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你们过来时候小心点。”
凌彦:“放心,我们不过去。”
安远顿时满头问号,不来你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那个小姑娘留你做客呢,我一个正人君子,君子成人之美,所以我干嘛要那么缺心眼破坏你两的好事。”
安远凌乱了会,看来这诱饵一时半会还得待在水中,等钓来更大的鱼,疲惫道:“我心累了,再见。”
一处笙歌鸢燕之地,乔若槿穿着一身干净白衣站在大门前方的位置,仰头看着那块苍劲有力的书法牌匾,犹豫了一会,对凌彦道:“你说我这样进去真的真的合适吗?”
“老合适了,别磨磨唧唧的。”凌彦白了他一眼,“赶紧走。”
“咳咳,那咋们进去溜达溜达!”乔若槿装模做样地用扇子拍打自己手掌,随后“唰”地一声打开它大摇大摆走进去。
花楼名为挽香阁,里面大部分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或多或少都拥有自己的一技之长,擅长唱歌、某种乐器或者某种舞蹈。
一进去就有人接待他们。
这是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十七岁姑娘,眉如黛,秀面胭脂红,很是娇小可爱。
“二位是来找哪位姑娘的?”
乔若槿摇摇扇子,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微笑,微微躬身,温颜悦色道:“久闻青染姑娘大名。”
一开始确实没想到此处是舞姿胜绝的舞姬青染所在地,据说有一大半客人都是冲着她的名头来的。
绿衣姑娘随即了然,笑吟吟应道:“二位随来吧,只是青染小姐要稍晚一点才会出场。”
乔若槿:“没事,我们等得起。”
“其实二位今天来的正是时候,青染姑娘一个月只出演一回,没想到你们刚来就碰上了。”
乔若槿:“那我们今天可真是装上吉运了。”
绿衣姑娘:“二位是头一回来挽香阁吧。”
乔若槿礼貌性点头回道:“确实,早就听闻青染姑娘盛名许久只是未曾有机会前来一睹芳貌。”
绿衣姑娘噗嗤一笑,道:“这您恐怕就多想了,青染姑娘从不喜欢以面目示人,就连我也没见过她真实样貌。”
谈话之间留意过这两人行为举止,都是面生之像,但是身上却带着一种不凡气质,应该是外地来的贵人,只是这两人性子相差极大,白衣年轻一点的温和秀气,年纪偏小,还未完全张开而带着丝丝稚气,但也不难想象等他长大之后会是何等丰神俊朗,而他旁边那位则面色冷峻,冰冷如霜,看起来倒是那种极不容易相处之严峻之人,所以在领路时候身躯不由自主地想白衣少年这边靠近一点,怕稍有不慎就惹得黑衣人不悦,而且也抵御不了对方散发出来的阴冷寒气。
偷偷瞥了眼黑衣人,恰好对方也看过来,对上一双红瞳,猛然一揪心,干坏事被人当初抓住一般的窘迫,心跳扑通扑通加速。
立即收回目光专心带路,强压心中异样,继续与乔若槿谈笑,只是目光再也不敢在凌彦身上多停留一秒。
这里的每一位女子身上皆带香味,大庭相径,与一些人擦肩而过时明显闻到她们身上的香气。
乔若槿一边移动脚步一边暗自打量,高楼奢华,锦衣绸缎加身,首饰更是金贵,衬的人比花娇。
在座所有人都十分乖巧,真的就只是听曲儿欣赏舞蹈,不敢逾越半步,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变成达官贵人平日休闲的聚集地。
“二位请坐。”绿衣女子将人带到一处便于观赏的位置。
两人一落座就有人上前在桌子上摆上精致香甜糕点和茶水醇酒。
撇了眼紫砂茶壶和白瓷酒瓶子,就连寻常招待物品都是高价物品,乔若槿拿起旁边的桌子上酒水给倒了一杯酒给凌彦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香幽茗液。
这挽香阁确实不简单,要是换做寻常阁楼这些身份端重之人怎么可能会乖乖在下面坐着,安分守己的不对劲。
台上女子粉黛眉,润朱唇,纤纤素手似粉藕,拨弄琵琶长弦,莺鸟翠语之音飘荡围绕客人,刹是动听,撩人心弦。
闺房内,一名女子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玉指捻起一眉黛划过眉毛,加重眉色,放下镶玉罗黛,顺手拿起旁边的小毛笔沾点口脂,描摹红唇。
镜面倒映出倾城绝色容颜,肤若凝脂,脸似天然雕琢的精致唯美,一双眼睛亮丽而妩媚,令人遐想非非。
容装整顿完毕后她拿起挂在架子上的面纱戴到脸上。
这时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女子开口温柔道:“请进。”
方才的绿衣女子走进来恭敬道:“姑娘。”
青染转回身子面对她,轻轻问道:“怎么了?”
绿衣女子:“今天来了两位面生的客人。”
“不是经常有面生客人吗?怎么你今天就专门提起这两人了?”
“那两人看起来和他人不太一样。”
“嗯?怎么个不一样法。”
绿衣女子带着青染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指着对面的一黑一白人影道:“就是他们二位,穿白衣服和黑衣服的。”
青染顺势看过去,只见一位十几岁的少年和一位二十来岁左右的俊俏男子正在观看表演,目光停留在他们身上一会后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