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计划制定得有够周到的。先给予家庭的温暖,然后再次夺走。是打算靠这种方式硬逼着近卫回宅邸去吗。
再怎么说也做得太过分了,不过同时也有一种这也没办法的感觉。
对这话只在这说凉月的初恋据说确确实实是近卫来着。
上个月她透露这件事时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因为她们可都是女孩子哦,就算近卫男装。
虽然这说不定是她最擅长的胡扯,但要是事实的话这话就说得通了。这家伙是为了夺回自己喜欢的人才跑到我家来的,总觉得挺浪漫的。
「大小姐」
客厅里响起一个女低音。
我看向声音的来处,看到的是近卫昴。
身着管家服。
将黑白两色的衣装穿在身上,近卫直直地看着凉月。
「请让我先把话说清楚。就算对手是大小姐,这场对决我也是不能输的」
哦哦,看来近卫也是有着身为管家的自尊,已经完全进入认真模式了。这下子就算是凉月也得落于下风。
「真巧,我也正好这么想来着。不过有件事,我想在对决开始前跟你说明」
「?什么事呢?」
面对开口提问的近卫,凉月以无比冰冷的口吻,
「不要随随便便叫我大小姐」
「!」
「当然的吧,现在的你是这个家的管家,完全不是能够自称是我的管家的立场吧。既然如此,也没有叫我大小姐的理由」
「怎,怎么这样」
与一脸坦然的凉月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近卫的脸色苍白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
喂喂,再怎么说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吧。
近卫对身为凉月管家这件事有着极强的坚持。然而,这种坚持却被身为主人的凉月正面否定了。就算是对决前的心理战,这也做得太过火了。
「别搞错了」
但是。
即将变得险恶的气氛被凉月自己驱散了。
「刚才那句话,并不是不想让你继续担任我的管家」
「诶?」
「就是说仅限于这个家里。至少在这个家里,我和你的立场是对等的。所以要是被你喊大小姐的话我会很不自在的」
「。那,那么,该怎么叫」
近卫困惑了。
凉月深深地,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小傻瓜。既然立场对等,喊我『小奏』不就行了」
像是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一样,如此说道。
「!可,可是,大小」
「小奏」
「!小,小奏!但是,那也」
「有什么不满么。我们可是敌人哦。这样的话叫我大小姐反而奇怪吧」
「可,可是」
「另外也禁止对我用敬语吧。我们的立场是对等的,是吧?昴」
「」
近卫她。
表情困惑地沉默了一会儿。
「明白了。这样就行了吧?小奏」
难为情地喊了那个名字。
「呵呵,谢谢。那么差不多可以开始对决了吧。我们彼此全力对战吧,昴」
「嗯,全力对战吧,小奏」
相互对视的管家和女仆。
管家vs女仆。
明明之后就要一决胜负了,互相对视着的这两人看上去却很开心……
嘛,咋说呢。
凉月奏。
果然不老实啊,这家伙。
结果说到底,只是想和自己的管家像朋友那样一起玩而已嘛。
我对这别扭的行事方式报以苦笑,无奈地吐了一口气。
♀♂
「第1回chikichiki!管家vs女仆!谁是我家的佣人选拔赛!」
(****)
随着红羽这声莫名其妙的发令声,异色的对决开始了。
规则很简单。
审查员是我和红羽两人。
总之就是向我们展示谁更适合担任我家的佣人就行了。
展示手段各自自由决定。
感觉有点像偶像公司的试演会,但相互竞争的两人分别是管家和女仆的话就前所未闻了吧。就算再怎么不景气,在我家举办这种面试还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那么,第一回合。首先由我开始。呵呵呵,从哪攻过来都行。没有两把刷子可是无法笼络我坂町红羽的哦!」
而且这里还有个劲头很高的笨蛋。嗯,悲剧的是这人是我妹。话说回来这家伙从以前就很喜欢胜负啊对决之类的词来着。
「那么,由我先来」
近卫踏出一步。
顺带一提只要是这个家里的,用什么都OK。但是凶器禁止,虽然不是职业摔角规则,但在我家上演死亡竞赛也是不行的。
「突,突然就是近卫学长吗」
红羽啊呜啊呜地完美地陷入了狼狈状态。刚才为止的劲头都到哪去了啊。
唔嗯,这能比赛得起来吗。只要不做些什么特别怪异的事情,红羽就确定会把票投给近卫才是。
在视线集中在客厅时,近卫一个人走向了厨房。果然是要使用什么道具吗。
没过多久,回到客厅的管家手中的是苹果。
是今天早上吃剩下的。近卫像个茶店里的侍应生一样用盘子端来了被整齐地切成六等分的苹果。
「请用,大小姐」
近卫用叉子叉起苹果送到红羽面前。
「来,啊」
像是沐浴在夏日阳光下的向日葵一般,清爽地微笑着。
「」
糟糕。
一不留神就被电到了。
不愧是近卫学园的王子殿下。
要是被那张笑脸贴近过来的话,就算她说「拜托来当巨额借款的保证人吧!」你也是会点头的。我的话肯定会点头。大概全人类都会点头的。
当然,受到这纯洁的营业微笑直击的我家老妹。
「哈,哈哇,哈哇哇」
满面潮红到让人怀疑她头盖骨下面是不是沸腾了的红羽嘴唇颤抖着一口吃下了苹果。
胜负已分。
我甚至有听到这一幻听的感觉。
这是何等的直球胜负。
近卫无比直截了当地攻陷了红羽。
红羽心神荡漾地不停嚼着苹果。看来是如字面意义被抽掉骨头了,禁断的果实这句话说得还真好。
不管怎样。
不管怎么做这都是压倒性的领先吧。
第一回合。
不管怎么看,凉月的败北都是板上钉。
「那么,接下来轮到我了」
这里还有个摇动着围裙装飒爽地走向红羽的女仆。
开玩笑吧。
凉月奏。
这个女人,明明刚刚才看过近卫的展示,却一丁点都没动摇。总觉得超恶心的,竟然还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
「呐红羽妹妹」
凉月似乎有点妖冶地向红羽搭话道。
「昨天我借用了房间对吧。我有样东西想从那里拿过来,不过大了一点一个人搬不了。所以,能帮我个忙吗?」
「?好的,是没关系」
「呼呼,那就走吧」
征得同意后,凉月拉着红羽的手走上二楼。
咋了?
说到凉月借用的房间就是老妈的房间了吧。那间房里有那么大的家伙吗。能想到的就只有重达两百公斤的杠铃了,不过拿那玩意过来要干嘛,虽然凉月要能拿起那玩意来的话的确很令人惊讶就是了。
「哼,这场比试,我赢了呢」
旁边的管家自鸣得意地说道。
「就算是小奏,这次也没有任何办法。佣人的对决,我这个管家是不可能输的」
我说刚才的展示应该跟管家没啥关系吧,虽然想这么吐槽来着,但还是免了。比起这个现在重要的是,
「不要紧吗?凉月那家伙可是又在打坏主意哦」
「哼,你还真是爱操心啊次郎。刚刚我也说了吧,这场对决,身为管家的我是不可能输的」
是的话就好。
但是,我就是会在意刚才凉月那张脸。那个从容得让人心底发寒的表情,简直就像是确信了自己的胜利一样。
「啊,回来了」
凉月和红羽迈着小碎步走进客厅啊咧?两个人都空着手嘛,结果还是放弃带东西过来吗。
「有件事,要告诉大家」
这样。
红羽以听上去毫无感情的声音说道。心理作用吗?总觉得视线的焦点微妙地对不上,而且脸颊好像也很红。
红羽以如同泡澡泡晕头的呆滞表情,
「这第一回合是姐姐大人的TKO胜利(孤影:TKO胜利是格斗技用语,指将对手彻底击倒而获胜,简单说来就是把人打趴下了)」
竟然还像宣告胜负的主审一样,把凉月的手臂高高举起。
「什」
过于惊人的事态使我哑口无言。近卫看来也是一样,像个手套玩偶似的嘴巴一张一合。
这之中只有一人只有凉月奏以理解了的表情点了点头。
「怎,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无法接受这判定,近卫提出了异议。嗯,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是莫名其妙。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在二楼的时候凉月用了什么方法拉拢了红羽。
「红羽?你,被凉月做了些什么吗?」
为了解开谜团,我向依然茫然自失着的老妹问道。
「哥哥那个呢」
「人家,或许已经嫁不出去了」
「凉月月月月月月月月!」
我非条件反射(孤影:非条件反射是相对条件反射而言,指动物生来就具备的,不需经过大脑皮层即可完成的反射行为)地高喊道。
「怎么了,次郎君。叫那么夸张」
「怎么了你妹啊!你丫的,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硬要说的话就是揉肩吧」
「为啥是揉肩!?」
「因为,红羽妹妹刚结束合宿看上去肩膀很僵硬的样子,我就稍微帮她揉揉了」
真的假的。
刚想向红羽求证为时已晚。老妹已经丑陋地倒在否,是融化在沙发上了。
好惨。
腰竟然给我完全碎掉了。
我把视线从已经面目全非的老妹身上移开。看不下去了,其身姿就仿佛落在盛夏的沥青地面上的冰激凌一般。
到底是怎么揉的才能变成这样。不对,说不定原本这揉肩什么的就是胡扯,实际上是干了更为不得了的事吧。
我不由得瞪向凉月。不瞪不要紧,一瞪之下这个女仆竟然吐了吐鲜红的舌尖对我回以微笑。
恐怖!
凉月奏。
虽然早有了解,但这女人果然不是简单角色!
「呼呼,第二回合,下一位审查员是次郎君呢。刚才是昴先攻,这次该轮到我了」
「」
寒气袭来,不是,我说真的。难以言状的恶寒从背后涌上来,全身都颤抖不止了,说不定三年前去世的老婆婆正附在我背后,而这全都是这个狼少女的错。
「不用那么害怕哦,次郎君的肩膀看上去又没那么僵硬,这里就学习一下昴以直球决胜负吧」
说着,凉月把手伸向装有苹果的盘子。
难不成是刚才近卫做的那个吗。是的话就必须绷紧神经了,现在的凉月只看外表的话完全是不管派到哪去都毫不失礼的女仆。稍有放松的话意识就会瞬间被夺走的。
「!?」
但是。
我的预测竟然被这个大小姐轻轻松松地超了过去。
苹果。
苹果被用叉子切成了更小的块。
惊人的是,已经变得和饼干差不多小块的苹果,是被凉月轻轻地叼在嘴里的。
「」
我因这过于剧烈的冲击而完全无语。
这是那个吗?世间传说中名叫POCKYgame的呀~呀~嗯呼呼的暗之赌博游戏吗(孤影:就是两人分别叼着一根POCKY的两端开始吃,先放弃的一方算负的呀~呀~嗯呼呼游戏)?不过这是不是太XX了?因为这可是苹果片哦,最多只有两厘米长哦,那个。
「小,小奏!那,那个,再怎么说也!」
近卫满脸通红地叫道。不是,想脸红的是我才对。
直球胜负。
如字面意义,这毫无疑问是直球胜负。
但是,这跟刚才近卫的那个之间的差距太大了,简直就是高中棒球和全美职棒大联盟的差距。时速超过160公里的直球,不输给兰迪?约翰逊(孤影:兰迪?约翰逊,全名兰德尔?大卫?约翰逊(RandallDavidJohnson),是前全美职棒大联盟投手,大联盟历史上身高第二高的选手,擅长快速直球和滑球,有巨怪(BigUnit)的外号)的高速球啊。
恶魔啊。
就那么想赢吗,凉月奏!
「来,啊~」
大概是对我老是没有行动而急了吧,凉月上下摇晃起苹果片来。
不妙,这样下去我的心脏很可能会变成切尔诺贝利(孤影:1986年4月26日1时23分(莫斯科时间)的原子反应炉事故让切尔诺贝利这个地名一夜之间传遍了世界)的。难不成这个女人是想以伪装成突发心脏病的形式干掉我吧。
我强抑着剧烈的心跳,慢慢地将嘴凑近苹果。
也不能逃啊。
这里要逃了的话就完全变成超级没种混蛋了。不过碰到凉月也很危险,这种状态下大概碰一下就会立马失神。
我的心情就像拆弹小组,以拿钳子剪导线的感觉含住了苹果。
呜哇,这个女人,居然闭上眼睛了。话说,睫毛好长等,可不是留意这种事的时候,一击脱离,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苹果轻轻地发出啵叽一声折断了,与此同时我一跃逃离了凉月。
啊啊,对心脏不好啊,连脑子都开始发晕了。
「那么,接下来轮到昴了」
凉月竟然跟个没事人似地说道。这股从容劲是啥啊,只能认为这人曾经经历过成龙级别的修罗场啊。
「咕」
近卫悔恨地咬紧了后槽牙。
这也没办法,毕竟才刚见过那种豪速球。这里还是爽快地认输,回宅邸去比较好。
「还没完。这种程度的困境,管家才不会放弃!」
「不是,你给我放弃吧」
「什」
对我这句话,近卫吞了一口气后,彻底激昂了。
「你说什么呢!这场胜负可是赌上了我身为管家的尊严啊!」
「尊严?」
「仔细想想吧!在佣人比试中输给主人的管家!要是有这种管家会怎样!?」
「我的话毫无疑问会炒他鱿鱼吧」
「看吧!而且现在这社会正处于就职冰河期!这样下去我明天一早就会第一个跑去HelloWork(孤影:请参照第一卷)报到了!」
近卫大喊着这种现实得过分的事情。
可是,这场胜负已经跟管家女仆啥啥的没关系了耶。已经变成谁能做出更过激举动的胆小鬼游戏了耶。
「绝对不能输的战斗,就在这里」
一边念叨着类似足球广告的词儿,近卫一边慢慢地把手伸向盘中的苹果。
是想模仿凉月刚才那招吗。虽然那个也很有破坏力,但就算用同一招也赢不了的吧。
「唔咕」
但是。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近卫把手中的苹果丢进了自己的嘴里。
然后就这么咔叽咔叽地大口嚼了起来。干嘛呢?难道说肚子饿了?午饭还早呢。
「原来如此,很有想法呢」
不知为何凉月看着正在吃苹果的近卫表示佩服。
「次郎君,你最好做好觉悟哦」
「啥?什么意思啊,你知道近卫想做什么吗?」
反问之后凉月沉默了一会儿。
「Mouthtomouth」
「哈?」
「不是,就是mouthtomouth,嘴对嘴喂。那孩子,应该是想直接把苹果喂给你吃吧?」
「」
这怎可能。
我不由得把视线移回近卫身上,只见她停下嚼苹果的嘴,一直线地盯着我这边。
呜哇啊。
这个人,眼睛发直了耶。
「别,别慌啊近卫!何止直球,这已经是死球(孤影:日式英语DeadBall,指投手投出的球直接击中打者,打者被击中后可以直接上垒。不过被球直击很容易造成打者受伤,甚至有死亡的例子)了!」
不是,我说真的。这正是危险球啊,接这种球是不可能的,谁快去把原益力多队的古(孤影:说的是在2006~2007年间担任日本职棒联盟东京益力多燕子队教练兼选手的古田敦也)叫过来啊。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第一次」
凉月看着对峙中的我们嘟囔道。
哈啊?啥意思?
「诶?难道说,你还没听昴说吗?就在你上个月在游乐场溺水时」
刚说到这里,凉月就唔咕唔咕地沉默了。
近卫一脸阴森地把手中的苹果塞进了凉月的嘴里。
啥啊那是,还真是崭新的喂食方法啊。近卫在把苹果塞进凉月嘴里后,再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噫咿,看来不是想其它事情的时候。
我虽然条件反射地想逃,但却被从正面猛地冲过来的近卫抓住了肩膀。
呜哇啊啊啊这个混蛋,完全破罐子破摔了!恐怖!双眼像盛夏的太阳那般刺眼耶!
「……嗯」
无言地。
近卫闭上了眼睛。
但是,她出奇地紧张。因为嘴唇在发抖,还死死地抓着我肩膀来着。
呜哇,咋办啊这该。
已经搞不懂什么是什么了。
大概是刚才凉月的后遗症吧,全身的寒气和头痛全无好转,甚至连视野都给我开始模糊了。
朦胧的视野。
映在视野里的近卫的轮廓。
如花瓣般似乎很柔软的嘴唇。
那抹小小的桃色,慢慢靠近。
「啊对了,要注意哦,昴」
还有数厘米时,凉月开口说道。
侧眼看去,只见她以非常认真的表情,
「他啊,在接吻时会放进去的」
噗哈。
近卫夸张地把苹果喷了出来。呀啊啊啊苹果啊!苹果碎片直击我的鼻腔黏膜了啦!
我捂着鼻子在客厅地上打着滚,旁边的近卫则是咳个不停。
「小,小奏!不要突然说些怪话!」
「怪话是指?」
「那,那个,放进去什么的!」
「啊啦,接吻的话是会放感情进去的吧?还是说,昴你以为会放其他什么东西进去吗?」
「呜!」
近卫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几乎要从头顶喷出蒸汽来。顺带一提我感觉我的头顶已经在喷蒸汽了。脸超烫的,就好像得了热病一样。
总之,多亏凉月得救了。记录上就写暴投(孤影:暴投是指投手投出的球因过高过低过偏以致捕手无法接住最终使得跑者成功进垒的情况)吧。我嘴唇的贞操差点就被夺走了,再怎么说这么傻了吧唧的桥段是没可能的吧。
「好,第二回合结束。看来这场比试,是我赢了」
因胜利而自豪的女仆。
虽然已经搞不懂胜利的标准了,但我也觉得算凉月赢比较好。大概是连续熬夜导致疲劳累积太多了吧,身体酸痛得要命。拜托快点结束这场胜负吧。
「就这么回事,更适合这个家的佣人是我。按照约定,能请你离开吗」
「呜」
凉月这话让近卫低下了头。看来是实在不想离开我家,嘛也有可能仅仅是不想回凉月家宅邸而已。
「我说啊,差不多也该回宅邸去了吧?」
「诶」
似乎是被这话惊到了,近卫猛地抬起头。
「为什么啊!为什么连次郎都说这种话!」
「不是,因为啊,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回去,但那是你私人的理由吧?」
而且,也不可能一直住在我家,需要一个时机,而我认为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还是说,你想一直就这么住在我家吗?」
「那那个是」
近卫呜呜地哼道。
「你是凉月的管家对吧?既然这样,快点,回,宅邸,去」
啊咧?
奇怪啊。
感觉,舌头突然转不动了。
「次郎?」
近卫担心地看着我。
可是,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她的脸。刚才的寒气和头痛正在我身体里闹腾。
好热。
身体,好热。
这就好像,真的被热病侵袭一样。
「次郎,不要紧吗?」
能听到不安的声音。
不要紧。
虽然拼命地想如此回应但当反应过来时,我的意识已经完美地停止运转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