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涔神兵从天降,风卷残云破敌营。
话说刘宗喜是汝侯刘宗敏的远房堂弟,他可不像他堂哥一样勇冠三军,练兵打仗有所善长。
反到从小偷鸡摸狗无恶不做,活脱脱的人见愁狗呲牙,但其胜在为人精明,这不后来见刘宗敏发迹了便投奔来了。
刘宗敏深知其人,但也不好驳了同宗面子,便给他安排了个八品部总的小官在不理会,按说事情应到此结束了。
但这小子运气好的离谱,竟在月前一次战乱中恰好救下那李闯王的堂叔,就因此被封了正五品都尉,在先锋官汝侯刘宗敏的帐前行走。
这可愁坏了刘宗敏,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索性便在此次出征宁武之际,将他安排到管涔山以西官道上。
名为防御北长城明军增援,实则给了他个闲差。
毕竟北长城一线的明军,早在上次闯王东征时就被打残了,现在的守军祈祷战火不波及自身便以是万幸,那还敢来支援送死。
刘宗喜也是自在安乐,根本不在意他堂哥拨的兵马只是三千老弱。
只是带着军士找了个背倚青山,前靠官道的佳处便安了营。时常派手下沿道抢劫,实乃土匪,哪有半点所谓义军的气象。
阴差阳错间,大寨竟建在了南北要冲之上,连沙场老将萧大统等人也被迷惑,都以为反贼领兵之人有些本事,使朱慈炯也心生忌惮,夜袭之计一慎再慎。
而前些时日,手下什长截获了一行商队,得美婢数人献于刘宗喜帐下。
从此刘宗喜更不节制日夜颠倒纸醉金迷,醒时鸾凤交好,醉后各自分散。今夜的刘宗喜刘都尉与往常一样注定无眠,但今晚却也注定不在一样。
二更将尽,今晚的管涔山下月光虽然暗淡,风却异常的和善,时有微风拂面之感,吹的那把守辕门的士卒昏昏欲睡,若不是倚着栅栏,恐怕是要睡卧沙场了。
夜鹰不时婉转动听的低声歌唱,一行黑衣约么五十人趁着月色以人为梯翻过丈宽的壕沟,越过木栅栏后,便将看守的几人抹了脖子。
紧接着王大彪又亲自口悬短刃,爬到瞭望塔将哨兵刺死,随后吩咐手下截断木栅栏,大开营门。
萧大统见瞭望塔上日月旗左右翻飞,当即下令袭营。只见一支支利箭便伴随着铁骑冲锋陷阵的嘶鸣声呼啸而过。
毫无防备且本就是老弱之旅的大顺军队,怎经得起如此的冲击,很快大寨内便惨叫声四起,满目血肉横飞。
即使寨内还有稍微抵抗,也马上被明军铁骑所湮灭,暴雨般的箭矢飞掠着穿透不明情况大顺士卒的胸膛。
神兵天降,有如狼入羊群般。飞溅的血污在空中抛洒,士兵的头颅滚落在地,火光熊熊,硝烟四起,大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即便有不少大顺士卒已然跪地投降,萧大统也不留情面,当场令人将降兵斩杀,很快敌军尸首便堆积成山。
虽说如此萧大统还是在大营东南角留下缺口,毕竟只要有活路,这些待宰羔羊,才不会狗急跳墙,垂死争斗不是。
诚然即使有少数乱兵逃去大寨也会被李若链、王兴国、徐昌平等步步截杀,噩梦开始不过这就是后话了。
“外面什么情况,何故宣闹?”
“刘都尉,明军袭营了。”
“什么!”
刘宗喜听闻此言大害,酒也醒了不少,当即推开身旁玉体横陈的左右两女。
“牵马来,快!”
大难临头各自飞此时他哪还顾得上两女苦苦哀求,只是穿上亵裤,上身赤裸拿刀便要奔逃而去,哪还有刚才的半点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