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吓了一跳,小心的环顾四周,说道:“再也没别人了。这道观里只有公子你一个人在。”
卫燕轻舒了一口气:“我不幸中了贼人奸计,求公子帮忙。我仆从应该就在山下不远之处,烦劳你送我过去。”
那人道:“公子你受了伤,血沥淋淋的,倒是不好走动。不如你稍坐片刻,我下山去帮你唤来人。”
卫燕略一迟疑:“那就偏劳公子了。”顿了顿,又说道:“还是有劳公子帮我取些溪水来。”
那男子应了一声,在屋内取了一只破罐,便是出去了。
卫燕喘着大气,静听四周再无动静,依稀屋里果然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人萎瘫坐在地上,将手中的棍子扔开一边,伸手来拔弄眼皮。
眼泪哗哗的冒出来,双眼更是刺疼。
他恨恨地想:“小贱人,下手真是够毒辣的。这会让她逃了,终将成大祸根,非得再想法子除去了不可。”
忽听跟前一记轻微的枯枝断裂声,未及抬起眼皮,喉间一疼,一道尖锐的刺棘正顶着皮肉。
刹然惊觉,好在身手还算敏捷,手掌一翻,已是握住了来物——那正是他随手扔在地上的断粱!
朦胧视丝中,一道娇小柔弱的身影,正持捧站在另一端。
“小贱人!”她竟然还没走!
吕纬纬冷笑。他刚才守着大门持捧乱舞,她逃不出去,是因担心他属下会闻声而至,所以先是悄悄地躲在泥像之后。后听到有人来了,自然也不敢作声。
然而一听来者声音,她便知道是秦异人。心中诧异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本待有心要站起来求助的,但转念一想,便是忍住了。
她决意要在这一刻,杀了卫燕!
所以,只待异人一转身离开,她便立即悄然现身,无声无息地逼近仇人。
面对着撤去防备的卫燕,她咬牙切齿地,猛然狠力一送!
颈项间瞬时鲜血贱起,幸好卫燕反应够快,已是用手挡握了一部分的力度,不然这一下就要刺透喉咙了。
他用力地握住木棒这端,双眼发花,知是失血过多造成,情况极是不妙。但也知道只要自己手上略松得一分劲,小命就要丧在此间了。
两人力度互较,卫燕力气虽是大,却吃亏在于受伤在先,鲜血一直不停地喷涌,再持以暇时必定力气不继。再加上他喉咙被顶着,叫唤不出来,所以要杀他,眼前就是最佳时机。
吕纬纬狠心,一咬牙,倾尽全力就此一拼!
“住手!”一道淡蓝的身影如烟般飞掠进来,跟接着寒光一闪,木棒应声而断。
吕纬纬一下收不住势,猛地朝前扑冲过来,直直撞入卫燕怀中!
喉间一紧!
卫燕手指冰凉湿滑,五指如扣,已是勒上她的脖子。
吕纬纬瞬时气息逼窒,张大嘴巴。
“不可!”来人眼捷手快,急急伸手拦挡。
“喀嚓!”两指应声骨折。
剧疼传来,卫燕抬起眼皮,望着来人,眼中有苦涩,有怨恨,有怒恼:“你。。。。”
吕纬纬惊魂未定,迅速从中挣脱。
却见来人正是樱危!
他跪坐在卫燕身侧,一手扶着他背,一手握着他右手。
“樱。。。樱公子?!”吕纬纬张大嘴巴,还没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她刚刚与死神擦身而过,是樱危救了她吗?
“杀了她!快。。。快杀了她!”卫燕颤颤的指着她,声音含糊嘶哑。
樱危转头望向吕纬纬,脸上神情多变极幻,甚是复杂。
吕纬纬后退几步:“樱公子,这人欲害我在先。。。。”话说了一半,随即住口。
那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呢?哀伤、愤怒、痛苦、恨怨、疚悔。。。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在一瞬间,有如此之多的复杂变化在集he。
他看起来,似乎。。。似乎还有些熟悉,记忆深处某个角落被翻起,吕纬纬警觉的盯着他。
樱危放下卫燕,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想做什么?
吕纬纬又后退了一步。
门外啪的一声响,突然又有人闯了进来。
“咦?吕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秦异人!
他去而复回,手中捧着半片瓦罐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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