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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第九章 「根本就不可能了解对方的心情。」(2 / 2)

然后,烦躁累积过后,现在让他近乎绝望的是烦恼。

现在最想要见的人是谁?

在这些「麻烦事情」结束以后,自己的归宿到底在哪里?

想要与帝人好好谈谈,让各种事情明朗化。

为了杏里,也可以再次认真寻找砍人魔。

觉得跟门田与游马崎他们一起行动也不赖。

以及

沙树。

为什么会出现已经分手的家伙的名字呢?

对于浮现在脑海中的名字,正臣自嘲地摇了摇头。

结业式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正臣在脑中反覆思量今后该做何打算,还暂时在公园中闲来晃去好一阵子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昨天傍晚时分,虽然帝人有打电话来,但那时还没有心情和他谈论。

对,不能再逃避了。

想起两年前门田对他说过的话,正臣下定决心,拿起手机。

不过显示在上面的,却是没有纪录并且完全没印象的电话号码。

从号码的特徵来看,似乎是手机。在确认到这件事的时候,在正臣心中有种扭曲的感觉复苏了。

就像黄巾贼刚组成的时候,那种模糊不清的不安。

以及当蓝色平方的老大将沙树绑走后,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时的恐惧。

这两种感情诡异地交互混杂在一起,让他打从心底抗拒接起电话。

然而又想不出不接电话的明确理由。正臣按下接听的按钮,将听筒缓缓往耳朵贴近。

然后,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是

♂♀

池袋川越街道旁某栋公寓

『原来如此事情我都了解了。』

在仔细听完杏里陈述的原委之后,塞尔堤对桌上的笔记型电脑缓缓输入文字。

『那么,平常跟你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帝人,以及叫作正臣同学的男生也都不知道杏里的真实身分啰?』

看著流畅浮现的字串,杏里安静地点头。

虽然感觉像是在与电脑的画面对话,但对不知道手语的杏里来说,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而且杏里自从那个事件以后,就和塞尔堤见过好几次面。从让她教导电脑的使用方法中,也一点一滴习惯这种对话方式了。

『这样啊,总而言之,先来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斗争吧。别担心,在你跟我说明的这段时间当中,我已经快要有个头绪了。』

看到这段带有自信的文字,让杏里稍微放了点心。

与「支配」没有关系,虽然这是她头一次能坦白自己的一切,并且一起商量的对象,没想到会是如此令自己鼓舞的事。

说不定真的能顺利进行。

因为这道希望的光芒,杏里也开始思索自己能做些什么。

但有一件令她在意的事。

塞尔堤在刚刚的文章中,称呼正臣为「正臣同学」,可是对帝人却是以「帝人」来直呼其名。

虽然这只是一件细枝末节的小事,但她不希望在心里留下莫名的疙瘩,于是老实地像塞尔堤询问:

「请问关于龙之峰同学的事你认识他吗?」

『咦,啊这个还是先确认一下好了。你知道多少关于龙之峰帝人同学的事呢?』

「咦?」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杏里感到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变成谈论帝人的事?

虽然不明白理由,但因为杏里完全信任塞尔堤,所以就算有些犹豫,还是缓缓地开始回答被询问的事情:

「龙之峰同学是我的好朋友跟纪田同学一样重视虽然一起当班长,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跟平常人一样交朋友了所以」

「啊塞尔堤,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喔。」

看著不知该如何回答,却又吞吞吐吐说明的杏里,新罗中途打断她的话说道:

「真是不可思议,明明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不,大概就是因为如此吧。就是因为想要重视而又近在身边,所以才会隐瞒重要的事情不过那也是很自然的事,就连我也有事情对塞尔堤隐瞒了好几年呢啊,现在已经没有了喔。」

『我知道。』

「呃呃,请问,我有说错了什么话吗?」

杏里不安地开口询问,塞尔堤一面对她左右挥手,然后输入文字。

『不是的,再过不久就能知道所有的事了,你别担心。』

「嗯好的。」

虽然杏里完全搞不懂是什么事情,但因为塞尔堤的话看起来信心满满,让她放下心,决定暂时先不多问。

塞尔堤将放在桌子角落的安全帽拿起来以后,像是在组合身体的机器人,往自己的脖子上压了下去。

似乎准备出门到某个地方去,她将安全帽面对杏里,继续打出让杏里心情稳定的文句。

『总之,你不用担心。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以内就能平安结束一切。我去带一个认识的朋友过来,你在这里稍微等一下。』

「好好的对不起,我都已经再这里打扰了两天以上」

『不用在意,反正这间公寓就只有大而已。』

然后转身面对新罗,在电脑萤幕上输入面对杏里时完全不同气氛的文句。

『在我带人过来之前,别对她说些有的没有的。这种事情,若非从本人的口中直接说出来就没有意义了。还有,别对杏里问东问西,或是做什么奇怪的实验。』

「我知道,相信我吧。」

新罗苦笑著回答。塞尔堤注视他的眼睛,用飞快的速度和节奏让他看接下来的文句。

『我相信你。那么我去把帝人带过来。现在这个时候,学校应该是上午就放学,或是已经进入春假了吧?』

将那篇文章在不让杏里看见的情形下删除,塞尔堤将爱用的PDA收进影子的内侧后,便迅速从房间的玄关出门去了。

塞尔堤突然离去后,杏里呆望著她的背影。因为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一脸错愕地愣站在原地。

一同待在这房间中的男性,不知为何在公寓内还是穿著白色大衣,就如同前天遇到的那名戴著白色防毒面具的人物。

「那那个真是对不起就连床铺也借给我」

「嗯?啊,没关系啦,塞尔堤的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啊。要不然,你也可以来我家当我跟塞尔堤的养女如何?不过因为塞尔堤不会有户籍,所以无法成为正式的母亲就是了。」

听到新罗以打从心底不在意的口气说话,让杏里梢为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在那句话当中注意到一件奇妙的事,因而紧盯著新罗。

似乎是注意到杏里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著自己,新罗有些错愕地看了看少女,然后思考了起来。

最后注意到少女想要问的事情,惊呼一声,拍了一下手,开口说道:

「啊你似乎没有注意到呢,所以先跟你说清楚」

他以平淡的态度,只把事实的重点说出来。

「塞尔堤是女生喔。」

♂♀

南池袋公园

「喂喂。」

『啊啊?喔,你就是将军大人喔?纪田?纪田正臣喔?』

从手机另一边传来的,是给人有些下流印象的粗犷男性声音。

与其说是与自己同年代,感觉应该还要更年长。

就好像在蓝色平方中,那个叫作泉井的男性。

「请问你是哪一位?」

『喂,说什么你哪位啊不就是你的同伴嘛,就是朋友啰。』

「啊?我听不太懂耶。」

『算了,也好。该说啊,我们现在就在那个旧工厂那边啦,大家已经都聚在一起了。』

正臣的背上开始发寒。

那个工厂,恐怕就是指黄巾贼作为基地的废弃工厂吧。

若是这样,他是黄巾贼的人吗?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声音

『我叫作法螺田啦,你不知道喔?』

「啊。」

法螺田听到这个颇具特色的单字后,正臣回想起前几天夜晚听说的事情。

「就是那个被黑机车的同伴给打伤头的」

『什么啊,你对我的印象就是挨揍的人喔?啊啊?』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应该是没见过面的男性,为什么会突然打这通电话过来?而且还挑在这个时间点上?

正臣的心中有各种异常的感觉在来回穿梭。法螺田把因此产生的这一段沉默当成是最好的时机,以自大的声调对正臣宣告一个事实:

『啊然后呢,你啊,可以不用过来了。』

「啊?」

『也就是说,你已经被革职了。将军革职,砍头啦!砍头!』

「你在说什么啊?」

对于对方这已经超过装亲热的口气,正臣开始有股不明所以的烦躁。

然而在下个瞬间那名男性却说出让那股烦躁顿失消失的话:

『你那个朋友的名字,好像是叫「龙之峰帝人」吧?』

「什么!」

在帝人的名字出现的瞬间,正臣感到全身僵硬。

为什么刚刚那是怎么会在这么凑巧的时间点上听到帝人的名字。

『吓死我了!我们还真的被吓到了。没想到DOLLARS的老大,竟然会跟我们家的老大是朋友耶。』

「等一下你是听谁说的?」

『是谁说的都无所谓吧?该说啊你竟然骗了我们这么久啊?喔?』

「慢著我也是昨天才」

正臣话说到一半便噤口。在对方这么质疑之后才解释自己也是刚知道而已这样到底会有谁相信?

不出所料,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跟预测中一样的回答:

『什么昨天啊?你该不会是想要说,你昨天才知道的吧?你已经跟他一起上同一所学校超过一年了,在回到黄巾贼之前,还几乎每天都玩在一起,现在才说不知道那个家伙竟然是DOLLARS的老大?谁吃你那一套啊,你这叛徒。』

「那是因为」

『没想到将军竟然会搞背叛,大家现在都是一脸遭到打击的表情站在这里呢。然后呢,就是啊,新领袖就是选我来当啦,因为我年纪最大,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嘛。好啦,对你这小子也发出处刑宣言了。不过今天没有空,从明天开始,你可别给我出现在池袋的街上喔?』

「就叫你等一下了,让我跟大家解释今天可以吗?」

听完正臣的话后,法螺田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挑衅似的回答他的话:

『总之呢,今天啊好不容易才知道了,当然要去解决DOLLARS的老大啊。』

听到的下个瞬间,正臣全身冒出冷汗。汗水跟雨水混杂在一起后,将他包裹在令人厌恶的湿气中。

「等一下DOLLARS至少帝人应该跟砍人魔没有关」

正臣口中说出的不是替自己洗清嫌疑的辩词而是主张帝人无罪的解释。可是法螺田从中打断,并用下流的声音继续说道:

『啊啊,算啦,又无所谓,就是怎么样都行的意思啦。砍人魔什么的,只要当成一个开端就够了对吧?反正不管怎么样,DOLLARS跟黄巾贼早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了。所以啰,这样就可以啦。』

「什么可以啦你到底想怎么样?被人打伤脑袋,所以要报仇吗?」

『那种事也是怎么样都好。反正已经成为一个开端了不过那个防毒面具,我总有一天会宰了他就是了。算啦,不管怎么样我们也已经不能收手了。』

「不能收手?」

正臣从对方的话语中感觉到明显的恶意,配合著心跳声,赶忙开口询问法螺田:

「搞什么啊做了什么,你干了什么好事?」

『最后告诉你一件好事。DOLLARS已经完蛋了,毕竟连平和岛静雄那个混蛋都已经被解决掉了。』

「啊?喂,解决掉了是什么意思?平和岛静雄你把那怪物怎么了?」

『你这小子没必要知道啦。算啦,你就祈祷警察会相信你这小子说的话吧。话又说回来,你要是在遇到警察之前先被我们逮到,那也是完蛋啦!哈!』

最后又传来一声嗤之以鼻的笑声,电话就被单方面地挂断了。

正臣连忙打电话给其他黄巾贼的老同伴但无论是谁都没有接起来。高中的结业式老早就该结束了,更何况,应该也有很多人不会老老实实去出席什么结业式才对。

然而正臣拨出的每一个电话号码都无法接通。有些人是根本没有开机,有些人的只能听到通话声不停空虚地回响,也有的是打从一开始就传出留言系统的声音。虽然各式各样,但没有任何人接起电话这一点,倒是平等到让人觉得残酷的地步。

紧紧握著打不通的手机

正臣回想起两年前的事。

现在的状况跟沙树被绑走时很类似。

并不是指情人被抓走,而是在实际上发生「某件事」之前,跟当时相同的罪恶感就已经先将正臣的全身给束缚住了。

如果说对黄巾贼没有留恋,那是骗人的,然而现在那种事却怎么样都好。

就跟两年前自己被蓝色平方盯上一样,要是帝人被黄巾贼给盯上

然后跟沙树那时候一样,为了叫出帝人,而把杏里抓来当人质的话

自己就会失去如今成为自己「归宿」的两名重要同伴。

(过去是很怕寂寞的啊,所以你绝对无法逃开。)

临也过去所说的话,重重地压在正臣的心头上。如果过去是以这种形式来囚禁自己,是否当初就不该逃避呢?

所有的一切,都跟正臣心中的两年前符合。

只是跟两年前不同的是

现在的正臣,毫不犹豫便开始奔跑起来。

♂♀

跑著。

不停奔跑著。

就只是奔跑。

目的非常明了,就是与已经超前自己的过去做个了结。

拼命驱使著几乎要打结的双腿往前进,就只是往前进。

少年明明只是想要知道而已

想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以及,自己是否能够跨越过去。

为了要确定这件事,他不停奔跑著。

在朝废弃工厂奔跑的时候,正臣冲进人潮当中,进入从池袋车站通往SunshineCtiy的路上,被人称为60通大道的繁华街。

正臣在那里暂时停了下来,站在道路的正中央,转了一圈环视四周。

在与帝人和杏里一起游玩的场所当中,这是度过最多时间的一个地方。

以及与沙树和自己还在黄巾贼时的那些同伴时也是。

回想自己为第一次来到池袋的帝人带路时的种种,正臣像是最后一次欣赏这条街道的景色,将其深深烙印在脑海中

抱定某种觉悟之后,朝黄巾贼的根据地迈进。

再也不会停下脚步来,他做出这样的决心

然而却因为第三者的声音,导致他立刻停下脚步。

「嘿,纪田,你怎么了?脸上的景气不太好喔?又在饿肚子了吗?」

因为从头顶上方响起的声音而抬起头来,站在那里的,是一名身高超过两公尺的黑人。他似乎正提著纸伞,并以老样子的笑容在拉客,不过注意到正臣的样子不对劲后,就用跟平常不一样的口气过来对他搭话:

「纪田没精神,很奇怪哦,最近。跟之前一样说了些脑袋有问题的事哦~脑袋,生病吗?请你吃河童手卷,打起精神来,好吃哦~现在的纪田,跟与临也在一起时有点像喔?」

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打算随便打发一下后就拔腿狂奔可是在想起昨天的事情以后,他停下脚步,重新面对赛门说道:

「听我说,赛门昨天真的很谢谢你,真是非常好吃。用我的权限,别说是五颗星了,甚至能给一整条星条旗喔。昨天的寿司就是有好吃到能把整个美丽国都给赛门该说不只是昨天,露西亚寿司无论何时都是最美味的料理。」

一想到之后的事情,觉得可能再也无法来这家店拜访。那也就表示,昨天让他们请客的恩情也无法偿还了。

心中这么想的正臣,认为最后至少也该道个谢。

「也替我跟厨师说一声喔,说他的菜刀刀法是最棒」

「OH,纪田!你现在要去打架吗?还是说,要去杀人或被杀吗?又被临也给怂恿去做什么事了吗?」

赛门打断他的话,像是将正臣的心给读出来一样,用强而有力的言词向他说道。

「什么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当你是超能力者啊?」

虽然正臣想用装傻来蒙混过去,却没有否定斗殴以及有关临也的事。面对这样的正臣,赛门用跟平常一样的表情,说出比平常还认真的话来:

「我从汤姆那里听说了哦~昨天静雄被射伤了哦。用枪,碰碰地」

「咦」

「杀人、被杀,都不好哦~我以前住的地方,说到打架就一定会死人哦~正臣,你那个眼神跟做好觉悟要去死的人一样耶。不可以,这里,池袋,跟我住的城市不一样哦。很温暖,就算没有家也有人会安排让你吃饭,不喝伏特加就直接睡在路旁也不会冻死哦~像正臣这样的小孩子,没有必要去跟人打打杀杀哦。」

「赛门」

在赛门注视正臣的眼神中,可以窥见跟平常不同的严肃。

仔细一想,正臣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在街头巷尾中,谣传著他原本是俄罗斯的黑手党或佣兵等各式各样的谣言,然而实际上却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可是现在却完全不认为赛门说的话是在说谎,在来到日本之前,他应该经历过许多辛苦的事情吧。如果相信他所说的话,那么他就是体验过了在池袋这座城市当中生活所无法经历的事情。

就是因为如此,现在才会这样认真地告诫自己

然而自己不能停下脚步。

「对不起不,是非常抱歉,赛门先生我非去不可」

正臣觉得如果再继续听赛门说下去,也只会变得更加难过而已。最后,他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便奋力奔跑起来。

赛门也没有再继续追下去,只是用复杂的表情注视正臣的背影远离。

看著正臣消失在人群当中后,赛门依旧在原地站了一阵子然而在最后,他轻轻闭起眼睛,摇了摇头,继续做著跟平常一样的拉客工作。

即使如此,还是时而转头朝正臣离开的方向望去

然而街道依旧展现一如往常的光景。

如果要说跟平常不同的地方,就只有一点

包著黄色布巾的少年们,已经从这条街上完全消失踪影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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