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魏姬一谈之后,平原君的婚姻生活,吕布纬尤为关心。()
她一边暗中遣人通过平原君府中的下人来打探各夫人消息,另一方面更是关注平原君的喜好动向。
这天听说赵胜带了几名侧妾宠姬效外踏春,却并无魏姬在内。
立即觉得不妙。这两人大婚尚不足一月,魏姬虽无娇艳容色,却也属中上之姿,两人新婚燕尔理应情浓我哝的,怎么也不至于这般疏离。
于是趁着平原君和众姬外出,借口送礼,亲自上门求见胜夫人魏姬。
平常她也是刻意地不过显殷勤巴结,免得使九夫人心生警觉有所防范,再者经平原君那番说话后,她心思细腻,更不想令他察查自己在他内眷中挑拔是非,惹引争斗,所以一直都没有上平原君府求见。
入了正厅,见魏姬夫人气色平和,并无因踏春之事而呈有怨色。
吕布纬奉上那只遗落的头饰,夫人自然欢喜,趁着高兴之际,吕纬纬旁言侧击,打听赵胜踏春出游之事。
魏夫人平静地道:“夫君确实邀了我同去,无奈我对花草过敏,一到春天更容易病发,故而才不去的。”
吕纬纬更觉不妙,在她看来过敏什么的,不过是一个借口。赵胜若是对这位夫人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喜爱,也绝不会在新婚燕尔之际,抛下她独自寻快活。
不知魏夫人到底是在装糊涂,还是性子粗蔬没能料到这一层。
不管怎么样,都得说话撩引起她该注意了。
“原来是这样,唉,可惜了夫人不一起去,九夫人最擅长这花草艺的培育调制,平原君引为以荣,我上次也是托他的福有幸能喝上啊。”
魏姬一笑:“这有什么,她那茶我喝过,也没见得有那么的特别的。倒是她人是殷勤礼貌,常常过来请安问侯。”
“夫人大度雅量,想来大伙都是佩服尊敬的。”
魏姬盯着她,缓缓地道说道:“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你那个故事一直在我心里,我是有数的。”
回到吕宅,乌倮带着一名精明的家人也到了。
“这一个月来,按你所说的,我派了人去暗察魏使卫屡,虽然如今魏使整个队伍已经是起程返国了,可他偏却是留下来,住进离平原君府不远的一处民宅里。我们的人这些天来,跟得他很紧,有的甚至寄身居下,投身作下等仆役伺侯。发现他绝少出门,每日生活起居都很有规律。”
那家人便上来报:“他绝少出门,几乎每日除了睡觉,就是登上高楼,呆坐在书室望着窗外出神。”
“整一个月都这样?不干别的?”
“是。我们也觉得奇怪。”
吕布纬想了想:“那窗口外对着有什么风景吗?”
乌家家人道:“那有什么风景,乱糟糟的都是民居杂巷。”
吕纬纬问道:“你说他那处地方,与平原君府相邻不远?站在高处可曾瞧得见什么吗?”
那人想了想:“哦,那窗口望过去,倒确实可见平原府的一个小院。仅此一角而已,景物也不没什么好看的。那里面隐约象是住着几个女子,但距离太远,看得不清。”
吕布纬心中有数了,点点头:“好,着实辛苦了,你下去吧。”
乌倮说道:“依我看,卫屡对那九夫人是有些情意在里面的,就不知九夫人的意愿如何,我们可以就此做些文章。”
吕布纬一笑,这提议正合她的心意:“哪怕是九夫人对他无情无意,我也要将她设计成是有情有意的。当初二人对我吕家如此手段。我如果不以牙还牙,教他们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实在难消心头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