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申全将船摇到岸边,牵马上岸,收拾停当,申全问成春:“这只船如何安排?”
成春吩咐道:“将船底凿漏,推离湖边。”
船底凿漏,推离岸边,三人见船随水流漂远,渐渐地沉入水中,才上马赶路。路上,成春叮嘱道:“昨夜之事,你二人万万不可与任何人讲起。”
申全道:“炅公子尽管放心,我二人绝不会与外人讲起。”
时安道:“一提起昨夜之事,我就胆战心惊,后脑勺冒凉气,哪敢与外人讲起。”
申全道:“一路之上,多亏炅公子武功高强,要不,我等不暴尸山林,也得身沉湖底喂了鱼虾。”
成春道:“二位兄弟却不要这样讲,一切遭难都是我惹的祸,让二位兄弟跟着我担惊受怕,我实在为心不忍。”
申全道:“炅公子不必自责,我们心里清楚,马棚岭遇劫,若不是炅公子出面阻拦,我等的脑袋早就搬了家。”
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寂寞。中午时分,到达了扬州,扬州城内,街道宽敞,屋室俨然,店铺林立,毗邻相接,街面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申全和时安见到了扬州,多日紧绷的神经舒展开来,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到了扬州大堂外,还未下马,刘来、翟初、舒玉和炅仁迎了上来,舒玉见成春身上未带刑具,心放下一半,上前道:“哎呀!妹夫总算到了,我们在此已等了三日。”
成春急忙下马行礼,“抱歉,抱歉,让内兄受连累了。”
寒暄数语,刘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旅馆一叙。”
翟初道:“我有要事与公子详谈。”
申全上前拦道:“现已到府衙门口,请让我俩先交了公务,然后再叙不迟。”
进入扬州大堂,大堂上威严肃静,三班衙役分列两旁,知府大人刘轩端坐堂上,三人跪下行礼,申全将文书递上,刘轩展开,见文书上写道:
现通缉要犯炅成春已缉拿归案,另一通缉要犯黄豹仍在逃,下落不明。据炅成春及其下属所叙,近日炅成春和黄豹在边关对西夏战事中屡建奇功,斩敌主帅旋叶悖麻,夜袭敌营,夺敌帅大印,杀退敌兵,解米脂之围,其功不可没,不日,圣上嘉奖令即到,故而不敢对其用刑,将其护送扬州,请刘大人酌情处理。
刘轩阅后,看看跪在堂上的三人,沉吟片刻,看来此案棘手难办,济州赵大人推个干净,把烫手的山芋交给我,我也得多加小心,万一圣上怪罪下来,我担当不起。想到此,一排惊堂木,大声喝问:“快马已在四日前将本案报来,汝等为何迟迟才到?”他不问案情,扯起闲篇。
时安不假思索道:“回禀大人,路上遇到了很多麻烦事,故而来迟。”
刘轩喝问:“都遇上那些麻烦事?如实说来。”
申全心眼多,担心时安要说漏了嘴,忙说:“回禀大人,主要是天降大雪,道路封堵,故而耽搁了几日。”
刘轩不再追问,又一拍惊堂木,“被告炅成春。”
“草民在。”成春应道。
正是:有惊无险险象环生;无禄有功功德无量。