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子上台,洁白小巧的赤脚在一步一步踩在板台上,脚腕戴了一根精致的银色铃铛链,随走动而发出轻微的清脆铃声,荡漾心魂。
一抹轻纱遮面,哪怕仅仅露出一双眸子都足以勾人心魂。
身材凹凸有致,身腰极为纤细,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了,杨柳身姿般轻柔。
风情妩媚,若隐若现的神秘感引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仅仅是出场便快速抓住他人眼球,令坐下一些人耳红目赤,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人,冒出垂涎光芒,恨不得将青染的全身上下看个遍。
青染舞姿确实很好,把人和舞融为一体,人是舞,舞是人,极为巧妙,即便看不见真实容颜和神情,但她的眼睛就像一她的第二张脸,所有情绪都通过眼神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若槿凝视青染,和别人不同,他是审视嫌疑人的目光,对方身轻如燕,身姿隐于飞舞轻纱之间。
接连出场的人都有可能是那个拐走安远和巫师的人。
手腰足皆有力。
凝眉打量,眸子越发深沉。
纱裙炫舞之际,轻纱带子飞至桌面,卷起一盘香甜点心,收手间,盘子已经稳稳当当落在一只优美玉手上。
青染举起手,高托盘子刚好到下巴耳垂齐平线处,轻燕般从台上跳下,洁白赤足踩在木板上向某个方向走来,所过之处留下沁人芬芳。
白盘映的盈酥手,风柳摇曳媚从生。
乔若槿内心全是疑惑,这人怎么好似是冲他来的
一双澄澈眸子看着对方一步步向自己走来,最后停在跟前,他面挂笑容,本想起身却被青染早一步按住肩膀,让他坐回去。
青染媚笑道:“来者是客,岂有让客人站着的道理。”
“初次见面,久闻青染姑娘大名,今天一见确实不枉此行。”
“这是挽香阁独制的点心。”青染说罢捻手拿起一块正要往乔若槿嘴巴里送。
啥玩意?!
乔若槿脑回路一时转不回来,这能拒绝吗?!
自长那么大,印象中还没被人喂过,莫名升起一股不适感。
脑袋不由自主往后缩,摆明了抗拒意思。
围观者下巴掉了一地,要不是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一向疏远感浓重的青染居然会主动喂食人?!
在点心即将到达嘴巴之际一只手挡在他跟前。
“我家少爷一向不爱甜物。”凌彦绷着一张脸冷冷道。
他这话倒是激起旁边人的不满,他们日思夜想就是为了得到青染的垂怜,来挽香阁那么久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凭什么这小子一来就能得到她亲自喂食,更可恶的是对方还那么不识好歹。
捶胸跺脚,胸腔满溢滔天怒气与恨意,把对方十八代祖宗轮回骂了几遍,恨得咬牙切齿。
“我家少爷一向不喜欢甜食,只偏爱异臭食物。”
闻言,乔若槿愣了一下,反应回来时差点把“你大爷的!”几个字脱口而出。
一天天的净造谣,就不能干点人事吗?就不能吗?!
跟他在一起待久了这暴脾气迟早压制不住。
“如此可惜了。”青染愧疚道,眉毛低下,轻咬嘴唇,摆出一副可怜娇柔的令人怜惜模样,眼角挤出一滴滢光,满脸失望,“是我唐突了。”
青染委屈内疚感彻底引发其他人爆棚的怒气值,他奶奶的,两人真是吃屎吃狗肚子里了吧,好声好气请他吃东西还送到跟前却那么没风度良心。
毕竟从未见青染对一个人如此特殊过,嫉妒使人疯狂到五官扭曲,牙齿咬的叽叽响,紧紧捏着拳头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冲动,等人出了门再肆意冲动,挥洒拳头。
挽香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心中有多大火气和怨气不满都不得在这发泄,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
它是最近几年在河明成立的花楼,女子才艳惊绝,不知是何人成立,但其短短时间内便成为河明最大的花楼,囊括多名貌美艳年轻姑娘,特别是青染,更是以出彩舞蹈和神秘面貌赢得一众喝彩,声名远播。
之前就有过几个人喝多了酒,在挽香阁撒野,结果就在当天晚上人还没到家就惨死街头。闹事的都是当地知名官爷或者公子哥,平日无法无天惯了,没成想竟然真的有人那么大胆子敢下手,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且死了人的家还得亲自登门道歉,如此一来,再蠢的人都能知道其中猫腻,挽香阁背后肯定是有一位财权厚实的人在撑腰。
自多了几起怪异事件之后那些人都老实了不少,默认挽香阁内任何人不得造次,要造次出了这门爱咋造咋造,就是不能在挽香阁阎罗殿前造。
“青染姑娘别在意,他不喜欢就不给他了。”
“青染你把点心给我吧,我喜欢吃。”
“给我给我!我一定全都吃完。”
“你抢什么抢,当然是给我比较好。”
乔若槿深呼吸,咧嘴保持温和笑意道:“是我管教不好,令下人无理了,我回去以后会好好教训他一顿给您赔不是。”
说完转脸狠狠瞪了凌彦一眼。
“无事,是我不明所以,有错在先。”
当事人还没激动,一群人就开始想要抡起桌椅拍打那二人,随着青染一个劲道歉而怒焰嚣涨。
一双双跟狼似的清幽凶恶眼睛锁定在乔若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