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竞门为秦怀道善后的翌日,飞骑卫全营拔营西进,五日之后抵达目的地-长安,并接收了新的营地和防区,随即又展开了新一轮的扩编事宜。
唯一让人不解的事,飞骑卫将军-秦睿在西京-夏官办完驻防手续后的就病了,不仅没有在营中主持军务,更是回绝了一应想要来拜访的同僚。
对于秦睿的病,大多数同僚都心中有数,也并不感觉奇怪,新夫妇刚刚大婚,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时候,偷偷懒也是应该的。
而心思灵透的人则认为,秦睿刚刚移防长安,很多事还不清楚,也分不清这里的态势,冒失与同僚们来往。万一说错话,办错了事,岂不是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躲在府中,静观其变,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其实,心思灵透也好,榆木脑袋也罢,这些自以为是的官员的揣测统统都是错的,因为此时的秦睿带着百十号飞骑,乔装打扮、昼伏夜行,正朝着施州急匆匆的赶着路,而他此次的目标人物,正是左迁施州刺史的-李孝逸。
十日之后,施州境-瓢岭的一处客栈,这里是由北进施州官路的必经之路,不管是官商平民都要从此经过,而且也是唯一一家像样的客栈,可以供来往人员打尖住宿的地方。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从北边来了一支官差队伍,三十多个差役簇拥着一辆马车进院。一脸憔悴的李孝逸下来后,拒绝官差们的伺候,在店小二的搀扶下,上了二楼,连用饭的心情都没有。
“唉,店家,好酒好肉的伺候着,爷们赶了一天的路,这肚皮早就打鼓了。”
吆喝了一声后,一个面相猥琐的汉子,还用袖子给头领擦了擦凳子,待其入座,又殷勤的倒水,伺候的那叫一个周到。
“头儿,这趟差事可是把弟兄们都累坏了,上面那位爷可不好伺候,眼瞅着离流放差一步了,还那么大的谱儿。”
“更为主要的是,他就是死脑筋,一个子儿都不赏啊,好像比小的爹都仗义,兄弟们白陪着他走了这么远的路了!”
没错,这些差役都是隶属秋官的,要不是太后念在李孝逸在二圣临朝时颇多辛劳,后又有平定了扬州之乱,这次的事不死也得流放。
“你小子别特么瞎咧咧,有些风儿听些就是了,楼上那位曾经可是几十万大军的主帅,就算倒架了,也不是咱们能得罪起的。”
“另外,咱们弟兄九十九拜都拜了,眼瞅就把神仙送到地方了,你们这群鳖孙把罩子都给我放亮一些,别特么坏了事,否则咱们肩膀上这七斤半就保不住了。”
捕头可是一脸凝重,出神都的时候,尚书可是特意吩咐了,必须把人安然无恙的送到地方,既不能让人死了,损了太后声誉,也不能让李孝恭跑了,去联系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