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在手心画上一个复杂符咒语,默念一声。
安远正在使劲甩头,试图把眼巾甩掉,无奈眼巾包裹的实在是太紧了,怎么也甩不松,忽然感到掌心传来股温热气流。
凌彦:“你现在在哪?”
安远纳闷道:“我也不知道,我眼睛被蒙住了,奇怪,我刚才分明感到你绑在我身上的长境没了,之前都联系不到你们,怎么你一联系就接通了。”
凌彦:“原来那条确实断了,这是通话符,我之前偷偷给你下的。”
安远自个回味了会,眼神从迷茫到大悟,想通太多,惊呼道:“去,我就是一个诱饵?”
凌彦:“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安远:“”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凌彦:“劫走你的人大概长什么模样,身上有什么特征?”
安远:“是个女子,听声音还很年轻,对了,她应该是木系灵者,我和她交手时候有看到过她使用藤蔓。”
凌彦:“好,你现在仔细听一听周围有什么声音。”
因为通话符只有手上有的人才能彼此听得见声音,站在旁边的乔若槿只能瞪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凌彦。
凌彦瞥了眼他,轻叹口气,抓起他的手。
触手那一刻,他也能听得见两人之间的对话了。
“声音?好。”安远竖起耳朵,静静聆听周身的一切动静,隐隐听到细小的嘈杂音,仔细辨别,似乎是乐曲,“有曲儿。”
凌彦:“是在宫里吗?”
宫内也有专门的乐曲舞队,如果是处于宫内话会棘手很多。
“不是,宫乐和民乐有所不同,宫乐庄重大气,而这音律有点委婉小调,偏向民乐。”
乔若槿思索道:“民间的话,一般来说乐坊和戏曲班子有唱曲儿的。”
凌彦:“不,还有一个地方,花楼。”
乔若槿:“你是说巫师经常去的花楼?”
凌彦:“没错,巫师经常混迹花楼,难保不认识些老相好。”
安远:“对了,抓我的那个人带着一张面具,身上有种清香,是个十分轻浮的女的。”
说好轻浮时候安远语气里满是不自在的别扭。
一回想起被人凑近摸脸揉耳朵的事情脸上就泛红。
凌彦一下子就抓住关键点:“哦,所以你被她非礼了吗?”
安远:“”
乔若槿:“”这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转头看向凌彦,抛出一句话,“他一个大男子还能被非礼?你是不是脑子卡了?”
没等凌彦回答,安远就难以启齿地承认道:“是”
乔若槿差点没一头栽进地板,什么玩意?!安远居然还是那种用那种扭捏羞耻的口吻,让一个女子非礼了?!
凌彦淡淡瞟了眼乔若槿,随后意味深长道:“看吧,他真的被非礼了,你自个以后也注意点,小心被人占了便宜。”
乔若槿深深吸了一口气,僵硬扯出一丝笑容,礼貌又咬牙切齿道:“滚,还非礼?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你自己才应该小心点,至少你这张皮相比我好。”
凌彦:“谢谢,我知道我长得好,颇有些招蜂引蝶,但是你那么明目张胆夸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乔若槿和安远的嘴角同时抽搐了一下,胃疼的难受。
乔若槿咬着牙根道:“所以凌大爷你也要注意人身安全啊,毕竟世间那么大,总会碰上一两个眼瞎的人,而且您老岁数大了难免老眼昏花,腿脚伸展不方便,就特别容易遭人非礼。”
凌彦笑呵呵道:“放心,我有寒气加持,一般人不敢对我怎么样。”
乔若槿:“呵,你还知道你是万年寒冰脸啊。”
凌彦:“一直知道,就是有时候戏太多,需要变一变。”
安远脑壳隐隐作痛,搞不清状况了,现在不是应该担心他的人身安全吗?不是应该早点找到他的困身之地吗?这两人怎么那么闲在那闲扯呢
明讽暗刺了许久,两人才终于想起来把安远遗忘在角落了。
乔若槿忙问道:“安远你还在吗?”
安远幽怨道:“不在了,时间流逝太快,我的肉身已经化作一抔黄土了,找到我时候顺便给我上柱香烧几张纸,多谢。”
凌彦:“香和纸都太贵了,我只能尽量在大街上给你乞讨一张,不用太感谢,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转世给我做牛做马报答我吧。”
那一刻,安远想通了一件事,为什么乔若槿能经常和凌彦吵起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人真的实属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