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竞门,这个为官者都视为阎罗殿的地方,所有人路过这的时候都不由的脊梁骨发凉,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同时也在心里诅咒着里面的恶人早点下地狱。
秦睿呢,打心眼里也讨厌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可为了他二叔,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与来俊臣、索元礼虚与委蛇,至于周兴嘛,因为上次的事,走到哪儿都躲着秦睿。
不得不说,太后这次还是给足了自己这个女婿颜面,特意叮嘱了下来,不要与秦家为难;来俊臣、索元礼二人也很识时务,丝毫没有拿着不放的意思,并有礼有节的奉茶。
“驸马爷,您也是管刑司的,您应该知道下官们有些时候也身不由己,否则谁还不掂量着肩膀上的七斤半,与您驸马爷为敌呢?”
“就是,驸马爷,元礼这话说的没错,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您可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来俊臣赶紧把话接了过去,秦睿的身份如今不同了,而且还送了这么坠袖子的礼,谁还能不开面。
“哎,两位,别人怎么想,秦某不在乎,你们也没必要在乎,都是为太后效力,人臣嘛,没点担当怎么行。只要咱们之间不闹误会,精诚团结,太后才省心省力不是!”
得口儿就下坡吧,这鬼地方即便艳阳天也透着三分寒意阴气森森的,再加上来俊臣和索元礼这俩人的尊容,谁特么能得劲儿,赶紧走吧,省的沾染了晦气三天都不散。
来俊臣和索元礼也是人精,他们也知道酷吏的身份不招人待见,所以就由索元礼亲自去送驸马爷出去。周兴的事给丽竞门上下都提了个醒儿,对于那些于太后大有用处的官儿来说,他们真的不算什么。
刚出中院,就看到周兴与身着绯袍白面汉子有说有笑的往外走着,看到那白面汉子,秦睿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他出现在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这人不是不解别人,正是秦睿随军讨伐扬州时的旧相识-延佑,延佑奉,其人是徐州彭城人。初以进士补谓南尉,刀笔吏能为当时畿邑之首。历右司郎中,检校司宾少卿,封薛县男。
光宅元年,徐敬业兵败,延佑奉使至军,时或建议,凡受敬业五品官者斩,六品官者流。延佑以众非元谋,或胁迫从之,施极刑太枉滥,乃断受五品官者流放,六品官以下除名。
在当时那种杀红眼的情况下,他还能顾忌到人命,知道滥杀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即便官儿是不大,可用心正大,所以秦睿对这人印象还不错,但今儿怎么与周兴走到一起去了呢!
“索兄,延佑与周兴是怎么个说法?”
嘿嘿,“驸马爷,这个家伙可不简单啊,他呢,前番写了一些东西,呈给了太后,转眼间就老母鸡变鸭,成了起居郎,扶摇直上了。”
说到这,索元礼还小声的告诉秦睿,他写的那些材料都是揭发吴国公-李孝逸,揭发他在南征期间态度暧昧,在军事上有纵容叛军坐大得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