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纬纬告辞回了吕家,心中暗自得意,自己这一番挑拔离间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以魏姬夫人的聪明,料想她心中就已经有数。
她既在婚前得到自己的提点,那么日后多少都会将她算作为“自己人”,只要在赵府中有这么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也不怕那九夫人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只有这一位正室夫人还不够,得还需在赵府中再暗中设一个自己的心腹眼线才好,最好是能够近得九夫人身边的人。
卑鄙的手段她一向不屑,但既然仇敌不择手段,那么就当然要以牙还牙,这才是符合她吕纬纬的做人宗旨。
正是筹划计谋之时,乌倮邀她明日同去踏春赏花,她心情舒畅,当即应允了。
第二天去向父亲请安时,禀明去处。吕承宗听罢,微作沉吟,说道:“你如今不比前几年那会年轻小,还是要注意一下男女之防好,乌家对我们恩重情义,我不是说乌倮这孩子不好,只是。。。。。”想了想,后面的话仍是没说下去,只说道:“如今乌家还是势大,不至于要谋算我们什么,但总之你不可吃亏了去。”
吕纬纬脸涨红,老父亲是知女莫若父,知道她是春心始动之际,生怕是被乌倮占了便宜。
心中情事被窥破,乍惊还羞。待与乌倮相见时,羞红尚没退尽。
乌倮心细,见她神情异样,略一相问,已是知其中原因,安慰她说道:“如此说来,吕世伯是默许你我二人之事,只是掂记着你年纪小,不想定亲太早。”
吕纬纬默想父亲适才的神情,似乎并非如此,可想着他也并没反对自己和乌倮的交往,平时对乌倮也是赞誉有加。一时间也没细想,只牵着他的手笑道:“乌哥哥,你这次要教我几招防身之术。”
乌倮执起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只要你时时在我身旁,那用得着学防身的功夫。”话虽如此,却仍然还是细心的教了几招防卫的招数。
两人久别重逢,终于有这一日单独相处时光,不免情话喁喁,缠绵依恋。两人又在城中坐馆吃饭,直到太阳金辉尽敛,天色灰暗下来才惊觉时间已过。
两人只得携手出城,眼望着远处邯郸城门呀呀正待合上,两人快步趋上前,无奈守城的门将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时辰已至,不令进出,军令如山,不敢不从。”
吕纬纬暗取出钱币意欲行贿,未料那人颜面一端,竟是理都不再理她。
乌倮很是内疚:“看来这次是要在城中过夜了,只是委屈你了。”
“过宿倒没什么,只是怕老父亲担心了。”
乌倮默然,眼见天暗风急,逐脱下长衣披在她身上:“我明日亲自向吕世伯告罪去。”
吕纬纬斜了他一眼:“我爹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他倒不是担心我的安全。只是隔了这么一夜,我爹说不定以为你赚我了便宜去了。明日见了,定饶不了你。”
乌倮笑道:“那我只好认了这黑锅,说当占了你便宜去,让他老人家礼金方面收少些,便宜的将女儿嫁给我算了。。。”
吕纬纬作嗔轻捶他几下:“你倒想得美。”
两人一边行走在清静偏隅的街头,一边低言轻笑,也不怕有人听得见。
正是说笑得劲,突然一道劲风掠身而过,乌倮反应极速,一把将吕纬纬护在怀内,警觉探视。但见前方一道黑影,去势劲急,依稀看见是个年轻人背影。
乌倮眯眼打量,脸上神色略有缓解:“看来人家只是急着赶路。”
吕纬纬只觉那背影依稀有几分眼熟,挣脱开他的怀抱,说道:“我看他不象是急着赶路呢,倒象是。。。”一话未完,又一道银光眼前闪。
大袖如云,衣袂飘飘,洁白得闪亮的衣料在昏暗的街角更显碍眼。
吕纬纬瞪大眼睛,心中讶异之极:“平原君?”
心中仍自不能确定,公子胜这么翩翩的公子哥儿,怎会有这么好的轻功本领?正是测忖,那闪亮人影明明去了长街尽头,瞬忽间又是转了回来,冲着吕、乌两人劈头就问:“看见那人跑哪去了?”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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