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午休时间,凛和莉露姆在阳光充足的校园一角核对金额。
「也就是说,你们的约会临时喊停了?」
凛点点头。莉露姆不禁皱眉说道:「你们这样根本不行嘛。」
「总觉得好像老是被姨丈牵著鼻子走。」
「那本回数券的有效期限只到上周喔。因此,就算得排除万难,你们也应该要朝著游乐园前进才对呀!」
凛深信就算莉露姆当时在场,还是会落得相同的结果。然而,不管她如何费尽唇舌、拼命说明,要违抗我行我素的诚那种压倒性的行动力有多么困难,对方仍旧无法理解。
「反正即使不用免费的票,还是可以去游乐园玩。那里原本就是免费入场,只要付游乐设施的钱就行了,只要精选一些臼标的话,还是可以自费去玩。」
「光是必玩项目玩一轮的话
云霄飞车七OO日圆
鬼屋五OO日圆
大摩天轮七OO日圆
合计一九OO日圆X两人份+饮食费
对国中生来说,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呢。」
「你、你算得还真详细呢,莉露姆。」
「你认为眼镜仔有那个能耐吗?」
「若是平均分摊,负担就不会很大。没问题没问题啦。」
「约会的费用应该由男生出才对。」
虽然莉露姆这么一口咬定,不过凛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她和玲两个人单独出去时,费用大部分都是平均分摊。
话虽如此,她并不认为玲有那么积极的意愿想去游乐园玩。因为他连这次的邀约都不是马上答覆,一开始还十分犹豫。不过,如果是平均分摊的话,他或许还会愿意一起去。
「应该说,为何连那个眼镜仔也会中止游乐园之行呢?一般不太可能会这么做吧?」
就算跟她说明那大概是诚姨丈害的,也是白费力气,凛内心如此确信。因此,为了让莉露姆信服,她只好随便编造个理由。
「因为很难得有机会能跟外国人交朋友嘛,他可能认为那要比去游乐园玩更有趣吧。」
「外国人的话,他班上就有一个了啊。」
莉露姆指著金发碧眼的自己说道:
「虽然我们不是朋友,可是如果眼镜仔那么喜欢外国人的话,看在同班同学的份上,跟他说说话倒也不是不行啦。」
一时随便捏造的理由,就这么轻易地被驳回了
「也、也不光是外国人这点啦,或许还因为真正的女仆让人觉得很稀奇。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呢。」
「眼镜仔是那种偏好女仆装扮的人?」
莉露姆露出一脸感恶的表情。
「那、那怎么可能嘛」
她从未听说玲有这方面的偏好。基本上,他是对所有人都不太关心,不太展露感情的淡漠性格。而那样的玲居然会对特定的人物感兴趣,这实在很少见。
(奇、奇怪?)
凛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焦虑。一向冷漠无情的玲,居然会对特定的人物展露兴趣。而且对方还是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
「你还是注意一下比较好吧?」
莉露姆的话深深刺痛凛的心。
「可、可是,他们再也不会碰面了呀。」
「真的吗?」
莉露姆略微瞄了凛一眼。
「也许他们有偷偷交换伊媚儿号码喔。」
「啊、应该是没问题啦,因为阿玲没有手机。」
「电脑呢?」
「有。」
就算没有手机,只要有电脑,两人还是能够互通m兰。
「可是,他们并没有问对方的信箱地址啊。」
凛心里想:应该、一定、绝对没有吧。
「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两个人的话题主角玲此时恰巧路过。
「已经打钟了喔。」
玲说完之後打算快步离去。
莉露姆突然戳了凛的背部
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事不宜迟,GO!GO!GO!」
虽然玲不太可能会听到这句话,但他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咦?没有,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凛就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味道。像是某种花的香气,却不知道是什么花。
不知为何,她的态度突然变得积极起来。
「下个休假日,我想去游乐园玩。」
「我们两个一起?」
玲虽然感到疑惑却还是转过身来,和凛面对面说话。
在这同时,莉露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她挪动身体,站到了凛的正役方。正好被凛挡住,而玲的视野世看不见的位置。
凛点头答覆玲的询问。
「嗯,因为上次临时取消了,所以我想再去一次。」
「喔,抱歉。可是我有事。」
果然不行,凛马上就想放弃。
就在这时候
她又闻到一阵不同於刚才的花香味。这次似乎是柑橘类的花香,但她依旧无法确切指出那究竟是什么香气。在感觉到香气的同时,内心也涌现了『我绝不放弃!』的强烈斗志
「什么事?」
她连出口的话也变成盘问的语气。
「我和人约好了要碰面。」
「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嗯、也可以这么说啦」
凛的态度似乎让玲感到十分困惑。这也难怪,因为就连凛自己都感到很纳闷。
「是谁?叫什么名字?」
「路易斯。」
「咦?为什么?」
以为他们再也不会碰面的凛,感到有些诧异。
「昨天,奈比雅寄mail给我」
「听到这令她无法充耳不闻的回答,凛反射性地打断玲的话。
「为、为什么她会知道阿玲的信箱地址?」
「是我告诉她的。」
「为什么!」
「因为她问我啊。」
「她什么时候问的!?」
玲露出讶异的表情。
「你干嘛这么激动?」
突然『噗哧』地一声怪声,由凛的正後方传来,是莉露姆发出来的。凛回头一看,只见莉露姆拼命想要忍住笑意,却又憋不住,导致全身颤抖不已。
(好丢脸。)
为了掩饰内心的动摇,凛又回到了话题。
「我、我才没有激动呢!奈比雅的mail上面说了什么?」
「她说路易斯为了向我道谢及道歉,想要送我游乐园的回数券。」
凛拼命憋住想要大叫的冲动。
「喔那你要跟奈比雅一起去罗?」
总算成功装出很平静的样子凛心想。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凶,但一定是自己想太多了,玲的表情很罕见地看来有些抽搐,这大概也是错觉吧。
「不,没有。我们只是约好要谈拿门票的事而已。」
「那不是刚好吗?你就用那些票跟我一起去。等你收下票之後,我们就直接杀到游乐园去。」
「咦、这个嘛」
玲似乎真的感到很困扰。
「我打算婉拒那些票。」
「为什么?」
「因为」
玲迟疑了一秒钟。
「跟小孩子拿那种东西不太好意思吧?」
记得路易斯说过他只有十岁。就像玲所说的,凛也觉得做出这种像是跟小孩子敲竹杠的行为的确不太好。
可是!
玲刚才迟疑了一秒钟这点,让她很在意。那一秒的停顿,让後来的理由听起来像是在辩解一样,玲应该不是在掩饰些什么事情吧?
凛看著玲的双眼说道:
「不要婉拒,你一定要收下!」
玲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干嘛对这件事那么起劲啊?」
此时又一声『噗哧』的声响从莉露姆那里传来。
2
尤尔根是光荣的蔷薇十字团引以为傲的成员。才十几岁,就已经是个精通。卡巴拉术的秀才。自他年幼开始,旁人就说他终有一天会成为荣耀的光球:贝。(译注:Rosenkreuzer以统合古基督教与魔法为目标的团体,是个涵盖卡巴拉、占星术、链金术的神秘学团体。k9bbeah卡巴拉是以犹太敦传统为基础的神秘主义思想,是个仅口传给少数弟子的秘教。生命之树是这个秘敦的宇宙观象徵。由十个光球sephirah以及相互连结十个光球的22条路径所组成。)
而尤尔根对这样的评价也欣然接受,他自认这个评价非常正确,且一直深信不疑。成为团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光球,是他埋藏在心中的愿望,也是再过不久就触手可及的现实目标。
然而,他也听说了,在远离祖国的这个异乡之地,有个比自己更年轻、更有希望的同志。她也被视为一旦光球有了空缺,就会立刻被授与荣誉位置的人。就如同旁人也一直对尤尔根有这般期许一样。
为了能尽早稳固名声,他在自愿承担任务的途中,居然也来到了强敌目前所居住的国家,这真是上天的巧妙安排。
尤尔根此刻就潜伏在角仓府邸的庭院中。他远从苏格兰便一路紧追不舍的少年就逗留在这座宅邸。而监视该少年正是尤尔根被赋予的任务。
前些日子少年和某个家庭有了接触。而负责长期监视那个家庭的,正是被尤尔根视为竞争对手的少女。少女为了交换情报而与尤尔根联系。当两人碰面交谈之後,尤尔根猛然惊觉,眼前这位少女比自己更了解组织的活动内容。对於两人所监视的少年和那个家庭的状况,也比尤尔根深入知悉。这不仅让尤尔根十分错愕,也令他感到焦躁不已。
他被赋予的任务,只是「监视」而已。只消掌握少年的动向,再定期向总部报告即可本来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自从来到这个国家之後,尤尔根便不断做出超过上级指示的行动。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他赢不了少女。为了让自己在光球有空缺时能够顺利递补,他必须随时都能获得比对手更高的评价。
当他从庭院树丛中窥视周围的情况时,有一个人物恰巧从附近经过。
(来了!)
那不是他负责监视的少年,而是住在此地的一名年轻女子。她并非宅邸的佣人,而是在房屋主人手下做事的部下。是个会让人联想到某个夜晚花蝴蝶的女子,跟严肃的宅邸或宅邸主人简直毫不搭轧。这栋宅邸散发著一股会将她这类型的女人率先排除的气氛。这里对她而言,应该足个感觉很不舒服的地方才对。不过即使如此,她依然没有让自己融入周遭的环境,不放弃强调自己的「女性特质」。这定是因为她没有其他吸引人之处,尤尔根心里这么认为著。
也就是说,她是一个只能靠卖弄性感维生的白痴女人。他有自信对付这种没用的女人。只要先假装受引诱而接近她,再见机行事将其扑倒,故意犯下暴行让她害怕,结束之後再假意温柔地咲她、向她道歉。这便是尤尔根平常惯用的手法。
尤尔根故意摇晃树丛,沙沙的响声传到女子的耳里,她停下了脚步。
「是什么人躲在那里?」
尤尔根在内心窃笑,不过表面仍装出一脸老实样,然後走出树丛,站在女子的面前。
「哎呀,是个外国人呢。你会说日语吗?」
女子以英语重复问了相同的话。
「啊、没关系,我听得懂日语。」
女人的用字遣词虽然十分客气,但表现出来的态度却完全相反。她以高傲的态度对待他。为了配合她,尤尔根决定假扮懦弱的男子。
「你是那位少爷的朋友吗?」
当然,她指的是尤尔根监视的对象。
「是、是的。没错。我本来是打算来找他的,没想到却不小心在这个宽广复杂的庭院里迷路厂。」
「接著,你就不知不觉被埋没在树丛中?」
女子嗤之以鼻。
「好假的藉口啊!通常第一次拜访别人家,不可能不请人带路就自行到处乱闯的。这种事情,不论在东洋或西洋都是基本常识,根本没有文化或习惯的差异。」
本想让她失去戒心,没想到一下子就被拆穿了。尤尔根心中暗暗叫苦。
(既然如此,乾脆现在就突袭她算了?)
正当尤尔根还在边思考、边确认周围的状况时,女子已迅速靠了过来,并将身体贴近他。
「你究竟是什么人?快老实招来!」
一般人都会与来历不明的入侵者保持适当距离,绝不会突然就亲密地抱住入侵者。这种事情,不论在东洋或西洋部是基本常识,根本没有文化或习惯的差异。
然而,女子却主动靠了过来。女子从膝盖到肩膀都紧紧贴著尤尔根,他的手臂还能感觉到对方隆起的胸部,轻轻摆动的手也在尤尔根的背上缓缓爬行,大腿则是紧紧夹住尤尔根的膝盖上方,大腿内侧的神秘地带感觉格外地灼热,这可能是错觉吧?
通个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狂呢。)
这么来,事情就好办了,最好早早做完,快点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虽然要让主动张开大腿的对手屈服反而比较困难,不过,纵使对方不会对他完全言听计从,但女人毕竟还是容易对有过肌肤之亲的对象放松心房,防御心自然而然也会松懈,口风也较不紧。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呢,快点老实招来唔嗯」
尤尔根毫无预警地夺走她的吻,结果,她不仅如自己所料地毫不抵抗,反而更积极地将嘴唇凑了过来,当尤尔根微微开张嘴巴时,她甚至立刻就把舌头伸了进来。
两人突然进入激烈的深吻,贪婪地吸吮著彼此的舌头,女子更是一边不停地抚摸尤尔根。等到他惊觉时,重要的部位已变得十分灼热,甚至还很可耻地坚挺屹立著。女人的爱抚简直不可思议地巧妙,为他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异?她明明只是用手抚摸他而已,甚至还是隔著衣服。
在风流倜傥的绅士之间悄悄流传著一个传闻,据说日本的*女懂得一种独特的闺房术。虽然在技巧花招上比印度女人还略逊一筹,然而她们带给男人的,是从其他国家的女人身上无法得到的至高无上的欢愉。
他曾经一度在枕边,向出生於日本、和他关系亲密的女人求证过,对方只是一笑置之说道:那根本是毫无根据的天方夜谭。而此刻自己所感受到的爱抚,却的确高超到足以让他认为那个谣言或许是真的。
尤尔根移开嘴唇,企图挪开跨下的纤纤玉手。
「暂停一下,这样这样」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在穿著衣服的情况下乖乖泄底。
「别再作无谓的抵抗了。如果你乖乖地把身体交给我的话,我会让你感受到何谓地上的天堂。」
没花多少时间,尤尔根就被迫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招认出来。
莉露姆人在机场,只为了迎接刚下飞机的友人。由於飞机准时抵达,因此不一会功夫,她就顺利地找到那三个人。
三人并排从宽敞的走道上走过来。在中央的,是一名穿著整洁轻便外套的年轻男子,他的左手边是穿著哥德式华丽洋装的美女,右手边则是一名穿著朴素西装、披著长大衣的中年男子,三个人都是欧洲人。
莉露姆并不知道他们的本名,因为在组织内,一向都是以代号来称呼他们。中央的年轻人(图)代号是王冠(Kether),左边的美女是王国(Mechlll),右边的中年男子则是光荣(Hod)。这三人在蔷薇十字团中,皆是位於光球这个特殊地位的人。
「欢迎莅临日本。」
莉露姆向他们打招呼,站在中央的王冠伸出了右手。
莉露姆握住那只手,而对方就这样边握手、边问起话来。
「尤尔根人在哪里?」
连打声招呼或寒喧一下都没有。
「尤尔根?」
莉露姆冷哼了一声。
「他根本完全不听我的指示。我的阶级明明比他高,他却因为我比他小就瞧不起人。真是气死我了!」
站在左侧的王国介入两人的对话之中。
「那是学校的制服吗?」
「嗯,没错。这是国中制服,很可爱吧!」
她是一放学就直接过来的,因此身上还穿著制服。
「闩本女孩不是都穿水手服吗?」
「有的学校是那样没错,不过我们学校不足。」
「真是遗憾,我一直很想看看真正的水手服。」
「喂!」
站在右侧的光荣出声了。
「等忙完正事以後再闲扯淡!」
「有什么关系,不要这么严肃嘛。」
王国用著与她美丽外表不合的粗暴语气说道。
「王冠已经很不爽了。」
光荣以平静的口吻这么说後,王国听了猛然倒抽一口气。
「非、非常抱歉。」
她向王冠点头致歉。
「我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吗?」
他并没有像光荣所说的那般不悦,而是如同往常地平静沉稳。王国於是无言地瞪著光荣,後者则是一脸没事样,仅是微微挑了挑眉。
「我想询问有关尤尔根的事情。」
王冠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般,继续与莉露姆对话。
「那家伙不知怎么回事,老爱擅自做些没有必要的事情。」
「没有必要的事情?」
「上级的命令应该是『在一旁监视就好』,他却凡事都要穴手,老是捅篓子再那样下去,被小男孩他们发现也是早晚的事!再不跟他说清楚的话,恐怕会引起麻烦!」
光荣不禁笑了出来。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我一直都乖乖在作观察呀。」
「不是叫你观察,是监视。」
「还不是差不多。再说,我和那种一被外人**、逼迫,就将组织的事全盘托出的笨蛋可不一样。」
光荣不禁皱眉。
「那个笨蛋指的是尤尔根吗?」
莉露姆一表示肯定,光荣便嘴角下垂、不悦地发出低吼,王国则是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唯一超然於外的王冠则是严肃地说道:
「看来似乎有必要好好地盘问尤尔根。」
莉露姆虽然有点同情尤尔根,却不怎么想替他辩护。毕竟当他捅出大篓子时,很可能也会对她的任务造成影响,唯有这点让她感到很困扰。
「总之,先带我们去饭店吧。」
莉露姆带著三人前往高速巴士乘车处。
亚矢为了返回自己分配到的房间,沿著中庭的走廊走著。她好久没有好好办事了,而且还能顺便让自己获得满足,因此心情非常地愉快。再来只剩该怎么利用得到的情报海捞一笔。
走廊的左侧是中庭,右侧是拉门。拉门对面则是用来接待来宾的房间,平常都是空无一人。
「慢著!」
声音透过拉门传了过来。由於原本认定里面没有人,因此亚矢有点被吓到。那是角仓的声音,由於拉门紧闭,因此看不见他的身影。亚矢虽然急忙停下了脚步,却无法判断那句话是否是对著自己说的。
「彩本小姐,进来吧!」
这次对方是直呼她的姓氏。
「有什么事吗?」
亚矢漫不经心地拉开拉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角仓独自端坐在里面。
矮桌的对侧摆放著坐垫。角仓轻轻用下巴指了指。意思大概是说「你坐那里」。她坐下时,发现眼前的桌上放置了一只茶杯。打开杯盖,绿茶的香气和热气一同冒了出来。
(是刚泡好的呢。)
角仓似乎早料到亚矢会在此时此刻经过这个房间。若用常理思考,这应该是令人威到毛骨悚然的事情,但是因为这种事情在这幢宅邸经常发生,所以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应该有什么事情要向我报告吧?」
「您是指哪一件事呢?」
亚矢平常除了角仓命令的事情之外,为了满足好奇心与追求个人的利益,还暗中积极地从事一些活动。有时甚至也采取一些就受雇者而言,极有问题的行动。通常,这在伦理上是不被允许的行为。
然而,她的一切行动似乎早被角仓看透了。她在受雇的第一周便发现这件事,於是决定将错就错。而角仓也只在可能会对自己造成损害的情况下,才出声警告,平常则是默许她的行为。
「是关於那个自以为是谋略家的小男孩的事。」
亚矢脑中瞬问浮现丁两个符合这项形容的人物。其中一个是路易斯道奇森,另一个是佐藤玲。不过,不论角仓说的是哪一个,反正都是指同一件事,毕竟路易斯的事情也关系到玲。
亚矢於是将从尤尔根那里得知的情报,全部告诉了角仓。
「不过,那个尤尔根只是下面的喽罗,他本人虽然很希望别人看重他,然而他们组织似乎没有让他知道详细的情况。」
「他们想要的,似乎和我们以及路易斯有所不同。他们想得到的,是奈比雅那个女仆的身体。」
角仓光是听亚矢的说明,似乎就已看穿更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