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叶离去,谢如苏又将自己裹进被子,少了一半木炭,凤仪宫空旷广阔,确实如拂叶说的,有些冷。
“揽月,等会儿陛下下朝记得唤本宫起来。”
“是,娘娘。”
得到回应,谢如苏才一缠被子,昏沉睡去。
昏昏沉沉间,谢如苏只觉心莫名一疼,但被窝太过温暖,眼皮太过困沉,她不愿起来。
“娘娘···”揽月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
谢如苏记得,揽月少年老成,最是沉稳,自己从小到大都很少见她哭,她最近一次哭,还是谢府凋亡,揽秋身死时。
揽月情绪不对,一定有什么急事,谢如苏睁开困沉的眼皮,朝外吩咐:“揽月,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呼啸的寒风从门缝钻进来,吹的谢如苏遍体生寒,揽月眼眶泛红走近叩首,身子颤抖,显眼遇见大悲之事。
“揽月,告诉本宫,怎么了?”
“娘娘···陛下···陛下在早朝上昏过去了。”说到最后,揽月叩首于地,传来闷沉的抽泣。
谢府凋零,小姐身后无母家可依,若不是陛下宠爱,处处帮助,小姐怎么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现在陛下当众昏迷,听说情况很不好,若是陛下就此撒手西去,小姐要怎么在这深宫里生存。
“什么!”谢如苏一惊,当即站起,匆忙下床穿鞋,命揽月为自己洗漱梳妆。
拂叶当众昏倒,前朝定然风起云涌,前朝与后宫牵连颇深,自己是拂叶的妻,当今国母,拂叶倒下了,她谢如苏不能。
揽月为谢如苏梳高髻,戴上代表皇后身份的凤冠,又伺候她穿上那件由三十个绣娘连夜赶工一月才制成的凤袍,一切收拾妥帖,揽月起身立到谢如苏一旁,“娘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