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向最近的小镇奔去,买了些绳索和一把匕首,还有一把锯,就向伏击处而来。
来到这里,爬上山坡,放下绳索和刀锯,李青衫道:“月儿,你把这绳子离地三寸绑在树上,连绑三棵树,再提高三寸,折回来绑一遍,要绑得牢。”
月儿听得明白,按照他的意思,把绳子绑在了最前面的三棵树上。
与此同时,李青衫拿起匕首,砍了几截拐杖粗细的树枝来,又一段一段的断成巴掌长,又一根一根的削出了尖。
这时月儿已经把绳子绑牢,他便把削尖的工作交给她,自己去坡那边不远处的乱石堆旁,一块一块的把石头搬上来,倚着绳子排放。
石头有绳子拦着,不至滚下山坡。
月儿看了看笑道:“李公子,还是你聪明。只要这绳子一被砍断,道上的人可就遭了秧,尽管你的石头并不大,但也够怕人的。”
李青衫笑道:“只要乱了他们的阵脚,就多了一分胜算。”
月儿又笑道:“李公子要这些削尖的木头做何用处呢?如果用来杀敌的话,也不必削这么多,还不如我用匕首你用锯去杀个痛快?”
李青衫笑道:“你不要着急,一会儿就知道有什么用处了。”
二人说笑着,月儿这时已削完了木头,李青衫的石头还没有搬完。
月儿笑道:“李公子,看你满头大汗的,要不要帮忙?”
李青衫笑道:“马上就好了,这重活你们女孩家搬不动的。”
月儿笑道:“李公子挺会疼人的嘛,怪不得那么多女孩喜欢你?”李
青衫笑道:“月儿,你可别逗了,真正惹女孩喜欢的是你的金大侠。”
月儿嗔道:“什么我的金大侠?”
李青衫笑道:“不要遮掩了,月儿对金大侠的感情,本公子早看出来了。”
月儿更嗔:“什么遮掩呀?你说什么呢?”却心下欢喜得不得了。
李青衫搬完了石头,歇息了会儿,又拿起铁锯去锯来四根拳头般粗细的大树枝,然后用绳子把这些削尖的木头牢牢地绑在上面。
一个井字形的蒺藜就这样制作出来了,虽然有些粗劣,但也能伤人。
他又拎着蒺藜来到官道的另一侧,用铁锯掀了些土,把蒺藜埋好,又在路上横划出一道小沟,把绳索也埋好。
绳索的一头连着蒺藜,另一头延伸到他们立足的山坡上。
山坡上的这一段绳索当然也被浮土埋住了。
做好这一切,李青衫用手轻拉了拉绳头笑道:“到时只要我们这么一使劲,蒺藜就会拍到敌人身上。”
月儿笑道:“但是它只能拍死一两个人,用了一遍就废了。”
李青衫道:“不用它对付小兵,用它对付那马公子和那镖头。”
月儿笑道:“李公子妙计,到时定可助金大侠他们,只不知他们是否会恰在这里打斗?”
李青衫笑道:“我也不知道,但准备总比不准备好。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赶快回去吧,还得再赶来。”
二人干了半天的活,累得腰酸背痛的。
他们回到客栈,金叶正等的急呢:“弟弟,你们去了哪里?”
李青衫道:“出去走了大半天,腿脚都酸了。”
金叶道:“好了,你们在客栈中等我们,我和布达子大师这就去了。”
月儿道:“金大侠、布达子大师,你们要小心些。”
他们走后,李青衫和月儿也跟着出去了。
因为事先金叶和布达子商量好了藏身之处,李青衫他们知道的。
所以二人做的脚,金叶他们是不会发现的。
李青衫和月儿赶到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
他们刚埋伏好,马公子和长江镖局一伙就露出了头。
二人紧张的很,怕这伙人没到石块打击范围或过了打击范围。
还好,恰在这个范围,冯总镖头叫停了人马。
马公子道:“冯总镖头,为何停下不走?”
冯总镖头道:“马公子有所不知,这个地方地势险要,又是人烟稀少之处,贼人经常出没。”
马公子道:“长江镖局闻名天下,更有冯总镖头亲自押阵,贼人敢吗?”
冯总镖头道:“名号是江湖人捧的,长江镖局在省内还敢称王,现在是山东地盘,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马公子道:“把人马停在此处,不是更危险?”
冯总镖头道:“前面可能有埋伏,还是派人先去探探。”
马公子点了点头,喊过向导:“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多远有客栈?”
向导道:“这里是柳林坡,确实是贼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前面五里左右就有客栈。”
马公子回头命令几个官兵:“你们到前面两侧山坡上去看看。”
这些官兵答应一声,还没有动身,猛听一声断喝:“不用查了,贫僧布达子在此。”
声落人到,一红袍僧人跃到场中。
金叶本没准备现在现身的,但布达子出来了,也大喝一声:“云中雁也在此。”也跃到场中。
马公子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云中雁,金陵城外让你逃了,这次你是专门送死来了。”
金叶宝剑一指:“那日饶了你的狗命,今日金某杀你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