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次郎君」
第二天。
当我起床走到客厅来时,凉月已经在那了。
穿着女仆服。
「唔!」
喂喂。
大清早的穿成什么样子啊这家伙。
「怎么样?来这之前买的适合我吗?」
摇动着就女仆服来说太短的裙摆,凉月轻快地转了一圈。
大量采用了轻飘飘的波浪褶边的围裙装,黑白对比的色调与柔亮的黑色长发绝妙地谐调。不管怎么看都是个女仆。
而且,里面装的是凉月奏。
彻头彻尾的大小姐。
大小姐当女仆。
(****)
明明是大小姐,却是女仆。
什么啊这完美的反差。
不是让人心动嘛。
「没事吧?你的脸色好像很难看,难道是睡眠不足?」
当场化身为女仆的凉月凑近我的脸……
不是不是。
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呢,这个人。
「我会睡眠不足还不都是你害的吗」
我忍着哈欠回答道。
当然的。
那种状况要发生在你身上你也肯定睡不着。
再怎么说昨晚,我可是和那个昴大人在同一间房里睡觉的。
♀♂
「我说,你真的打算在这睡吗?」
「当然的吧,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了」
很不愉快的态度。
就算身着男装,但要在男人的房间里睡觉果然还是有抵触吧。
在我房门前,昴大人抱着手臂把嘴弯成了个へ字。
事情会变成这样,原因当然是凉月奏。
由于凉月不请自来,原本每人一间的房间就不够用了。那家伙果然是恶魔的化身,总是给我带来麻烦。
「我,我要进去了」
似乎是紧张吧,近卫迈着跟走进杀人现场的新人刑警没两样的步子走进我的房间。身上穿的是黑色的两件式睡衣,似乎在买的时候考虑到了将来的成长,尺寸有些肥大。
手上拿着自带来的沉默的羔羊玩偶。
明明是卡通式的设计,牙齿却显得过于锯齿,不知怎么嘴边微微泛红,名字又是沉默的羔羊,只能让人认为是以那部电影里的那位博士(孤影:第一卷里也说过,就是《沉默的羔羊》里的汉尼拔博士)为原型制作出来的,恐怖萌系玩偶。
近卫打心眼里喜欢这种猎奇系的玩偶,似乎都到了没这个就睡不着的地步。
有少女向的兴趣是不错,但把这玩意摆在房间里还真是让人静不下心来。感觉就像头发会长长的日本人偶(孤影:说的是真实存在的阿菊人偶(お菊の人形),故事真实发生于大正七年(1918年)的北海道空知郡,人偶目前被供奉于万念寺)那样,到了夜里貌似会悄悄活动起来。
「我说你还是去老妈的房间睡会比较好吧?凉月就让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之类的」
「别说傻话了,我可不能让大小姐在那种地方睡。既然这样,还是我去沙发上睡比较好」
「不是,那不是被红羽否决了吗」
理由和凉月那时候的一样。不能让近卫学长在那种地方睡,啥啥的。
我提出「既然这样让近卫和凉月在同一间房睡如何?」,但就在这一瞬间,老妹放出的新月踢直接击在了我的肋骨上。
仔细想想红羽不知道近卫是女孩子来着,当然会不愿看到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在自己家里和别的女孩子在同一间房里睡哪。
「但就算这样,也不用在我房间里睡嘛」
「没,没办法吧!红羽妹妹可是以为我是男生的,要是随随便便反对在你房间睡觉的话,说不定会被她察觉到我是女孩子」
这话也没错啦。
确实,表面上我们都是男性,这一行为并无不自然。黑濑来我家过夜时也是在这间房睡的。嘛虽说只是通宵打游戏搞到同时虚脱就是了。
「另外话先说前头」
近卫微微眯起眼睛瞪着我,
「要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我就杀了你」
「才不会啦」
不是,我说真的。
而且二楼的房间分配是以红羽我凉月的顺序形成一排,完全被那俩家伙夹在中间。
那两个人就算把耳朵贴在墙边偷听也不奇怪,在这情况下敢对近卫出手你就试试看,何止安眠,你会陷入安宁的永眠的。
我从房间里的壁橱中取出一套备用被褥铺在地上。
「那晚安,我在这里睡,你就在那边床上睡吧」
说着,正准备赶紧钻进被窝时,
「等,等一下次郎!」
立刻就被近卫喊住了。心理作用吗,她的表情非常慌乱。
「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床上睡啊?」
「诶?这套被褥一直塞在壁橱里有些落灰了。所以你不用客气,用那边的被褥吧」
「可是」
近卫以相当危险的目光看着我的床。
然后,说了一句话。
「这样的,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难道说,你是那种换了枕头就睡不着的人?」
「倒,倒也不是这样在你床上睡觉什么的」
不知为何近卫很害羞地噌地一下移开了视线。怎么了,就那么讨厌在我床上睡觉吗,我的床躺起来应该没那么难受吧。
「不然的话来这睡?」
「。不,还是算了」
心神不定地让视线游离了一阵子后,近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钻进了我的被窝。
貌似很少见的躺法啊。
既非仰卧也非俯卧的侧卧。
近卫将身体转向墙壁,就好像不想让我从这个角度看到自己的脸一样。
「果然,有次郎的味道啊」
「?嘛当然的吧,毕竟我每天都睡在那」
「」
近卫无言地把棉被盖到头上,像只缩在被炉里的猫一样缩成一团。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睡脸吧。
「那么,晚安」
我对着缩成一团的棉被道过晚安,关掉电灯钻进自己的被窝。
睡吧,我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睛,但还是感觉静不下心来。
果然是那只恶心的羊的关系吧,说不定夜里会被这玩意五花大绑。我虽然是这么想的,但真实原因却很令人意外。
气味。
洗发水的甜蜜香气刺激着我的鼻孔。
呣呣,真不愧是红羽的高级洗发水,跟我在用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怎么说呢,很女孩子的味道。
这种香气,正从近卫那边幽幽地飘过来。
「」
不好。
不知怎么一意识到这点突然就在意了起来,虽然平常穿着男装,但近卫毫无疑问是个女孩子啊。
冷,冷静啊,我。
因为这点味道就心跳不已可怎么是好。
好,这里就遵循古典方式来数羊吧。当然不是数那只羊而是数在牧场里那种差不多可以剃毛的普通羊。
由于不好意思,我也像近卫那样转头面向另一边深呼吸一口。
就是。
只要集中精神,就一定能睡着。
「」
房间里只有墙上挂的时钟那咔嚓咔嚓的走动声在回响。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时间已过了半夜。
我应该从来没有这么诚心地祈祷过睡意的降临吧。
旁边的床上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那个混账管家,什么不可能睡得着啊。
嘛要是昨天确实是在公园里露宿的话或许会睡眠不足,但就算如此也睡得太香了吧,我昨天明明也通宵了说。
「说起来,一开始我去沙发睡不就行了嘛」
我咕哝着事到如今已没意义的事情。
不,说不定现在还不晚。
现在马上到客厅去,躺到沙发上还比较可能睡得着。
既然如此,就应该立刻行动。
为了不吵醒近卫,我试图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溜出被窝。这种心情就好像当上了伊贺忍者,蹑手蹑脚蹑手蹑脚。
「呼啊啊」
还差一点就能溜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
我不由得回过头去,看到黑暗中隐约浮现出一个影子近卫从床上坐了起来。糟糕,弄醒她了吗。
「唔次郎你要去哪里」
大概是睡迷糊了吧,她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地恍惚。
「啊啊,去一下厕所」
当然是谎话,毕竟要是说我睡不着所以要去沙发上睡的话她可是会瞎操心的。你看,毕竟现在这家伙也算是我的管家。
「说谎的吧」
但是,管家君虽然睡迷糊了却还是很快就看穿了我的谎言。唔唔,不愧是昴大人,居然这么快就被戳穿了。没办法,就说实话。
「嘴上这么说其实是想去大小姐的房间吧」
「哈?」
「想隐瞒也是没用的你这可恶的变态想去大小姐的房间的话就先把我打倒吧」
「」
危险,危险。
赶快逃走可能会比较好。
就在我的思考回路瞬间做出以上判断的时候。
「咕嘿!?」
黑暗中,一条纤细的胳膊从背后缠上了我的脖子,然后就这么紧紧地勒住了我的气管。这正是在职业摔角界被称为锁喉绞杀的体势。
「不会让你去不会让你去的大小姐,由我来保护」
耳边传来近卫的声音。wo靠,这家伙迷糊得超出我的想象了,竟然错以为我接下来要对凉月的房间发动类似偷袭珍珠港那样的袭击。
「住,住手,我啊,才不会去凉月的房间啦」
「什么?」
我断断续续地喘着气进行说服,听到这话,缠着我脖子的胳膊一下子松开了。
啊啊得救了。
再被那么勒下去的话我就要乘上开往天国的单向特快列车了。正当我松了一口气,准备深呼吸补充缺乏的氧气时。
「难不成是去红羽妹妹的房间」
咔叽。
这次近卫则是用双臂勒住了我的躯干部,以从正后方环抱的形式。
「你这超变态就算感情再怎么好,居然对亲妹妹下手」
「等,说什么哪你这笨蛋管家!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喂,呜喔喔!?」
轻飘飘的浮游感袭击了我的身体。
惊人的是,近卫朝双臂中注入力量把我的身体举起,像是往后砸一样地摔了出去。
背部坠击(back*rop)。
连恶角摔角手看了都会脸色苍白的豪爽一摔。
「咕哦!」
我一面吃惊一面采取受身动作。柔软的感触,似乎是幸运地落在了床上。
但是,危机还未过去。
因为虽然刚使出了一记完美的投技,但近卫依然还抱着我的身体。
「既然这样就看我的就这么让你的女性恐怖症发作失神过去」
咿噫,这个管家,明明睡迷糊了,意图却是相当精准啊。没想到居然会朝着我的弱点来!
紧紧~~~~~~~地。
如自己所说,近卫向自己的双臂注入力量。
不,不妙。
轻柔地飘散在空气中的洗发水的甜美香气,脖颈附近轻轻地吹来的气息,紧贴在背后的有弹性的但是,总觉得有点不足的感触。
「啊咧?」
难不成,睡衣下面没有穿紧身胸衣吗。不是,要说的话难不成睡觉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穿吗?因为,透过布传来的这感触怎么想都是。
「咕哈啊!?」
鼻子周围有一股微温的感触。
是鼻血。
咿欸欸,何等悲剧啊。这样下去我会因大量出血而沉入赤红之海的。
「怎样知道厉害了吧这就是管家的实力喵」
近卫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作为代替,嘶嘶的有规律的呼吸声越来越强。
看来是用尽力气睡过去了。
但就算这样,关键的手臂拘束还是一点都没解开。
我的鼻血已经发出了洪峰警报。虽然大量的血液正如波涛汹涌的亚马逊河一样咕咚咕咚地涌出,但可不能就这么失去意识。
要是在此失神过去,估计这体势就会一直持续到早上,这样的话会被醒来的近卫误解成什么样啊。说不定会被误认为偷偷钻上床来的思春期混蛋,然后被链锯之类的分尸掉。
为了不变成这种结果,就必须让意识保持到能够趁着近卫翻身之类的机会解开拘束为止。
啊啊,身体自由之后这次一定要到客厅去啊。
抱着这种像是死亡Flag的希望,我为了承受住发作的冲动和柔软的感触,用力咬紧了后槽牙。
没错,只要能走到客厅,就一定能睡着。
♀♂
「没可能睡着吧」
回想终了。
结果就是这副德行。
彻底的通宵。
不出所料,我被近卫抱着摧残着神经,就这么过了一个晚上。凌晨时分拘束好不容易解开了,但那时候小鸟们竟然已经给我在窗外清爽地宣告着一天的开始了。
这样子更近似于接受通宵的拷问,而且还是连续两个通宵。大概是因为极度的睡眠不足吧,头疼得厉害。
「话说,仔细想想只要你去红羽的房间睡不就结了」
我一边往杯里倒牛奶一边向凉月问道。虽说红羽的房间里还有那只捡来的小狗在,但就算这样应该也是有让人睡觉的空间的。
「不行哦,那样就没法下绊了」
「哈?」
「对决已经开始了。就佣人来说昴是内行不是吗。既然这样,多少下点绊也是应该的吧」
可恶的Devil凉月。
是预见到今天的对决才让近卫到我房间睡吗,得手的话就能让近卫睡眠不足从而在对决中占据有利位置。你是哪里的孔明啊。况且计划还落空结果造成我睡眠不足耶。
「话说回来次郎君」
突然,凉月压低了声音,
「有做好避孕措施吧?」
我把刚喝进嘴的牛奶狠狠喷了出去。
「什么啊你那反应,居然还喷奶。是在强调『当然没有哦!』吗」
「怎么可能嘛!」
「是吗,那就是有做好了」
「什么都没做啦!没有做任何亏心事啦!」
「连在同一个被窝里睡觉之类的都没做吗?」
「当,当然是没有的吧!?」
我可没说谎,因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我可没睡着。
「什~么啊,太好了。如果真发生了什么的话我也该采取必要的手段了」
凉月小姐露出了一个凉透人心的冷笑。我说,必要的手段是指啥?虽然超在意的,但还是别问了吧,这点气氛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早哈喽,哥哥」
红羽走进了客厅。怀里抱着的昨天那只小狗正很有精神地摇着尾巴,似乎是完全适应我家了。
「嗯?」
好像小狗的脖子上戴着个没见过的机器,是啥来着?项圈吗,不过也太粗糙了点吧。
「啊啊,那是犬语传译器」
「犬语传译器?」
「对,把狗叫声翻译成人类语言的机械。听说捡到了小狗,就叫人把放在宅邸里的这机械拿过来了」
凉月一边大口啃着当做早饭的苹果一边应道。
「很厉害耶,能听明白小次郎在说什么」
「哼~嗯」
话说小次郎呢。
果然还是定为这个名字了吗。
昨天在凉月发出宣战布告之后,我们重新开了一个给小狗取名的会议,但不出所料,就没提出过什么像样的名字。
近卫将她那天生贫乏的命名品味发挥了出来。『肝』『内脏串』『横膈膜』。我说怎么全都是烤肉的名字啊,你是不是把它当成紧急口粮或者别的什么了。
红羽是彻底按自己的兴趣来。『汉森(StanHansen)』『布罗迪(BruiserBrody)』『安德雷(AndrtheGiant)』。全都是往年的外籍职业摔角手,看来是非常想让这家伙成为职业摔角手啊。
凉月则是可以盖上鉴定完毕的章了。『爱德』『罗伊』『阿莱克斯』。知道了啦,我很清楚你喜欢看漫画了啦,所以别给它取军队走狗的名字啦(孤影:钢之炼金术师不解释)。
会议进展极度缓慢,没有结果的讨论持续了两个半小时,最后达成的结论就是『小次郎』这个名字。虽然看着像是个要去严流岛决斗的名字(孤影:两位著名的剑圣宫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就是在严流岛决出了胜负),但其实是以我的名字为基础取的,真没想到我都这年纪了还会多个弟弟。
『肚子饿了』
突然响起一个像是动画角色的女性声音。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看到红羽正在给小次郎喂狗食(凉月叫人带过来的)。
原来如此,这就是犬语传译器啊。
每当狗叫时就解析其叫声并翻译,然后将翻译的结果用事先输入的人声播放出来是吧。这个国家的民主化还真是达到了一个相当的程度啊,没想到居然还能听取狗的意见。
不过,好像挺好玩的。
「红羽,让我跟它说几句话吧」
「好啊。那哥哥照看一下小次郎,我先去吃早饭」
说完,红羽朝桌子走去。
那么,怎么办呢。当然跟狗说话还是第一次。
Firstcontact(第一次接触)。人类的话理论上应该要询问一下兴趣或出身地之类,不过我不指望它能够进行这种程度的对话,那么这里就。
「早上好,小次郎」
总之先试着打个招呼。听到这话,小次郎像是回答似地「汪」了一声。
几秒钟后,跟刚才一样可爱的动画声响起,
『吵死了,小鬼』
「!」
『别随随便便跟老子讲话』
「」
『明白自己的立场吗?你这学历社会的走狗』
「被狗说成狗了啦!」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能轻轻松松地跟人进行普通的对话耶!话说刚才那一声『汪』包含有这么多意思吗!?
「怎么了哥哥,大清早的喊那么大声」
红羽啃着苹果回来了。
「红,红羽?这只狗是不是很奇怪?好像对这个国家的教育制度进行了很不留情的批判来着」
「欸,没那回事啦。是吧小次郎」
看到红羽满脸笑容地对自己说话,小次郎再次「汪汪」地叫了几声。
『救救我姐姐!这个人欺负我!』
「!?」
『从刚刚开始就在用估价似的眼神看我』
「」
『咕嘿嘿,体型不错啊小男孩,浮现出像这样的下流笑容!』
「才没有浮现咧咧咧咧咧咧咧!」
果然不正常啊这家伙!诬告起别人来了啊!而且竟然还若无其事地向红羽献殷勤!
「哥哥!就算再怎么讨厌狗也不能欺负小次郎啊!」
「你白痴啊!该吐槽的不是那里好吧!」
「白,白痴是什么意思啊!讨厌,哥哥你早上没饭吃了!」
红羽闹着脾气整理起饭桌。啊啊,我的早饭啊。正当我以如《Donadona》(孤影:《Donadona》是在全世界广泛流传的一首中东欧犹太民歌,歌曲内容是在描述被卖到市场上的可怜小牛。后来donadona这个词被引申为某样东西因废弃、转让、出卖等原因从手中离开的意思。百度上可以搜到这首歌的英文版,各位可以找来听听)那般悲伤的心境看着被端走的苹果时。
『正如我料』(孤影:原文是計画通り,不明白的都去补黑色小册子)
「!?」
我条件反射地往下一看,看到小次郎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恐怖。
看来这家伙果然不是单纯的狗,这样的话必须快点把它高价卖给电视台或马戏团。毕竟刚才也是,明明没叫却说话了。
「嗯?」
等等啊。
再怎么说叫也没叫过一声就说话也太奇怪了吧,这犬语传译器应该是翻译叫声才对啊。
「不对仔细想想,刚才讲的内容也很奇怪啊」
再怎么想也不觉得制造商会把那种情况下的声音输入进去。既然如此,难不成。
我看向桌子的一角。
一眼看见那里有个对着某部小型机械说话的女仆。
『啊哈哈,暴露了?』
「犯人果然是你吗!」
『闭嘴小鬼!』
「吵死了!就算是狗也不是说什么都可以的!」
『本周的惊奇瞬间机~?』
「要惩罚的呗~喂你丫的都让我说了些什么啊!」(孤影:来自タイムボカンシリーズ(时间飞船系列)的第二作ヤッターマン的捏他,要详细解释太麻烦了,感兴趣的同学请自行wiki)
太阳的,弄清楚的话其实是个简单的诡计,从这所谓犬语传译器中传来的全都是经过加工的凉月的声音。
『挺精致的吧。普通的犬语传译器太没意思了,就加装了步话机功能。只是个小小的改造』
唔呼呼,凉月用那动画声音得意地笑了。
抱歉啊,小次郎。全都是这个冷血动物的错,以后有机会的话去狠狠咬她一顿吧,我允许了。
「话说,你真的要和近卫对决吗」
管家vs女仆。
这种事有意义吗。
我感觉全都是这家伙想要打发时间。
嘛,旁观的话倒是挺有趣的。
「当然,因为我的目的是要让昴回到宅邸去」
「让她回去?」
「对,我想她要是被赶出这个家的话就只能回去了,毕竟她应该也不会再想回去露宿。所以这场对决,绝对不能输。不管使用什么手段」
凉月静静地燃起了斗志。
唔,看来近卫是有什么不想回宅邸的理由,而且是相当私人的理由。仅仅是被赶出来的话,我不认为凉月会使用这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