在想看的时候才会检查一下信件。
在尚未读取的信件当中,有一封的信箱地址美咲并没有印象。由它自动防止被归类到垃圾信件来看,应该是一封有内容的信件才对。而且,不但subject栏空白,寄件人姓名也只有简单的信箱地址,这也很奇怪。
她打开来看。
dope寄给msk。
才看了第一行,就让美咲的心跳加速。msk是美咲的别名,::是她并不认识dope这号人物。在下线後的现实生活当然就更不用说了,美咲甚至连在网路上都不曾和他有过接触应该是这样没错。
然而,美咲对这个名字,多少也有个底。
她之前被卷入『尘劫本记』的争夺事件时,认识了一个戴红眼镜的骇客。当时美咲忘记问他的名字,不论是本名还是网路代号她都忘了问。不过,从几项情况证据来研判,她知道dope这个有名的电脑惯犯就是戴红眼镜的骇客。
当然,这不光是她的臆测,而是以「算法一关流」的密法为基础所组成的程式去运作、计算出来的结果。dope就是红眼镜的可能性高达97%。
美咲接著继续往下看。
小心数秘术师。
完全没有半句美咲所期待的嘘寒问暖,直接就进入主题。
所谓的数秘术,是一种从古代开始就存在於世界各地,与数学息息相关的神秘思想的总称。大多数都是以「所有的数字都是有含意的,可以藉由探求那个含意,近一步了解世界的真理。」这种想法为基础。数秘术与数学彼此紧紧相扣,随著数学的进化,数秘术也更加发达。
以数秘术闻名的,有从犹太教所衍生出来的卡巴拉,或是受卡巴拉所影响的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一关流之类的算法,就某个含意上而言,也不能说完全与数秘术没有任何渊源。(译注:Pythagoras希腊哲学家、数学家,宗教家,发现毕氏定理)
由於残留至今的数秘术各派系具有强烈的秘密仪式性质,因此美咲对他们的详细状况并不了解。不过,假使经过高度悴炼的数秘术果真存在的话,那么那些数秘术师一定懂得使用一些看似魔法的技巧。就如同算法师那样。
根据信上所说,来自英国的数秘术师两人组,其目标是『尘劫本记』。
书籍记载的『尘劫本记』已经烧毁了,内容则以电子档案的形式保留下来。现在正储存在美咲的欧基里德中。
知道这个档案的,除了佐藤家的相关人员之外,只有红眼镜dope了。可是,他所提及的数秘术师,不但知道『尘劫本记』烧毁的事,连有留下电子档案这件事都知情。
虽然上面并没有写说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些事实的,但可以猜到只有一种可能就是dope本身泄漏出去的。
而且,dope还提出了警告。
他们非常危险,不要一时大意而被他们的外表所蒙骗。
mail里所描述的两人组特徵是:大约十岁的男孩与十来岁的少女,两人都是欧洲人。少女是女仆,男孩是主人。
美咲对於有这种特徵的两人组印象深刻,她最近才刚碰过他们。
「美咲,怎么了?」
达川一脸讶异地注视著美咲。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将内心的担忧显现在脸上了。於是,她马上回复平常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
「哥哥在家吗?」
「他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好像是去跟上周来家里的外国人拿游乐园的票。」
美咲立刻站了起来。哥哥有危险,敌人究竟有什么企图
「妈妈呢?」
「她刚刚出去买东西了。」
美咲关掉欧基里德,然後将连接在欧基里德上面的电源之类的电线全部拔除,接著便将它夹在腋下,走出了房间。
「美、美咲?」
达川似乎感觉到不寻常的氛围,他像随从般地跟了过来。
外公、外婆正在客厅喝茶。
「美咲,你来得正好。要过来一起吃丰羹吗?」
外婆和子笑容满面地跟美咲打招呼。然而,现在不是和她寒喧的时候。
美咲望著外公雅臼。他跟往常一样,一脸严肃的表情,正在用叉子穴著羊羹。雅臼的个性不太好相处,就连孙女美咲都觉得他很难亲近。而且,美咲也不习惯主动跟难以应付的对象交谈。
因此她只好询问和子:
「爸爸呢?」
「可能在道场那里吧?」
美咲家的占地里有个组合式道场。今天是敦课的日子,因此他可能在那里等门生来上课。
美咲进人道场,看到父亲诚正在做肌力训练。
「怎么了,美咲?你会来道场还真是难得呢。」
诚靠了过来,美咲将欧基卫德打开让他看。萤幕上显示著dope寄来的信件。
诚仔细端详mail好一会儿,接著一脸愁眉苦脸。
「我看不懂上面的意思。」
美咲约略说明了一下,好让诚也能够理解。
「哥哥有危险。」
光是这么一句话,诚就理解了。他并没有提出质问,美咲也没再多做说明,两人更没有作任何讨论。
诚直接穿著柔术的练习服,拖著鞋子往外走。
「你来带路吧。」
於是,美咲他们便朝著游乐园前进。
雅臼与和子这对老夫妻在客厅里听见美咲他们出门的声音。和子对於美咲不寻常的举动感到不安,但因为丈夫依然泰然自若、不动如山的样子,她也只好陪著他这么做。
「那个,老爷?」
她战战兢兢地试著跟他搭话。
「美咲很烦恼呢,你不去帮她没关系吗?」
就和子看来,性格冷静透彻的雅臼唯有对孙女们有著宽容的一面。同样是孙子,他对玲就十分严厉,对於女婿诚则更冷漠,二者根本是强烈对比。
「就算我什么都不做,益次郎那家伙也会为我们办事的。」
「哦、你说他啊」
角仓益次郎在最近才刚绑架孙子们,并害达川身受重伤。和子从以前就不太喜欢他,从那次的事件之後,则是变得非常讨厌他。
丈夫似乎打算将此事交由那个角仓来负责。
「他能够信任吗?」
「我从来就不信任他。我只是打算在他按照我的预测去行动的期间,在一旁静观其变而已。」
「可是,我觉得很不安。」
「那家伙虽然很容易利欲薰心,但以一个算法师而言,他具有相当的可看之处。你就平心静气地等待吧。」
既然丈夫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那样吧。两人共同生活超过四十年以上,雅臼判断错误的次数可说是屈指可数。
「况且,那家伙之前给我们带来那么多麻烦,现在当然要尽量利用他为我们办点事才行。」
在雅臼刚说完话、啜饮著茶时,玄关传来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哦、由美子回来了。」
没多久,女儿由美子便直接提著购物袋来到客厅。
「你们知道我老公在哪里吗?他的弟子们已经来到道场,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诚刚刚和美咲一起飞奔出去了。」
由美子眼睛为之一亮。
「阿诚这次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
都已经是国中生的妈了,由美子却一点都不稳重。原本管好孩子气的伴侣是她这位某大姊的职责,谁知她却陪著他一起闹,让情况更加难以收拾。
「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而是又发生危险的事了。」
和子用强悍的口气训完女儿之後,站了起来。
「你要上哪去?」
由美子问道。
「道场,我必须去告诉那些弟子们今天停课才行。」
「哦,那就由我顺道去跟他们说就好了。」
「什么顺道?你给我乖乖去准备晚餐。」
由美子像个没教养的男孩子「啐!」了一声後,走向厨房。
4
凛和玲来到了路易斯主仆两人下榻的饭店。他们预计在大厅和对方会面,收取约定的回数券。由於饭店和游乐园距离相当地近,因此很方便。
一定进大厅,凛就看到了路易斯和奈比雅。虽然周围人很少,不过即使周围人声鼎沸,要找到欧洲少年与女仆装扮的少女这样的组合,应该也不会很困难。
「这是回数券。」
路易靳将四叠回数券展开成扇形。不是二叠,而是四叠。如果只是凛和玲的话,只要二叠就够了。
「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今天就让我们就一起去玩吧?」
即使是个让人万般不愿的提议,恐怕也很少有人敢当面斩钉截铁地说出「我拒绝」这样的话来吧。因此,凛只好委婉地以沉默来表示消极的反对。
没想到
「喔、好啊。」
玲却爽快地答应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视线还是对著奈比雅,而不是路易斯。
(为什么?)
奈比雅仍是一贯的笑容。玲看著她,也露出了亲切的微笑。那个既冷酷又无情的玲,居然会对别人露出这样的微笑。
玲对於不感兴趣的事物,向来是彻底地冷漠无情。即使是装给周围的人看的笑容,也只会露出最低限度的客套笑容而已。除了佐藤家的家人以外,只有凛能够见识到玲真正的笑容。原本应该是这样才对。
可是,玲看著奈比雅的眼神,却浮现出强烈的兴趣。那个笑容并不是单纯的客套笑容,而是在那之上的某种东西。
即使是在离开饭店、稍微步行了一段路,进入游乐园之後,玲对奈比雅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你想去什么地方吗?我来帮你带路。」
他的态度十分绅士、亲切又积极。
(这怎么可能!)
凛在心中大声惨叫。
达川不断地惊声惨叫。
「哇啊!」
美咲他们正坐著由诚所驾驶的车前往游乐园。坐在副驾驶座的达川被诚那粗暴又轻率的驾驶动作吓得惨叫连连。
「吵死了!是男人就不要在那边哇哇大叫!」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呜哇!红灯!红灯!」
「不论是谁,都别想阻挡我的去路!」
「闯红灯是犯法的!而且,万一发生车祸的话该怎么办?你女儿也坐在後头耶。」
「啊、对喔。」
诚稍微放慢了车速,非常平稳地减速著,跟刚刚的横冲直撞完全不同。看来只要他有心想做的话,还是能够正常地驾驶。
坐在後座的美咲打开欧基里德,正在输入程式。不论车子再怎么摇晃,她都不会打错字。欧基里德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我不在乎,冲吧!」
美咲一声嘟哝,让诚的欢呼声和达川的惨叫声同时在车内交错。
「我爱死你了,美咲!」
「呜哇~!怎么会这样~!」
美咲在再度猛烈加速的车子里,持续敲打著键盘。她正在写入预测敌人行动的程式,不用说,当然是使用「算法一关流」的演算法。
哥哥与外公都会使用特殊心算,但美咲并不是像他们那样的超人,如果没有借助电脑,就连密法也无从派上用场。她将那种不甘心的心情,化为一股活力,注入了敲打键盘的手指中。(虽然在旁人看来,她的手指动作也灵活到足以称为超人,不过她本人却毫无这样的自觉。)
美咲飞快地敲打著键盘,一边问达川:
「是所怀、再归吗?」
美咲过度省略的用词,向来只有懂的人才能够理解。
「呃?嗯、这个嘛是、是原始版吗?」
「是万延版。」
「使用loop应该比较不会出问题吧。」
她与达川倒是能够对话无碍。
「你是用什么程式语言?」
「NSAM。」
「如果C++形式可以的话,那从我制作的类别进入程式库哇啊啊!啊啊!」
看来,横冲直撞的驾驶似乎害他咬到了舌头。
「借用一下。」
美咲似乎没有察觉到达川发生灾难,只见她继续设计程式。
她看著达川所写的函数原始码,确认使用方法。参数还真多,为了运用於还在设计中的程式,她需要更多的资料。
美咲将突然想到的疑问说了出来:
「凛表姊呢?」
「呜哇咿啊呀!」
达川的舌头似乎伤得很严重於是,美咲只好放弃跟他对话,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了通信卡。
喀啦
银色的卡片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有鉴於过去的经验,美咲早已强化了通信环境。
美咲边以左手将通信卡穴入欧基里德,边用右手操作著键盘。m兰er一开始运作,她便立刻以流畅的动作输入文章,随即将信件传送出去,收件地址是凛的手机,内容只有「你和我哥哥在一起吗?」一句话。
不到一分钟,对方就回了讯息。
我们是在一起没错:不过,不光是你哥哥,
上次那两个外国人,也和我们在一起!!!!
文章未了的「!!!!」若有似无地散发出某种让人无法怱视的怨念。
为了理解现场的情况,美咲只好姑且继续跟凛亘通msil。
奈比雅不是路易斯的女仆吗?那她为什么要黏著玲呢?凛实在很难理解。他们四人此刻正从鬼屋出来,奈比雅仍紧紧抓著玲的手不放。
「奈比雅小姐,我们已经走出可怕的地方了。」
「啊!对不起!我一时忍不住就」
奈比雅慌忙放开玲的手。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很像在演戏,感觉很做作,让凛觉得很不高兴。
(那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在演戏啊?)
光是这么想,就令她觉得超级不愉快。她不禁开始悲叹,自己的心胸原来是这么狭窄。
「怎么了吗?」
路易斯一脸担心地抬头看著凛。
「啊、没什么啦。只是觉得鬼屋有点可怕。」
「嗯,我也觉得有点害怕。」
在鬼屋里面,由於奈比雅一直死缠著玲不放,害凛只好牵著路易斯的手。女仆不去照顾主人没关系吗?这样不是怠忽职守吗?
然而,身为主人的路易斯,却丝毫没有责备奈比雅的意思。
「玲似乎还挺中意奈比雅的,其实奈比雅好像也对玲很有好感呢。」
路易斯边说,边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好感这叫好感?这叫好感!?)
奈比雅和玲正肩靠著肩,专心地看著导览手册。
「哦、那个的话不在这一区,那是在桥的另一头。」
从凛的背包里,传出「来了!来了!来了!」的呐喊声。那是凛的手机m兰的来电铃声。凛赶紧取出摺叠式手机,打开来检查讯息。
「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跟谁通信?」
玲在隔了很久之後(真的是超久),才终於过来跟凛搭话。
「是小美啦。」
凛回答的声音亢奋到自己都觉得有点可耻。
「我看看。」
玲边说、边靠过来观看手机萤幕。
(啊、脸靠得好近!)
两人的头发碰触到了。凛藉由没有触感的头发感受玲,发梢那端不可能变热的部分却感觉灼热t/心跳也莫名地加速起来。
若是在平常,凛还不至於只是稍微靠近对方,就变得如此紧张敏感。即使是挽著手、拥抱,也都不算什么。可是现在的她,却只有碰触到头发,就如此地心慌意乱。
「原来她是在向你请教功课上的问题啊?」
「咦?」
哪是这样。是因为美咲说想知道他们两对情侣约会(?)的情形,她才会向她逐一报告的。
「手机借一下,我来教她吧!」
玲以不太熟练的动作输入文字,并传送出去。在归还给凛的手机萤幕上,显示著「别拘泥於e的值」这句话,简直莫名其妙。这完全是跟刚才互通的m兰毫不相千的内容。
「是数学问题吗?」
奈比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了过来,看著手机萤幕。突然被这么问,凛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阿玲是数学迷。」
一时情急的她,给了这么一个答非所问的答案。
「这样,她就暂时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玲说道。
「凛,你也不要再发mail了,好好地在游乐园里面玩吧。」
他那无忧无虑的口气实在很可恨。
(能够专心玩乐的话,我也很想好好地玩啊!)
凛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
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将心情显现在脸上,只见玲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怎么了吗?」
「咦、什么?没什么事啊。」
凛一边说一边挤出一个虚伪的假笑。
(不要问我这种事情啦!)
凛此刻的心情与脸上的笑容正好完全相反。焦躁不安的情绪,让她在阖上摺叠式手机时过於用力,而发出比平常大很多的声响。<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