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的兴衰史,朱慈炯这个现代人也不是白看的,几大框子铜钱抬到了众兵勇面前,人人皆赏,恩威并施从此军心臣服。
看到众将士军心振奋,训练也走上了正轨,朱慈炯便不在停留。赶到了工部虞衡清吏司管辖的军器局以及内府管辖的兵杖局调拨了火绳枪与火炮,交于王国兴训练新军之用。
几日来朱慈炯常在东暖阁桌案之上,彻夜掌灯看着工部火绳枪等图纸,谋求维新之法。
“火绳枪,以火绳点火推进火药射击,使单兵所需作战空间太大,难以形成作战集团,得不到所需要的火力密集网,根本无法抵挡重骑兵冲击!”
“唉,多亏我还是一个军事迷,真是一个绣花枕头呀,操作能力太差了,几日设计改进图纸也未有成果。”
两个月的倒计时,像巨石一般紧紧压迫这朱慈炯胸口,使其不时便发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叹息。
“小爷,您喝点热茶暖暖身吧。”
钟粹宫总管娄振,见三皇子如此上进,亦是高兴,毕竟他们奴才前景如何,全凭主子的能耐。
当下便也不打扰,而是从怀中拿出一本《军器图说》的书递到了朱慈炯身旁。
这几日娄振亦是时常搜罗有关军械的书籍给他,虽未有成果,但朱慈炯还是像往日一样将这本新书翻来一阅。
“咦,自生火铳!”
朱慈炯看到,有不需点火便可发射的火铳,当下便急忙翻阅起来,越看越是心喜,一旁伺候的娄振见三皇子如此,亦是替主子开心。
“这不就是燧发枪吗,这谁编写的,还活吗,在那?”
“此人乃是毕懋康,曾因功任南京户部右侍郎,总督粮厘,后不屑与宦官同流告归,听说最近来了京城。”
娄振被三皇子连续几句问懵了,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对答了下来。
“快请,我这就见他。”
“小爷,现在夜深了,不如明一早如何”
“看我,急糊涂了,明日定要好生有请先生过来!”
清晨一早在门人张继孟家闲住的毕懋康,便被稀里糊涂的请进宫中,随不明所以,但其仍恭敬备至,入得宫方才得知竟不是见皇上,而是入了钟粹宫。
“毕大人,这位是三殿下!”
在娄振的接引下毕懋康见到了三皇子,正待行礼,确不了三皇子如此礼贤下士,竟反要向其施礼,吓的毕懋康连连不敢受。
“毕先生不要拘礼,里面请。”
“这都是,三殿下所好。”
进入东暖阁内,毕懋康见三皇子宫室内,遍地铺满了火器图纸和样品不禁大喜,当下便不在拘礼,与朱慈炯畅聊起来。
“先生,我对您《军器图说》里自生火铳之篇,有些看法。”
“哦,殿下,请讲。”
“依我愚见,自生火铳应是火绳枪基础上改良了点火方式而成,使其可以在更恶劣的条件下使用,是火器发展史上的一种变革,甚至能改变将来的作战方式。”
毕懋康见三皇子理解如此深刻,不住的点头,但三皇子下面的一番言谈,就算曾自认火器大家的他,也自愧不如。
“我还有几个建意,请先生一听,比如前装滑膛能否改用前装线膛,现在散装的火药,能否用纸筒作弹壳,将弹丸发射火药合为一步,也就是子弹!”
“子弹!”
毕懋康当听到“子弹”这概念时,在也抑制不住欣喜若狂的心,竟不顾礼法,当场整理起文章来真似旁若无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