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为人斟满第杯酒。
“是干还是干一半?!”老文总爱用这招,看似退,其实是在激将,凡有一点男人气的男人都会大声地说“当然干!”然后豪饮毕。
朱备山是男人中的猛将,对待不同的人他有不同的方,对待文校长,他自有恰当的方。
听到文校长这样说,朱备山豪气地应:“我干!你是哥,你随意!”说话,嘴张得大大的,就听到“咕咚”一声,一口喝下一杯酒。
文校长微笑一下,一仰脖,一杯酒已经倒进了肚子里。
“好!”其余三人一起较好。
朱斌抓起酒壶为他们二人斟满第杯酒。
“这事还要老露面。”文校长说。
“老也有点怕事了,是振子出事后,老敛多了。”朱备山是考虑过让老出来唱黑脸的,唱红脸的人是不少,可是最后的较量他是没把握的。
“现在也不是以前那样了。”朱占插了一句。
“不然叫大斌去城里找几个陌生人吧?”朱备山心中早就预备了几套方案。
朱斌说:“就怕结搞大了不好拾。”
文校长反问:“还能拖吗?”
“不能。”朱备山答。
“那就抓紧解决。”文校长说。
朱备山苦笑了一下,没言语。
朱占看时机已到,不能拖着不开口了,索性挑明了:“备文,天咱们都是自己人啊,老叔就代表备山、大斌听你一句话。”
又故意欲言又止。
“自己人还遮掩么,老叔你说吧。”文校长本表示。
朱占看了一下朱备山和朱斌,说道:“备文,这事如的搞大了,你得让子和勇子支持一下,虽然都是朱家寨人,可是咱可是从大局出发,为了个朱家寨着想,他朱长票只是为了他个人。”
大家都看着朱备文,包括朱文韬。
朱备文看了一圈,突然呵呵一笑,端起酒杯,说道:“来,一起干了这杯酒,没问!”
见此情景,又听到这句话,大家都仿佛松了一口气,同举杯,“干!”“咕咚”,本来都是两口能喝的酒,一口就吞下了。
那一晚喝酒喝到半夜,文校长的十斤原浆酒全部喝,酒桶见底。
夜色笼罩下的朱家寨显得平静谧。
朱家寨的夜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着。
起初,在没有电的时代,太阳一隐没在地平线下,在短暂的红亮之后就是暮色的深沉。
寂寥的夜幕除了月亮和星星发之外,其余都是漆黑。窗户里遗漏出的昏黄的微弱的可怜。
电后的朱家寨,夜晚尚能看到几处明,那是因为很多人家大院里装了灯泡。
尤其是近年来,村寨里到处是二层小楼,使到了深夜,也有亮划破夜幕的屏障。
自从鏊子地上开工建矿以来,朱家寨迎来了至历史上从来没有的喧哗,煤矿上的矿灯遥远地高高地照着朱家寨的一切,过往的车辆轰隆隆地震动着朱家寨的大地。。
白天的朱家寨不静,夜晚的朱家寨不黑暗。
朱长票带领儿子大闹的事情在朱家寨家喻户晓,终于还是在蒙高附近传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