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五百公尺的马路上=开着面包车的复数武装犯进行枪击。
显而易见的无谋行动。别说是州长了,连看得到演说会场的地点都突破不了。
接着又有二处冒出武装犯。
那些愚蠢的草包不管从哪边攻来都没用,他们射出子弹造成的伤害最后只会反弹到自己身上。就像爸爸的死
《搞什么鬼啊妳,阳炎!!》
凉月怒吼。
夕雾也早已机甲化,直直赶往现场。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像这样骑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的自己,才是最没用、最愚蠢的草包
《是「射手」!》
从演说会场发出的通讯大概是中队的某人吧。那个人所指挥的部队。
砰!砰!雷鸣般的枪声响彻晴空。
狙击大战。
自己在此发呆的期间,有人正致力于出生入死的工作。
可是就因为这样,我
《米海尔中队长!!》
呐喊声音充满悲愤。
《米海尔中队长中弹了!!》
在名为晴空的虚无彼方响起的来复枪雷鸣,突然化为闪电击中了「她」。这次,「她」旱真的全身僵硬了。
就像是人工与肉身近半的骨髓快速冻结、胸口的呼吸被夺走、心脏的鼓动也消失了,身体的热能也被吸走那样的感觉。
骗人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高喊:
不可能!不可能的
《阳炎!!》
颤栗窜至全身。
是男人的声音。真的是他。那个人正耐着苦痛、用尽最后的气力、朝着通讯用麦克风呼喊「她」的名字。
《送那家伙踏上死亡线(KillZone),阳炎!!》
「喀嚓」/「啪咻」/「轰隆」
一连串的冲击/一连串的作用,为「她」冻结得几近冬眠状态的胸口/心脏/身体,带亦了惊人的激热。
「走!」
嘴巴擅自叫喊,拉起缰绳鞭策马匹、踢击马腹。
马嘶声扬起马蹄踢击柏油路面。
白雪公主策马狂奔市民慌忙走避。
将送进大脑视觉皮层的信息消化后选择路线人马合一,高高跃过疏散用栅栏。
着地=然后狂奔了三百公尺一点不假,真的是策马狂奔。
目的地=高楼饭店其玄关口。
在马冲入出租车招呼站之前,两脚迅速站在马鞍上。
令杂耍表演者也自惭形秽的特技跳跃。
因马匹冲来而骚动不安的玄关口降落在上面的屋顶。
真正的目的地就在眼前。
三座并排的玻璃电梯。
往刚好下楼的无人电梯车厢跳去。
「传送开封。」
手、脚均伴随着祖母绿光芒瞬间变形。
与右手一体化的巨大来复枪/外形锐利的红色特甲用肩膀撞入。
粉碎强化玻璃,冲进电梯里。
左手扯毁面板,拉出VIP专用的密码锁。
同时间透过无线电通报,取得紧急事态用设施使用密码。
MPB通讯员的迅速对应取得电梯的独占许可/通知饭店/将有义务向治安机构报告的密码锁认证码传给阳炎。
立刻键入设定成最高楼层以外部不停。
为了避免有VIP客人想搭这部电梯,举起左拳破坏了操作盘无法开启与关闭。
回头朝着晴空开了一枪。
冲击。
四周的玻璃粉碎、散落一地。
猛烈的风/长发激烈飘摇无线电(犬笛)。
《我来晚了,抱歉。》
《搞什么鬼,笨蛋!害得我们只能像乌龟一样缩在这里。》
《欢迎归队,阳炎小姐。夕雾在大马路上很活跃喔。州长也透过地下道回去了喔?》
虚空中游走的几丝光线复数地点的诱饵运用数目增加的瞄准器进行扰乱。
一一确认各人员的位置。
凉月所在的会场一带发生狙击战=陷入胶着。
隐身在遮蔽处不动如山的MPB队员们/狙击手群。
州长业已不在但是以战斗本身为目的、超脱常轨的敌人=其位置没人抓到。
《喂,阳炎。我冲过去,妳解决那臭家伙。》
《意义不明。说明一下。》
《我。说!我要从这里跑到对面那栋大楼,那家伙不是会射击吗?妳就趁机》
《妳想挺身而出当标的?妳的身体不会分泌感到恐惧的荷尔蒙吗?》
《我哪知啊!妳做不来的话就直接说做不来。》
《我是觉得太乱来,不是做不来。》
《那就这么做,这是命令。准备好了没?》
《准备好了。夕雾,帮忙喊口令好吗?》。
《好-那么,要开始了喔?两位都准备好了吗?一、二》
《三!!》
全体一起喊口令凉月从会场冲出去。
狂奔设定为全频道开放的吶喊。
《有种就出来跟我一决胜负!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
一般人在那种节骨眼上应该是会大叫:神啊救救我之类的吧?
这样的想法瞬间就消失了。
阳炎采单膝跪姿,专心使心脏的鼓动回归平稳/委身于规律的节拍/全神贯注于掌握敌人位置的重大任务。
料想对方可能是在背光的位置,缩小各方探测装置的范围追求更精密的情报时
砰!最初的一枪响彻会场。
枪声不会比枪弹更早抵达,看到凉月正蛇行疾奔,就知道小队长没有因为第一发子弹就不幸殉职。
问题是,枪声在大楼之间造成复杂的回响,以致于声响探测派不上用场,能采测敌人弹道的各种设备也只回传半吊子的数值。
简言之,设置在通讯班车辆上的采测装置,肯定已有一、两个遭到子弹射击破坏。
既然如此,经由肉眼辨视还比较可靠,偏偏天不从人愿,反射在大楼墙面的强烈阳光,照得窥看狙击镜的那只眼睛与另一只眼睛皆目眩不已。
这下伤脑筋了。
乱来到近乎做不到的程度,持续奔跑的凉月脚下飞尘扬起,砰!砰!砰!枪声连续轰炸。
也因此,半吊子的弹道采测有了凭据,声响采测也计算出枪声的乱反射,找出了两者一致的范围。
喔喔,太棒了!心情大好,顿时也起了疑心,敌方会笨到故意披露自己的射击位置吗?
意气用事?
不会吧。优秀的「射手」会是拥有那种情绪的人?
还是说,对方有信心所在位置绝对不会被掌握到?
灵光一现,阳炎想到了一些事。
年轻人/史上最轻量的来复枪/掌握不到的位置。
突然,「她」将那些事化成了一个推测。
立即将狙击镜调回。
然后重新快速精算,领悟到某个地点的可能性被加上了肉眼看不见的印记。
暗黑空间为工让大楼外观有所变化,在巨大结构上生成的微小空隙。
上下均会反射阳光的壁面。
俨然像是以光为后盾,深不见底的黑暗就在那里结晶、栖息。
将那个轮廓经过更精密又更精确的清查后,不久就发现细细的某物伸出,动了一下。
在那无比强烈的确信。
兴奋与悸动并未妨碍狙击,继续清查=计测。
不到一秒,计测结果出炉。
忽然,产生了异议。
「等一下。」「就算再瘦小,也挤不进那么狭窄的空间吧?」「况且这还是远距离狙击。」
不自觉想进一步确认时,凉月的声音在脑内炸开。
《可恶!我中枪了!》
那是会让人起冷颤、心慌意乱的声音。
《同伴遭受攻击(KollegeSchlagErleiden)》的缩写KSE在大脑视觉皮层怱明怱灭。
地上探测回报的资讯凉月的右脚踝中枪摔倒。
那恐怕不是瞄准的枪击。
而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笨蛋,会死人的。
倒地的凉月在地面上翻滚,在她爬起来之前,不到一眨眼的瞬间
「她」将差点要抽掉的确信又再度拉回,深深洞悉了一切。
万一自己射偏了,或是敌人身在现场以外的地方,摔倒的凉月一定会在爬起来之前那等于静止状态的一瞬间受到子弹攻击
如此迫切的心情,就发生在「她」的内心深处六千万光年之遥的彼端。
「她」抱着自己洞悉的结论,处于无我的境界。
那是虚无支配的世界。
在那里,「假使」或是「不至于」等想法丝毫不存在,扳机和子弹只是顺其自然地造成会造成的结果罢了。
回过神来,「已经」射击出去了。
在无心的境地下发射「出去」的子弹,就连自己也觉得太远,但子弹还是循着想象中的轨道,抵达了它该到的那一点。
「她」透过狙击镜看着那个。
开在光的窄缝之间的黑暗入口。
可能是以清扫用吊笼载上来,蹲在那里的小小「射手」「她」看见了那个身子喷出红雾、左手失去生命力垂下来的模样。
啊,果然。
那是小朋友的手。
怎么看都比自己还年幼,骨架小小的手。
得知被迫在都市丛林展开壮烈狙击战的「射手」真面目后,一种被背叛、深恶痛绝的感觉袭上心头。
全身发软的感觉也一并涌上来。
突然间,疑问浮上心头。
几个影像闪过脑海。
医院的支持恐怖分子从另一个角度飞来的子弹。
两个马克杯。
来福枪的名字=戴欧斯克洛伊=。
就在那些影像在脑海里来来去去,全身打冷颤赶紧趴下的瞬间。
冲击来了。
左手被一击拧掉了上臂。
近距离/快倒地时又飞来第二弹幸亏身子及时趴伏,电梯外的铁框适时挡住了子弹。
另一个疑问答案。
「射手」不是单数。
而是复数。
背靠着墙爬到一旁时,冲击又来了=中弹=右大腿被挖了一个洞。
不胜其烦的狙击中,又发现了新的事实。
这个射手也就是另一名「射手」,没有「声音」。
消音器隐身在发出枪声那一方的背后,在沉默之中造成混乱的存在。
幸好阳炎处于侵入角度受限的箱型环境中,大致可以掌握敌人的位置。
那倒无所谓,电梯门无法开关才真是糟糕,阳炎心知肚明下一击会确实击中身体的中央。
突然想到:这就是神的声音吗?
神在告诉自己,该去与爸爸相会了。
等妳听到了神的声音后,就马上过来爸爸是这么说的:神在呼唤我们。
但是,「她」早就知道答案了。
也知道是什么让爸爸与「她」永远分开。
「我没有听到。」
实际上是否说出口,「她」也不清楚。
只是清楚听到那个声音,明白那才是自己认定的事实时,「她」的人已「在空中」。
离第四击到来短短的时间内,朝着唯一的对外出口,使尽全力跳下去。
自四十二楼高的高楼大饭店最上层,朝充满虚无的晴空,毫不犹疑纵身一跃。
从未经历过的混乱。
呼呼作响的风不断袭来/伴随自由落体而来的骇人恐怖感吞噬了自己/血流一举冲向脑门,双目充血/被逆流瀑布般的风压吹上去的期间
「她」将机械化手足活用到最大限度。
然后,第一次切身体验到:当确保了完美的位置/完美的姿势/完美的视野时,身上备有完美的来复枪,是怎样的心境。
「克服它。」
在创造出这个世界的神的意志下。
「结「她」与「我」与「父亲」与「来复枪」的关系,升华成可说是高贵的优美、严格又暴烈、自大又充满深切信仰与慈爱的自己。
「好的(ja),爸爸(Vater)。」
伴随着不知是针对什么/或是针对谁回答的耳语,「她」/「阳炎」/「我」/优雅地扣下扳机「射击出去」。
来访的是透过狙击镜看到的大红色死亡线(KillZone)。
抑或是确实的手感造成的剎那幻梦。
距离三百公尺之遥的大楼壁面。
子弹命中躲在那小小缝隙间、另一个小孩的小小头颅,来不及确认他的长相,脖子以上就被轰得粉碎。
看到那副光景,全身虚脱无力。
晕眩落下的途中,伴随着深切的悲哀,感觉到虚无正不分青红皂白地将自己吞噬殆尽。
(无法陪你们一起疯掉,真是抱歉。)
如此的哀悼与诀别,让「她」与「爸爸」逐渐远离,独独剩下「我」时
一道银光击破饭店的窗户玻璃,飞到半空中抱住阳炎的身体。
自指尖伸出的钢丝10,缠绕住窗框,画出柔美的弧线,虽然冲击将多条钢丝切割得支离破碎,巨大的钟摆运动仍分散了一些落下的冲击。
随着越伸越长的钢丝,两人一同平安降落在圆环的屋顶上。
歌唱般的说话声响起:
「阳炎小姐非常努力也尽力了!来,我们一起回去吧-」
阳炎察觉到自己仍闭着眼睛,缓缓睁开眼皮。
隔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流下眼泪。
得知是眼前的夕雾救了自己时,情感顿时溃堤,怀着「喜欢妳喜欢妳全世界我最喜欢妳了」的心情紧紧抱住对方。
执行随着祖母绿光芒,又回到平常的手脚。
夕雾稍稍挪开身子,在衣裳口袋里摸索,取出了某样东西。
「这是送给很努力的阳炎小姐的奖品-」
阳炎收下了那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夕雾。
那是麻将牌
红色文字=「中」。
「妳怎么找到的?」
「呼呵呵。和大家一起回去后,夕雾又单独请人载我过去-」
泪水突然又盈满眼眶,此时有无线通讯进来。
是凉月怅然的声音:
《妳这混蛋!也不快点解决猎物。我还以为妳死了哩!还有,附近的救护车正开过来,趁利用妳的那混蛋还没被包成木乃尹载走前,结结实实地赏他一拳再回来。》
捌
红色旋转警示灯/大批救护车/手忙脚乱地搬运伤员。
遵照小队长指示的阳炎。
一面将线绳缠绕在手指上、甩转着「中」字麻将牌,一面走向对方。
横陈在担架上,等着上救护车的期间先行注射了止痛剂的大个子男人。
左肩/胸前渗血的绷带脸色尚不至于惨白到濒死状态的米海尔中队长,也看见了阳炎走来的身影。
「好精采的狙击战,妳和『他们』都很厉害。没想到会是双人组,我对妳的凯旋归来是心服口服。」
感觉还不错迎面而来的称赞。
「你如此有精神也教人意外。」
「这要感谢防弹护甲。所幸只伤到骨头跟肌肉,死不了人的。」
他见到不停甩转的麻将牌,又浮现出那个笑容。
「我还以为那个被妳扔掉了。」
「我也这么以为。」
把麻将牌握在手心指尖循着字形描绘。
「你给我这个,是为了唆使我揪出犯人吗?」
「理由我已经跟妳讲过了,就是我说的那样。」
米海尔爽快回答完全听不出是在塘塞。
「这次又是伤到锁骨,我已经开过好几次刀了。每年都会因为出狙击任务而挂彩,我才想趁自己还能射中六百码外的标的时把它送给某人。」
「若真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莫名安心不少,手也放了下来。
略微深呼吸/做好心理准备/然后问出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是不是因为前部下调职一事而恨我?」
「恨是很奇妙的情感。我的部下和他老婆、孩子都很开心他的调职。比待在这座城市安全、也能全家一起出游欣赏湖光山色。不管对谁而言,都算是因祸得福。」
未加修饰且机械化、随性而清爽,却微妙地令人感到沉静他以让阳炎相当着迷的那个调调,又补上一句:
「没有人怨恨什么。因为那不是任何人的错。包括我,和我的部下。也包括妳的老爸和老妈、『妳』与『她』对吧?」
「少来。」
「她」的/阳炎的内心诉说着。
你是在叫我爱上你吗?你有那个胆子说出口吗?
很遗憾,事实并不是如此。
阳炎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
不禁有些感伤,稍微保持距离说道:
「对。」
「话又说回来,我的前部下是个帅哥没错,不过妳是真心的吗?妳当真爱上了那个认真的老顽固?」
丕变成滑头的口气意图以调侃的语气解救对方,硬汉的恶作剧(Eulenspiegel)。
「算是爱过吧。」
总觉得结果又被摆了一道,连忙转换话题:
「我现在在乎的,是何时能实践我的承诺。」
「妳是说射偏的那一次赌注?妳这人还真好胜。反正我这次住院准住上个两三天跑不掉。不如妳去那里陪我几小时排遣寂寞,如何?」
「你要我去探病?」
脑中突然闪现各种光景。
病床、换衣服、「清洁保养」之类的暇想纷纷出笼。但内心响起一句话:妳会被讨厌的,慌忙消除了那些画面。
「我的太太已经过世了,又不幸拥有一群薄情寡义的部下。临时若有什么工作,我又动不了,各方面都需要人手。」
真无趣内心闪过kang议=以意志力驳回。
「不然我陪你到医院吧?」
米海尔望向好几台新来的救护车。
「差不多轮到我了,也好。我也想听听妳是怎么发现『射手』有两名的。」
「你想在救护车上听?」
「就忘记疼痛这点,搞不好比止痛剂来得有效。」
阳炎耸耸肩。
「喜欢来复枪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种病吧。」
那副笑容比刚开始时多了分玩笑。
「这样妳也省事,不用提交书面报告。」
「好的,我了解了。」
如此响应后,露出什么意图也没有,甚至有些装模作样的微笑。
咦?这样的发展会不会太自然了?
仔细看对方,才明白对方也是一样没有任何居心、诚恳地对待自己。
心头像是有温暖的阳光射入。
这个会不会就是人家说的浪漫气氛?明明没有经过任何排练这样的思绪带来了不可思议的氛围。
像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也像是一度遗落的东西,没有刻意寻找却又再度回到自己手中。
但是,就在此时发生了异变。
女人的声音叫喊。
「米海尔!」
搞什么。
正是那名女骑警,身穿七名小矮人的服装,在*行时惹得阳炎超级不耐烦,怎么这会又黏上来了?
「你没事吧?」
把睡美人晾在一边,紧紧抱住全身包着绷带的米海尔。
磅!
阳炎内心才刚萌芽的某种好感,全被轰跑了。
被女人抱着的米海尔说话了:
「啊,我来介绍,她是我的」
「那么,本官这就回去整理关于『射手』的报告书。」
不待对方说完/也不让他说完/必恭必敬地敬礼/呈直角右转。
迅速离开现场。
也因此
「妹妹」
下面的话语悬在半空消失不见。
「已回收『射手』的遗体与武器,两把都是普林西普公司出品。」
副长法兰兹MPB大厦/大队长室。
墙上的屏幕摄影班拍摄的事发现场影像。
「来复枪友爱会与六年前的枪击案真相,还是没能水落石出。不过当时射中『她』的『那个人物』,应该就是幕后黑手了『她』是我们这一边的人是祸还是福尚无法断定。」
沉默大队长奥古斯特,沉重如枪口的眼神对着屏幕,缓缓点了点头。
麻将牌红色文字=「中」。
想将它重重摔到地面,不知为何就是办不到。放不下、扭扭捏捏的想法困扰着自己,最后还是挂回脖子上,垂吊在衣服胸前。
从同一个地方取出泡泡糖/开封/轻轻丢入口中。
嗯咕、嗯咕、嗯咕、嗯咕、嗯咕、嗯咕、嗯咕、嗯咕无懈可击的八拍节奏。
唇间「噗」地吹出大泡泡。
弹痕累累的演讲台上有说有笑的凉月与夕雾慢慢走近。
凉月=坏坏一笑。
「有赏他一拳吗?」
阳炎=点点头。
「狠狠地。」
夕雾=在演讲台上轻快的小跳步/招招手。
「阳炎小姐也一起来嘛-」
啪!走上台阶来到讲台。
目光看向会场的出入口。
看见对面载着米海尔与女骑警的救护车开走,很快就不见车影。
抬头仰望薄暮的天空。
双手穴腰/大大地吸气。
「哇啊了!!」
长之又长的吶喊=直到笑出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
凉月和夕雾都愣住了,很快彼此间就开始竞赛谁笑得比较大声。
在惨不忍睹的演讲台上,放声大笑的三名少女的恶作剧(Eulenspiegel)
许多大人纷纷回头看,对于她们不适切的吵闹行为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谁理你们啊。
我们想笑就笑。
只是想要尽情地一笑置之。
换句话说就是
喵的,说什么老婆已经过世了!
啊~讨厌~
「我」真是笨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