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家旁系一个小辈,竟然敢说他说错!
他有什么说错?难道薛第不是年少来他家,吃他家住他家?最后还不是依仗他爹身份,才会中举?
难道是薛第自己努力?
怎么可能!
薛凤倩秉持礼教,先朝薛陆和薛夫人弯腰福身。
与自持有礼,其实却无礼的人对上,才更要先礼,让他们自惭形秽,自愧不如。
“堂伯方才说话的话,凤倩听到一些,堂伯说爹如果不来盛京,只会是满身铜臭的卖货郎,凤倩斗胆,想纠正堂伯一番。”
“薛凤倩,谁给你胆子纠正我!”薛陆气的胸膛上下起伏,薛夫人赶忙婆娑顺气,目光狠毒瞪了又瞪薛凤倩。
不仅敬酒不吃吃罚酒,还胆大妄为,目无尊长,果真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东西,再教教不好!
薛第眸中闪过担忧,薛凤倩也不恼,“还望堂伯莫怪,凤倩话还没说完,堂伯饱读诗书,应当知道随意打断人说话,不是君子所为。”
薛陆虽然生气,却毫无办法,况且他也想听听,薛凤倩到底能说出什么。
难道还能说出花来不成?
见薛陆不阻拦,薛凤倩笑笑,继续开口:“伯父说我爹是卖货郎,只怕伯父对卖货郎一词,有些理解偏差。”
“我爷爷奶奶家产业,虽然在整个扶桑不算大,却在当地,也不算小,堂伯可还记得前年老夫人寿辰收到的那尊祖母级菩萨玉石尊像?那种级别的玉石尊像,我奶奶库房,还有十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