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被兄长欺负了,吕纬纬轻声安慰他道:“算了罢,他既是你的兄长,该多听他的话,不应违逆他的说话。以后要多生点性了。”
卫英沉默的低下头去,不作声。
吕纬纬只道他小孩子心性,劝了几句见他仍然情绪低落,于是安抚道:“不如到乐园里去散散心吧。”她伸手拉了拉他,开玩笑地道:“我不收你钱就是了。”
却见卫英眼泪如收不了闸似的,哗哗的流下。正是思疑他这到底受什么委屈了,他又猛地站起来,一甩开她的手,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小桃目光追随着过去,纳闷道:“卫公子这是怎么啦?跟往日大不一样哩”
纬纬一笑,也不往心里去。
傍晚吕宅来了一位重要的客人,指名要见一见吕公子。女儿向来是吕承宗的骄傲,当即献宝似的将她带出厅堂来。
吕纬纬气宇清郎地走上前,见正席上正坐着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气度雍荣,华服靡丽、金玉精饰。双目如电,象雷达般往她面上一扫,随即颔须微笑。
吕纬纬按着正宗规范,一丝不苟地行过拜过长辈之礼,那人便赞道:“吕公子相貌清雅,气宇不俗。果然出众不凡啊,哈哈!”
吕承宗见他得赞,满心欢喜,嘴上却还谦道:“那里那里,顽皮小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堂谿(音同“溪”)公见笑了。”
吕纬纬乖乖的站于角落下方,心中诧异不已,父亲一向对她管束甚宽,客人来了也不避她,随她自由在一旁偷听。但亲自将她叫上来见客人的,还是极少见的。
听得两人在堂上对话,纬纬总算知道这名来客是韩国公室的远亲,名叫韩堂溪,又称堂谿公。善于交际,体察人情细毫,更富有辩才,在韩国中可算得上是个名人了。
这次吕承宗竟然能请得到他来吕家做客,主要也是因为他贵为濮阳首富的脸子,韩堂溪有心想要拉拢他做成一桩大卖买。
巧的是吕承宗亦有意前往韩国发展,想借些机遇结识韩国王室公侯,只是苦于无人引见。两家各取所需,于是一拍即合,走得近起来。
两人都是惯于游方四国的商人,在席上谈起各地人情风物,喜好憎恶之事,竟然都是有同好,当下相言更欢。
渐渐地说到韩国里的人物风俗。
韩堂溪就说起了一件事情:“我们韩国虽是地狭偏小,谷物轻产,却聚天地灵秀之处,最近荀卿夫子在我阳翟设了居处,我韩室的孩子们都送往过去求学呢。”
吕纬纬双眼一亮。
吕承宗笑道:“是啊,听闻荀夫子开课授业,我们濮阳的卫大夫也都赶紧着要将儿子送过去。”
韩堂溪看了吕纬纬一眼:“早闻吕家公子智能善博,年纪小小的就可劝退魏使,从而保得卫国完城。这份智学想必能获荀夫子赏识。”
吕纬纬又惊又喜,原来卫英口中所说的孙子,竟然是荀子!那时候的文字词汇不象现代这么多,荀字又可作孙字,难怪她当时竟想不起来。
这位荀卿是历史上最不起的一名法家人物,至于他有多牛,可故且听一听他其中的两个学生名字就知道了。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韩非子,另一名是鼎鼎大名的李斯,两位人物都是在中国历史长河中留下永镌的记号,如银河中最闪亮的双星,思想学术权谋策略闪烁至今。
哎呀,若能见一见这位荀卿夫子该有多好阿。只可惜他远在阳翟,也不知能不能有机会得去韩国?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