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车道旁的众多老百姓=粉丝频频呼喊着:凉月小姐~阳炎女王~夕雾美眉,人手工口的掌上型摄影机更是没停过。
收录了三人的倩影/小裤裤的画面同时在网luo上实况转播正中公关部的下怀。
「害羞的人就输了。」
挥手致意的阳炎完美操控脸上的肌肉,展露无懈可击的笑容。
服装意象优雅的红色蓟花。
花语是「严格的权威」。
「愿大家和平又happy-」
握住麦克风的夕雾兴高采烈地对着路上行人大秀舞艺。
眼装意象惹人怜爱的白色芦笋。
花语是「无敌的胜利」。
「好了,凉月,作战开始!」
「做做就做,谁怕谁!」
凉月超级不爽。
紧紧握住夕雾交棒的麦克风。
报装意象清纯的蓝色番红花。
花语是「无悔的青春」。
在此同时
奥托顶着被烟熏黑的脏污光头,身上破破烂烂的夹克不断渗出血水泪水沾湿双颊,开着住处=车,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
昨夜
「组织成员」突然将他团团围住动私刑。
他被围殴,重要的被迫缴械,等同希望之窗的手机也被踩扁。
悲愤=拥有怪物般握力的左义手=将身旁不知哪个人的头给捏爆。
幸运夺回/胡乱开枪扫射/火焰火焰火焰。
像块破布似的狼狈脱逃。
「是他们不好。」
边哭边握紧汹涌的悲愤/心里的伤痛/遭受背叛的苦楚/明明是生平头一次交到的朋友。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完全想不明白。应该互相信赖的伙伴,却背弃了他。
短暂的希望之念闪过只要再度展现自己有多伟大,也许伙伴会重新接受自己。
开启导航系统搜寻成就「伟大」的标的物。
栉比鳞次的银行/崭新设计的市内设施/百水设计(HundertWasser)的垃圾焚化炉/委托百万城邦得以保存文化的金阁寺/马丘比丘/吴哥窟
看不出将哪一处轰掉会成为历史性的一击,也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伟大。
摸索手机不在身上。
也无法与「声音」特拉克尔叔叔谈话。
泪珠不断滴落,湿了双颊。
此时突然传来很大的声响。
「奥托千代田魏宁格!!」
震惊=停车。
前方大马路,有辆超华丽的装甲车行驶而来。
车顶上=特设舞台。
清查过奥托的生活圈之后,假藉宣传任务挑起战火的凉月大吼:
「你这混蛋处男,快出来与我一决胜负!!」
奥托的凝视=眼睛布满血丝。
穿着蓝色番红花服装的少女与昔日那位唯一亲亲近自己的十四岁少女的形影重叠。
惨遭背叛的冰冷记忆/失去希望的痛苦。
钢铁左手握住牢牢地、紧紧地下车。
像是受到磁力的吸引。
一步都没停,直直走去。
百万城邦第一行政区(InnereStadt)=位于旧城区旧市政厅(Rathaus)的这栋建筑物,昔日建设时曾遭到kang议:「又不是教堂,盖到一百公尺高太莫名其妙了,不象话!快停止建设!」
设计者表示「批评得有理」并接纳了kang议,将高度修正成九十八公尺来满足反对派。
然后又在建筑物塔顶设置了3.4公尺高、名为「市政厅骑士(Rathausmann)」的骑士雕像。
再让那位骑士手持高六公尺的旗帜。
合计高达一百零七公尺余的新哥德式建筑物
于焉诞生。
不容许路上有阻碍,直接跳过、不由分说的没有被这座城市抹杀、得以幸存的最后本能希望。
夕雾就充满了那种才华。而凉月便照着她拟定的作战计划狂吠。
然后,阳炎以稀世少有的狙击手目光,确认接近的标的物。
「来了。」
闪光。
从群众中跳出的奥托开枪射击。
特大号爆裂弹在装甲车车侧爆开火焰窜起。
群众哀号连连=大恐慌=周围的警笛声尖锐刺耳。
起火燃烧并蛇行的装甲车车顶上的三人不知何时已消失。
奥托扑了个空。
在他背后降落的凉月=瞬间=一身漆黑特甲。
「我一度还担心你是不是死了,臭败犬!」
奥托慌慌张张回头凉月侧身闪开=跳跃。
诱导对手的枪口离开群众面目狰狞的奥托紧追不舍。
凉月来到了大楼与大楼之间。
「这边!慢吞吞的家伙!」
突然从通道上传来清朗的声音:
「MPB永不怠惰!MPB永不死心!MPB永不错放!」
声音来自灭火中的装甲车上头的音响装置。
不知是谁在发生枪战的瞬间按下了开关。播放凉月阳炎夕雾三人合力预录的广播用录音檔=大首量。
「MPB绝不留情!MPB绝不息怒!MPB绝不忘记耕耘和平的使命!因为MPB绝对不会停止对这座城市的爱!」
凉月不自觉热血了起来.
对于MPB强烈的归属感「这里是我的城市!」=意志。
情绪高涨到足以将路上阻碍全部轰除的沸点。
「因此!MPB突击敌人不会犹豫!因此!MPB动作迅如疾风,不给对方趁隙反击!因此!MPB所向无敌!」
凉月停下脚步。
奥托举起。
怠情之恶蔓延,穴翅也难飞的内对峙=狂奔。
彼此都为「我该做什么?」这个问题找到答案而感到狂喜。
喷出。
「这是我的城市!不容你在此撒野!!」
「不大正常喔。」
医师玛利亚低语MPB总部大厦。
大队长室墙上的屏幕=新闻特报。
MPB队员出宣传任务时「巧遇男」=对战开始=实况转播。
「黑犬(Schwarz)的检查不是没发现异常吗?」
副长法兰兹银边眼镜的镜片映照出电视画面=熊熊燃烧的火焰。
「在心理上或**上,她是相当健康。」
玛利亚点烟/长吁短叹似的吞云吐雾。
「健康到让人意想不到她从事的残酷战斗就连大人也不免受到精神创伤。战斗对那个健康宝宝而言,就像是每天在做最喜欢的运动。」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副长=姿势稍微放松/重新坐正。
「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变成只能在腥风血雨的世界里才能生存的孩子。」
玛利亚=紫烟弥漫,彷佛自己才是那个有压力的人。
「她是个奇葩。」
稳重低沉的声音发自于坐在桌边的大队长奥古斯特。
两人回过头凝视着在大火缝隙间跳跃的少女,继续说道:
「只要是真正不畏战火的人,不分性别、年龄、人种均可入伍所以她正好符合MPB征才的最大原则。」
副长继续说道。
「玛利亚,在战火中幸存下来的人,不见得都会变得暴虐无道。」
玛丽亚=双臂抱胸/态度存疑。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她是重要的人才,是不是该立刻命令她停战,增派人手前往支持呢?法兰兹?」
屏幕爆炸性的枪火。
恐慌持续扩大/漆黑特甲少女的吶喊=「有种就放马过来,你这只败犬!!」
「中队早就部署完毕。只要她一提出触敌报告或是申请救援,随时都能上场因应。」
「她不申请你就打算闷不吭声吗?你是想试试那孩子能以那副装备单打独斗到何时吗?还是说,你非要等到失去那孩子」
「普林西普公司制造的兵器,我们是赢不了的。但黑犬(Schwarz)的最大战力,却足以与我们的一个中队匹敌。」
副长冷酷精辟的断言。
大队长胜于雄辩的沉默对这番见解的肯定。
「你打算将我们的一切全用那个孩子去侧试?」
玛利亚将疲倦般散落的发丝拢起/视线回到屏幕。
「万一她知道了的确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朝向新的火焰勇往直前的少女吶喊=喜孜孜。
闪光枪击。
凉月跳开前一秒待过的地面爆炸崩裂。
头上大楼屋顶上。
机甲化的阳炎+夕雾奚落的话语=透过无线电(犬笛)。
《好气氛越来越白热化了。凉月选手VS「男」先生的背水一战-结果会如何呢?请解说员阳炎小姐为我们分析!》
《单就封锁不住对方的火力这一点而言,想要生擒对方实在很困难。》
《对凉月选手面言,算是很严苛的比赛是吧。》
《就她急躁的个性判断,很可能会失手杀了对方。》
《哎呀~~那样就糟了-》
《那么一来,又会变成是队员的连带责任。》
《好讨厌哦~~》
好像非听不可的忠告可恶!真气人。
在空中踢击大楼墙壁闪避的凉月击碎墙壁的枪弹/接连不断/沐浴在火雨中。
迅速着地一个回身/逮住了一击必杀的机会。
绝对踢中奥托腹部的距离角度。
突然意识到得留活口没有踢飞对方的身体而是瞄准=迟滞了一瞬间。
奥托突然屈膝一跪=被自己击毁的墙壁碎片击中了脑门/呆子!
凉月的拳头只勾到奥托的左肩时机没抓对/可恶。
摔倒的奥托慌慌张张举高枪口不甚愉快的似曾相识感。
扣下扳机旋即挥出的左拳与子弹正面冲突。
闪光。
冲击波凉月的意识与身体均飘到半空中。
爆炎烧着了奥托的头发与夹克/惨叫/痛苦得翻滚。
摔倒的凉月左手腕龟裂。
子弹贯穿左小指,在空中炸裂=没有断手断脚已是万幸。
因为冲击而头晕目眩。
握住的双拳/在地上爬行的自己厌恶的记忆/母亲泪言:「对不起。」
(才不是呢。)
脑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凉月十岁时与夕雾相识。
手脚均已机械化=尽管如此,凉月仍紧握着拳头。夕雾似乎想到了什么,用她的手温柔地包覆住那紧握的拳头。
(妳的这只手是神赐予的礼物。)
魔法般的话语(Phrase)才第一次见面的对象,夕雾就能说出那样的话语。
浑然天成的能力。
温暖透过拳头传递过来关键性的一句话。
(这一定是上天为了让妳变强而赐给妳的。或许妳将来会像『七龙珠』里的悟空一样拯救世界喔。)
啊啊对喔。
(凉月该从小学重新读起了!)夕雾的话。
我都忘了。
遇见夕雾的翌日早晨凉月在床上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打了开来。
就像是过了花期才迟迟绽放的花朵。
再怎么想伸直就是伸不直的手指头她看到了它们柔软活动的模样。
明明心里不感到悲伤,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扑簌簌落下。
当时的凉月只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掌。
与母亲断绝关系的那一天/夕雾说:
「凉月是想对妳说谢谢。」
母亲泪水滑落/夕雾又说:
「她是在向妳表示谢谢妳生下她。」
双拳紧握/夕雾又代为发言:
「凉月最喜欢爸爸跟妈妈了。」
一直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语,或许自己根本就说不出这些话,只能挥动紧握的双拳但我从来没恨过妈妈,一次也没有。
「啊可恶,想起来了。」
「呸!」地吐掉含有硝烟味的唾液。
答案=封锁对手武器的方法简单得近乎愚蠢。
《站起来凉月!!》
一听到夕雾的声援同时间弹跳了起来。
奥托脱掉夹克。
烧焦的头发/眼睛发出危险的光芒。
野兽般的吶喊在没有救赎的人生中持续孤独的男子尖叫着:
「我的孤独,连世界史也能改变!!」
蠢蛋举起枪口在那一瞬前,凉月就已来到他的身边。
所有神经同时反应的右勾拳。
扣上扳机的零点数秒前。
紧握的手大大伸展开来。
凉月的脸与特大枪口仅仅相隔二公分的距离。
她直直瞪着枪管里漆黑的虚无。
枪击停止。
一动也不动的扳机奥托感到困惑/动摇/焦燥。
凉月的右手开展到最大程度,将巨大枪身后部连同奥托的机械左手一起牢牢抓住。
制止枪击最简单的方法凉月伸出食指cha进击锤间隙户
看到了没有!
凉月的心=咆哮。
我「这只手」是可以打开的,笨蛋!
瞪大眼睛的奥托/哭得红肿的眼/拚命想扣下扳机。
嘎吱作响的机械左手凉月的手指压回击锤,完全阻止子弹发射。
改装的义手哪赢得了特甲的武力!
一口气将握住的手拉了过来。
失去平衡的奥托向前仆倒。
凉月高举的左拳微微闪耀着光辉。
拳头包覆在几何形祖母绿光里,像是被吸过去似的朝整个呆掉了的奥托蠢脸上直击过去。
奥托的脸颊鼻子下颚整个凹了进去。
在零点数秒间丧失意识翻白眼/鼻血如喷泉涌出/断裂的牙齿在空中纷飞。
冲击使得改造义手崩坏。
金属疲劳/战斗疲劳/一击倒地的奥托完全KO。
《打倒他了!凉月选手获胜!!》
夕雾的欢呼雀跃不已。
《传送员,辅助得当!》
阳炎淡淡解说。
凉月丢开,看着自己的左手。
辅助得当。
即使在如此混乱的时间点,吹雪还是及时帮她执行了《还送》恢复为「只」有1.5吨打击力力道的平常拳头。
「生擒基本上算是办到了吧。」
副长法兰兹喃喃自语MPB总部大厦。
「一般队员毫发无伤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吧,法兰兹。」
叼着烟医师玛丽亚低语。
「我只是相信她本身身为MPB队员的意志,并予以尊重而已。」
副长一本正经。
「你说那是那孩子的意志?」
玛利亚夹杂着叹息/紫烟弥漫。
「那是在这座城市存活下去的本能。那孩子七岁时就逃离双亲,靠着腐烂的手脚从自家爬行到二公里外的医院。」
「那正是她当上小队长的理由。」
大队长奥古斯特铁块般沉重的声音。
「而最重要的是,在普林西普公司肆虐的今日,能与其对抗的战斗兵种就在我们手中。」
「那男子只是狼烟。那种人只要给他武器就会高兴得转圈圈,他们对于自己居住的城市有太多怨恨自然会不疑有他,对主动找上门的普林西普公司表示欢迎。」
大队长沉默不语露出对遍丽亚的见解再肯定不过的眼神。
「开始了在这座城市持续犯行的血腥怠惰清算一切的斗争。」
副长发出冷冽闪光的眼镜后锐利的眼神。
屏幕的彼端,凉月摆出得意的胜利姿势。
辽阔无垠的晴空大楼栉比鳞次的一隅。
摇摇晃晃行驶,半毁坏状态的装甲车=被烟熏得乌漆抹黑。
坐在上面的,是踏上归途的三名少女。
「那位『男』先生也是很努力呢-」
说话像唱歌的白犬(Weiss)夕雾。
「只是他努力错了方向。」
将泡泡糖「啪」地一声吹爆的红犬(Rot)阳炎。
「那是败犬常犯的错误。」
点燃HOPE短烟的黑犬(Schwarz)凉月活像在说自己的事,语调轻松愉快。
「不过,再疯狂的蠢章鱼,只要狠狠海扁一顿就会恢复正常吧。」
「妳当是在对付收讯不良的电视机呀?」
阳炎傻眼/「噗」地一声吹出泡泡。
「妳们认为那种电视机还能看吗?」
夕雾笑盈盈/兴高采烈地小跳步。
「天晓得。结果没坏也可能被我打坏。」
凉月朝向晴空,无奈地吐出有害物质。
「不过最起码,在我有生之年欢迎他随时前来雪耻。」
柔柔握住的拳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直直挺向蔚蓝的天空。
「啊真想拯救世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