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箐见她眉开眼笑,自是摸不准,对蔬菜的了解实在是少,来这后,断断续续的补,也是七零八落的。()便问道:“腊肉?”见阿素摇头,心里一直想着吃蘑菇,便说了出来,突然想起现在没这个词,忙改口道:“蕈子?”
阿素继续摇头,双手背后,见小姐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自然是有几分得意。见小姐过来抓自己的手,一时急了,忙举起来,没想到就这样被她发现了:“啊呀!胡萝卜啊!”
文箐已以高兴得跳起来:“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莫不成曾婶家种这个不成?”
阿素喜滋滋地道:“便是!”
文箐拿了过来,恨不得亲几口胡萝卜,真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牵了阿素的手,便往前院走:“咱们快去找曾婶问问,她家还有多少来着?”
结果一问曾婶,原来她家养兔,便是嫌这个胡萝卜老得快,长得小,只用来喂兔子罢了。文箐大叹可惜,忙让她找出来,自家存了,用来做药。
曾婶听说这个能对周夫人的病有好处,倒是二话不说,把地里同窖里藏的全都让周家取去自用。又极热情地拿了一小包种子来,道是这个只需撕在地里头,即可。文箐对她这般相助自是感激不尽。忙同阿素一起翻箱子,把以前不能穿的鞋类的全送给她。
既然找到了胡萝卜,自是想着抓方子。可惜冰糖仍然无处购买。
这日,建房子的工人也建了差不多了,只剩下瓦工在盖瓦。便是有客人来访,你道是何人?
正是去成都府贩糖的祈五郎!
祈五郎上门来时,曾婶碰得,上下打量,只见他说话中气十足,衣着光鲜,见这郎君说话也极动听,便问道:“这不会是陈家姑爷吧?”
她这贸然一句,祈五郎的脸便腾地红了。
李诚在旁边听得倒是一愣,忙道:“这,这也是因为房子而认识的兄弟。婶子快勿要乱点鸳鸯谱了。”急着扯了祈五郎就往后院走。
曾婶见周家在此住了小一月了,才见周家来客人,自是不放过,早就转身在前头急急地朝后院喊话:“陈家嫂子,来客了!你家来客人了!”
她这嗓门吧,后院的人都惊了起来。一个个心整了衣冠,包括栓子与豆子,都探出头来看:到底是何人?
文箐早就迈步出来,一见祈五郎,自是讶异不已!忙回头对正在房里纳鞋的阿素道:“祈五郎怎的来了?”
阿素本来也好奇来客是谁,一听此人,便心里打了一个咯噔,仰头道:“他来作甚?钱帐不是早清了吗?”
文箐见陈嫂早就将祈五郎迎到旁边的会客间。这是由厢房改成的,现在住的实在不宽裕。祈五郎上下打量室内,发现远不如归州的房子宽敞,相来真如李诚所说急着找的临时落脚处。
因为外男,文箐被阿素给拉在屋里,也没听祈五郎说了些啥。不过等人走了之后,陈嫂一脸喜气地拿了一大包物事进了周夫人房里。文箐自然好奇地跟上。
陈嫂笑道:“小姐,你前几日才找着胡萝卜,如今,这冰糖,人家送来了五斤!可算是不用再找了。”
文箐听得自然高兴:“莫不祈五郎送过来的?这可真是太好了。”
陈嫂这下得知周夫人的方子上的药总算齐了,自是眉开眼笑道:“可不是他还有哪个!他从成都贩糖,上次听得大福说夫人这边要冰糖,还真记在心里了,这回特特找上门来。道是差点儿卖了。”
文箐也晓得祈五郎上次有说,本来是拿归州的房款作本钱去贩卖毛皮生意的,只是时间来不及去东北,上次同人合伙到贩了成都的糖。“这么说来他是运了一次糖回来了?需得这般久?”
陈嫂道:“唉呀,我的小姐啊,你是不知道,从成都往下游好走,可是要过三峡后,却是不好上行。再说,他也是卖了霜糖后,这正准备再去贩运一次呢,才在码头上碰到了李诚。也真是老天爷开眼,让他二人的关照只是上了,要不这冰糖他还要打算送人或者卖掉呢。”
周夫人因听得冰糖有了,也是高兴,打起精神来,看着那包糖,道:“你,你可是给他打点些回礼……要不,又欠人家情了……”
陈嫂心点头,给周夫人一一讲解道:“晓得,晓得。只是他现在急着再去投一次,要不马上到年底了,这一趟来回可就赶不上年底了。他这雇的船在码头,等不得了。待来日,他返程时,咱们再送于他便是。”
周夫人闻言,点点头道:“既是如此……便,好好地准备一份礼物,莫不要落人口舌。”
文箐见她说话费力,忙扯开了话题,道:“母亲好好休息,我这便将方子给李诚,让他去找医生再瞧一瞧,备齐了药,好一齐熬。”
周夫人见她如此上心,自是感动。陈嫂这边忙着收好物事,便同周夫人合计来日送什么礼。
阿素见文箐从夫人房里出来,忍着也没问。倒是文箐没多想,马上?***隽似砦謇傻睦匆猓⑺氐溃骸八姑煌宋业邪?还算记情。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