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啊。
既然能动,就是说左手没被束缚了?
为了确认这一点,试着动动左手。哦哦,果然,被束缚的只有右手吗,左手能自由活动。为了再多掌握些情况,我用左手掀开了被子。
「唔!?」
这一瞬间我发出了第二次悲鸣。
女孩子。
是个女孩子。
将富有光泽的黑发梳成twosideup(孤影:抱歉僕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发型,知道的人请一定告诉僕。详细请看彩图)的少女正贴着我呼呼地睡着。
(叽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拼命抑制住即将以近乎F1赛车的喷射启动的速度脱口而出的悲鸣。呼吸静止了,不,弄个不好连心脏都可能已经停掉了。
那是自然了,现在在我身边发出均匀呼吸声的女孩子(理所当然是穿着衣服的,穿的是制服),对我来说印象深得不能再深了。
和近卫同样,和一般学生完全不同,给人以不知是哪的小资(法语:Bourgeois)的印象的制服。一般情况下可是违反校规的行为,但考虑到这家伙的后台的话也能理解校方对此的默认态度。
如果说这所浪岚学园里女生的憧憬是近卫的话,她就是男生的偶像。
过人的身材比例和美貌,冰山美人。给人以这种印象的娴静举止。头脑明晰而且文武双全,拥有完美成绩的十全十美的这正是毫无缺点的优等生。
凉月奏。
对,被那个近卫称作「大小姐」而侍奉的主人,这座学园的理事长的独生女,传说将来要继承支配这一带的名家『凉月』本家的彻头彻尾的大小姐。这就是凉月奏现在这个时候睡在我身边的少女。
顺带一提虽然我们同班,不过还没有真正说过几句话。这是自然,平凡的普通男生和学园第一的美少女,这两者之间有着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有深的鸿沟。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睡在我旁边。
「唔,嗯」
轻轻的呼吸声。
麻烦大了。
我背后冒出了冷汗。
女孩子。
毫无疑问现在在我身边的是女孩子。好近,呼吸几乎都能感觉得到的距离。让一个女孩子离我这么近的话
「嗯。啊啦,你醒了?坂町君」
凛凛的声音。大概是睡醒了,凉月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边看着我的脸一边从床上下来。
「没事吧。那会不会铐得你很痛?虽说尺寸应该不会太小」
「哈?」。
给我等一下。
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随口说出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放心,坂町君」
面对还不明状况的我,凉月以平常那股娴静的语气接着说下去。
「手术平安地成功了」
「诶?」
「这样一来你也成为我等修卡(孤影:修卡是假面骑士系列中敌方组织名)的快乐一员了」
「什,什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我一脸惊愕。手术是说改造手术吗?而且修卡什么的。怎么办,凉月奏,这个女人,对应年龄或许意外地高。(孤影:单纯冠以修卡之名的敌方组织一般是出现在早期的几个假面骑士系列作品中,后来的作品里出现的多是NEO修卡、盖尔修卡、SUPER修卡啥啥的)
「来吧,变成改造人的你已经和一般人不同了。试着喊一声『变身!』看看,这样就能解放你秘藏的力量」
「什,什么!?好,好!我知道了!要来了!变身!」
我保持躺在床上的状态热血地喊道。
寂静。
保健室被冰冷的寂静所支配……
理所当然地,什么都没发生。变身啥的根本没可能。
话说回来,我到底在干嘛啊。好丢脸,都高中生了还大喊「变身!」耶。
「噗,啊哈哈」
我听到了笑声。
难以置信地,那个凉月奏正在笑。而且是笑到按着肚子,几乎都要窒息死一般浑身抖个不停。
「噗,呵呵呵。变身都高中生了还喊变身啊哈,啊哈哈,太赞了,这真是能画成壁画流传后世的冲击性影像啊」
「」
我说,我有好几个问题想问来着。这个人,真的是凉月奏吗。怎么说呢,跟在班上的印象差别太大了。平常的凉月是这么端庄,给人以标准深闺大小姐的感觉的说。嘛,虽说美人这一点没有变。
「那个凉月同学。我能问个问题吗?」
「呵呵,你想问什么坂町君。还是说像班上同学那样叫你『次郎』比较好呢?」
「怎么叫我倒是无所谓啦」
次郎是我一直以来的绰号。坂町近次郎,简称次郎。
「多谢了,次郎君。看来你有不少问题要问,一个一个慢慢来吧」
呵呵,凉月高雅地微笑着。
这是怎样。
刚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确实被电到了。呜,这人果然是凉月,学园第一美少女,这个称号真不是随口说说的。只是普通地说句话都会让人紧张。
「那,那么,我问了?给我戴上的,是你?」
「是的。注意点哦,拿掉那个的话,次郎君右手的封印就会被解开的」
这么帅气的设定是怎样。我是打斗动画的战斗担当吗。
「好吧,这一点我持保留意见。下一个。为什么你会和我睡在一起?」
「啊啦,不行吗?我只是小睡一下而已」
「只是而已」
呜哇,这人泰然自若地反问回来了。这个女人,难道没一点羞耻心的吗。我也是个健全的男高中生耶。
「不用担心,我也丝毫没打算被只有一只左手的你侵犯」
「你到底以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谁会做这种事啊。而且保健室里还有另外一张床。虽然现在被帘子遮住看不到,但应该是无人的。要睡就去那边睡嘛。
「说起来,保健室的仲本老师呢?那个人到哪去了?」
看看时钟,也才刚过下午六点。一般情况下,在这个时间,负责学生保健的仲本老师会在此待机,虽然前提是那个人没有放弃职务。
「啊啊,我用权力迫使她屈服了」
「权力?」
「对。像这样甩了她几个巴掌后她就泪奔出保健室了」
「你对善良的保健教师做了些什么!」
那不是权力而是暴力啊。真可怜,仲本老师是个有些懦弱的年轻女教师,现在肯定是躲在自己的车子里偷偷抽泣吧。
「别担心,说是巴掌但不是用手打的」
「诶?」
「对,用一叠纸币抽她脸两三下,她就泪奔出保健室了」
「贿赂!那种行为就叫做贿赂吧!?」
「我问她次郎君的事,结果她说『啊啊,那种家伙怎样都好!』就爽快地把这里的钥匙给我了」
「被卖了!我的人权被私底下卖掉了!」
「顺带一提,价格是一万日元」
「好便宜!这也算一个大活人的价格吗!?」
「你说什么呢?怎么可能给人的生命定价格」
「定价格的人是你买的人也是你啊!」
而且说是一叠钱实际上不就每张一千日元吗!这点钱就把学生给卖了的保健教师到底是
「仲本老师果然年轻就是有这样那样的苦衷吧」
「或许是吧。不过这样你明白了吧?你的生杀大权现在就握在我的手里」
凉月静静地歪斜嘴唇露出冷笑。
恐怖。本能地感觉到恐怖。感觉就像被扔到女吸血鬼面前一样。一不留神可能就会被咔噗一口咬下去。发抖发抖。
「那么,该怎么做呢。首先是耳朵吧」
「耳朵!?你想对我的耳朵做什么!?」
「呵呵,开玩笑的。就算我也不会那么鬼畜。首先当然是去势」
「等一下!你想要什么凉月同学!只要我能做到的叫我做什么都行!」
我一边咔呛咔呛地晃动着一边全力喊道。
凉月奏。
把认识修正一下吧,这家伙,不是单纯的大小姐。单纯的大小姐不可能会是这么个胡来的性格!
「别搞错了,你根本无法为我做什么」
凉月干脆地断言道。
「把你拘束起来,是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管家的秘密」
「」
啊啊,果然啊,当这家伙出现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感觉会不会是这样了。刚才的噩梦不是我的想象,而是无可辩驳的现实。也就是说
「我说啊为什么近卫要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上学啊?」
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这个人的话作为近卫昴的主人的这个女人的话,会知道一切的,大概。
「硬要说的话,就是家里的事情」
「家里的事情?」
「对,那孩子昴的家族里每代男孩子都作为管家侍奉我们家。所以那孩子也在做管家」
「干嘛那么麻烦,用不着特意叫身为女性的近卫来做,让其他兄弟来做不就得了」
「做得到的话就好了」
凉月微微皱起了眉头。
啊咧?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昴是独生女啊。所以才做我的管家。要是有其他兄弟的话,应该就不会让她做管家了」
「是,是这样吗。那就没办法了」
不知怎么,她的口气里有股甩开一切的感觉。就好像,在拒绝我的质问一般
「但是,我的父亲也就是这所学园的理事长,提出了让昴成为我的管家的条件。那条件是,在三年间不对任何人暴露女性身份过完学园生活。也就是说,这点事都做不到的话就无法以女性身份担负凉月家管家的职责。他肯定是想这么说吧」
「诶?那就是说」
「对,昴今天,被你知道她是女生了。她对自己身为凉月家管家这一点有着非同一般的坚持。所以才想封住你的记忆。对不起,我的管家给你添麻烦了」
「」
话说回来,近卫到哪去了。不会是因为秘密暴露的冲击而窝到某个角落去了吧
「呐,近卫在哪里?」
「呵呵,担心她吗?嘛,你想见的话很快就能见得到。因为昴就在这间屋子里」
「啥?」
在这间屋里?在哪?
背对着呆在原地的我,凉月走向另一张床,拉开遮住床的帘子。
「什」
这一瞬间,我哑口无言。
我被拘束着的床边上还有一张床。
确实,近卫昴就在那里。
「嗯咕!嗯咕咕!」
她发出不成声调的声音。
那是当然的。是叫塞口环(gagring,好孩子请勿谷歌)来着吧,近卫的嘴被硬塞进了个黑色的封口具。而且还不止如此,全身还被缠满了银色的锁链,还挂着好几个荷包锁。估计背在背后的双手也被戴上了吧。
拘束。
和眼前的光景相比,只戴着副的我要轻松多了。如字面意义,近卫昴正被彻底地拘束着坐在床上。
「喂,喂,这是,怎么回事?」
我用发抖的声音问道。确实,这样一来凉月睡在我的床上的行为也能理解了
「诶?难不成,你想说这样还不够?哼哼,你也是个相当的**狂呢。真没办法,那就加上这鼻钩(nosehook,好孩子同样请勿谷歌。话说僕翻的这是恋爱喜剧吧喂)」
「叫你住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近卫不是你的管家吗!?」
「诶,难得为你做这些事的」
「我什么时候拜托你这么做了!?」
「还以为你一定会高兴的」
「不巧老子没这么特殊的兴趣!」
不,我是说真的。这太过不正常了,口味不轻一点的话我根本跟不上。
「是吗,那解开会比较好?」
「当然了」
「知道了,可别后悔哦」
「谁会啊!」
反悔的话总感觉作为一个人就完蛋了。话说回来这是个什么人啊,居然拘束起自己的管家。这个女人,和在班上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嘛。
「咳呵!咕呵!」
凉月刚咔嚓咔嚓地解开塞口环,近卫就咳嗽起来。
「太,太过分了,大小姐!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啊啊,当然会想kang议了,都被自己的主人拘束了,违反劳动基准法都不够形容了。
不过,已经不用担心了。接着只要解开束缚身体的锁链,近卫就能得到自由
「请快点请快点解开这锁链!不然的话我无法杀掉这个变态!」
「」
奇怪啊,刚才似乎有种听到了什么非常危险的台词的感觉。
「喂,死变态!你就在那一边颤抖一边等着吧!杀了你!杀了你!我会把你的脑浆揍飞到阿根廷去!」
近卫用她那得到自由的嘴很有精神地喊出了对我的杀害预告。
呜哇啊啊忘记了!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想把我葬送到黑暗中去来着
「不用那么着急的,昴。现在就帮你解开」
露出淡淡的微笑,凉月把手伸向拘束着近卫的锁链。
「等,等一等!住手凉月!」
顿住。
凉月的手指随着我的话音停住了。
但是,她脸上依然绽放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怎么了呢,次郎君。我只是按你说的放昴自由而已哦」
她打从心底感到高兴地,呵呵地向上弯起嘴唇。
「虽然之前没跟你说,现在你还安全可是多亏了我。放学后,救下在理科室里被揍得七荤八素的你的是我。那之后,阻止暴走的昴的也是我。如何,次郎君。是否稍为理解到自己的立场了?」
「是的,理解到了,凉月同学」
「哎?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楚,能请你再说一遍吗?」
「是的,承蒙搭救万分感谢,凉月大人」
「呵呵,知道了就好」
满足地说完这些,凉月把手从锁链上移开。
如今我明白了。
凉月奏。
这个女人,毫无疑问是个S,而且是超S,无可救药的嗜虐兴趣拥有者。和在班上时不同,现在的凉月正如同黑太阳般灿烂地闪耀着。这就是学院第一美少女的本性。啊咧?奇怪啊,视野突然模糊了
「怎么这样!请把这锁链解开啊大小姐!」
近卫一边咔恰咔恰地摇晃着荷包锁一边喊道。
「那边的变态可是强行摸了我的胸部啊!而且还是个为此兴奋得流鼻血的犯罪预备军!现在马上让他断气吧!」
「喂,我不是说过那是事故吗,没有恶意的。而且,你不是已经揍过我一顿了吗?」
「闭嘴!揍是揍了但还不够!只不过是灭火器被打凹进去的程度而已!」
「那不是彻头彻尾的杀人未遂吗!」
要不是我的话早就在三途河仰泳了。只有这种时候真该感谢自己的强韧。
「说到底都男装了为什么内裤还是女式的啊?给我穿四角裤啊」
「啰,啰嗦!男式内衣那么恶心鬼才会穿啊!」
近卫哈啊哈啊地调整了一下呼吸,
「而且,就因为你就因为你我就要被解除管家的职务了!你说该怎么办啊!」
「别那么生气嘛。现在的日本失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改天我会陪你去HelloWork(孤影:HelloWork是公共职务安定所的爱称,平成元年(1989年)由原劳动省征集并确定,平成二年(1990年)正式使用)的」
「我,我才不要那样啊!我啊,无论如何都要当大小姐的管家的!」
靠,糟糕了。这家伙,快哭出来了,不如说已经在哭了。近卫呜咽着,眼里渗出大量的泪水。
「诅咒你!我要是被解雇了就变成鬼出现在你床头!」
「不,还不至于会死吧」
「对我来说就等于死了!」
呜哇,怎么办啊。老实说我已经惊慌失措了。我人生中几乎就没有把家人以外的人弄哭的经验,所以面对这种状况是没半点抵抗力的。简直就像被未知病毒感染一样。
「没事的,昴」
天使一般的微笑。那是让听者感到安心的平稳语气。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把次郎君拘束起来呢?还不是为了让你能接着当管家吗」
「」
那个,请问那是什么意思呢。
正当我想就这过于不吉利的发言提出kang议就在这个时候。
凉月她,跳起以骑马的姿势骑到了我的腰部附近。
「!」
呼吸停止了。
好轻。
虽然还不至于像鸟的羽毛那么轻,但凉月的身体比想象中要轻。
「喂,不是这样!」
「什么不是这样啊」
一边玩弄着长发,凉月如同在喝下午茶一般平静。
相反我却是像即将缺氧的金鱼一般嘴巴一张一合,应该说已经缺氧了。
「次郎君,你,是不是有着什么特殊的体质?」
惊。
「我从昴那里听说了,你流鼻血的时候,说了身体怎么怎么的」
咿,这个女人一下子就直奔主题了。心脏跳动的节奏加快,几乎马上就要从我嘴里发射出去。
「呐,你想闭口不言吗?」
由凉月担任法官的临时审判庭现在开庭,被告自然是我。既然这样我就行使沉默权,在身体被拘束无法行动的情况下,只能像个死人那样把嘴闭上才能渡过这次危机。
「反正也无所谓,既然如此就直接问你的身体吧」
「诶?」
骑在大惊失色的我的腰上,她嘴角向上弯起,用那雪白的手指将我衬衫的扣子一个一个解开。
「喂,喂,干嘛脱我的衣服」
「安静点,不然手一哆嗦说不定会伤到内脏的」
「别随口说出这么可怕的事!」
「顺带一提,我的单手握力就超过80千克哦」
「你骗鬼啊!」
「呵呵,穿帮了。不过不要紧,在我家代代相传的拷问法中,有种把肋骨一根根」
「别说了!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拜托别碰我了!」
我灌注灵魂的呐喊,似乎也没有传到凉月耳中。
从敞开的衬衫的缝隙中,雪白的手指如蛇一般顺着我的肋骨向上游动。纤细的指尖,有点凉的体温,我的心脏为之怦然一跳。
不妙。
血液向身体某一点集中的这种感觉。
脸好热,鼻子内部传来强烈的刺痛感。
不行了,再也,忍不住了。
噗咻。
像这样,什么东西喷出的声音。
视野中飞散的赤红。
鼻血。
不出所料,我被凉月触碰身体就流出了鼻血。
(****)
「你,你这大变态!对大小姐!居然对大小姐发情发到流鼻血!」
从隔壁床上传来愤怒得发狂的声音。
我面前的凉月,脸上身体上被飞散的我的血沾得到处都是。
「呵呵原来如此,还真有趣呢」
凉月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真没想到,居然是副仅仅被女孩子碰到就会流鼻血的身体啊」
「诶?」近卫头上冒出了问号。而我的头上肯定正顶着绝望两个大字。
被发现了。我那除家人以外对任何人都没说过的羞耻的秘密,被班上的女孩子知道了
「是过敏症吗?不过这也真是个听都没听过的症状啊」
「不,不是什么过敏症。这是后天性人为造成的」
呐,你们知道坂町朱美这个人吗?我静静地开口说道。
「当然知道。直到最近还经常上电视的人对吧。记得职业是女职业摔角手」
没错,坂町朱美。有着『鲜血的女王』这一别名的女职业摔角手,并且频繁上电视。
而且,不管怎么隐瞒
「其实那个人,是我的母亲」
「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凉月令人意外地表现出惊讶情绪。
「但是,这跟你的症状有什么关系?」
对此感到不可思议的近卫。
对,一眼看过去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关系可大了,这两者之间的关联性就跟高达尼姆合金一样坚固。
「嗯,怎么说呢是被虐待的」
『哈?』
近卫和凉月两人同时因我这句话惊奇得张大了嘴。
「我家母亲最喜欢格斗技这类的东西,再加上比我小一岁的妹妹也一样。我从小就在当这样的家人的格斗技实验台或者说练习台,一直被虐待到大」
啊啊,光想起来就寒毛倒竖。
沙包。
用一个词来形容我在家中的地位,就是沙包。
脑部炸弹摔、小川式旋风摔、弗兰肯斯坦、德州十字式固定etc。此身所经受的技巧比夜空的满天星辰还要多。
「『这是为了锤炼你!』之类『爱的鞭子!』之类『最喜欢欧尼酱了!』之类伴随着她们的这些话,在这十年以上的时间里我每天每天都被母亲和妹妹虐待。其结果,就是这羞死人的症状了」
女性恐怖症。
要说明的话这个字眼最方便。由于扭曲的家庭环境的影响,我对接触女人这种生物是怕得要死。嘛,虽说得到了个结实得可怕的身体作为副产品。
「不过,为什么一那样就流鼻血呢?」
「我也不太明白,大概是变成习惯了。而且,流鼻血的话就不会再被虐待了。不过,现在严重的时候仅仅被女性碰一下就会流鼻血」
「。不过,这应该是家人的温柔吧。至少你流鼻血的时候就不虐待你了是吧?」
「不,不是的。之前听她们说之所以停手是因为鼻血会弄脏房间」
「」
近卫沉默了。以看着被淋得透湿的弃犬的眼神看着我。大概是觉得我有点可怜。说不定这家伙是个还不错的人。
「也就是说,是这么一回事」
依然骑在我腰上的凉月说话了。
「你是一个,害怕被女孩子触碰怕得要死的没种(英文chicken)混蛋呢」
感觉有一把刀直直刺在我的心脏上。
呜哇啊啊,这女人怎么说得这么明白啊。直球直得过头了。不稍微带点变化的话我的心就会像木制球棒一样应声折断的。
「呐,我没说错吧?坂町近次郎君」
「!?」
居,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喊我的全名?难,难道说这个女人注意到了吗?直到现在都没人注意到的,藏在我名字里的秘密!
「怎么了?说句话啊,坂町近次郎君」
「」
「sakajiro-(孤影:坂町近次郎的日文读音)君?」
「」
「sakaken读音相同),次郎君?」
「」
「没种君?」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怎么啦,没种君。你眼里流出运动饮料了哦」
「不要啊!不要用那个名字叫我!」
被诅咒了,只能如此认为。有种说法是姓名体现了本人的性格,这根本就是如此嘛。自己的名字里居然隐含着chicken这个可恨的单词。
「这不是个挺不错的名字嘛,并不值得那么羞耻嘛」
「你是怎么从刚才的对话中得出这种结论的」
「对了,你,以后去跟姓『冈町』的人结婚。这样的话会更好玩的」
「哈?」
冈町近次郎。
Okajiro。
Okama(人妖),没种男,次郎。
「是吧?很好玩吧?」
「好玩你个头啊!为什么能平静地想到这么可怕的东西啊你这女人!」
恶魔吗,这个女人。
Devil凉月。
现在开始我就在心里这么叫你。这是我能做到的些微抵抗。
「那可有点过分呢」
「什!?你,能读懂我的想法吗!?」
「要叫的话希望你至少能叫我『虐杀天使奏大人』呢」
「更凶恶了!变得更凶恶了!」
「或者『抒情诗☆小奏』」
「错了个天翻地覆了!这外号跟你不适合到死!」
「那就『虐杀天使☆小奏』」
「别混起来啊啊!」
结论。
凉月果然就是凉月。虽然之前的印象已经崩坏得连渣都不剩了。
「话说回来,次郎君」
突然,凉月周围的气氛变了。
「你,有想治好自己的恐怖症吗?」
「那个,我也想治好啊」
随便碰碰女孩子就流鼻血的体质放你身上试试,肯定会像刚才近卫那样被误解的。那样的话一辈子都会单身的,会愈加助长少子高龄化的。可能的话,这种麻烦的恐怖症我现在就想把它治好。治好它,和女孩子接触。
「既然这样,我来帮你如何?」
「诶?」
听到这句话,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觉得,你的恐怖症是将对女性的恐怖感不断刷新进身体而导致的,所以就会条件反射地流鼻血,就像巴普洛夫的狗那样。不过只要设法将那恐怖感擦去的话,就不需要再流鼻血了不是吗?」
「这个」
怎么说呢,确实感觉凉月说的没错,但是要怎么擦去那股恐怖感呢。
「所以说,我们会帮忙的」
凉月毅然地宣言道。
「我们会帮助你治好恐怖症。总之就是让你觉得女孩子根本不可怕就行了。我和昴会帮你变成那样的。相对的」
「相对的?」
「昴是女孩子的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后面还加上了这句危险发言。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所谓的交换条件,作为我死守近卫秘密的交换,凉月她们会帮助我治好女性恐怖症,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知道昴的秘密这件事,还没传到我父亲的耳中。只要你守住秘密,我们没能完成要求这件事就不会被知道」
「不正经得一塌糊涂啊」
「只要不暴露就行了。如何?要跟我们定协议吗?」
「比起协议更像共犯耶」
「真不错呢。我可是很喜欢的。因为这么有趣的共犯关系似乎并不会无聊」
「。顺便问一句我如果拒绝会怎么样?」
「到那时候我也只能像昴那样实行强硬政策了。大约一个月后,富士树海一带会发现一具身份不明的尸体吧」
哇咧,泰然自若地把这么恐怖的事说出口了,这个女人。什么共犯关系啊,这不是彻头彻尾的威胁吗。不过共犯也好威胁也好摆在我面前的只有这一条路了不是吗。
「我懂了。我接受你的提议,凉月。不过,近卫认为这样行吗?」
我看向邻床的近卫。把我喊成变态的就是这家伙,或许会讨厌跟我合伙吧。
可是令人意外地,近卫像是在考虑什么似的沉默了一会儿。
「我是奏大小姐的管家,遵从大小姐的命令。而且」
「而且?」
「不没什么」
不知怎么,近卫本想说些什么却扭过头去。
「呵呵,那就决定了」
不知为何凉月非常高兴地笑了。什么啊,你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话说回来次郎君,我想问一下,你的女性恐怖症的症状只有流鼻血吗?如果流了鼻血还被女孩子一直触摸的话会怎么样?」
「诶?不是大概会撑不下去而失神吧」
事实上,我有好几次被妈妈和妹妹虐待到失神昏倒。虽不知道那之后被做了什么,但从平安醒来这点来看应该没有被做什么过分的事。
「可是,那又怎么」
这时。
刚说到这我就沉默了。
正确说来是被沉默了。
凉月的手指,再次伸向我的肋骨。
「那,那个,凉月同学?」
「别担心,次郎君。这是实验,为了今后,必须侧试你的身体能承受到什么程度」
嘴唇弯成一弯新月的Devil凉月。
不好。这家伙,明显是为了好玩才做的。
「住,住手!那种事就算做了也呀嗯!」
「嗯呵呵,只是稍微碰一下就发出这么可爱的声音呢」
又细又长的手指蠕动着在我皮肤上游来游去。
不行了,旁人看来这一场面就如同天国,可是对有女性恐怖症的我来说更接近拷问。视野已经接近断电。这样下去我的灵魂会到那个世界去享受慰安旅行的。
「救,救救我近卫!这样下去的话我真的会失神的!」
好不容易挤出嘶哑的声音,向邻床发出了SOS信号。
「我是管家,不是魔术师。所以我没法从这锁链中挣脱」
说完,昴大人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喂!你丫的别装睡!拜托别对我见死不救咿呀啊啊啊!」
「啊啦,次郎君的这里有个痣呢,好可爱。而且不愧是被家人锻炼出来的,身体很紧实嘛。这样的话失神之后也很值得期待呢」
保健室里回响着嗯呵呵的笑声。
啊啊,从今天开始这样的生活就会成为我的日常吗。
意识渐渐远去。
在远去的意识中,我向神祈求自己贞操的平安。<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